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倏地移开身子,北炎煌抱着雅娉,乐得哈哈大笑。
舔了舔麻痒的嘴角,雅娉垂眸娇嗔一声,心里竟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他,真的那么想要她吗?
见雅娉手足无措地翻搅着手中的腰带,拙劣地解释着,娇俏可爱得像是刚出炉的寿桃包,北炎煌恨不得咬上两口,牵着她坐到一旁,挥手将她抱到了腿上,圈着她,好心情地逗起她来。
越想北炎煌越慌,低沉警告地唤着她的名字,飞身上前,绕过她的身子自她背后将她手中的物什夺了过来。
“哈哈,其实你不用如此绞尽脑汁,你有一样朕最想要的重要东西,只要你肯,朕做梦都会偷笑!”
儿转角真。“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而雅娉完全不疑有他,将自己的耳朵缓缓贴到了他的嘴角,慎重地打算聆听教诲。
“没有什么啦!你怎么不通传就进来了!没礼貌还抢人家东西,出去啦,出去啦——”
背着双手,雅娉不停地转着身子,死活不让他得逞,望向他的脸庞还羞赧地浮起了两朵红云。做这个,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了,现在还没成就被他逮到,雅娉头垂得低低的,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这种事,她真的是第一次做!
太过分了,他居然这样逗她!
“什么东西还要藏着掖着?!拿来给朕瞧瞧!”疑惑地蹙起眉头吧,北炎煌上前就想一探究竟。
乐不自已,北炎煌倏地按住雅娉的身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眯起眼眸,俯身在她嘴角碰了一下。
冷硬的声音突然柔得仿佛能滴出水,长长的尾音听得雅娉一阵脸红发颤,更加的无地自容。
挥手遣退门口想要出声行礼的奴婢,北炎煌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去,嘴角还勾着一丝笑意。
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雅娉突然住了嘴,一张脸顿时热得像是烧红了的炭炉。
“你——”
“娉儿——”
“你还来!我不理你了!”。
审阅完礼部大臣送来的庆贺节目,北炎煌的脚步又不自觉地转向了金龙宫。只要一闲着,他就想过来看看她在做些什么。很多时候,时间紧迫到来去匆匆,他前脚进门后脚就有奴才来催命,可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他的心情都可以瞬间获得平静,这样的不辞辛劳,他竟然甘之如饴。
冥思苦想,雅娉歪着头、嘟着小嘴,把自己身上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想了一遍,也找不出自己身上有半点值钱或重要的东西,一心还在琢磨,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又不甚在意,能讨他欢心,自己就割舍好了!
没想到自己刚一出声,雅娉就蹭地站起身子,还把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背后,满脸心虚地望着她,还不高兴地扁起了嘴。
“是…什…么?”
“你…还给我…惊喜都没了啦…”一把夺过北炎煌手中的腰带,雅娉逃避地蹭地转过了身子。
“娉儿?!”
还有半月才是万寿节,宫里却已经沉浸在各种喜悦的忙碌氛围中。
猛然回神,雅娉揉着发烫的耳根,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嘟嘟地转正身子,抡起拳头对着北炎煌撒泼地捶打了起来,可是一张脸还是已经红得不成模样。
“你…别想歪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的都烂了,又马上就是万寿节了,绞尽脑汁也不知道送什么好,所以才想……”
走进内室,一见平时都闲不住的雅娉居然一个人乖乖坐在桌子半天没动,北炎煌好奇地打趣了起来。
一想到上次被他砸掉的花儿被她极力抢救了回来,还照顾得如此之好,每天殷勤地搬进搬出,只为让它见见太阳,北炎煌的心情就说不出地雀跃。
“哈哈,娉儿,你真漂亮!”
顷刻间,一条金光灿灿的精致黄色腰带映入眼帘,虽然才只是出具模型,北炎煌却怎样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波澜激动,那图样,是他看了五年,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的‘雄性展翅’,是他身上唯一一件五年不曾离身的!这五年,就算是必须注重衣着的隆重场合,他不能佩戴却也都携带在怀。
“北炎煌,你…你?!”
“哈哈!娉儿!只要是你送的,永远都是惊喜!”自背后抱住雅娉,北炎煌激动地无以复加,低头在她的颈部重重亲吻了一下。
走到金龙宫门口,一抬眼,门口那迎日怒放的‘七色海棠’让北炎煌冷硬的嘴角不禁柔和了许多。
嬉笑的眸光描绘着雅娉严肃的侧颜,北炎煌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耳根,邪魅的唇角一勾,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字,还在她粉嫩生香的耳根偷了一个热辣香吻。
一见雅娉支支吾吾、脸红抿嘴、连正眼都不敢瞧他的心虚样,北炎煌第一直觉就是‘捉贼拿脏’,她手里藏着的不会是别的男人的信物吗?!
“娉儿,你可知,朕身上这条有了损痕的腰带…是五年前你留给朕的唯一纪念?!”
