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嗯。你并不是在玩我。”我的态度也很认真。
最近我一直读书。函授站每天都有课,我规规矩矩地读书学电脑,看着比以前白净了许多。
飙哥说我斯文多了,像一个上进的女孩子。他忽然有点伤感,说和我的关系怎么都不能再前进几步。
我说我还想考学,老师说了,成人高中也能考大学。既然我弟不读书了,那我读。我在我爹的坟头发过誓的,我们老水家,一定得出个大学生。
“呵呵,好,有志气。”
“我走了一点弯路。但总算又回来了。”我淡淡的。咖喱牛肉很香,这是我在尼捷上班最喜欢吃的,飙哥知道我的口味。
“那么……你是要和从前告别了?”
“嗯。”
“包括……我吗?”
“不知道。”
“你要真去念书,毕业出来,我也四十了。”
“嗯。”
“我老了。”
我听了,就瞅着他,不知该说啥。在我青春的记忆中,飙哥绝对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他是重头戏。虽然出场迟了一些,但却是男主角。
“我想静静,冷静。许多事,我要确定一下。”
我不在乎飙哥的年龄,甚至是他的身份。我只遵从我内心的感受。当我走投无路,我依从了他。从某一个角度说,他其实是我的金主。
但如果我经济独立了,人格独立了,我不再依附谁,不需要再勉强自己。在人群中,我见到了令狐飙,还会那样不顾一切地激动,冲上去,那我就是在乎他的。
我需要实践。
“水芳……”飙哥的眼神很专注,“有这个必要吗?弄得多愁善感的?真这样,那就不是你了!”
他提醒我。
“那……我是咋样的?”
“你就是一朵野花,生长在野地里,任风吹雨打。我喜欢的,是你的桀骜。可你非要将自己收拾的和别人一样,有意思吗?”他也淡淡的。
第74章 最吸引男人的就是村姑()
我听了就笑,飙哥说我是野花。
我的脑子里就蹦出那几个字,家花不如野花香。
“笑什么?”飙哥说的一本正经的,见我哈哈哈的,不悦了。
“没笑啥。我桀骜?我咋不知道?”我说我是最本分的农村姑娘,不是啥野花。
飙哥不想就这个话题,和我扯啦。他告诉我,他就要回缅甸了。
“啥时回来?”
“短期内不回。”
飙哥告诉我,那边发生战争了,GG军的头子和正规军发生摩擦了。恐怕要有流血冲突。我一般不关心这样的事,但听了很好奇。
我问飙哥啥是GG军,飙哥不厌其烦地告诉了我。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我过去。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越南的吗?”
“总之都一样,老街市,仰光,都带你看看。不安全了,就带你回西贡。我在西贡湄公河边有一幢蓝色的房子。”
“蓝房子?”
“嗯。房子外观是景德镇陶瓷烧制的。那房子历史悠久,是早期一个越南华侨建造的。以后,我买了下来。”
“哦。”听了飙哥的介绍,我的心里真的有点期待。
飙哥说湄公河的水比青市的长江波澜壮阔多了。那水浩浩荡荡的,没有什么不能淹没。
我愣了。飙哥的生活经历的确复杂。不过,我的心里对他说的也起了向往。
吃完了饭,飙哥将手上的扳指又卸了给我。
我拒绝。“飙哥,皇帝的东西,我镇不住。”
他就笑。“吉祥的人,就可以。”
我就皱眉,想着我命运多舛的。“我不是个吉祥的人。”
“我说你是,你就是。”飙哥将扳指套在我手上,“水芳,替我保管着,你可以不用戴。”
我想起了他送我的手机,那手机在我的包里,手机上还嵌着那块贵重的钻石。无功不受禄啊……
“飙哥,那手机我得还你。”我想想,将手机又掏出来。
“干什么?”飙哥止住了我。
“我承受你太多。你借水贵的钱,还有我家的房子,这个手机,扳指……飙哥,我受不住了。”
我觉得心里有点沉重。
他听了,就看着我。“那你既然知道,你回报我,不就行了?”
“回报,怎么回报?”我的心里,咚咚咚地鼓点在敲。
“你说呢?你已经十九了。十九岁,在老街是一个正常姑娘出嫁的年龄。”
我定定地看着他。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早在我十六,我就幻想过未来丈夫的样子,他可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混的好了,开个小店,我和他一起经营,过寻常的日子。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遇上飙哥这样“另类”的人。
打死也没想到。
“那太远了……”
“是远。”飙哥见我在斟酌,口气缓和了很多。
“我扔不下我家。”
他就笑笑。“水芳,我不逼你。你要不想走,等我办完了事情,我再来找你。”
“飙哥,可以告诉我,这一次,你又会遇到危险吗?”
