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琪琪……开门!你开门!”
防盗门陡然打开,让两个已成宿敌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靳东因为喝了酒,眼睛红似红宝石一般,噙着绝望的眼泪,如果没有记错,今天是他的婚礼,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他宿醉于俱乐部,在姜南爵和龙秀阳的陪伴下,大哭痛哭了一场。
靳东站的跌跌撞撞,带着虚浮的笑意,冷看着自己的小叔,这个男人,像恶魔一样,抢走了他的宝贝。
“路斩月!”靳东放声大叫,仰头朝着二楼呼喊:“路斩月你给我出来!”
靳湛柏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咬着牙齿,唯一一次出声警告:“滚。”
“滚?”靳东喝的东倒西歪,哈哈一笑,展开的嘴巴竟然看到他牙齿上有血:“你让我滚?呵呵,靳湛柏,我和她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靳湛柏冷眼看着他,拳头在身侧慢慢收紧,他在克制,也确实不想再与靳东发生争执。
但他没料到,靳东居然会在新婚当晚喝的烂醉如泥跑到他家来撒酒疯。
“路斩月你给我出来!我他妈今天就要带你走!”
靳东跨进房子的时候被靳湛柏提起了衣领,狠狠掼到墙上,目眦尽裂的男人依然努力克制着怒火,强自镇定:“我不想打你,滚。”
靳东打了个酒嗝,靳湛柏拧眉忍耐着,下一秒,靳东的拳头上脸,竟然是醉酒的人将清醒的人打倒在地。
……
斩月已经听到楼下有争吵的声音,因为隔的远,房门又闭着,无法仔细辨的清楚,她躺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突然听到来自楼梯上的巨大动静,这是人的脚步声,如洪水猛兽,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准备下床,双手开始整理头发。
房门“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反弹一次,被靳东狠狠的推开,斩月看到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靳东时,愕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中午婚礼上相见,他还仪表非凡英俊逼人,怎么几个小时的功夫,竟就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她不知道,下午靳东送佟怜裳回皇廷一品后,驾车又和十几个兄弟去了俱乐部赌球,在那里,啤的红的白的一起开,喝的胃都抽搐了还是要喝,巴不得今天就这么喝死自己,一了百了,人世间再多的痛苦都与他无关了。
他靳东,是华人首富靳百年的独生子,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为何感情之路这般坎坷,难道真的应验了雍和宫算命大师的那句话,这辈子,姻缘他难以完美。
靳湛柏跟在后面追了上来,但是没有抓住靳东,因为他朝斩月冲了过来,斩月理智大乱,眼神惊惧,在靳东朝她扑来的时候整个人狼狈的往后退,后面是床头柜,她无处可去。
靳东扑到斩月身上,巨大的身体重量带倒了她,斩月跌坐在床头,后脑勺也撞在实木上。
靳湛柏走了上来,一把狠狠的揪起靳东的头发,完全不顾念亲情,冷酷的像个刽子手:“滚不滚?”
靳东的双手死死抱着斩月的腰,脸埋在她腿上,嚎啕大哭。
斩月吓懵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新婚当晚,是没有人会撇下娇妻做其他事的,何况他还歇斯底里的发泄情感,明明喝成这样,却还记得她的名字,一声声喊着“琪琪”,尽管那早已不怎么清晰。
靳湛柏无法忍受靳东抱着他的老婆,狠狠的打他的头,他越是打,他越是往斩月腿上缩,哭声越大,就像个孩子,因为闯了祸被父亲责罚。
斩月突然心痛无比,抱住靳东的头大声制止靳湛柏:“你别打他!”
靳湛柏揪着靳东的头发,恶狠狠的看着斩月,斩月又尖叫一声:“放开他!快点啊!”
他放开了靳东的头发,可是却狠狠的又附加一巴掌,拍的他头晕目眩。
斩月试着推开靳东,他微微仰起的脸庞让她再也不会有想要目睹的想法,因为那太残忍,他的样子太……叫人心碎。
“琪琪……我好痛苦……我爱你……我爱你……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以前……琪琪……我想死……我真的不想活了……”
斩月抓着拳头,强自镇。压着身体的抽搐与颤抖,他的泪水已经湿润了她的睡裤,那片皮肤异常冰凉。
可是她一想起今天下午和靳湛柏发生了关系,自己还沉沦了许久,一口气噎在喉头,竟然想抱着靳东狠狠的哭一场,缩在她怀里的是她的旧爱,曾经融入骨血的两个人,她的脑海里全都是靳东在人才市场找工作的身影,全都是靳东坐在板床上吃馒头喝白开水的影像。
斩月呕了一声,哭腔也跟了出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急忙理了理情绪,仰头对靳湛柏说:“打电。话叫他爸妈来接。”
自从斩月训斥他以后,靳湛柏就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靳东发酒疯,斩月如是一说,靳湛柏默然不语却已经一步上前,恰巧在此时,靳东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嗡嗡嗡像牛叫的声音,还伴随着《偏爱》的歌声,靳湛柏一俯身,把手机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
佟怜裳来电,备注是“老婆”。
伴着家里强烈的哭声,他接起电。话,开门见山:“靳东在我家,过来接……靳湛柏!”
