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几个刷碗洗锅的小女佣赶紧转了身,她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她们的演技,一下就要被老太太看穿的,要是把她们五少爷的戏码弄砸了,吃不了兜着走的事。
徐妈冲了蜂蜜水回来,老太太接过,想要喂斩月可无奈身高不允许,靳湛柏看着就想笑,觉得怎么就这么滑稽,伸手接来,走到他媳妇身边,搂着她那边的肩膀将她又揽在了怀中:“来,喝点蜂蜜水。”
斩月觉得这一家子都围着自己转的样子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婴儿,抬头看着靳湛柏细腻的内双眼皮,他表面是微笑的,眼底是坏笑的,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有魅力。
借着她老公的手,喝完了一杯蜂蜜水,比那熊掌汤好喝不知道多少倍了。
老太太一直被蒙在鼓里,还高兴着斩月就要怀孕了,一径的拍手,然后说:“小东东和佟怜裳度蜜月去了,下午走的,你大哥也出差了,家里就我和你爸还有你大嫂,晚上你两留家里睡,明个在走。”
靳湛柏没有意见,主要还是看他媳妇的意思,他低头,用眼神询问她。
斩月还能说不吗?肯定得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老太太让靳湛柏带着斩月上楼休息,都七八点了,两人走出去的时候,靳湛柏又被老太太拉了一下,停片刻,老太太跟特务似的往他耳朵上说,他还得立刻俯下身来才能听见:“你蒋伯伯说,喝了这药最好当晚就同房,怀孕的概率很大滴呦。”
靳湛柏贼眉鼠眼了:“妈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老太太乐的跟老鼠一样,拼命点头:“好好好,这样最好了。”
斩月已经走出厨房,站在门口一转身,老太太立刻抹了一下脸,刚才笑的太激烈,现在有点收不住了,咳咳的掩饰着,推靳湛柏:“出去吧,出去吧……”
斩月看过老太太那僵硬的表情,又看看靳湛柏那生龙活虎的表情,确定自己又被设计了。
……
十点,靳家主楼熄灯,徐妈带着下人也回副楼休息了,老太太这才偷偷摸摸的将房门打开一条罅隙,在罅隙里眨了眨那双贼兮兮的眼睛,四处环顾,好像这里不是她家似的。
终于,她摸黑来到了楼梯口,深深吸饱气,扶着老腰开始爬楼。
……
三楼,靳湛柏的房间,细微的声音远远比不上靳东和佟怜裳的,要老太太得好好的贴上去才能听的清,没一会儿工夫,老太太就笑的乐不可支,脸也熟了。
所谓爱屋及乌,所谓对人不对事,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吧,靳东和佟怜裳叫她撞见在干那种事,老太太铁定要白脸的,觉得这两个小孩太不顾脸面,有点流。氓。
可同样的事换做她小儿子,那就全然不同了,她会说,小五都一把年纪了,快35了,还没生孩子,得赶紧把孩子生了,既然要生孩子,那自然得干那种事,他们不干她才着急呢。
听到了房里的声音,她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今晚安心的睡觉,假以时日,这小五媳妇肯定得怀孕。
老太太乐呵呵的,扶着老腰又开始下楼。
……
偷偷的关上房门,哪里料到老太爷神出鬼没一般,大半夜朝她吼:“你来来去去的干什么?!烦不烦人?!”
老太太吓的脖子一缩,紧紧捂着胸口:“哎呦喂,你做鬼的呀。”
老太爷已经爬坐起来,拧开床头睡灯,临时立了一条规定:“以后超过十点不准出房,要出去,就不要进来。”
老太太差点没气的背过去,你这啥跟啥?
“我上厕所不行啊?我看你活糊涂的了。”
“你甭管我糊不糊涂,高宝芬,你要再鬼鬼祟祟走来走去,我们两就分房,你给我去隔壁客房睡。”说完,老太爷躺下了。
老太太老大的不高兴,撅着嘴巴冲老太爷后背做鬼脸,心里直嘀咕:“你***,除了我跟你睡,你看看还有谁跟你睡,你就知足吧你,现在还有好多年轻人找不到媳妇呢,你个不知好歹的。”
生气归生气,但今晚的好心情是免不了的,老太太抱着脚丫子,盘腿坐着,过一段时间咯咯两声。
老太爷躺在床上朝她翻身,一脸惊吓般看着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床边自言自语还傻笑的老太太,啧啧啧了好几遍,扭头就用被子蒙上头了。
……
隔天大清早,相拥而眠的夫妻叫一阵紧急铃声吵醒了,有他在的时候斩月一贯缩在他怀里,不接电。话。
靳湛柏原本抱着他媳妇的,听到手机响,翻回来,往自己那头的床头柜抓。
刚醒,鼻子不通,声音瓮瓮的:“哪位?”
那端是林静,说了几句话靳湛柏就清醒了,斩月慢慢眯了眯眼,趴在他胸膛上看着他讲电。话。
“怎么了?”通话刚断,斩月就问。
靳湛柏俯身,把斩月吻了一下,同时却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百代的大股东威士集团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现在纽约那边正在调查,我得过去看看。”
他已经坐在床边穿裤子了。
斩月拥着被子挡住胸口,半撑起身,问:“会影响百代吗?”
