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起开!”
“不要,好软,好舒服…。”
“你好重,你想压死我呀!还有,不要用你那玩意儿戳我!”
“男女生题构造本来就不同,看到你它情不自禁就起立敬礼了,这说明你的魅力对它来说一如往昔,你没发现它很想你吗?”
“信不信我捏断你的香肠,捏爆你的蛋!”
“捏吧,捏捏更舒服……”
“下流!”
——
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门,被从外向内推开,斜倚在沙发上的俏丽人儿听到响动,睡眼惺忪地起身看向玄关处。
“老公,你回来了。”一身宽松随意家居服的女子走上前来,殷勤地接过颖长挺拔男子手中的公文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裴纾寒淡淡地瞟向她,脱下外套,“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安佳颖垂下眸子,接过外套。
裴纾寒看到餐桌上的菜肴,眉头微蹙,“不是说过,我在外面有应酬不会回来吃饭吗?”
“那些应酬都是谈公事,哪里吃得好,我担心你吃不好夜里又会犯胃病,所以,想为你准备好,等你回来一起吃。”安佳颖小手伸出想要触碰他的大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踌躇着收回了手。
“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裴纾寒漫不经心的从她手中拿过公文包,走向书房。
“老公,你在生我的气吗?”安佳颖在他转身之时,怯怯地开口。
裴纾寒转身,正视她,语气飘渺,“当初是你说过,如果我不能忘掉凌瑾瑜,就不要对你太好,现在你有怨言了?”
“可是,两年了不是吗?我们结婚两年,你也该忘记她了吧?即使你再想着她又有什么用,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安佳颖咬紧贝齿,一字一句的说明事实。
安佳颖不明白,结婚前的那段时日,他明明对她很好的,那段时日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他几乎都是用尽了全部的心思来疼宠她,可是婚后不久,他接了父亲的班,接手了安氏,从此早出晚归便是家常便饭。
给他打电话他很多时候都是不接的,问其原因,他总说才接手安氏,很多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加之他刚进入安氏很多安氏股东元老都对他阳奉阴违很是不服气,他必须花太多时间和精力做出成绩来服众。
好吧,她相信,他接手安氏的确艰难她也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中,只是日积月累,他们以前的融洽生活再也一去不返。
她也曾向父亲抱怨过,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老公这么辛苦,他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
父亲只是语重心长地笑笑说,男人成家后自然是立业了,总不能像个娘们一样在家无所事事,坐吃山空,他也要努力工作养家糊口的不是吗?
父亲这样说,她也信了,因为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事实。
可是两年了,公司也该稳定了吧,为什么他对她却越来越淡漠了呢?
“我没有想她,我工作很忙,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裴纾寒语气轻描淡写。
他的确工作很忙,当初为了洗白龙陵门的地下产业,也为了不再去想那个让他心伤的女人,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事业上来。他以为哄得安佳颖与他成婚,顺利继承安氏,从而洗白壮大龙陵门的地下产业会对自己的势力有一个大的跨越。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安斯那个老狐狸并不信任他,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氏总裁的头衔,并没有交出实权,他以为是自己在商场上的阅历不够,安斯还要考验他,历练他,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他的女儿都嫁给他了,安斯只有这一个女儿,他还能将财产带进坟墓不成,安氏最终是他的。
只是两年了,安斯依然没有放权,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最近,他动用龙陵门的势力去暗中调查安斯,果然发现了一个令他相当意外的消息,安斯在外面竟然有个刚满二十岁的私生子!
由此可见,安斯是打算将手中的权利交给那个从未谋面的私生子啊!
而令裴纾寒不解的是,竟然他还有男丁继承家业,为什么还要招婿,将安氏总裁的位子交给他,就不怕他夺走本来安斯想给那私生子的家业吗?
他这个老丈人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一点,这么笃定他会甘愿顶着安氏总裁的头衔为他做牛做马?
还是他以为他给了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头衔,就会让他有着永无止境的盼头为他做事?
还是他以为他裴纾寒会为了他的女儿为安氏任劳任怨?
安斯,你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商场老狐狸,难怪当年连凌天彻都不是你的对手,让你的卑鄙手段得逞,弄得家破人亡!
裴纾寒嘴角嘲讽勾起,看来,自己倒是真逊了那老狐狸一筹!
不过,那又怎样?只要安氏总裁的位子上坐的还是他裴纾寒,谁又敢来不自量力的抢夺?