伸手捧起雅娉的小脸,北炎煌略显沉痛地说道。这条腰带,该是要送给他的,可是他却没有给她机会亲手送出,每每想起自己当日的执拗,悔恨就像把刀,狠狠喇在他的心口!
“难怪我才看了几眼,竟可以记下它的每一个细节……”
028 万寿节前夕(2)
想过,这个腰带可能是某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送的,却没想到是她。稽觨一时间,雅娉的心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其实不管失忆与否,她总觉得跟他的进展有些过快,这在她的意识里本是不该发生的,可是,对他,她就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悸动,是以,她很少抗拒。只是她始终搞不懂,为何跟他在一起,就像是身处天地两种极端,她会由衷的快乐,可心,不知何时就会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绞痛。
经常,她都会觉得自己是走在天堂跟地狱的交界,快乐跟悲伤都是那么的极致。
见北炎煌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满脸的郁气,起身理着衣服也是发泄的哗哗啦啦,雅娉甜甜一笑,放下手中紧捏的腰带,走上前去,替他弹起微微皱褶的衣衫,贤惠得像是慈爱的母亲,娇俏得像是懂事的妻子。
伸手摸着嘴角,北炎煌顿时心花怒放,转身看着害羞地头快要贴到地上的佳人,大笑着转身往门口走去,阴霾尽扫,心情也顿时变得灿烂无比。
伸手摸索着雅娉光滑如丝的小脸,北炎煌浅浅地笑了,嗅着颈间如兰的芬芳,微微颔首,完美的棱唇慢慢靠近凝露的唇瓣,刚想一亲芳泽,门口突来的一声通禀,破坏了他的美梦:
“不管是从哪里刮出去的!这个人的用心可见一斑,至少,现在,原本对我炎皇臣服归顺、相安无事的国家,不论大小,都已经有些蠢蠢欲动,毕竟,这只是争夺一本兵书,而不是对我炎皇开战,是狼是猫多少都有那么点胆子!朕好奇的是,哪位天才想出这么阴损的招儿,居然能无中生有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炎皇?!偏偏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朕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牵起雅娉的小手,北炎煌开口转移了这个让两人都倍感沉重的话题。过去,现在就像是他心上的毒瘤,他竟开始害怕它的发作会夺去现在他拥有了大半的美好。
“有什么进展?”
“得兵书者得天下!单是这番言论,足以掀起一场浩劫!可见,这个人的居心不止是私心,更大的是野心!如果没有这本兵书做后盾,一般自不量力的小国是不敢擅自妄动的!是以,属下认为,散播这个谣言的,一定是某个意图不轨的国家,借着谣言可以给某些微不足道的小国以力量,加以笼络联合——”
突然想到了什么,北炎煌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如果一个阴谋可以持续五年之久,这耐力,不容小觑,这件事,绝对小不了,也绝对不单纯。
无奈地轻叹一声,北炎煌推开雅娉,一张苦瓜脸顿时拉得万般难看。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敢在这个时候来坏他兴致。
“启奏圣上,左护卫说有要事启奏,正在御书房候旨!”。
她忘记的过去,是不是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悲欢离合?!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会忘得一丝不剩?!其实,她的记忆只是少了某一部分,十岁之前的事,她依稀记得,十岁之后,她也记得一部分,至少,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父皇是灵桑的国君,她的母后不是皇后,她不受宠,她是被最亲的人伤害利用后才跟家人断绝关系的!
这一点,她的脑海中一直留有清晰的记忆,虽然她不记得伤害的全过程,却清晰记得自己抱着一具尸体,即将香消玉殒地躺在师傅怀中的画面——
整理好一切,雅娉突然踮起脚尖在北炎煌嘴角快速碰了一下,而后蹭地后退了两大步,行起了大礼。
见每次一提起过去,北炎煌似乎就像是变了个人,沧桑悲凉得孤注绝望,雅娉的心不由得跟着难受,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抬手圈着北炎煌的颈项,雅娉慵懒地倚靠在他的肩头,试图给他一些释怀的温暖。
“恭送圣上!”
是以,从醒来,是她决定让自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哈哈——”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左黎,你可还记得在皇宫拾到的那份北门地形图?!那份图绘制的那般详细用心,显然绘制之人一定是经过特殊指点的!可是那份图之后我们追查了这么多年,他却突然销声匿迹没有动作了,你不觉得奇怪?!一个费尽心力连皇宫地形图都要弄到手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放弃?!”
慵懒的撑着下巴,北炎煌眼里暗光浮动。
“这个礼物,朕希望你能亲手替朕系上,亲手为朕换下过去!”
“知道了!朕这就过去!”
“回圣上,属下去周边各国游历了一番,关于炎皇兵家手札的传说真可谓有鼻子有眼,如假包换。据传是圣上偶得天赐神卷名曰‘百家兵法’,里面详细记载了神人调兵遣将的精髓,是以炎皇才可以在众多国家中脱颖而出,一朝称雄,传言此兵书神卷消失了近百年,得此书者可得天下。据属下明察暗访,这个兵家手札的传说已经是其他各国贵族阶层人尽皆知的秘密,很多国家已经开始偷偷广纳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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