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柏从电梯那边收回目光,冷静的说了一句:“坏不了。”
奔驰稳稳的停下,靳静从驾驶座奔了出来。
徐妈打开后座的门,靳湛柏把靳老太太放进去,然后绕到驾驶座,上了车。
靳静上了副驾,徐妈坐在靳老太太身边,靳湛柏看了眼侧后视镜,将车驶上了主干道。
在靳老太太不断的“哎呦喂”时,徐妈从后视镜偷偷的打量靳湛柏,男人双眉微微下压,有些严肃,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薄唇紧抿着。
那女人是谁?
刚才,她们三个也只是碰巧听到了一楼西角有音乐和麦克风说话的声音,怀揣着好奇的心理,三个人往这边走,原来是一场商场里的内。衣展览。
靳老太太看着台上穿着紫色内。衣的女人,拼命的摇头,咂嘴:“哎呦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开放?就这么几块破布也敢出来?”
当斩月变换站姿时,靳老太太看到了她,更是用力的咂舌:“啧啧啧!长的跟狐狸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
靳静倒是看的很带劲,所有时尚的东西她都喜欢,尤其是模特,那是比女星还要红的群体,因为她们不仅漂亮,身材还非常火辣。
唯独徐妈,脸上呈现的是惊讶,因为她认出来了,台上那女人就是那天早上从她家小五家离开的女人。
只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跟靳老太太说,现场就发生了状况。
“小五呀,你怎么会在那里呀?那女人跟你什么关系你要护她啊?是你公司里的艺人吗?”
靳湛柏朝后视镜瞟了一眼,冷冷的没有说话,还说自己屁股摔坏了,现在还有心情八卦。
“奶奶,有没有哪里疼啊?”靳静回头问她,靳老太太往靳湛柏的后脑勺瞟了一眼,立马缩了缩脖子。
“嗯啊,屁股好疼,估计坐骨神经摔坏了呢。”
还坐骨神经呢!靳湛柏腹诽,没搭理靳老太太。
到了医院,靳湛柏抽了张卡给徐妈,抱了靳老太太就往门诊大楼走,徐妈挂了号回来,靳老太太已经坐在骨科等候室了。
旁边只有靳静,徐妈左右望望,问:“小五呢?”
靳老太太用下巴指了指,靳静说:“打电。话去了。”
徐妈往后面一看,果真,长长的走廊尽头,靳湛柏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靳湛柏回来,靳老太太已经进门诊室了,徐妈和靳静也都陪着进去了,他在外面踱了两步,心里烦躁的要命,刚把香烟拿出来,路过的护士小姐轻轻的说:“这里不能抽烟。”
靳湛柏只能把香烟塞回大衣口袋,又把手机翻出来看了看,刚才给斩月打电。话,这女人不知道在干嘛,一直不接。
后来,林静来了电。话,说那两名猥亵斩月的男人已经移送派出所了,靳湛柏为此事生了好大的气,让林静联系集团的律师,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两个男人。
十几分钟后,靳老太太在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走出了门诊室,靳湛柏原地不动,盯着靳老太太虚弱已极的脸,神情微微严峻,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没问靳老太太,眼神转向徐妈:“医生怎么说?”
“不知道呢,要拍片看一下。”
CT室在楼下,靳湛柏没跟过去,徐妈和靳静扶着靳老太太进了电梯后,靳湛柏往走廊尽头的窗户那边走去。
找不到她
不知道是烟瘾犯了,还是心里烦躁,很想抽烟。
他点了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拿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还是没有斩月的回电,心里讨厌的要命,二话没说,继续给她拨了过去。
响了四声靳湛柏就挂了,双手撑在窗户下的栏杆上,远远的眺望楼下花园里来来往往的医护和病患。
手机震动的时候他正盯着花园里结冰的喷泉,烟雾从他紧闭的嘴巴里轻轻的压出来。
他的脸上出现了喜色,掏出手机看了屏幕,又冷了下来。
“喂?喂?小五!”
“讲。”靳湛柏没什么好态度,口吻冷漠。
“你跟怜裳吵架了?”靳百合含着怒气。
“谁说的?”
“那怜裳为什么搬酒店住了?人家大老远从北京过来,你就忙成这样?不是我说你小五,你这样子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哪能这样啊,第二天就放着怜裳一个人,你现在赶快去酒店找她,这事给老爷子知道了,非毙了你不可!”
“知道了,挂了。”
靳湛柏把手机塞回西装内袋,微微蹙眉,望了会楼下的花园,把烟蒂在栏杆上蘸灭,准确无误的投进旁边的垃圾箱,转身往门诊室走。
等了一会,徐妈和靳静扶着靳老太太回来了,脸上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靳湛柏从公共休息椅站了起来。
等她们走过来了,他把钥匙扔给靳静:“你送她们回家。”
靳老太太挡住了他:“耶,你去哪里啊?”