安斯还不知道吧,他已经下令让人严密监视起了那个让安斯养在外面的那一家子,只要他动动手指,妄想来抢他的东西,他会让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还有公事处理,先回房。”裴纾寒眸光波澜不惊的瞟过安佳颖,进了书房。
安佳颖落寞的看着丈夫的身影转身进了书房,“咔哒”一声门被关上,她觉得那一扇门就像彼此的心,总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膈膜,怎么也冲破不了,进入不了彼此的内心。
安佳颖吩咐佣人收拾掉桌上的菜肴,自己走进浴室沐浴。
沐浴完毕,她只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走了出来。
从衣柜中选了一条大红色的性感蕾丝睡衣,含羞带怯地站在镜子前比划着。
最终,她穿上睡衣,红着脸不敢抬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羞怯地钻进被子里。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袭来,安佳颖下意识地偎进他的怀里。
“老公,忙完了?”安佳颖惺忪的呢喃。
“恩,睡吧。”淡淡的体温泛着好闻的男性气息。
安佳颖羞涩地伸出藕臂环住他的腰身,“老公,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她难以启齿心中的意思,她想他是了解她话中之意的吧,她想说的是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我累了。”裴纾寒闭着眼,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置于他腰腹的手。
安佳颖有些委屈,嘟起唇,“老公,你还记得我们婚前的日子吗?那时候多开心啊。”
“是吗?”裴纾寒语气淡淡,心里想得却是,那时候我也以为娶了你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可事实却让他失望,既然如此,他还对她那么费心思干嘛?
“老公,我知道你心中对爸爸不给你实权心中不满,你放心,爸爸只是在考验你,只要你好好工作作出成绩,他一定会看到你的能力的。”安佳颖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我知道你娶我的原意,你再耐心等等,我跟爸爸再说说,该给你的他都会给你的。”
裴纾寒依旧闭着眼,只是嘴角勾起浅淡,意味不明的弧度,没有说话。
“爸爸就我这一个女儿,安氏最终还是留给我的,你是我老公,是我最爱的人,我的当然是你的。”安佳颖目光晶亮,吻了吻他光洁的下巴。
说这话时,她却为自己感到悲哀,曾几何时,她这个天之骄女竟然要靠利诱来赢得自己丈夫的心了?
或者,自始至终,他看中的只是她的利吧,她明明知道他并不爱她。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你这个大小姐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裴纾寒并不掩饰他的野心,想着既然他们在一条船上,那么,自然是要让她知道利弊的,也好让单纯的她知道她也许在她崇拜的父亲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毕竟,她再怎么讨安斯的喜欢,那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女孩的事实,现在安斯现在竟然有个私生子,她的地位还会这么稳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佳颖睁开眼,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那好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有儿子,你和妈都蒙在骨里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爸妈感情一直很好,他怎么可能在外面有女人?我不信!”安佳颖不可置信的坐起身。
“我本来也不信,可当我看到那个私生子与岳父大人长得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样貌,就算不信也不行。”裴纾寒微垂着眸子,语气凉薄。
丈夫都说出这样的依据了,她还能不信吗?
安佳颖心中闷痛,怎么也无法接受爱她的父亲背着母亲和她竟然在外面还有女人。
许久,她才平复下心情,眼眶湿润,声音沙哑,“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裴纾寒摇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麦曦是否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从来没有去探究自己老丈人与丈母娘之间私事的兴趣。
想来,在外人眼中安斯和麦曦的恩爱夫妻都是貌合神离的表象罢了,想想也是,本来麦曦就是安斯从凌天彻手中强取豪夺过来的,麦曦对安斯没有感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想,麦曦心中一直深爱的还是她凌天彻吧,否则以安斯当年对麦曦不择手段的占有欲和感情,他怎么也不会在外面养女人的,要真两人感情深厚,麦曦又怎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女人,甚至生下私生子?
再者说,作为一个成功且极有魅力的男人,就算再深爱的自己的妻子,总也耐不住心中原始的欲望有其他的女人的吧,更何况,他的妻子并不爱他,他又怎能忍受自己的自尊一再被一个女人忽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裴纾寒感兴趣的,他在乎的是安斯到底会不会将偌大的家业交给他的私生子来继承。
“那,我们该怎么办?爸爸他不会让那私生子认祖归宗吧?这样的话,我们还能争取主动权吗?”安佳颖虽然是生在蜜罐,养在豪门里花朵,可她不傻,如果属于她的利益要是真的被那私生子抢走,那她就真的连一点抓住丈夫的心的筹码都没有了。
裴纾寒因为她的身份利益才娶她,她一开始就很明白,她很爱他,爱到了骨子里,虽然心中苦涩,但她最害怕的是如果她失去了安氏的继承权,那她就真的留不住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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