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揍他吗?我可以揍他吗!
我有种快被气中风的感觉,抖着手指,克制自己上前揍他的冲动,小样我拍不死你,我也压死你!
傅飞柏见势不妙,连忙笑嘻嘻的转移话题:“说来听听嘛,至少说出来你可能会舒服一点,做梦其实也有一定原因是现实困扰,所以才会在梦里体现出来。”
“你说的你好象心理医生一样。”被他一闹,揍他的心情没了,又想起了那个梦。明明知道,回忆就是回忆,可就是无法去忘记。
傅飞柏难得贴心的倒了杯水,放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差不多啦,喝杯水慢慢说。”
我双脚并拢,低着头望着杯子里的牛奶,缓缓道:“其实……我梦到了我的爸爸妈妈,我自六岁以后就没再梦到过他们。”
“对哦,好象从没听你提起过。”
无聊的晃动杯中的牛奶,我苦笑了一下:“因为爷爷不允许家里人提起,所以久而久之,我也不再提起我爸爸妈妈,我爷爷很讨厌我妈妈,不,应该说是恨才对,如果不是妈妈鼓励爸爸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许爸爸就不会死了,我爸爸是爷爷唯一的儿子。”
儿时爷爷骂妈妈的情形又仿佛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停顿了片刻继续道:“顺便一提,我爸爸是专门研究火山的研究人员,而我妈妈是他的助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爸爸妈妈去各个国家,直到他们发生意外……”
“意外?”
“是的,我爸爸妈妈在火山喷发的时候坚持去拍全过程,可是火山并没有预期的在东面喷发,而是反扑向我爸爸妈妈所在的位置,结果……当其他工作人员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变成了抱在一起的焦碳……我爸爸妈妈真的很恩爱。”伟大的爱情,总是会经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就像爷爷为了独子早世而哀伤,可妈妈又有谁来挂念呢?在爷爷的家,连妈妈都不能提起,甚至是妈妈的照片,都被爷爷烧的一干二净。
爷爷一直认为妈妈是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年幼的我无法为妈妈辩驳,想着这些事,我摸出挂在我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唯一没有被爷爷缴获的东西,项链里是妈妈的照片。
傅飞柏递来纸巾,语气轻柔:“擦擦眼泪吧。”
“那时候我只有四岁,我只记得爸爸的好友曹叔叔抱着我逃命,若没有曹叔叔,可能连我都要被埋在岩浆之下,去陪爸爸妈妈了。”有时候会想,如果那时候陪着爸爸妈妈一起走了,可能会更好一些。
“那么说,你刚才的噩梦就是……”
“没错,我梦到了四岁那时候所发生的,我以为我已经遗忘了,没想到,现在又做梦了,刚被爷爷接回家时候,我连看到火都不行,当初我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学会忘却所发生的事。”
傅飞柏沉默了半晌,忽然打开冰箱拿出一大堆面包和零食:“吃点东西吧,我听说,人难过的时候吃点东西,就会好过很多。”
我无语的瞪着他递来的面包片,大哥,每次都不开心就吃的话,很快就肥的连我爷爷都认不出我来。
不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我喝光杯里的水后,便赤脚又回了房间。不过这次再躺在床上,心里竟意外的舒服了很多。
第 23 章
看来,倾诉的力量果然是不容小觑的,说出来真的舒服多了。这些年因为爷爷不喜欢我提起爸爸妈妈,所以一直压抑着对爸爸妈妈的思念。没想到今晚|Qī…shu…ωang|,居然会对傅飞柏说起来。
仔细想想,面对他的时候,我似乎会变得有些不一样。情绪的起落会更大……唉,管他的呢。
那家伙看起来也不是多嘴的人,反正等他那个变态哥哥回来了,他也就会搬出我家。到时候,我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各自回归到各自的世界里去。
虽然昨晚倾诉的过程一直有些伤心,但是把心事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第二天心情反出奇的好。因为在家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保持着我一贯的幽灵学员作风偷偷回到了学校……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一路走来,看到我的人都小声的窃窃私语,怪了,我差不多一星期没来学校,怎么还有人这么怪的看着我?
当踏进教室的一瞬间,我傻眼的愣在那里,冲到我的课桌前,指着那个不该出现的人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飞柏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自己反问我:“咦?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可,可这里是艺术系啊,你不是金融管理系的吗?”如果媒婆三人组没给错资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吧,可他怎么会来我这班?谁来告诉我啊。
“谁规定不能转系的?况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假期未满,干嘛这么早跑来学校?”傅飞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我。
大哥!我是想问你不好好的在金融管理系呆着,跑来艺术班做什么!
难怪这一路总有人看着我了!俗话说的好,让一段绯闻消失,需要四十九天。
可是这家伙居然哪个系不好转,偏要转到我们系上来,还要跟我分到同一个班。看来,这次的绯闻没那么容易完了,呜……大哥你这不是害我嘛。
“算了,我不和你说!”我将书包往抽屉里一塞,看向窗外,我怕看着傅飞柏会忍不住想揍他,跟我找麻烦!
