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回家养老。
王强与他一唱一和,说肯定干得好,有他和陶城合作,还有干不好的吗。他们在里面不是合作的很好吗,再加上现在又有冯老板这棵大树,能干不好吗。
接着他又来游说冯大龙,说着说着,他像是有些失控了,脑子里的一道闸仿佛被话语的洪水冲开了,挡也挡不住。他说,原来陶城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他这五年换来了你的今天,你的高升有他生命的代价,你现在不管为他做什么都不为过。
王强的这个话一说出口,饭桌上的气氛立马变得凝固。
冯大龙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脸上的肌肉僵硬,目光失神。
陶城的面孔也马上僵住了,但他硬挤出笑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岔开话题,讨好的问冯大龙,问他有什么建议,看看公司以什么为主。
海舞尘涯感觉到了两人脸上表情的变化,他立刻意识到出问题了。陶城把他和冯大龙之间的事告诉了他的狱友,他现在的朋友王强。这个事有第三者知道了,这怎么会让冯大龙高兴,已经不是高兴不高兴的问题了,是害怕不安恐惧,是对陶城的仇恨。
王强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他呆呆了片刻,慌张发窘,欲要掩饰,但却更明显的表明这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他想要说什么来弥补的,但他明白已经来不及了,他马上接着陶城岔开的话题接下去,他说,公司做什么生意有冯总决定,他有经验,有资源,他决定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只要去干就行了,跟着冯总走总没错的。
陶城哈哈的附和他。
冯大龙什么话也不说,眼睛望着桌上的杯盘,接下去的时间,他一直不言不语,闷闷的抽烟。
海舞尘涯看看形势不对,想还是先赶紧立刻这里,让冯大龙去好好思考一下,看看接下去怎么办,他现在一定是想要和陶城先单独谈谈。
海舞尘涯对冯大龙说,“差不多了吧,下午你还要去开会,该走了。”
冯大龙点头,海舞尘涯赶紧叫买单,陶城和王强也木木的傻坐,忘了自己先前说的要请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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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质问()
在水里弯着腰正四处摸河螺的桑清浅一会便大喊一声〃看;兰生!”、〃你看;好多啊!”、〃晚上想吃多少啊?嘿嘿…”
站在河边的兰生望着脸上洒满阳光的桑清浅一时失了神;只觉得眼前的人和景都不是真实的。这都是一场梦;等自己醒来;就一切都消失了。
正欢笑着的桑清浅望着兰生一脸沉闷的表情;以为他是因为不能下水生闷气;便从水里慢慢的走到河边。掬了点水在手心待靠近兰生的时候;一下全洒向了他。
顿时正出神的兰生整个被泼醒;忙看向面前笑的正欢乐的桑清浅。
〃你看你;就让你呆一会;都能走神。好了好了;我也不摸了;我们回家;回家啦。”桑清浅嬉笑着从河里走上岸。
兰生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笑了笑;把一旁丢在地上的鞋袜拿起递给了上岸的桑清浅。
〃兰生;你看;收获很多;对吧?等下我们留一些给盛年哥哥送去;好不好?阿梓特别喜欢吃这个的喔。”
〃恩;好。你说什么都好。”兰生微笑了笑;只是在听到盛年时;眼神闪了闪。
俩人一路欢声笑语的推着小车走了回去。刚到家;桑清浅就把放在车上的那一大袋河螺拿下来;又去厨房拿了个木盆;把剩下的半袋河螺重新封了口;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兰生看着桑清浅一脸欢喜的模样;心里也不禁乐了起来。把车上的东西都放好;整理完之后;便看见浅浅还蹲在木盆旁;兰生走上前去;问道:〃浅浅;河螺洗洗就行了么?”桑清浅回头轻视的看了兰生一眼;说:〃当然不是啦;你没吃过么?这个问题你可以去找阿梓问清楚…阿梓都比你聪明…”说完转身继续搓洗着河螺。
除了洗干净还要做别的么?兰生很是不解。想了想;还是去花栏看看吧。
桑清浅来回洗了四五遍;终于停下不洗了。却是转身去厨房拿了把剪刀;再次蹲在木盘旁。开始一个一个的剪起河螺。
洗干净的河螺外壳的纹路清晰可见;盘旋成一个角停在尾巴的最后。桑清浅要剪的地方就是这个尾巴角。
倚在花栏旁的兰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听到的都是咔嚓咔嚓的剪刀声。还有河螺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兰生拿着水瓢;舀起一些水;洒在花上。水珠滴在花瓣上;压的花瓣微低下头。那模样实足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模样;兰生脑海里忽的闪现出零碎的画面。画面里;一袭粉红衣衫的女子;满脸泪痕;句句催泪。
兰生浑身顿时像是没了力气般;水瓢差点掉在花栏中。那样熟悉又心疼的感觉;是浅浅么?那抹粉衣;会是…浅浅么?
