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双桃花眼眸正满是好奇地望着火绯月。
“姬雪歌,你来得正好,绯儿居然要进宫当什么公主,你帮我劝劝她。”风倾炎一脸求助地望向姬雪歌。
火绯月闻言一惊,脱口而出道:“炎哥哥,说好了要替我保密,怎么你全说出来了呀!”
姬雪歌闻言,漂亮桃花眼眸一暗,幽幽地道:“原来,绯儿眼中,雪儿姐姐根本就是一个外人。”
话音一落,便一脸受伤地起身准备回房。
火绯月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姬雪歌,轻声解释道:“雪儿姐姐,绯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答应过别人不将此事说出去……”
“扑哧!”姬雪歌闻言娇笑出声,一把揽过火绯月,柔声道:“瞧你紧张,雪儿姐姐哪那么容易生气啊。”
见姬雪歌又对绯儿动手动脚,风倾炎俊脸上满是不爽,但是考虑到此时并非争风吃醋时候,所以努力地将心头怒火压下,大声道:“姬雪歌,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了,相信你会替绯儿保守秘密,绯儿打算假扮公主进宫,你怎么看?”
“绯儿,那太危险了,后宫重地,男子是不可以随便进去,万一有个闪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姬雪歌一脸反对地道。
“雪儿姐姐,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是女子话,那……”火绯月小心翼翼地道,深怕姬雪歌会生气。
毕竟,是她隐瞒性别先,雪儿姐姐就算生气,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
“绯儿,你不能为了让我放心,撒这样弥天大谎。”谁知道姬雪歌压根儿就不听她解释,白皙玉手直接覆盖住火绯月红唇,桃花眼眸中满是执着,说什么都不肯相信火绯月是个女。
火绯月正待再说些什么,却见风倾炎冲着她摇摇头,然后转身望向姬雪歌,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不放心绯儿,那要不你假冒宫女去保护绯儿如何?”
若是放平时,打死他也不会给姬雪歌这样机会,但是,这次事关绯儿安危,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好,宫女就宫女,只要能够保护绯儿,做什么都行。”姬雪歌想都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商议完此事后,见夜色已深,火绯月便将姬雪歌和风倾炎都赶回到自己房间去了,自己则盘腿坐床上,开始修炼。
近这阵子修炼都很奇怪,每一次修炼,明明感到体内内劲增长,却不知道为什么,增长过后没多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身为神医,她自然全身上下都给自己检查过了,可以百分百确定,她身体绝对没有问题,可那些内劲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虽然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了,但是火绯月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勤勤恳恳地修炼,内劲消失了可以再继续练回来,只要有毅力,肯努力,她相信,内劲后一定可以修炼上去,她绝对不会因为受到了一点点挫折就放弃。
再过几天就要入宫了,虽然以火绯月修为,皇宫内院根本关不住她,但是想想还有一个幕后凶手需要对付,等进宫之后,她一举一动都将曝露那个凶手眼皮子底下,想想就不舒服,趁着现还是自由之身,好好地京城逛上一逛。
正巧姬雪歌和风倾炎都有事外出了,火绯月便带着薛玲珑,大摇大摆地京城溜达。
昨晚修炼了整整一夜,眼看着内劲又一点点地涨上去了,可是,她还来不及高兴时候,刚刚修炼上去内劲又都全部不见了。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情绪上难免有些波动,为了调整心情,火绯月打算好好放松一下,有好吃好玩绝对不放过。
一家面具摊位边上,火绯月拿着几张面具比较着。
“玲珑,你帮我看看,我是戴红脸关羽好看呢还是戴黑脸包拯好看?”火绯月一边将面具汪自己脸上比划,一边询问着边上薛玲珑。
“都不好看,要我看呀,还是西施和貂蝉面具比较好看。”薛玲珑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自己手中两张面具。
“哎呀,那太娘娘腔了,你公子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戴那种面具。”火绯月收起手中关羽和包拯,再将西施和貂蝉也一并收起,然后向面具摊位老板问了下价格,付完钱后,两人正准备继续闲逛,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马车疾驰,粉红色帘子随风摇曳,非常漂亮,马路上百姓们纷纷逃窜,火绯月和薛玲珑差点就要被撞倒了,幸亏两人修为非常高,凌空一跃这才免遭马车荼毒。
京城重地,这辆马车居然敢这般嚣张,她和玲珑功夫高,自然能够闪避开,但是,普通老百姓,哪有这个本事避让啊。
火绯月刚想到这里,便发现一位粉雕玉琢小男孩正捡滚落到马路正中央皮球,一位美丽少妇惊慌失措地扑向那个小男孩,与此同时,那疯狂疾驰着马车眼看着就要压上少妇和小男孩身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连赶马车车夫都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因为他已经认出了前面站着正是司马夫人和小公子,司马家权倾朝野,司马相爷是爱妻如命,如今,司马相爷老婆孩子就他疾驰马车前面……
可是,此时此刻,就算让马车停下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马夫浑身发抖,想要勒紧缰绳赶将马车停下来,可是,越是紧张越是做不好事情,眼看着马儿前蹄就要踏上司马小公子脑袋,司马夫人一个紧急转身,想都不想便将司马小公子护了自己身下。
四周响起阵阵抽气声,一些胆子小甚至用手挡住双眼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司马夫人双眼一闭,准备迎接那撕心裂肺疼痛,然而,预料中疼痛并没有来临,但见一个惊世绝美少年,单手抓住马儿前蹄,随意地一拧,刚才还耀武扬威马儿便轰隆隆地倒下了,与马儿一起倒下,还有那赶马车夫与粉红色帘子内主子。
那车夫大惊,强忍着疼痛速地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将粉红色帘子内主子给扶了起来。与此同时,四周响起阵阵议论声。
“这少年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居然一只手就挡住了势如破竹马车,一只手就将这马车还掀翻了,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有个什么用!这少年闯了大祸了!你知道这车子里面坐是什么人吗?”
