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掉那些杂七杂八的信息,南瓜有说,严序和管灵儿被黑上热搜那天,也就是自己差点掉马的日子,工作室和后援会齐齐下场,把她的那条微博转发了出去,和她发微博的时间前后间隔不过一分钟……
她起初以为自己没被扒出来是老胡公关得当,把风向控制稳了,或许,并不只是那样?
在剧组休息不好,她靠着靠背揪着这个问题琢磨,还没琢磨清楚,屋里的暖意让她的困意涌了上来。眼皮撑不住,她就那么坐着睡着了。本来打算只小小地打个盹,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光线不大好。
天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只有客厅右侧有一处亮着一个很小的点儿,是加湿器的电源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躺下了,身上还盖着一条薄薄的羊绒毯子,萦绕在侧的是令她熟悉的气息,她枕在严序腿上。他睡着了,闭着眼,身子斜靠着沙发,手臂还闲闲地护着她,大概是怕她一个翻身摔下去。
她没忍住动了一下后立刻定住,怕弄醒了他。
虽然并不是当红的艺人,不是忙得连吃饭睡觉都是在交通工具上进行,但能好好的睡一觉其实也是一件奢侈的事。因为有太多的事要思虑,有太多的压力要去承担。
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也就不是完全的一片漆黑。窗户外渗过来的城市的微弱灯火给了这厅里一点亮,让她足够看得到严序的轮廓。他睡着了,微垂着头,唇还抿着,眉头稍稍蹙着。他还跟她提过好几次,不要蹙眉,会留下痕迹,自己却也这样。
“眼镜都不摘。”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喃喃了一句,像责备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突然发觉抱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他醒了。
他睁眼,低着头看她,一手抚过她的脸颊,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亲。
“今天喷的是银色山泉,怎么,想拒我于千里之外?”他还记得她以前的话,这么打趣地说。
“不是啊,想你的时候喷一点。”她笑,坐起身,把睡乱了的头发理了下,又被严序抱到怀里。
他额头亲昵地抵着她额际,哑着嗓子:“味道淡了些,看来不够想我。”
迟宸溪被他这小孩子无理取闹的样子给逗乐了:“香水又不是其他什么东西,怎么能往身上狂喷呢,你是不是傻?”
她笑着去捏他的鼻梁,手被他握住,毫无准备地,唇也被他吻住。舌尖轻缠之后,他吻得越发深了,有些狠。
屋里太安静,只有两个人失去平稳节奏的呼吸声。
“迟迟!”他嗓音沙哑的要命,也魅惑的要命。
她“嗯”了一声,之前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手竟攀上他的肩,勾住他的颈。她得了喘口气的功夫,胸口起起伏伏,心头也跟擂鼓一样乱跳,跳得她理智都没了,靠得更近些,主动吻了他。
火好像在那么一瞬间就忽地烧起来了,严序手臂收紧,她被腾空抱起,进了卧室。衣服一层层被剥离,他吻过她额际,眼眸,鼻尖,脸颊……她眼眸没忍住湿漉漉一片,牙齿咬着自己的唇,怕这陌生的体验让自己发出陌生的声音。皮肤与皮肤熨帖到一起,她好像是沸水里趟过的吓,热的发烫,烫的她心尖都在颤。
严序从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撕开。她知道那是什么,一手捂住眼,羞的很,即便房间里没有灯,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也紧张到发颤。
“什么时候买的?”
他好半天才回她,在她耳边低声地回她:“在我家里备了你的毛巾和杯子的时候。”
那是挺久了。她抱住自己的胳膊想。但是那么久了,他也没把她怎么样。
“你在害怕?”他感觉得到她抖得厉害,把她肩膀环住,身子虚虚地压着她。
“不是,就是……”她就是抖得厉害而已。身前是他,她不怕。“……轻一点。”
“嗯。”
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安抚她的紧张感,轻轻地揉着,捏着,吮着,直到她愿意接纳他。
等到他到身体里的那一刻,疼痛从一处蔓延开,她本来咬着牙,还是没忍住哭出来了,很小声,但是眼泪滚得脸上一片都是。
严序不敢动了,只搂着她,让她缓过那阵。
“你……我没事了。”她没脸直说让他继续。
他看她哭,心疼得要命,还是算了。要退出去,腰被她的勾住。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的头晕眼花神志不清了,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自己咬着牙。
“那别哭哦。”
她沉默地点点头。
他伏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明明很柔和,却有着不掩饰的欲在里面。他开始缓缓地动作,从试探到渐渐失控。
还是疼。
她难耐地咬着自己,快把嘴唇都要咬破了,严序探出自己的手。“疼就咬我。”
她依言那么做了,唇间是音色渐渐由隐忍变得甜腻,意识渐渐涣散。
睡了一小会儿,她力气回来了一些。两人之间毫无障碍阻隔,不着片缕,严序还抱着她,呼吸还留着刚才浊重的痕迹。她不敢动,刚才的厮磨和纠缠让她一回想就脸热。
“还好吗?”他嗓音慵懒低沉,胳膊还不依不饶地圈着她,胸膛抵着他的身体,“疼不疼?”
