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我没等他开枪,便一下击中了他的咽喉!他踉跄着向后退去,丢掉枪,抓住了喉咙上的利刃。
我的计划出了点差池,我原以为上校会马上死去的。我有点慌乱了。
后门那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竟然把司机给忘了!他在离我20英尺远的地方站住了,看见上校抽缩成一团,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
司机拔出枪,瞄准我扣动了扳机。枪没有响,他楞了一下,扔掉手里的枪,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向我刺来。
我扣动了扳机,却打偏了!□□□!发射器里只剩下最后一枚利刃了!
匕首朝我直刺下来,我又一次扣动了扳机,并就势滚到了一边!
司机把匕首刺进地下两英尺深,栽到上面死去了。
哇,遍地是血,真的成了屠宰场了!
我伸手去拿盒子。
“别动,格里斯!”
是隔壁门里传来的声音!一支电击枪瞄准了我。
第六章
我发射器里的利刃已经打空了,而那支枪却在一动不动地对着我。
这下全完了!
尸体就躺在那里,一切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邪恶的黑影蠕动着移了过来。
“我说过,你走错了一步,格里斯。”
是拉扎·托尔!防暴处处长!
他手里举着一样东西。“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全都给拍了下来,格里斯,把枪扔掉。”
也只好如此,反正里面也空了。
“你很不称职啊,格里斯。”
“少罗嗦,把你的人叫进来吧。”我说。
“哦,没有别人,我自己就够了。你所做的一切全在这相机里,还有你在催眠师办公室门口和那个女人相遇的一幕。哦,顺便说一句,那一招真是高明,她已经被处死了。我还拍下了你在贫民城和那位细胞学医生接触的整个过程,他肯定也活不长了。还有你在肮脏俱乐部和这个□□□上校相遇的一幕,还有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一切的一切,真是美妙极了。”
只要不停地说话他就不会开枪,就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么说,在布莱克山里引爆空中轿车的就是你了?”
“岂止这些,我还抢先拿回了那些假币。十足的白痴,竟然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还想查到我们头上来,你把一切都搅乱了,格里斯。”
“原来你是想在那里干掉我,”我气愤地说,“都是‘机构’的兄弟,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要不是你手头攥着告发我的证据,还能让你活到这会儿。把那些胶卷和照片全部交出来!”
我耸了耸肩膀。“我没带在身上,在办公室里。不过有言在先,我奉还你要的东西,你把那个相机交给我,怎么样?”
“果然没错,你还真有那些东西!天哪,我真给害苦了,幸亏你没让别人给宰了,你可是块谁都想吃的肥肉,格里斯。快走,到你办公室去!”
“你是怎么盯上我的?你是没有那种能耐的。”
“你倒给我提了个醒儿,把你身上衣服里的窃听器取出来吧,是我当时偷偷放进去的。你是很不称职的,格里斯。”
窃听器的事绝对是无疑的,他那里满架子摆的都是那些玩意儿,不过他也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商量一下吧,”我说,“你帮我把这里清理清理,然后再去我的办公室做那笔交易,你肯定不想有人追查这件事。”
“那当然。”他说。
“你外面有辆偷来的车子,对吧?”我说。他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那好,你先帮我一把,然后我们马上离开,交易的事你尽可放心。”
他似乎平静了一些。
我从三具尸体上找到了利刃,拉扎·托尔说道:“你真像个屠夫!瞧你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听听这话出自何人之口,防暴处长竟会大惊小怪地谈论起血淋淋的场面来!
