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王成要去当地射击俱乐部,学习使用各类枪械……
次日一早,摩洛哥方面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倒是百合那里传来消息,她已经在阿根廷安顿下来,闲的没事就在阿根廷的人口数据库里查找,寻找兔子多年前那本旧护照的登记情况。
思虑过深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做下画蛇添足的错误,兔子就是这样,因为娘娘腔曾经看见过他的阿根廷护照,所以他重新购买了一本新的阿根廷护照。这种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画蛇添足,反而使他露出了马脚,使得他繁琐复杂的逃亡设计,出现了一个天窗,如果娘娘腔被其他人抓住,他们只需守株待兔,终会在阿根廷堵住兔子的。
不过,如果爱沙尼亚监狱里那个家伙真是兔子本人,那么这场守株待兔的游戏可能会维持七年,在此期间,兔子随时会保释出狱,而后闪电般利用阿根廷身份提了钱走人,等到他提了钱走了人,有十七亿资金在手,人们可能永远也找不见他了。
时光慢慢的过渡到周五,在此期间,王成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步骤,不断加深他在姑娘心中的存在感。当周末来临时,王成在旅馆吃完美味的鲟鱼大餐,毒药乘着夜色开车过来接他。提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两人开车来到森林中,用小剪刀将这些衣物绞碎,俩人合作挖了坑,把之前换下来的衣物、服饰埋进土里——现在,“入境游客王成”已经彻底消失,住在三角型小旅馆的人,是爱沙尼亚第二大城市塔尔图来的普通游客。
又过了一天,摩洛哥方面传来消息,那位持假摩洛哥护照入境的游客已经找见,不过他已经变成尸体被人埋葬在公墓。魔术师与吉普赛人奋斗了两天,寻问遍了相关人员,终于查清:迎接这位持假护照入境者的黑帮分子,接到的命令是:直接杀了这位客人。
他们照做了,所以这人被埋进了公墓。
为了彻底求证,魔术师甚至半夜去掘开了坟墓,取得死者的DNA,与兔子留下的样本对比后,确认这位不是兔子。于是,魔术师与吉普赛人决定马上来爱沙尼亚汇合,以查证监狱里的那位嫌疑人是否是真兔子。
当魔术师与吉普赛人搭上飞机时,在塔林郊外的一个度假屋,金发女郎瓦莎约好与她男友进行一场森林烧烤,不巧的是,她的男友约会迟到了,焦急难耐的瓦莎持续拨打男友的手机,发觉男友手机总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她正在森林小屋里生气懊恼,突然间嗅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顺着香味走了几步,森林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那是巨星阿黛尔的歌《ROLLING IN THE DEEP》,歌中唱道: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我心中燃起了火焰;
Reaching a fever pitch and its bring me out the dark烈焰灼烧,带我走出黑暗;
The scars of your love remind me of us你的爱留下的伤痕唤起我的记忆;
They keep me thinking that we almost had it all我想我们差点就拥有了一切;
The scars of your love,they leave me breathless那爱的伤痕让我窒息;
这首歌瓦莎也喜欢,且歌词恰好符合她现在的心境,因为男友的失约,她感觉很受伤,心中“烈焰灼烧”,就盼望有人能带她“走出黑暗”。
她绕过一颗巨大的遮蔽了视线的巨树,首先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树下一颗硕大的软木塞,离软木塞不远,是一个奔驰R300旅行车,这时旅行车后箱盖是打开的,站在瓦莎的位置,可以看到后备厢里堆放的凌乱物品。
在那颗巨型软木塞前方,还蹲着个男人,那男人背向着瓦萨,面前摆着一个炮弹状的钢瓶,钢瓶里蒸汽缭绕——香味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钢瓶边摆着两瓶酒,一只酒杯,地上扎着几个烤肉钢钎。奇怪的是,烤肉钢钎上却挂满了冰霜。在这些挂满冰霜的钢钎旁,一个像魔方形状的四方凳子上,一部Iphone手机正在播放着音乐,放的就是阿黛尔的歌。
瓦莎被香味吸引,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但奇怪的是,越是走近那男人,瓦莎越觉得寒气逼人,明明那男人面前蒸汽缭绕,瓦莎却感觉有一种数九寒天的阴森。
只听那男人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而后站起身大叫:“冷死了啊……哈,不过,这肉终于烤好了!”
那男人转过身来,手里拖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摆放着十几个烤肉钎子。钎子上插着烤好的肉,香气扑鼻色泽诱人,但那钎子上一边蒸汽缭绕,一边却挂满了冰霜——瓦莎认得这男人,正是那位经常尾随,常常在小酒馆替她们占位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独行杀手
诱人的香气随着那些缭绕的蒸汽继续飘荡过来,瓦莎情不自禁迈了几步,走近对方。这两人已经不是初次见面了,王成与对方有数次邂逅经历,但这种邂逅并不让瓦莎奇怪。因为塔林市并不大,面前的男人住在法院附近,每天有数次邂逅也是常见现象,而且每次邂逅,对方总能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她想把对方当路人,也难。
“你怎么在这里……森林里面禁止点火的”,瓦莎勉强用法律工作者的良知提醒对方,但她的话却越说声音越弱——因为她没见到任何火苗,相反,那锅明明是沸腾的,却冒出彻骨的冰冷。这让瓦莎想破了脑门,也搞不清楚“沸腾”与“寒冷”怎会如此矛盾的出现在一起。
好吧,现在是难得的解释机会,但首先要把对方请入自己的领地……瓦莎望着钢瓶,软弱的说:“你好,先生,我在院子里准备了烤肉炉,森林的小院里准许生火,我本打算跟男友共度周末,可是约好的人没有出现,你若不反对,不如我们一块儿烧烤吧。”
王成眼前一亮:“当然好了……你想不想尝尝?尝尝我的‘极冰烧烤’?”
