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比较,又搞什么赛事?”钟友诚又冲黎小雪吼了起来。
黎小雪给钟友诚吼得一哆嗦:“钟友诚,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
钟友诚还喊着:“你真为我着想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黎小雪一阵点头,又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想成功,但,你还年轻,机会……”
“你也想告诉我机会还很多,是吗?”钟友诚打断了黎小雪的话,“你知道这么有影响的比赛,几年才能赶上一回吗?错过了这一回,下一回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知道吗?我也二十好几了,眼看着就可以施展我的才华,就可以为你我的将来打起基础,还让我再漫无目的地等下去?不说别的,我凭什么?凭什么就要等?人生苦短,精力有限,我正要快马加鞭,一展身手,可以等吗?”
“可是,”黎小雪还试图着说服钟友诚,“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等于别的就不对的问题。我虽然也不怎么懂艺术,但我觉得,艺术真的是很复杂的。好些让专业人士大加赞赏的作品,我却看也看不明白,好些让我看着喜欢的,却被说成是平庸之作。真的,这……”
“你不懂,我懂!你不明白,我明白!”钟友诚又高声地抢白了黎小雪之后,忽然,表情一怔,转了两下眼珠儿,认真地,又问,“你说你看着喜欢的,都是平庸的作品?小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对我的漫画也大加赞赏。”
黎小雪给钟友诚问得有些慌了神:“钟友诚,我,我是,是说……”
“哈哈哈!”钟友诚忽然又仰面大笑,这样的笑声,黎小雪也觉得只钟友诚才会有,而她真的也并没有听过,“小雪,你是给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欺骗了!什么专业人士?那些人的鬼话,可以信吗?
“他们不过是做着标新立异的骗人勾当,让人至少还能记得他们那一副嘴脸罢了!
“我告诉你,小雪,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真正的艺术,就是让大众来欣赏的!大众都看不明白,又叫什么艺术?
“再这样下去,他们只会把艺术给搞砸!
“他们是艺术的罪人,是艺术界的败类!
“只可惜,就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捧他们的臭脚。
“哦,小雪,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人里面,可没有包括你。
“记得,有一回画展,全国型的画展,其中有一幅画,就是一张画布上随意地点了那么一个点儿,——我都怀疑是怎么不小心给弄上去的,或者是什么宠物的一摊屎,——可,偏偏引来很多人评头品足。
“更有几个大言不惭地,说是开启了人类艺术的新河。
“结果,你可能想也想不到,它得了那一次画展的特等奖。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是吗?你的眼神这样告诉了我。
“我没有和你开什么玩笑,这如果真的是什么玩笑的话,也只是生活开出来的。
“生活开了这样的玩笑,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它其实是想让大家知道,有一些人,是多么地可笑。
“当时,我甚至都想过,再有什么画展,我干脆就拿着一块儿空白的画布过去,肯定就成了。
“越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其实越有人愿意去钻这个牛角尖。越有人愿意去钻这个牛角尖,越容易造成影响。
“可,我没有那么无耻,没有那么败类!
“小雪,你觉得艺术很难以捉摸,其实也正在于此。不是大众不再欣赏艺术,而是艺术远远地背离了大众。”
黎小雪听着钟友诚的“高谈阔论”,心里面倒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儿了。
不是钟友诚在她的生命里出现,她已经早不接触这些了。
艺术,至少从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就和她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就是现在,除了想用艺术来证明自己身边这个男人一些特质外,她还会觉得自己和艺术又有什么更特别的关系吗?
“小雪,”钟友诚又继续说,“这真的已经不仅仅是一回比赛了。它直接影响到我们将来的生活。所以,我绝不能就这样算了的。”
听钟友诚这么一说,黎小雪倒有些支持钟友诚去讨说法了。
“是呀,”黎小雪心里面说,“有些东西,真的需要争的。”
“小雪,”钟友诚又当仁不让地说,“你要相信,这头奖一定是属于我的!”
