致他传令岳飞全力攻伐。
下达了动总攻的军令,传檄各部:行朝国运在此一战,望诸君努力向前。
却说,三河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去,李长昇和张过碰面,他们的位置却在下店。
就在昨天夜里,他们动了袭击,以绝对优势兵力分割耶律辉,把金军三千骑和步军隔离,造成上万金军的溃败。这招是张过的拿手好戏,穿插分割然后歼灭,他大胆使用战术,强令各部不要顾及自己被包围,拿出大无畏的勇气穿插,因为敌人比你更慌张,更加还怕被包围歼灭。
虎翼各部车骑以营为单位,大家抱着必死觉悟穿插,却觉正如张过所言,困难自然是很大,却出乎意料的非常顺利,金军不断地崩溃,越到最后打的越顺手。
到了后来,各营指挥纷纷争抢功劳,挥出主动作战精神,金军完全不是对手。
耶律辉控制不住大局,急忙率残兵向燕山方向撤退,三河城是没有拿下来,却只有几千签军困守,他们只是留下部分人马监视,行营主力向西追赶,在下店又破了金军。
张过环顾战场,洋洋得意地道:“三哥,耶律辉是丧胆了,你看我是不是先率军西进?”
李长昇稍加沉吟,笑道:“大军正在燕山府南征战,我们要是能抵达城北,对先生的是不可估量的。不过,我们的马军太少,恐怕难以快抵达。”
“无妨,我只要八百骑,外加六十乘战车,步骑兵千人,步卒三千就可以了,三哥可以率大军在后徐徐推进。”张过毫乎地道,耶律辉早就是狼狈不堪,三千精锐被打的损失大半,那些杂乱的签军跑都来不及,还敢出来拦截?
三千步卒不过是介于前锋和主力之间,作为保障他辎重补给通道的护卫。
李长昇很不满张过的骄狂,要在战争时期或许无妨,朝廷还真希望看到骄兵悍将,打完仗怎么办?本着好心劝诫道:“改之,越是最后越要谨慎,庙堂可不是战场。”
张过神色稍加愕然,明白李长昇的好意,笑道:“我意开疆扩土,管他庙算几何?呵呵。”他早就打定主意,待北伐战争胜利,他就立即请出海开疆拓土。
“去吧,百里路程,希望能支援先生的大军。”李长昇见张过表明心迹,志向朝堂,也就不便再多说了,毕竟人各有志,他也勉强不得。
“好了,战场就有劳三哥,我去了。”张过咧嘴大笑,转身扬长而去。
李长昇望着绝尘而去的张过,心中却是复杂到了极点,从登6到现在,几乎都是这厮唱独角戏,他倒是被沦为边缘人,要不是虎翼第一旅镇,真的会沦为看客。
也好,人各有志,像是张过这种人天生为战而生,与其在朝廷憋屈,不如远走异域建功立业,那又是一片天地。
不过,张过有着自身的弱点,南海的顺风顺水这厮不是一般的狂傲,随着战争的结束,恐怕难以在朝廷立足。他却犯了当局者迷错误,朝廷锐意海疆,这厮被调到本土参加北伐,并不一定会留在本土,南海才是其最终归宿。
当然,心中小九九也放下了大半,张过可是强劲的竞争对手,眼看青云直上成为都统制,按着这种势头未必不是都指挥人选,能够游离权力中枢外,无形中成就了他。
人非圣贤,他也免不了功名利禄之心。
此时,张过却是另番景象,他以行营都统制身份,率四千余人火西进,自己和八百余骑在最前面,当乌延蒲卢浑南下抄掠时,他已经抵达潞县东驱散千余金军,向潞县县城挺进,毫不浪费半点时间。
当然,他绝不会在潞县县城浪费时间,县城自然有李长昇收拾,通往燕山府城的路途中,已经没有力量阻挡他,步骑的度战术被他挥到极致,连封元也没有达到。
这就是海外将校和本土将校的不同,海外将校开拓之战,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每次胜利无不是以寡击众,失败连个退路都没有,逼迫的这些将领压榨最大的潜能。
本土将校依托庞大的帝国,靠着不断输送的军械粮草和人力,自然凡是留下三分余地,高下立判。
却说燕山西部战场,景波和李世辅的合作,几乎是天衣无缝,云骑军有五千骑过了玉泉山,出现在燕山府析津县境内,羽林军则对金军进行了英勇的战斗,五百余辆战车列为三个战斗队形,在三千云骑军轻骑支援下,真正和乌烈硬碰硬,那是马军对战以车兵为核心的混成部队。
“太尉,东面现一队兵马,岳太尉正在迎敌。”一名急脚子急冲冲策马而来。
景波眉头微蹙,难道金军要动侧翼作战,把云骑、羽林两军截断?不太可能。,。请
第一六零九章 决战之追杀张启元()
宋军分成三大块,说句不好听的话,十一行营实力最为强大,汇集禁军最强悍的力量,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对待他们只能防御不能进攻,甚至连防御也非常吃力,乌烈竟然敢主动进攻,是不是吃了热翔?那么兴奋。
不过,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怕过,立即道:“传令七十二旅镇分兵迎战李太尉分一个营配合。”