上课铃声响起,班导领着一个女生走进教室,班导把手中的点名册往讲台一放:“各位同学,我们今天要欢迎一位来自加拿大的交换生,花念芙同学。”
女生往前一站,嫣然一笑道:“大家好,我叫花念芙,也可以叫我Fiona。”
莫名的对这个叫花念芙的女生萌生好感,怪了,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呢?
傅飞柏脑袋朝我这边一转,面带尴尬的低声道:“额……怎么是她……”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疑问的望向他,再看看讲台上,好奇的问:“你认识她吗?”
傅飞柏手遮着腮帮子小声道:“我在加拿大的同学……”
“认识的不是很好吗?”这小子真是怪人,一般有外国回来的同学,应该是开心得不得了啊。哪像他躲都来不及似的。
傅飞柏白了我一眼,小声嘟囔起来:“好什么好,你不知道她这个人……”
难道是新来的同学不好相处?我不禁抬头看了台上的人儿两眼,她那心形的细致脸蛋上,带着一抹迷人的笑容,似乎有着比东方人更深邃的五官,挺直小巧的鼻子可爱地微翘着,乌黑大眼睛更是散发出无尽活力的神采,稚气中夹杂着一抹特别的妩媚韵味。
很可爱的女生嘛,穿上我们学校的制服更显大方可人。
我不自觉隔着衣服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链,终于想起来,她,她长的像妈妈,她像极了项链坠子里妈妈的样子。
才刚觉得这女生很可爱,就听到娇叫一声:“Tom!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再一看,要死了,我的眼睛差点脱窗,外国女生这么开放的,这个花念芙抱着傅飞柏猛亲不放手。
瞬间我们教室跟炸开了锅一样,老师更是傻了眼,谁能想到那看似乖巧可人的小女孩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傅飞柏双手举起干笑两声:“呵呵……Fiona没想到你会是交换生。”
真是艳福不浅,我往里挪了挪,保持距离才是。
花念芙搂着傅飞柏不放,不依的撒娇道:“那当然啦,我一听说我们学校要和圣若林做交换生,立刻就想到可以回国看到你,让我爹地帮我拿到了名额来。”
又是靠关系……
我无语言的看着那两个搂的跟连体婴似的家伙,这两个都是一路货色,什么都靠关系解决,有钱人,哼!
救命啊,为什么都跑来我这班呢?我捧着头趴在桌上装死,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默念咒语ING……
不过她长的好像妈妈,忍不住我又抬头看了花念芙两眼,真的好像。
花念芙指着我的座位,撅了撅嘴道:“Tom我要和你坐。”
我已经强烈的感受到她眼神里的死光,不安的挪了挪屁股,随时准备换座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谢,请华丽的无视我吧。
傅飞柏轻轻推开花念芙,面有难色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花念芙绕过傅飞柏来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张着大眼睛望着我:“这位同学,我想和你换一下座位,你应该不介意吧?”
“哦。”我立刻拿起书包准备闪人,他们俩的事我才不想参与,到时候惹的一身骚就倒大霉了。
傅飞柏也不知道发什么癫,猛的将我按回椅子上:“你给我坐下,让你走就走啊?”
我抬头傻眼了,张了张嘴:“啊?”
他什么意思啊?大哥,我不想跑上浪尖上去啊,特别是还是这种来势汹汹的,放过我吧……
花念芙可不高兴了,嘴撅的半天高,不依不饶的扯着傅飞柏衣袖抗议:“为什么?为什么她都同意让开了,你还……”
傅飞柏嘴角颤了两下,微笑的缓声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已经坐习惯了,突然换人,我恐怕一时无法接受。”
我正要说话,就被傅飞柏一掌捂住了嘴:“呜!呜!”
你明明是这两天才转过来,什么叫已经坐习惯了!骗人!
我强烈同意换座位!让我换吧!
花念芙若是这么好哄,那就不叫花念芙,她杏眼一瞪:“这有什么关系,你在加拿大的时候不都和我坐的吗?”
傅飞柏赶忙否决:“不行!”
花念芙嘴一撅,不依不饶的追问:“为什么嘛!”
“那个,因为天爱的成绩很好,我老爸一直想我学习成绩上升,只有坐在天爱边上,我的成绩才可能上升嘛。”
“谁说的,我的成绩也很好的。”
被逼的没办法,傅飞柏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你们来比较一下好了,反正就快要小考了,如果Fiona你赢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坐在我的边上,怎么样?”
“好,就这么决定了!”
哎?这关我什么事啊?
我是莫名其妙,就这么被他们决定小考为比赛,就为了决定谁和傅飞柏坐,有病哇?要坐我让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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