靳湛柏低头看着靳老太太,微微整理了呼吸,说实话,他现在心情确实不太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
讲完,绕过靳老太太,直接走向电梯口。
三个人同时回头看他,靳老太太还有怨言,徐妈拍了拍她的背,劝道:“算啦,老板是好当的吗?你看老大,去南非整整一个月了。”
靳老太太叹了口气,理解性的说:“得嘞!随他们了。”
……
后台乱嗡嗡的,斩月早就换好了衣服,穿着羽绒服坐在椅子上。
不久,纤柔的主管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沓红币。
“小路。”
斩月望了一眼,赶忙站了起来。
“张总。”
主管用钱拍了拍自己的掌心,递给斩月:“上头有点生气,只能给你五千了。”
这类临时性展览都是当天支付薪酬,斩月没走,也是在等她的八千块钱,此刻,她有点懵。
“张总,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主管笑了笑,却带了点讽刺:“是,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但毕竟说好的十分钟你也没站到,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把钱收下吧。”
斩月握住了塞进她手里的那沓钱,心里很不痛快,猫咪一样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她惹他不高兴
主管拉下脸来了,严肃的说:“你瞪我也没用,这是上头决定的。”
“人无信不立,区区八千块钱你们都能出尔反尔,别说上千万的合约了。”
斩月走回去,抓起她的双肩包就走,可把主管气坏了。
“不就一个小小的模特嘛,有什么了不起啊,拽什么拽!”
斩月离开了银泰,顺着右边的街道往家走,马路边上突然停下一辆计程车,靳湛柏从车里走出来。
男人一踏上人行道的台阶,立刻挡住了斩月头顶的阳光,她仰起头看着他。
“你要手机,到底有什么用?”靳湛柏冷着一张脸,低头瞪着她。
斩月下意识往腰后摸,她的手机从上台后就放进双肩包里了,一直没拿出来。
“什么事?”她没解释,眯起眼睛朝他看。
她昂着头,微微眯着眼睛的样子特别漂亮,像晒太阳的小猫咪,懒懒的,又很性感,靳湛柏握住了拳头,有点把持不住,眼睛移向她那涂着亮晶晶唇彩的小嘴上。
“斩月!”
一声惊讶的喊叫,打断了靳湛柏压制的冲动,他和斩月一同扭了头,朝右边看去。
李恒慧一身时装,挽着一支橙色的大皮包,眼睛看了看斩月,又看了看靳湛柏。
斩月在心里“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她和李恒慧约好了,等内。衣秀结束,两人去逛街,李恒慧从家里过来,难怪会撞见他们两人。
上次因为他,她和李恒慧已经吵了一架,斩月不想再生事端,立刻对靳湛柏说:“我和朋友去逛街,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靳湛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脸色也不好。
李恒慧察觉有点不对劲,忙说:“靳总,要不您和斩月……”
话没说完,靳湛柏走了,斩月跟着转头,看了他几秒,知道他生气了,此刻却没有工夫照顾他的情绪。
“斩月,你们有事啊?”
斩月摇摇头,不想多谈:“我好饿,先陪我吃午饭。”
李恒慧一面跟着斩月走,一面回头瞅了瞅靳湛柏,他和她们方向相反,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背影很雅致也很冷漠。
两人去了附近的拉面馆,斩月点了份红烧牛肉面,问李恒慧要不要,她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斩月看着她的大红唇,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吃完,李恒慧拉着斩月直奔步行街,李恒慧买了很多东西,斩月帮她提着,自己一样东西都没买。
冬天的白昼,时间特别短暂,不知不觉天已擦黑,李恒慧想吃火锅,两人正走在途中,路过新世纪百货商场,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有工作人员派发礼品,巨幅液晶屏上滚动播放参与折扣的商品详情,看的李恒慧当场就来了购物欲。
她到底是不是你老婆?
李恒慧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心里痒痒的,听到宣传台的工作人员说今天是店庆十周年,当下就拉着斩月进去了。
买了双百丽的深筒靴,买了瓶巴宝莉的香水,分分钟两千块钱流出去了。
斩月一向节俭,没有一件奢侈品,最好的就是鞋子,因为她常年站台,最辛苦的就是脚,平时她一定会买双鞋,但今天只是看看。
“哎呦,让靳湛柏给你张卡呗。”李恒慧看一个下午斩月一样东西都没买,不由自主抱怨起来。
斩月不喜欢听这种话,便没搭理李恒慧,跟在她后面,帮她提着东西。
说好不花钱了,又拉着斩月逛去了珠宝专区,李恒慧看着柜台下那个弥勒佛小金吊坠,喜欢的不得了。
“哎!斩月!斩月!这个好不好看?小姐,拿给我看一下,对,这个。”
李恒慧样在自己脖子上,转过身给斩月过目,斩月细细的打量一番,真心觉得很美。
“很漂亮,你脖子白,戴金子很好看。”斩月由衷的赞美,笑看着陷入苦恼的李恒慧。
“哎呦斩月,不想花钱了耶。”李恒慧看完价格开始纠结:“唉!我也嫁个有钱人就好了。”
也许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斩月很不是滋味,她真的不喜欢李恒慧经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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