生意上的事斩月懂的不多,何况他经营的是上市公司,和CICI这种小公司没有可比性,他拎上西裤转了身,回答斩月“当然”,一边扣上了皮带。
他要去纽约,斩月心里空空的,看着他快速走向浴室的背影,追了一句:“去那边几天?”
靳湛柏已经拧开水龙头了,紧张中抽空回答她:“不知道,到那边看情况再定。”
斩月看了看他,然后躺下来,把身体用被子盖好。
靳湛柏在浴室里洗漱,动作很流利,男人粗线条有时候是一种魅力。
他洗漱好,人清清爽爽,皮肤叫窗外那希白的晨光一照,就像个文学部的大学生,书生气很浓。
“老婆,我走了,到那边给你电。话。”
他走到床边,撑着双臂俯下身来,将那蜷缩在大床里的小女人狠狠的亲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给他亲,然后略带失落的点点头,探出两条赤luo的手臂,替他正了正衬衣领口:“早点回来。”
看懂她有些低落,靳湛柏高兴的笑了,俯身靠的更近,悄悄的说:“把舌头给老公。”
斩月瞅着他,却乖乖的张开嘴巴,吐出粉色的小舌尖。
靳湛柏用唇瓣抿住,用心的吸了一会,这才拍拍她的小脑袋,留恋不舍但还是得走,公事要紧。
“我走了老婆,这几天乖乖吃饭睡觉,老公会打电。话的。”
斩月侧着脑袋看着他,留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去吧,爱你。”
靳湛柏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消失在门口。
……
他一走,斩月就快速穿好睡衣,跑到窗边向下张望,没多长时间,看到靳湛柏走出来,往车库方向行动,再过几分钟,只看到黑色的宾利穿行过浓郁的花园,最后那别墅外面的铁门缓缓打开,她再也看不到宾利的影子了。
斩月扶着窗框站了一会,发呆。
也没有睡意了,索性起床洗漱,然后回公司上班。
……
靳湛柏走的时候老太太在厨房准备早餐,没遇上,他也没打招呼,直接回柏林春天拿相关证件,然后直奔机场。
林静已经带着公司几个顶事的人员等在机场大厅了,几个人一汇合,过安检,三十分钟后即将飞往纽约。
……
斩月和老太爷老太太还有夏雪一起吃了一顿早餐,顺便回答了老太太有关靳湛柏去了哪里的询问,她和夏雪始终没怎么说话,她碍着她和她的真实关系,而夏雪,是因着靳东,不得不与斩月避嫌。
斩月吃完也走了,老太太非要司机送,斩月没办法,坐了趟顺风车。
到CICI,泡了杯浓茶,看着那茶水突然想起来,该吃避孕药的。
拿了钱包往附近药店跑,自从与他开始过夫妻生活以来,斩月已经吃了好几次避yun药,都是现买的,因为她怕靳湛柏发现,肯定又得吵架。
他想要孩子,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想要,还是单单只想用怀孕绑住她,让她退下来,以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斩月不行,没工作能急死,况且也不愿意吃喝都用他的,被人说不好听,还会讲她故意傍大款过少奶奶生活。
其实靳湛柏并不奢侈,看他不住别墅就能感觉出来,家里也没有佣人,他说过,他不喜欢外人在他家里动来动去,没老婆的时候请家政打扫卫生,也都是在他出门以后才让家政过来,他不习惯跟陌生人在一起。
斩月又把想远的思绪拉回来,揣着避yun药走在人行道上,看着交通灯准备过马路。
他想要孩子,所以不愿意做避yun措施,那就只有她事后吃药,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靳湛柏看来对夫妻生活很渴望,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总是缠着她也能理解,斩月也挺喜欢那时候身体接收到的讯息,挺兴奋的,而且他确实很有技巧,会让你慢慢沉溺在这种运动中无法自拔,正因如此,以后两人在这种事上收不住脚,她总不能一直吃药避yun吧。
斩月心烦,看来这件事还得跟这个男人商量,最根本的,还得他避yun。
但斩月觉得要求起来不太容易,先这样吧,这段时间他有事情要忙,应该顾不上她,等他回来了两人在促膝长谈一次。
斩月觉得其实他有时候挺坏脾气的,但事后冷静下来却愿意道歉,谁能没有点缺点毛病呢,跟他好好商量,应该没有问题。
交通灯转变,斩月跟着大批过马路的人们,走到这边人行道来,心里想着心事,表情有些严肃。
……
到了CICI,从电脑里调出记事本来,一看,才知道出了差错。
5月10号CICI接了邻市的秀场商演,可5月11号又接了本市一家足浴城剪彩活动的礼仪布场这一块,斩月扶额头疼。
商演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十一点结束,足浴城剪彩的时间是第二天九点,不违反约定的情况下,看来要带着CICI模特连夜赶回S市了。
斩月并不知道11号的活动,估计是李恒慧接的,她给她打去电。话,李恒慧人已经去了重庆,现在回来也不现实,斩月原本想着将模特分成两队,她两各自带队参加一天的活动,看来行不通。
不说李恒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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