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想骗黑子叫声大姐没成功,佯装生气转过脸去,小声在祝小飞的耳边悄声说话,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祝小飞很快就喜笑颜开,高兴的说:“这个办法好,一定能够赚大钱。”
黑子很好奇,不知道五妹和祝小飞说了什么,他想问问,见五妹在没敢开口。
吃过饭出了饭馆儿,大家都走了,黑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小飞,五妹和你说了什么?”
祝小飞笑了笑说:“五妹说现在刚入冬不久,铁矿的各个下属厂矿需要大量的煤,这几天有人去找他老爹想往铁矿送煤都被他老爹拒绝了,如果我们能搀和进去就一定能大赚一笔。
五妹的老爹是铁矿的书记,很正统也很正直,想从他这里入手很难,黑子想了想问道:“小飞,现在的矿长是谁呀?”
祝小飞咧着大嘴笑着说:“现在的矿长是赵伟国。”
黑子一听也乐啦,赵伟国是赵彬的父亲,初中的时候他们和赵彬一个宿舍,赵彬是老四,哥儿几个不止一次去过赵彬家,赵伟国给他们的印象很深。
赵伟国是老牌儿大学生,长的和赵彬一样文质彬彬很有气质,就像一个大学教授。
“咱们明天就去找他,这事儿有戏。”黑子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第二天黑子和祝小飞没跟车,只要老蔫儿头和二根儿他们不闹事儿,其他跑车的混子根本就不敢动黑子的车,有二成和尹乐跟车黑子完全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坐车来到县城买礼物,两人跑了一天才选好礼物坐最后一趟车回到小镇。
铁矿下班的时间是五点,黑子和祝小飞六点多一点儿来到赵伟国家门前。
铁矿的职工除了住在平房的就都住在宿舍区边缘的家属楼,作为矿长的赵伟国也不例外,他家住在三楼,这处楼在九十年代中期的小镇已经算是高档住宅了。
开门的是赵彬的母亲,黑子和祝小飞是几年前来过,赵彬的母亲一下没认出来。
“你们找谁?”赵彬的母亲隔着门缝疑惑的看着黑子和祝小飞问道。
黑子笑着说:“阿姨,我们是赵彬的同学,来看你和赵叔的。”
赵彬的母亲仔细看了看黑子和祝小飞,依稀想起来见过他们,这才把门全部打开,把他们二人让进屋。
客厅里的茶几儿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赵伟国坐在沙发上,见黑子他们进来急忙站起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黑子和祝小飞。
“程黑子,祝小飞。”赵伟国说。
黑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赵叔还记的我们?”
“当然啦,这几年赵彬经常提起你们,在上大学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该回来了,还想见见你再走。”赵伟国说着把两人让到沙发上坐下。
“美韵,去拿几个酒杯,和两个孩子喝几杯。”
赵彬的母亲拿了三个酒杯从厨房出来:“老赵,你身体不好少喝点儿。”
“没关系,今天难得孩子们来看我,高兴。”赵伟国高兴的说。
看见黑子他们赵伟国想起了赵彬,长这么大赵彬是第一次离开家,刚走三个多月他就想的不行,天天念叨着快放寒假了。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谈论最多的还是赵彬,黑子和祝小飞是赵彬的兄弟,赵彬的儒雅和聪明是他们最欣赏的,赵伟国听他们说的也非常兴奋,不时的夸自己儿子几句。
赵彬的母亲忙完了也坐在茶几旁边,她给黑子他们倒上酒问道:“黑子,小飞,你们现在干什么哪?”
黑子一听提到了正题急忙说:“没什么干的,退役回来都几个月了,天天到处乱晃。”
赵彬的母亲同情的看了看黑子和祝小飞说:“伟国,从矿上能不能给孩子们找点儿活儿干。”
赵伟国想了想说:“这个怕不好办,好点儿的 工作都需要技术,没专业技术干不了,总不能让他们和临时工一起去干体力活儿去吧。”
黑子看了看祝小飞,祝小飞说:“赵叔,我听一个朋友说矿山需要大量的煤,我们能不能给矿上送点儿煤。”
赵伟国放下酒杯看着黑子和祝小飞说:“你们也想干这个,是不是老肖的儿子让你们来找我的?”
黑子不知道赵伟过说的老肖是谁,更不知道老肖的儿子是谁了,两人都摇头,黑子说:“赵叔,我们不认识老肖的儿子,我们是听一个朋友说的。”
赵伟国笑了笑说:“那么你们认识黄毛吗?”
