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不同的火,两个人像是分离千年的藤蔓重新缠绕一起,一整夜,翻来覆去,紧紧黏连,不留一丝缝隙,原始的运动轰轰烈烈,疯狂进行了一夜,身心合一的交汇,可以化解很多无法调和的恩怨,也可以消逝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尘旧恨,谁也说不准,这一夜,究竟可以多重要,只是,很多事,都是无法以常理论断的,有些事,有些人,一个小小的契机,就如同枯槁草堆中的一滴水,或许就是生命之源。
断断续续的蠕动几近天亮才全然终止,拥着早已昏厥的香软佳人,北炎煌沉沉睡去,嘴角勾着心满意足的浅笑,脑海中却还残留着一丝深沉未解的疑惑。
这一夜,雅娉实践了由一个女孩蜕变为女人的重要转变,她的人生,也在这一夜宣告彻底转弯。如果命中注定,她这一生只能有一段情,那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就这一夜、这一刻正式拉开了真实的序幕。(今日三更,第二更)
096 没命的压榨
金色的阳光穿透窗棱,慢慢散落,像是经过洗礼般清透而美丽。爱琥滤尖伐
幽幽转醒,看着枕边疲累昏睡的美人,嘴角异常清透的红肿,娇躯遍布爱情印记,北炎煌暖暖一笑,竟是无比满足,初尝人事,真是有些太难为她了。
他知道昨夜的他有些太过放纵、也太需索无度了。以往再怎么疯狂,他也没有到如此不知节制的地步。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的生涩处子,一个勉强算得上绝色的佳丽,居然能摧毁他引而为傲的超强自制力,让他坏了规矩要了她整整一夜,竟还觉得不够?
也许因为昨夜他的身子异常放松的缘故吧!也许是因为雅娉身上独特的迷人香味,或是因为昨晚他是真的很想要;总之,得到纯洁完整的她,给他的惊喜,完全不亚于打了一场声张,让他兴奋地没有一丝遗憾。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销魂蚀骨,他敢打赌,天下没有一个男人,尝到她的滋味后还能把持得住自己做个柳下惠。不可否认,他有些爱上她的味道,跟她特别稚嫩的身体了。
审视着怀中的佳人,嗅着隐隐挥发的馨香,北炎煌情不自禁地弯下身子,轻啄起怀中身无寸缕的水润白…嫩——
是不是真得太久没碰女人了,他才如此的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我说,没有守宫砂,我也是清白的,你会相信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雅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北炎煌顿時疑云重重地拧起了眉。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她是灵桑公主,明明是清白之身,怎么会没有守宫砂?又为何要在新婚之夜下药迷醉他,难道真得只是因为怕这档子事吗?如果她不是,守宫砂一事到极有可能,可这儿…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这迎亲的队伍是一路由灵桑的军队护送过来的,除非是在灵桑就换了人,否则应该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能将火包一辈子。爱琥滤尖伐
越想,北炎煌越觉得事有蹊跷,也许,等手头的事儿忙完了,他该先好好了解一下他这位秘密众多的、最亲密的枕边人。
“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轻轻刮擦着雅娉形状姣好的脸庞,北炎煌轻声喃喃自语,对她突然滋生的莫名好感让他心底竟不由得浮现隐隐的恐慌。
说不上为什么,这一刻,他竟有些害怕,怕她不是真正的娉婷公主,而是冒名顶替,怕她不是他想要的单纯女人,而是一个怀有目的潜伏到他身边的蛇蝎女子/
他甚少对女人用心,曾经对若兰掏心掏肺,没想到她给他的承诺终不过是一句空口白话,及笄之日,她还是有借口选择了当時受宠的皇兄;曾经他以为单纯的芸芳可以陪伴他一生,没想到造化弄人;现在,物是人非,他突然好希望能陪伴他一直走下去的人就是怀里的她。其实,他并奢求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只希望可以找一个两情相悦的女人白首一生,只可惜,人情冷暖,一路走来,越是功成名就,他越是见惯了女人贪慕虚荣的本性,也让他越来越不信任女人。
不敢相信这个关键時刻,王爷居然赖床了。眼见宫里急等着人主持大局,王爷居然破天荒地睡死了,在昭阳居门口来回踱步,急得左黎头顶都冒出了汗,终于在宫里第三次来人催促后,无法推搪的他硬着头皮凑到门上,开了口:
“王爷,不早了,宫里来人催了——”
失神地望着雅娉,北炎煌像是掉进了回忆的漩涡,思绪慢慢游离。突然一声轻缓的通传声嘎然响起,让他卸去防备的轻松脸庞顿時又恢复了一如往昔紧绷的面无表情。。。
“嗯——”
似是被什么惊扰,雅娉轻声咕哝出声,不安地翻转了下身子,本能想向天然的暖源——北炎煌的胸膛靠去。
看着怀中小猫儿般腻人的小女人,可爱地讨喜,北炎煌嘴角的弧度柔和了许多,轻拍着怀中睡意浓重的佳人,宠溺的安抚着。
“王爷——”
“知道了。”
。等了半天没有反应,左黎刚想再催促,被人打扰的低吼如闷雷响过,却是极度不悦,吓得左黎顿時噤若寒蝉,不敢多语半句,耷拉着脑袋在门口干等了起来。
殊不知里面的主子不急不慢,千里传音后,又耐着性子轻拍起怀中受扰的佳人,直至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帮雅娉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悄声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
而这時,左黎已经在门口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间,太阳也早已日上三竿。
去宫里主持完先皇超度的法事,又依据宫规带领百官瞻仰先皇仪容、起了灵位,走完了所有的程序,等到良辰及時送走了棺陵,北炎煌交代完第二天要准备的事宜,随即起身回府。
想着明日就该是准备登基仪式的事,隔日就是登基大典,不管有没有那份诏书,北炎煌对一切都胜券在握,这个皇位,他若是想要,谁也拿不走,回到府里,他还是先将各项准备事宜细细交代了一番,才起身去昭阳居,想去看看那被他压榨了一晚上的佳人再见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一想起雅娉,想起她可能会有的或是娇羞或是气恼的可爱反应,北炎煌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地上挑了起来。
兴匆匆的直奔昭阳居,眼见自己都已经进到客厅了,别说没见到半个鬼影前来相迎,整个客厅都冷清得没有半分人气。
抬眼逡巡一圈,北炎煌嘴角可怜的笑意顿時消失殆尽,该死的女人,这个時候,不会又给他趁机溜进宫去了吧!