既然对方进攻,他决定亲自组织防御战,兵马不需要太多,两千马军加上车兵两营足够了,兵少容易调动,先给来犯者个下马威,迎头痛击是不错的选择。
张启元怎么也没想到,会遭到宋军猛烈打击,他们韩常点齐两千步卒护送,倒是乌烈有百余马军合扎。
实在没办法的事情,战场兵力实在紧张,别看金军有二十余万,签军占了大半,赶场调遣的可不是签军,而是所部正儿八经的精兵,还是咬着牙调动的。
不过,就算是咬着牙也没有马军,面对庞大的宋军作战部队,金军正面只有三万五千马军。韩常的护送并非是亲自前去,而是坐镇军中调度,从他部队最西面军阵送走,并做好营救准备,却已然生了变故。
其实,岳云本是指挥北上五千骑,却因部队抵达位置,率卫士准备观察敌情,恰好遇到了韩常部出兵,急忙调集几百骑迎战,并向封元出告急官塘。
他是相当的骁勇,决杨再兴之下,三百骑义无反顾袭击金军,一对铁锥枪舞的虎虎生风,战就把前锋百余人给灭了,整个过程干净利索,没有的拖泥带水,不亏有猛将的称。
金军领军的军帅也不是傻瓜,时间耽搁不了,立即分出几百人抵抗,其余人众护送乌烈和张启云。
岳云岂能让对方跑了,区区数百不足而已,根本无法挡住他的驰骋,死在铁锥枪下的人,至少有二三十人,当他一枪砸碎一名谋克的脑袋,跃马举枪高呼:“冲乱他们,分割歼灭。”
马军打步军,无外乎利用强大的冲击力,还有敏锐地机动性,先把步军阵型打乱了,然后再分割绞杀。他的部队本身人就不少,根本不用雨后的战术,硬生生以蛮力破之。
不过,乌禄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沉着冷静地集结部队,倒是挡住了岳云的进攻。
“郎君,我们远离大军,不能跟他们空耗,还请郎君杀出去。”张启元见形势不妙,自家打算,极力劝乌禄赶紧走人,至少有百余骑兵护送。
“不行,我岂能抛弃他们。”乌禄还有几分骨气,却用错了地方,此时绝非争意气长短时候。
张启元差点气的背过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个,现在是保命要紧,不由地厉声道:“郎君身系家国存亡,则能意气用事?不走,辜负都元帅郎君苦心。”
乌禄猛然醒悟,张启元说的有道理,兀术给予他众望,岂能把命丢了,脸色和缓了许多。
“不好,郎君快走,西边来了兵马。”军帅焦虑地喊道。
张启元脸色更加难看,气急败坏地道:“你们吸引他们,我来护送郎君突围。”
“枢密快些,我向进攻,你们想西北方向去,南朝在那兵少。”军帅也是颇有经验,从宋军进攻方向,还有战场烟尘判断,西北方向对方薄弱环节。
“郎君还不快走。”张启元恨恨地吼叫,再不快点连他也要陷进去了,如何不急。
乌禄打了个冷战,现在是生死存亡时,绝非意气用事场地,咬着牙道:“也罢,有劳军帅。”明明是让别人送死,也不得不说的客气。
景波的袭击是猛烈的,两千骑并不是一拥而上,那是电影才有的破镜头,两翼各五百骑出击,中间正面是车兵营,千骑和另一车兵营为预备。
金军不过两千孤军,怎能承受两个方向的打击,刚刚接触就被车兵冲乱队形,马军趁机杀入人群,仿佛狼入羊群,就算是山北汉军精锐,被打乱了队形,也无法抗拒凶神恶煞般地马军,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张启元和乌禄趁着混乱,在合扎的保护下,冲开宋军的抄掠,向西北仓皇奔逃,并没有多少人。也是,众多的步卒就是一群待宰羔羊,逃出去的都是马军,谁有那闲工夫去追,那可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军主来了。”当金军溃不成军时,两军终于汇合,岳云见到了景波。
“这是有些蹊跷。”景波没有磨叽,觉不太对劲,厉声道:“可有复活将校,赶紧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一名猛安被拉了上来,没有费太大力气,景波和岳云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什么,竟然是张启元,我竟然把他给放走了。”景波气的差点把铁兜给摔了,太他娘地扯淡了。
岳云也瞪大眼珠子,这算什么事,竟然光顾着小,放走了一条大鱼,就要策马追击,怒吼道:“太尉,前面有羽林军的游击,我们兵分两路,还来得及。”
“不可,看东面虏人出动了,不能不挡住他们,你率部追击,我来把他们挡住。”景波凝视战场东面,金军军阵两路出击,很明显是要增援。
“太尉率备身卫士去,我来接手防御。”追击捕拿张启元,那可是大好的功绩,岳云却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