两人都点点头说认识,这时黑子想起来五妹和二姐姓肖,他一下明白了,赵伟国说的老肖的儿子是黄毛。
“赵叔,黄毛也想送煤?”黑子问道。
赵伟国点点头说:“前几天他来找过我,我知道他是一个混子,靠不住,要是行的话老肖就让他送了,还用来找我。”
黑子听了赵伟国的话说:“赵叔,要是用我们送煤您就放心吧,我们可以先把煤送来,你们看着满意再结账。”
赵伟国这些ri子正在为煤的事儿犯愁,每年矿山用的煤都是有人给送来,这几年换了好几个送煤的,送来的煤不是质量差就是亏的太多,有人送来的煤还大量掺石头,今年用的人也不理想,他正想换人。
“黑子,小飞,你们真的能保证质量?我们要的可是优质煤。”赵伟国有点儿不相信他们两人能弄来优质煤。
黑子点点头说:“赵叔,这个你放心,我有一个战友退役后在西山省的一个国营煤矿工作,我找他肯定能搞到优质煤。”
赵伟国端起酒杯说:“好,我相信你们,你们先拉几车回来,如果质量确实达标,今年冬天的煤就都让你们送。”
两人听了赵伟国的话一下兴奋起来,赵彬的母亲也非常高兴,他给两人夹菜之后担心的问道:“黑子,小飞,拉煤需要大资金,你们有钱吗?”
“阿姨,你放心吧,我们能借上钱。”
第三十章 靠车门儿的()
两人和赵伟国谈妥之后就开始筹集资金,回到农家小院,两人查了一下银行的存款,一共是六万二,这是最近一段时间跑车赚的钱和收回的高利贷,街上卖的优质煤大约二百三十元左右一顿,批发价不会超过一百七十元,用这些钱最少能买回三百多吨煤。
黑子高兴的说:“小飞,明天咱们取上钱就走,只要能把这条路走通,一冬天赚个十几万不成问题。”
祝小飞不住的点头,不停的说:“好,就这么干,哥儿几个用不了一年就翻身的解放了。”
两人正商量着,二成推门进来:“黑哥,这几天赚的钱我给你送来了。”
黑子让二成坐下之后二成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说:“黑哥,一共八千三,你点一下。”
黑子没接钱说:“二成,这些钱你先拿着,跑车需要油钱和修理费,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们手里没钱可不成。”
二成没想到黑子这么信任自己,他迟疑了一下把钱装进兜里说:“这样也好,黑哥,我回去就做个账本,把收支情况都写上。”
黑子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二成,我们哥儿俩准备去西山省几天,跑车的事儿就交给你和尹乐,钱你管着,尹乐负责安全。”
二成点点头说:“黑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管好的。”
黑子又详细的向二成交代了一下,这些天局就先不开了,把车跑好就行,黑子给二成的权力很大,连月底给几个司机和售票员开资都让他来办。
第二天,祝小飞到银行取钱,黑子找尹乐交代了一下,尹乐没二成心细,打打杀杀的还可以,算账就没耐心了,黑子把账目和资金都交给二成管他也没异议。
下午,黑子和祝小飞乘车来到县城,两人穿着都土里土气,黑子提着一个街上很少出现的的黑se旅行包,祝小飞则提着一个朔料袋子,袋子里装着准备在火车上吃的东西。
两人到火车站一看,晚上十一点的车,第二天早上六点到同大市,同大市是华夏的煤都,两人准备从这个城市寻找他们需要的优质煤。
买上火车票离上车还有几个小时,黑子和祝小飞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小酒馆喝了起来。
一瓶儿老白干儿,两人都喝的有点儿高,进站时间快到了,两人才晃晃悠悠的从小酒馆儿出来走向火车站。
后车室里人并不多,人们都坐在椅子上各干各的,大多数人在打瞌睡。
两人进了候车室就找个地方坐下,黑子习惯xing的扫视周围,观察环境,这是他当侦察兵养成的习惯,用教官的话说:环境拴着侦察兵的命,不会观察环境的侦察兵根本就不可能在战场上存活。
候车室里的人都很安静,在候车室的角落里,有几个乞丐躺在破棉被里,车站的工作人员都躲在办公室,候车室里虽然有暖气,但是因为空间太大,有点儿冷。
几个刚刚进入候车室的小伙子引起了黑子的注意,这些人头上戴着一样的貂壳儿{一种皮帽子},穿着样式不一的皮夹克,有人手里卷着一卷儿报纸,有人空着手。
这几个人不像是旅客也不是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进了候车室就到处转,到处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祝小飞靠在朔料椅子上打瞌睡,黑子也眯缝着眼装睡,他的目光一直就跟着那几个人。
过了一会儿,喇叭里响起检票的通知,人们开始站起来收拾东西涌向检票口,黑子发现,那几个人也随着人流走向检票口。
祝小飞站起来要走,黑子一把拉住他说:“不着急,咱们等人少了再过去。”
开始检票,黑子和祝小飞没往人群里挤,这是黑子发现,人群有些混乱,原因是那几个人在乱挤一通。
在拥挤中乘客陆陆续续的通过检票口进了站台,那几个带貂壳儿的也都跟了进去,黑子没看见他们检票,好像车站负责检票的人认识他们。
人少了之后黑子和祝小飞走了过去,检票的时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