估计佟怜裳没听出来是谁,他很大声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带着盛怒,斩月也吓了一跳,看他火气冲冲的把手机塞回靳东口袋里,然后拎他的后领,要把他扯起来,反正,不准他继续抱着斩月。
靳东张开双臂,重心不稳的到处乱栽,靳湛柏拎起他以后就把他甩开了,然后指着斩月说:“你回自己房间。”
这个时候,斩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已经生气了,不会对任何人客气。
斩月起身,揪着自己的领口,想要走,可能刚才靳湛柏的那句“你回自己房间”让靳东。突然开始打量这间房间,原来是他小叔的房间,他还有印象,在瞧瞧那柔lin到狼狈的床褥和斩月蓬松的头发、敞开的领口,他似乎真的是脱口而出:“你们在干嘛?坐艾吗?”
斩月蓦地咬着牙齿转向窗外,靳东笑了笑,似乎默认了这一说法,再然后,他的笑容就显得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牙齿上莫名出血的地方涌出更多的血迹,沾染了雪白的牙齿,之后印上了薄薄的两瓣唇,他笑着转向靳湛柏,身体单薄的像一片纸张,在风中飘零。
“是吧?在坐艾吧?”他呵呵的笑,眼角已经被泪水淹没。
靳湛柏双手插袋,神清气爽的歪头打量他,尽管这神清气爽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一般:“如果你不来,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第五次。”
斩月骤然发狂,朝着靳湛柏怒目啸叫:“靳湛柏你够了!别再刺激他了好吗!”
靳东却大度的挥挥手,扭头朝斩月看了一眼,故作轻松的说:“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呵呵呵……”他的身体正在发抖,胃部痉。挛而一而再的打嗝:“路斩月,不是我挑拨啊,你真得小心哦,这个男人睡过好几个女人,你不觉得恶心吗?”
“啊——”
斩月捂着嘴巴一声尖叫,看着靳湛柏闪电般的速度扯过靳东的领子,将他一拳打在地上。
“回自己房间!”
他已经在靳东数次的挑衅下完全失去了耐心,戾气的吩咐道。
斩月也只是呆愣了两秒钟的时间,就被靳湛柏震的有耳鸣的征兆:“我他妈叫你回房间去!滚回去!”
带着盛怒的他,一把揪起斩月细弱的胳膊,往房外走了两步,将她掼了出去。
之后,一声剧烈的砸门声接踵而来,斩月站在门外,听着靳东被打到哈哈大笑的哭声,木讷的攥着拳头,转身回了房。
……
靳东趴坐在地上,站着的靳湛柏,抓着他的头发,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往他头上打。
他似乎都被打的没了知觉,笑,除了笑就是哭,哭声里带着绝望:“小叔,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琪琪……”
这一声“小叔”,让靳湛柏蓦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愣愣的看着坐在地上嚎哭的靳东,竟然再也下不去狠手。
靳东出生时,靳湛柏7岁,是靳家第一个抱起小婴儿的人,他说,妈妈你看,小宝宝的嘴巴跟我长的多像。
老太太仔细瞧了瞧,说小宝宝是你的侄子,你以后要好好疼爱他。
靳东的出生,让靳湛柏荣升为长辈,在靳家,他终于有了可以呼来喝去的对象。
靳东两岁后就开始跟着靳湛柏,他放学回来基本上就把靳东抱到自己房里,让他在床上玩玩具,他趴在写字台上写作业。
靳湛柏第一次手yin的时候,是当着靳东的面的,当时靳东5岁,看着靳湛柏闭着眼睛痛苦拧眉的表情,以为他很难受,便扯着靳湛柏的手臂,看他停不下来,喘息越来越强,靳东放声哭了起来,不知道靳湛柏出了什么事,怕他会死。
靳东7岁的时候,靳湛柏带他看了黄碟,对女人懵懵懂懂,靳湛柏画了张图,靳东仔细瞅了瞅,觉得那是个花瓣。
第二次带靳东看黄碟的时候被老太太抓到了,扯了鸡毛掸子将两人都打了一顿,罚在太阳底下跪了一下午,靳湛柏却笑眯眯的,问靳东有没有记住女人的那里长在哪里,靳东摇摇头,傻气的很。
他只说,以后你会非常需要那个地方的。
靳湛柏和靳东性格不同,一动一静,靳东跟随他,学他,抽烟都模仿他的姿势。
他虽然不走正道,学习却出奇的好,每一个带过他功课的老师都说,靳湛柏这孩子特别聪明,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15岁,飞赴美国去哈佛求学的那天,靳东抱着他的大腿哭的不成人形,靳湛柏也哭了,叔侄两感情太好,靳东的8年,全部都跟着靳湛柏成长,他才像他的爸爸,他的妈妈。
靳湛柏一去不回,并且扎根于美国了,他在美国认识许多很有成就的前辈,前辈们给他指点,在学业与未来事业上,他付出了诸多精力,但从不影响他的私生活,他能劳逸结合,将恋爱与学业事业穿插一起,互不耽误。
他和靳东打跨洋电。话,视频通话,感情一直很好,17岁,靳湛柏恋爱了,谈的是美国女孩,比较开放,那段时间他确实尝到了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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