我对于飙哥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习惯了。
飙哥摇头,他说他在幕后。他说他同情的是底层的人。他还说有机会带我去见一见一个令人尊敬的女人。他说这个女人在缅甸非常受到尊敬。她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
“她多大年纪了?”我有点吃醋。
“五十多了。”
“哦。她叫什么名字?”
飙哥缓缓念出了四个字。“她是缅甸精神力量的象征。民众们很热爱她。”
我说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我对外界知之甚少。我只是一个知识匮乏的村姑。
“好了,不要总村姑村姑的。这世上,最吸引男人的就这两个字。”飙哥告诉我,我阴错阳差地成了他的女人,不会对我不管的。赶鸭子上架,都要管。
我对这些,其实都不上心。悬在我心里的是,飙哥又要走啦。
他搅我做事不专心,扰我晚上睡觉不踏实。我想他走了,我会想他。
我告诉了他。
“我给你打电话。”
那个时候,还没有可以视频的手机开发出来。异地的情侣一诉相思之苦,就是打电话,倾听对方的声音。
他告诉我,说在老街,移动信号是中国云南的,信号很清晰。
我点了点头。
“怎么,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飙哥坐在我身边,将包厢的门拉上。
“你有多少女人?”我偎依在他怀里。
“很多个。”他丝毫不隐瞒他的过去。
“很多是多少?”
“就是很多了。”他抬起我的下巴。
“那从你十五岁开始,就有女朋友了吗?”我不失落,但就是好奇。
“嗯。”
时间跨越这么长,我更好奇他有没有孩子?
“这么风流,孩子也很多了?”
“没有。”
“真的?”
“我没结婚,就不会有孩子。如果你能嫁给我,那我就是初婚。”
他说他的爷爷解放后带着财产和家眷去了缅甸。爷爷立下家规,不管到哪儿,都要以中国人自居。
我问他爷爷还在?
飙哥点了点头,说他爷爷还活着。说他的爷爷隐居在越南海边的一个岛上,睡在一棵树上,一天到晚地冥想。
“冥想?”飙哥带给我的词儿,总是那么新鲜。
“在缅甸,在越南,上了年纪的,有点地位的人,总是很喜欢冥想。”飙哥说,冥想有点类似中国的道家思想,盘踞一个无人之处,对着高峰,或是海洋,或是深谷,闭目凝神,神思千里,与自然融为一体。
我听了,无比向往,但还是啧啧嘴说:“不方便,实在太不方便了,上个厕所,还得从树上爬下来。你爷爷也七八十岁了吧,要是不小心跳下来,肯定摔个半死。”
“水芳,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我继续吃饭。“都是有钱吃饱了撑的!还冥想?要是家里有田,这来回收割的,忙的像个猴呢!”
飙哥就觉得和我说不到一块去。
我说,那不如放手啊。村姑的世界,你不懂。
飙哥说他舍不得。说我绽放的香,舍不得。
我就笑。飙哥就搂住我,要吻我。我说我嘴里有咖喱味。
飙哥说她可以舔。
我就说飙哥老不正经。
“我没我说正经,妹妹……”飙哥的手又不规矩地伸了进去。他说他上了年纪,不会说情话,就会来实际的。
老样子,我和飙哥吃了饭,自然又去开了房。不过,这一次,却是在皇朝酒店。
我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享受着飙哥的抚摸。
他继续引诱我,说我要愿意和他先订婚,皇朝酒店,我就是老板娘。
我说我不受引诱。
飙哥技艺高超,实在令我舒服。但飙哥说我身体好,感受力强。说我和他是互相感应。
反正我是没廉耻啦。我奶疑心就让她疑心吧。反正我还年轻,等着就等着吧。我和飙哥,之间就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
不过,我这去了皇朝酒店几次,虽然低调,但还是惹人怀疑。那些新来的服务员都有点认识我了,暗地说我是出来卖的。这可不是杨姨多嘴,实际上这个时候,因为受不了苦,杨姨已经离开了,她没有去找王布。听人说她好像去了青市另外一家夜总会,做的还是老鸨的营生。她这哗哗地走了,还撬了几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服务员在走廊上见过我,纳闷又好奇。那个时候我的,还不懂衣服啊啥搭配的,认为红红绿绿鲜艳亮眼的就是好看。比方我今天穿的衣服,上面是黄色的衬衫,下面是我妹给我用碎布缝成的紫色的裙子。我脚上穿的是小摊上喊价来的红皮鞋,白丝袜。这打扮,其实要多土有多土。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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