“不。”黎小雪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钟友诚又不解了。
黎小雪又神秘地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 “是属于我们的。”
钟友诚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对!属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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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永驻的青春()
钟友诚的睡梦给一阵敲门声惊醒。
“谁呀?”钟友诚迷迷糊糊,心里面嘀咕着,看了一看时间,还是夜里十一点钟。
“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本来就少有造访者的钟友诚,更觉得奇怪,几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声音和节奏相当一致,好像经过特别地训练过的。
钟友诚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仅仅就这样的一个时间,已经让他不由得心生烦躁。
钟友诚觉得对方应该是敲错了门,想不理会,——就是没有敲错门,他也不想这么深更半夜地接待谁。
——哪里会有谁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一定是敲错了。”钟友诚这样肯定地想着,重新眯上了眼睛。
“当当当”,门又响了三声,声音和节奏都相当一致的三声。
钟友诚琢磨着:“不会是小偷吧?先敲上一阵门,再不见有什么动静的话,就会撬门而入?”
真要是进来两个小偷,虽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弄不好,倒要经历一场搏斗。
想到这里,钟友诚的心更是缩成了一团,觉得,倒不如弄出点儿动静来,使其知难而退。
这样,钟友诚就使劲儿地翻了一下身,身下的“床”,随即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
门外却有人说起了话来,这说话声,和敲门声一样,一致的,几乎给训练过的音调:“钟友诚钟先生是在这里住吧?”
钟友诚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来人果然是找他的。
足有半分钟的工夫,出租屋里外的空气都凝结了。
打破这种氛围的,还是和半分钟前一模一样的声音。
钟友诚只好壮着胆子,朝门外问了一声:“谁?有什么事儿?”
“有人想见钟先生。”门外的人回答。
“谁?谁想见我?干什么?”钟友诚一声比一声问得缺失底气。
门外的人只是说:“请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很快,钟先生就可以见到想要见你的人了。”
钟友诚已经把自己瘦骨嶙峋的身子紧紧地裹在了被子里:“不行!太晚了!有什么事儿,还是天亮了再说吧!”
“还是请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门外的人坚持着。
“明天!白天!我现在要休息了!”钟友诚嚷着。
“那就对不起了,希望不要惊吓着钟先生。”门外的人话音未落,钟友诚房门的钥匙孔里“咔擦”地响了一声,门随即就开了。
两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出租屋的门口,把整个儿的出租屋又笼罩在了更加紧张的气氛中。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要报警了?”钟友诚喊出了类似于太监的动静。
“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想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还是刚才门外的那个声音说到。
“我如果不呢?”钟友诚勉强地问。
回答钟友诚的,是一道寒光。
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钟友诚的脖子上。
钟友诚脖子上的动脉一个劲儿地蹦着,再看已经站在身前的两个人,整个儿的脸都好像泥塑的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钟友诚很快就给带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才上了车,对方又拿出了一块儿黑色的眼罩:“还要委屈钟先生一下。”
钟友诚已经不知道了反抗,一动不动地,让对方戴上了眼罩。
一路的黑暗,让钟友诚已经担忧到了自己的性命。但,一切都掌控在对方的手中,任何的想法,也就只能平添内心里的恐怖。
下了车,钟友诚又给两个人夹持着,走进了一道门。
钟友诚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室内,但,脚下的路还和走不完一样,上百米都出去了,还是一直地走着,弯都没有拐一个。
钟友诚真的不愿意再去想什么,但,他还是把这里想成了小时候在电影里看到的阴森的洞穴。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哪一个地方就会成为他的葬身之所,可,究竟又是谁想要他的命呢?
他果然短命,最令他觉得惋惜的,就是他的抱负未酬。
他不止一次地想问夹持着他的两个人究竟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但,他的喉咙就好像给什么紧紧地勒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就算他真的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回答。
终于,又走过了一道门,钟友诚的眼罩给摘下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依然身在梦中。
哪里是什么洞穴,完全是一座宫殿,如果,这样的规模,还可以用宫殿来形容的话。
光线柔和而又有些幽暗,不知道是什么照明出来的效果。钟友诚只往两边看了看,并不能看到边际。
“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是从哪儿发了出来。只这一声简单的问话里,还夹杂着钟友诚和黎小雪恩爱时,黎小雪偶尔会发出的那样的娇滴滴的声音。
“来了。”钟友诚身旁响起的回答,更显得训练有素。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娇滴滴的声音更显得急促,直至,嗓子眼儿里似乎给什么东西顶着,发出了一声尖叫,一种满足的声音,又成为了缓缓退却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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