转过身看着远处正欢快剪河螺的桑清浅;兰生不禁迷茫;这些日子;从未见过浅浅穿粉色衣衫;而且那种感觉…像是刀扎在心口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浅浅…不是你…
忙活半天终于忙完了;桑清浅大舒一口气。把剪好的河螺放在大的碗里;在上面又撒了些盐;盖好。才走出厨房。
看着还站在花栏旁的兰生;桑清浅忙走过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要不要去休息下;河螺我准备好了;晚上你就可以吃了。那里还有一些;我去给盛年哥哥送过去;你要累了;就去屋里歇着吧。”说完就打算走;却被兰生一把抓住了衣袖。
〃我是兰生么?”
〃你…”桑清浅惊讶的看着他。
第十一章几条规矩()
“你看这事现在怎么办吧?”冯大龙问陶城,“你把事情告诉了他,你觉得他没有问题,那你如何保证他没有问题?”
陶城看着冯大龙,这问题叫他如何回答,他没法保证,谁也没法保证这种事。
陶城说,“我说他不会说出去他就是不会说出去,我们是朋友,再说了,说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现在还要靠我一起挣钱呢。”
冯大龙看着他,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我就是觉得他和你一起,他要和你一起挣钱,一起做点事,这才有危险,这才无法保证,你根本不能保证,你连自己也保证不了。”
陶城一时没有听懂冯大龙的话。
冯大龙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挣不到钱怎么办?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如果你没给他挣钱就无法保证了?”
这个问题已经很明显了,陶城听出点意思来。
他脸色有些尴尬,他说,“我可没这么说,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我对他关照过,他答应我了,就不会有问题的。”
“你也答应我的。”冯大龙这么来了一句。
陶城无话可说。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就这么僵持着。
海舞尘涯想,这事说不清楚,也没办法追究,只能这样了,只有打真出了问题再说,冯大龙现在只能忍受,而且他很有可能要被陶城拖着走,为了这事他只有在狠多方面听从陶城的要求。
说来说去,也就是说,没有结果,到最后,冯大龙向陶城提了几条要求,要他必须做到。
第一:不能再吸毒,不要在与王强交往,尽量不与他交往,慢慢地和他疏远。
第二,不准和王强一起做生意,凡事和他冯大龙有关的事情都不准与王强有牵连。
第三:他不主张陶城开公司,希望他能打消这个念头,但他会想办法帮他去找一个工作。
冯大龙要陶城答应这三点,否则的话他再也不会管他,他要想怎么样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管了,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陶城勉勉强强的答应了,可从他这种答应的方式来看,很明显,他也只是在应付,混过这一关再说。
海舞尘涯在边上看着,心里清楚,连冯大龙自己都不相信他能做得到。
这场谈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散了,出了咖啡馆大家分头回去,之后,冯大龙也没有再来找海舞尘涯说这个事,这样有几天,海舞尘涯以为这个事暂告一段落了,大家相安无事,冯大龙帮陶城找个工作,再给点好处,陶城呢揣着几百万元,然后老老实实上班,至于王强,他不会和陶城没有来往的,两个人吃吃喝喝肯定有的,但也就这样了,毕竟这种事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但是也就过了一个星期,冯大龙打电话给海舞尘涯,他要海舞尘涯到他那儿去一次,他有事要和他说。
“什么事?”海舞尘涯问他。
“就是上次那个事,那个陶城,妈的,有些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再详细告诉你。”
第十二章约见()
海舞尘涯到了冯大龙的办公室,已经是下班以后了,他的公司里冷清了许多,他们坐下来,点上烟,冯大龙眉头愁结,他叹口气,说,“哎,我这事有点麻烦,这陶城可能是把我和他定的规矩告诉他的那个朋友,妈的,直接说给了他听,现在这家伙让陶城传过话来,说是要和我见面。”
听冯大龙这么一说,海舞尘涯也感到吃惊,他这样要求见面,不是明摆着要为这个事做文章吗。
海舞尘涯说,“这个陶城怎么这样,怎么能把你和他说的话告诉王强,这种事本来就是心里知道就行了,自己慢慢处理的,他这样告诉他,不是明显在讨好他吗。”
冯大龙说,“岂止是讨好,他现在就是和他一起的,已经把我放在次要的位置了,他们两个人一伙,共同面对别的人。”
海舞尘涯说,“这个人,怎么脑子一点也不清楚,看他经历的事情应该蛮多了,孰重孰轻他应该看得清的吧。”
“谁知道,可能这几年的大牢蹲出问题来了。这事先不管他,看来要和他讲道理已经有点行不通了,先要解决目前的问题,这家伙要求和我见面,说有事要和我谈,你说说看他这算什么意思?“
海舞尘涯稍停了停,想了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