“知道啊!不就是个花魁吗?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不干不净女人,凭什么这么嚣张?!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一方面要求女人三贞九烈,一方面却总是喜欢往青楼跑。现居然还将一个花魁捧上天了。”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这花魁柳如烟,那可是太子殿下老相好,活得不耐烦才去招惹那个女人。”
“太子殿下又怎么了?难道这么美丽年轻两条生命,还抵不上一个花魁?司马家族也不是好欺负!”
“你哟,真是不懂,司马家族确实是不好欺负,但是这少年好欺负呀,京城名门望族公子之中,我就没见到过他,太子想要杀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
……
面对着此起彼伏议论声,火绯月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拉着薛玲珑,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等!”一道清越声音响起,火绯月回头一看,见那位美丽少妇急冲冲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拉着那个小男孩。
“这位夫人受惊了,估计这孩子也受了不少惊吓,我这儿有一些安神药,你拿去和孩子一起服用吧。”火绯月从纳戒中取出一瓶安神药,递给那位美丽少妇。
美丽少妇接过药瓶,一脸珍惜地收好。
“谢谢你!”美丽少妇扬起一双漂亮水眸,将一把镶满宝石匕首递到火绯月手中,一脸感激地道,“这把匕首是我父亲送给我,是我们韩家家传宝贝,削铁如泥,见血封喉,你先用它防身,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到司马府找我,我叫韩香怜,这是我儿子司马青鹏。趁着柳如烟还没出来,你赶走吧。”
美丽少妇说完这些话,便催促着火绯月赶离开。
火绯月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之后便将那把匕首给收了起来。
对于美丽东西,女孩子总是难免会爱不释手,那把匕首精巧别致,柄上宝石是熠熠生辉,没有女孩子能够抗拒这样宝贝,何况还削铁如泥见血封喉呢。
只是,匕首她是收下了,但是,人,她却并不打算离开。
这几天修炼上那些诡异事情让她非常郁闷,正找不到地方出气呢,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找虐,那她就不客气了。太子女人又怎么了?她还是公主呢!
火绯月没有匆忙逃去,反而一脸悠闲地待原地等待,司马夫人劝说了几次都无效后,便悄悄地命人去请司马相爷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有相爷,就一定能够救下眼前少年。
车夫将柳如烟从马车里扶了出来,但见她裙衫凌乱珠钗歪斜,哪里还有身为花魁气势。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花魁啊,就是靠着绫罗绸缎珠玉金钗堆积起来,没了那些个东西,还不是跟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
“是谁?是谁掀翻了我马车!”柳如烟脚还没有站稳就发疯般地大声嚷嚷起来了。
“是我!”火绯月双手抱胸,淡淡地道。
“是你?那还不跪下跟向本花魁求饶,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否则话,我定将你抽筋剥皮!”柳如烟望着火绯月,大吼着命令道。
“要让我向你下跪求饶?可以啊!”火绯月冷哼一声道,“那你得先向他们下跪求饶,因为你差点撞到他们了。”
众人闻言大惊,见过嚣张,没见过嚣张到这种程度。连司马夫人都非常震惊,但是,见过大世面人,自然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她只是冲着火绯月微微地笑了一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管眼前少年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
“你——”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你等着,我一定让太子收拾了你!”
“真是没出息,这么点小事,居然还需要搬救兵。”火绯月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弧度,话锋一转道,“据说你是花满楼花魁,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咯。”
柳如烟闻言,脸上是得意。
“那当然,我才华,岂是你这种市井小民可以相提并论。不过,你拍我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