铁钎子上挂着冰霜,奇怪的是,钎子上的烤肉与烤鱼排却一点冰霜都没有,反而微微带点热气……瓦莎注意到王成还戴着一双黑色小鹿皮的Christian Dior手套,手套上,右手中指套着一枚闪亮的冠军戒指……
瓦莎还在犹豫接不接,王成已脱下右手手套,把钎子递给她,并热情地招呼:“乘着烤肉还冷着,赶紧尝尝。”
这些词,单个听起来瓦莎都能理解,可放在一起,马上让瓦莎迷糊了……她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串烤牛肉,轻轻咬了一口——一股绝妙的味道在瓦莎舌尖颤动。
没错,是颤动!这块肉似乎每个细胞,每个分子都在颤动,在颤动间,鲜嫩与鲜香就像电流一样传导到瓦莎的舌尖味蕾,而后,胃以及意志、礼貌、谦让等等,就像被击倒的保龄球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抵抗力了。
“这是什么?你怎么做到的?”瓦莎惊愕的问。
如今这个问题是瓦莎心中最大的迷惑,为此她甚至忘了疑惑王成为什么独自一人在林中烧烤,她忘了问为什么王成的烧烤,明明蒸汽缭绕却让人感觉极度冰寒?为什么这串烤肉,明明钎子上挂满冰霜,肉块却给人温暖的感觉?
“这是‘极冰烧烤’,也叫‘分子烧烤’。怎么样,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吧?因为它不是用热力烤熟食物的,它是让分子振荡,而后相互摩擦发出热量,这种震荡将食物的每一个蛋白质分子与香料分子缠绕在一起,进而达到‘冰熟’的程度,它绝对没有明火,符合塔林森林管理局的要求。”
瓦莎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串烤肉,禁不住的又问:“钢瓶里,那沸腾的东西是什么?”
王成自来熟的招呼对方在钢瓶边坐下,随手抓起一把烤肉钎子,漫不经心地将钎子扔进钢瓶里,钢瓶立刻沸腾起来,钎子上的肉吱响着,空气中香气更加浓烈起来。
“沸腾的是糖液!这是一个夹层钢瓶,底部是液氮罐,上部是盛糖液的锅。液氮喷到糖液锅底,立刻引发糖液的分子振荡,进而让锅里的烤肉也产生分子振荡,烤肉的钎子上,串的是我昨天买来的日本神户牛肉,以及波罗的海鲟鱼,用酱料酱了一晚上,现在吃正是味道最足的时候。”
瓦莎品尝了一串烤鲟鱼,她连说话的时间都是忙中偷闲的,含着食物含糊说:“真美味啊,真是奢侈的烧烤。”
随即,瓦莎又拿起一串烤肉,去感受那种味蕾上的震荡——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烧烤方式,除了钢瓶需要特制外,所需要的蔗糖也必须是高纯度的。而一罐子液氮也比一吨煤还贵。至于神户牛肉嘛,价格堪比黄金,每200克100多美元……这样制作出来的烧烤食品,既是绝顶的美味,也是绝顶的昂贵——当然,它绝对不可能引发火灾,甚至具备灭火功能。
瓦莎禁不住诱惑,连吃十几串,等到舌尖味蕾习惯了这种震荡,她才歇了口气……当然,这时候她的心里更歉疚了:一直误会他,没想到初次搭讪就把对方折腾许久烤好的食品一扫而光,实在是……
王成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他熟络的仿佛自己才是瓦莎的男友。他拎过一直魔方凳,并递过了一只酒杯,顺手给对方添了酒,接下来才淡然地问——仿佛在问瓦莎家后院的大白菜:“你还约了谁?他为什么失约?”
“还”,这个词有意思,它给瓦莎一种自己人的感觉,更让瓦莎对王成之外的东西,有了一种淡淡的排斥感。
男友为什么失约,瓦莎不知道——其实王成知道。
因为是毒药开车撞倒了瓦莎的男友,所以对方才不能赴约。
当然,瓦莎男友只是轻微伤,而瓦莎之所以给男友打不通电话,是因为王成身上带着手机信号干扰器——其实这时候,瓦莎的男友也在焦急给她打电话,准备告诉瓦莎自己的伤势……然而信号显示,瓦莎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说起自己的男友一点音信都没有,瓦莎也有点恼怒,然而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跟陌生人谈论,所以她的目光转向树下,转向两人身后那硕大软木塞:“好奇怪呀,这么大的软木塞,它要塞住的酒瓶该有多大?”
瓦莎端着酒杯,用空出来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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