“别问了。”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问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她终于懂了他之前说的那句“受不住”是什么意思了。身上又酸又疼,还有汗水打湿的黏腻感,她不知道要怎么看他才自在。
手臂还发软,连他的嘴都捂不住,被他抓住亲了一下。“行,我不问。”
92。第 92 章()
迟宸溪将被子半捂着头好一会儿。
严序刚才说; 要是没力气就抱她去洗; 被她踢了一脚,撵了出去了。
床上地上两人散落的衣服被严序收拾起来; 暂时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她过了一会儿探出头; 看着那堆衣服; 她要怎么下去拿?
他干嘛放那么远?
也不知道是拖延症; 还是思维变得迟缓,严序从浴室出来,她还像只虾一样蜷着,见他推门进来,她往会缩了缩,把被子往上拉了两下。虽然她想这一天想了蛮久的; 可是真发生了; 她觉得别扭; 又觉得自己太矫情,可是就是做不到自然。
严序换了身衣裳,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 床陷了一下; 严序坐到她旁边俯身看她; 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笼罩过来。
“不想起来?”
“我衣服……”她扫了一眼靠墙的椅子; “我行李箱还在客厅里; 帮我拿一下。”她把被沿往脖子里压; 生怕露出一点来; 严序把她额前的刘海理了一下,伏下去吻住她,吻得她半边身子一阵酥酥麻麻的,他才停住,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间。
“我去给你拿行李箱,你去洗,我不看你。”
他揉了揉她的脸,明明她以前很自来熟的,为什么现在这么害羞。不过这样子真可爱。
把行李箱给她拎过来。
“晚饭还没吃,我煮点东西。”他临出卧室说了一句,顺便把门关上。
房间里又安静了,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挑了一套衣服去浴室。热水淋下来,她稀里糊涂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摸了摸锁骨处,有红痕。
吹干了头发出来,她在客厅晃了一圈,厨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严序在里面煮东西。然后听到他接电话,厨房门开了,她面对面和他站着,他笑着拍了下她脑袋,从她面前过去,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去开门。
“先生,您的餐。”
“谢谢。”
外卖小哥离开,关门,严序把外卖拎到客厅。
“吃外卖吗?”
“外卖只是海鲜粥和蛤蜊蒸蛋。你先坐下吃,我这边很快就好。”
她之前在剧组打电话说想吃海鲜粥来着,只是河北那边本地风味太重,做出来的味道和以往吃的不大一样。A市好就好在,什么饮食都能外卖,而且味道很正。
他去厨房,迟宸溪也跟着去厨房。
“有油烟的,对皮肤不好,出去吧。”他要关门,她挤进门,顺便把厨房门关上,小伎俩得逞似的冲他乐了一下,随后去检查他在厨房捣鼓什么。
西兰花炒虾仁,青椒炒肉,锅里还蒸着什么东西。和外面的海鲜粥搭配,有点奇怪。冰箱里实在没什么东西,有的食材全被他拿出来利用了。
“只有蒸汽,哪里有油烟?”
两人站在冒着蒸汽的锅子前,严序揉着她头发,她头发很多,刚洗过,有点蓬。
“刚炒过菜,油烟味还没散。”
她指指蒸锅:“里面是什么?”
“蒸鱼。”
“还要多久?”
“快了,几分钟。”
她很严肃地盯着不知道装着什么鱼的锅看,姿势换了几个,一会儿双手抄在胸前,一会儿双手抱住严序的胳膊。
他穿的短袖T,迟宸溪挽他胳膊,低头瞟到他皮肤上几道红痕,手僵了一下,脸又开始发烫。严序低头看她,只笑,但是没说话。
“我抓的?”
“嗯。”
她曲起自己手指看了看,好丢脸。她喃喃,用只有她自己的声音:“指甲也不长,怎么就抓破了。”毫无准备,腰被严序揽住,人被他按到怀里,压着亲了又亲。
“不碍事。”顿了顿,他说,“先出去把蒸蛋吃了,再放一会儿就得凉,我马上出来。”
迟宸溪被吻得心脏砰砰乱跳,依言逃也似地出去了。
严序过了会儿端了菜出来,两人坐下吃饭。以前也在一起吃过饭,但是像这样在某一方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吃还是第一次。她挟了菜吃,严序用求夸奖的表情看她,她嚼着食物笑。
“比外边店里的好吃。”
“夸的有点过了。”
“真的。”
本就是家常菜,也说不上到底谁做的更好,但是严序做的不难吃,卖相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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