我花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才找到那枚没有射中司机的利刃,它深深地陷进了墙里,只稍微露出一点,我用电子钳才把它取出来。
我打开一只装现金的抽屉,拿出里面仅有的几个硬币装进口袋,然后把抽屉口朝下的扔在地上。我又从货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怜爱地把两套完整的装置和说明书放了进去,用绳子捆结实后,在上面画了一个大的十字标记,接着在拉扎·托尔的“陪同”下,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他偷来的车子里。
我又返身回来,找来几个箱子,将拱门里的东西洗劫一空,不管装进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反正要把这里弄得像是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一样。
拉扎·托尔甚至也不得不搭一把手,一大堆箱子装进去后,车子后面已是满满的了。
接下来,拉扎·托尔要真正帮我干活了。我们把上校的尸体拖出来放在他自己的车后座上,又拖出司机放在驾驶座上。
我摸出一根炸棍,打开保险后塞进上校冰凉的手里,只要有任何振动,炸棍就会立即被引爆的。
我摆弄好自动驾驶系统,然后启动车子,让它朝贫民城方向飞去,要不多久,它便会烧尽燃料或撞上另一辆疾速飞行的车子。
我找出一罐高纯度酒精浇在柜台上和斯珀克尸体周围,然后点着火,烈焰腾地燃烧起来。
“快离开这里!”托尔说。他手里紧紧地抓着相机。
我们上了那辆盗来的车子。
“你倒是干净利落呀!”说完他放下了相机。
“你说的没错。”说着我把那把匕首处10英寸长的刀子整个插进了他的后背。
商店里烈焰雄雄,远处传来消防警报器的呼啸声。
我把拉扎·托尔的尸体推到一边,车子滑动着飞进夜空,很快汇入了来往的车流里。
我离开车道,飞临维尔河上空,接近防暴处时,把拉扎·托尔的尸体推了下去。再也无法利用防暴处了,不过也没关系,我很快就要走了。到了明天,假如我还记得的话,我就把他谋杀情妇的那些照片寄给死刑营营长,想来还真富有诗意。不,还是寄给报社的好,不,最好哪儿也别寄,人已经死了,还是让他安安静静地躺着吧。
我飞到了办公室地点降落下来。此时正直深夜,这里空无一人,格外安静,我把战利品搬进了办公室下面的地下室里。
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清点那些东西,在挑选出来的箱子上贴上赞科公司的标签,把其余的又放回那辆盗来的车里,然后打开自动驾驶系统让它飞到某个地方撞个粉碎。尽量不麻烦警方始终是我的座右铭。
我又把所有粘有血迹或者会引起怀疑的衣服丢进粉碎机,在洗手间全身冲了个干净,然后穿上了自己的制服。
最后,我把普拉德·比特尔斯蒂芬德的破大衣、身份牌以及自绝书打成一个包裹,上面贴上写着“维尔河边发现”的条子,放在办公桌边,准备10天以后把它寄给警方。
一切又有了头绪。我打开一块活动地板,从下面专门用来隐藏敲诈品的暗室里取出拉扎·托尔谋杀情妇的照片,又从他的相机里扯出所有的胶卷,确认以后放进了粉碎机里。
那个□□□蠢货,要是把他带来,他肯定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的,那时鬼才相信他还会说话算数。这些东西一旦到手,他不干掉我才算怪呢。□□□蠢货,他拍下的那些照片其实毫无价值,每次我都是化过装的,谁也不会从照片上认出是我。不过他无论如何总算是个知情人,让他活着就没我好活的。联合情报机构中有句老话,说是粗心人不长在,他怎么就给忘了呢。我打起了哈欠,于是封好暗室,准备去睡上一会儿。
这一天总的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但它在一位联合情报机构军官一生中却是稀松平常的。坦率地讲,如果离开我们这些具有奉献精神的精明人,一个国家的政府机构难保不会整个垮台的!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一天一开始,就让人感到有些不快。司机的情绪很糟,他驾车来接我时,我乐呵呵地问他这一夜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可去办公室的路上,他唠唠叨叨地埋怨个没完,说什么没钱开个鸟心,什么不吃不喝饿死人,他还没有好气地编起了故事,说某某军官给撞了个粉碎,原因是他的司机穷得走了神儿。然而我就是不予理睬,今天我的心情太好了。
来到办公室,我让他把贴有赞科公司标签的箱子,从地下室搬到车子上放在后面,他一个一个地使劲扔了进去,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唠叨,说是擦洗车子累死了,这会儿重活又来了,又说车子可不是用来装货的,等等。车子的后部被塞得满满的,我只好钻了出来。我从路过的小贩那里买了一张甜饼和一瓶辣摇酒,这都多亏了昨夜从耳目公司的商店里弄来几个钱,且不说早点,午饭和晚饭也都有着落了。
我坐在前面的座位上吃喝起来,司机喘着粗气钻进驾驶座后,又开始发表有关饥饿的演说了。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早点已经用完,甚至又把酒罐口朝下让他看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竟然从脚下拣起一张报纸朝我迎面甩来,一边还找借口说道:“我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关你的什么□□□事情!昨晚你什么也没干,整整自在了一夜!玩儿得开心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心平气和地让他飞往包什山郊区的塔依尔庄园,然后坐在那里翻看他扔过来的那份晨报。他真是大错而特错了,我已经上了头版头条!
供给处上校悲极自绝
前妻大笑中歇斯底里
据国家警察局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昨夜晚些时候,沃尔塔尔突击部队供给处的拉贾巴·史廷金斯上校决然结束其悲惨一生,在大沙漠上空1。8万英尺处,将专车以百万伏炸棍引爆,司机亦同时殒命。
其前妻闻讯后大笑数小时不止,目前已送往医院就诊。在俱乐部与其一起玩的同事声称,有挚友虽百般劝阻,然终归无济于事,实令人悲而叹之。
沃尔塔尔突击部队将于周六为其举行厚葬,届时将邀请公众赴宴。
史廷金斯上校膝下5子,甚是可人,然因长次两子均在劳教学校,故不能参加其父葬礼。
接下来的文章对上校的服役情况作了简单的介绍。我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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