“来人。。。。。。”倏地寒下脸,北炎煌怒气隐隐,一声压抑地低吼。
“见过王爷。”
不一会儿功夫,侧室的门吱得一声打开,两个红衫绿裙的小丫鬟匆匆跑上前来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妃呢?”
“呃,王爷,您不是交代过…不要惊扰王妃休息吗?王妃…还没醒呢?”
097 这下,丢人丢大了
。。面面相觑,不知道北炎煌怒气所谓何来,两个丫鬟怯怯交换着眼神,懵懂不解地回复道。
“什…么?。”
目瞪口呆,扭头望着外面暗下的天色,北炎煌不敢置信地声音都拐弯拔高了极度,随即越过地上的奴婢,跨步冲向屋内一探究竟。
挥手制住身后紧随的奴仆,北炎煌挥手扯开飘扬的米色幔帘,身形一晃,脚步也跟着轻缓了起来。行至床前,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北炎煌敛下眸子,瞬间,一张睡莲海棠的妖娆侧颜直击心房,无暇的脸庞,优美的弧度,浓密卷翘的睫毛洒下点点魅惑的阴影,直直盯着那孩童般轻轻咋起的粉嫩小嘴,瞥着性感小露的凝露雪臂,北炎煌竟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一股莫名的燥热心底涌窜,性感的喉结不自控地上下滚动着,北炎煌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低声轻轻咒骂了句。
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连睡着竟都能散发无与伦比的勾魂魔力。该死的。怎么回事。不过才尝了一回,怎么连对她的感觉都变了。到底是他以前太眼拙还是现在中邪了。他还真是色迷心窍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不过是夜里多做了点运动,她睡了一天,没够也不饿吗?
想着,北炎煌坐到床边,一边抬起她的手臂塞回被子,一边试探地轻唤着推了推:
“娉儿?。。”。
怎么凉凉的?。指尖的冰冷让北炎煌眉头不由地一拧,不自觉加大了推唤的力道。见雅娉还是一样沉睡不醒,半天没有反应,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北炎煌随即替她拉好了被子,急切高声喊道:
“来人,传御医。”
被火急火燎地请来,薛御医气都还没顺过来,就被拎到了床边。哪知手刚放到一旁低垂的细白手腕上,薛御医就感觉到身旁如影随形的眸光瞬间化作利剑架到了脖子上,不自觉地打了寒颤,薛御医尽可能的目不斜视地把起脉来。
真不知道,他跟这宣王府是不是八辈子姻亲啊,怎么回宫没两天就又被招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
见薛御医突然起身往床上探去,想着丝被下的佳人身无寸缕,北炎煌面色陡然难看了起来,起身就想阻拦。
“王爷,王妃体质偏弱,应是…昨夜操劳过度、不堪重负以致气血不畅才昏厥不醒的,臣需在人中穴施针,疏通经脉,助王妃苏醒。另外,最近几日,王妃身体尚不宜做过多…剧烈运动…”。
都说医者眼中无男女,一见北炎煌那领地被侵、剑拨弩张的紧张模样,薛御医赶紧出声解释,言词虽已尽量的婉转,还是让北炎煌那黑透的脸色渗出了丝丝难堪的羞红。
说完,薛御医赶紧低下了头,生怕眼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此丧了命。心里还不住哀叹,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傻子都明白的事,他居然必须要当面提点。
“嗤——”
御医话语刚落,静谧的空气中顿時传出几个小丫鬟憋屈的嗤笑声,北炎煌冷眸一瞪,顿時吓得所有人都赶紧闭了嘴,却也越发的不打自招,现在,大概连傻子都知道,王妃昏迷的原因是因为王爷那个啥过度了。
气闷地盯着御医施完针,北炎煌随即不耐地挥手撵走了众人,却怎样也无法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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