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战用仅有的那只手扶着自己另一边没有手臂的肩膀,最后沉声问道:“靳五的妻子,是靳东的前女友?”
四姨太发疯一般抬起头来,大声嘶吼:“将军求您做主!靳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太太把手搭在佟战肩上,她的手臂随着佟战的身体轻微的颤抖。
我跟靳东只是谈过六年,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够不上乱LUN
须臾,佟战发布命令:“打电。话给老尚,联络航空,我要最快抵达S市。”
……
皇廷一品。
今晚的电影频道在放王祖贤版的白蛇,老太太记得斩月说她比较喜欢王祖贤,当下就和徐妈坐在客厅看起了电影,老太太喜欢美女,对娱乐圈能排的上名的美女如数家珍,当年京城出了一个高圆圆,让老太太惊为天人,如今看王祖贤,更是回味悠长,可惜如花美眷,抵不过似水流年啊瑚。
老太太和徐妈正在讨论是王祖贤漂亮还是林青霞漂亮,楼前却传来杂沓不一的脚步声,两人嚼着牛肉粒,都朝楼外看。
这一看,就一起站起来了,姐妹两几十年,老太太和徐妈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老太爷在一起还要长久,许多言谈举止都极为相似。
老太太推开徐妈往前面走,客厅很大,到楼前进门的地方距离比较远,老太太隔着距离就问:“小五,你不是有朋友过来吗?咋又回来了?老大你们这又咋滴了?咋都哭了?”距离随着回来的人往前行走,越来越近,老太太看的更加清楚,一咂舌,头皮直炸:“哎呦喂!是哭了呀!咋回事呀?咋你家三个人都哭了呀?”
徐妈站在老太太旁边,也触目惊心的看着回来的四个人铄。
等他们走到老太太身边,夏雪扶住她,把她带了九十度方向,阻止老太太去盘问他们,三个男人径直上了楼,夏雪停留一下,对老太太说:“妈,我们几个带着靳东去找了佟怜裳,没谈好,又吵起来了。”
大家都知道,如果不给老太太一个答案,老太太能懊恼一晚上,也能追问他们一晚上,这个回答是回来的路上靳湛柏教的,夏雪如是这么一说,老太太不敢置信的望着夏雪:“哎呦喂!我说你们脑子给门夹了呀!还去找那女人干啥?等她家人来,咱们直接跟她谈离婚的事了,我家不要这种女人哦,根本没日子过!”
夏雪讪讪一笑,看了看茶几上摆的乱七八糟的零食,再往六十多寸的液晶电视瞅了一眼,瞬间就将话题转移了:“妈徐妈你们看电影呐?难怪这么晚都没睡觉呢。”
老太太有个毛病,就是注意力不能够很好的集中,比方说她上一句话在说一个事情,只要来个人打断一下,她就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立马接着人家的话茬絮叨起来。
“是的呦,上回小五媳妇说王祖贤漂亮,我来看看,这些美女都老了,我都快忘了她们的长相呢。”
夏雪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那妈,您和徐妈看吧,我上楼了,两个人早点休息,注意眼睛。”
老太太推推手:“去吧去吧,赶紧回房。”
夏雪也对徐妈笑了一眼,上了楼梯。
老太太拉着徐妈又坐回沙发,抓起杏脯吃了起来,徐妈看老太太把刚才那事忘了,自然不会问,索性也抓起桌上的东西,和老太太边吃边看。
……
楼上,靳东房间。
下午被佟怜裳打的狼藉一地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物归原位,缺少的东西也被相似的替代,靳百年扶儿子坐到床上,然后和靳湛柏互相点了烟。
靳湛柏去窗边拉开点窗,夏雪推门进来的时候门和窗户一串风,迎面一阵清凉刮在脸颊上,夏雪额前的刘海吹了起来。
她转身将门关上,窗户上被风鼓起的窗帘就像被抽干空气的真空纸一样吸附在窗框上。
房间很安静,夏雪拿着烟灰缸朝抽烟的两个男人走去,烟灰缸放在茶几上,夏雪紧跟着在靳百年身边坐下来。
“路斩月和孩子送回你那边了?”
靳百年问靳湛柏,靳东朝这边看,盯着他小叔。
靳湛柏点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抬起头,看了靳东一眼。
靳百年叹气,眼皮疲累的直往下掉:“依佟怜裳的性格,这事闹出来迟早的事。”
没有人接话,夏雪交握双手,闷头看着自己膝盖。
靳湛柏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吐烟,眼神百无聊赖。
须臾,他说:“实在不行,我带斩月去纽约生活,反正我公司总部在那边,也有房子,各方面我都熟悉。”
靳东远远的望着他,他的上方是他吐出来的希白的烟雾,盘旋缭绕。
大事上,男人比女人冷静许多,也更容易解决困境,靳百年点头,赞成弟弟这个想法:“实在不行,只能这么做了,靳东是靳家人,家里人不会为难他,可路斩月不同,路斩月毕竟是外人,她跟靳东谈过的事情闹出来,家里人肯定拿有色眼镜看她,日子不好过啊。”
靳湛柏出神的望着天花板上跳跃的有色水晶吊灯,他吐出的烟雾变幻成一缕青烟,袅娜往上。
中间,沉默了一段时间,良久后才听到夏雪出声自问:“那我家靳东怎么办?”
声音中的凄苦让靳百年眼眶一红,扭头望着自己妻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靳百年还没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坐在床上背对他们的靳东却说:“不要紧,一切以琪琪为主,如果佟怜裳要伤害琪琪,我只能舍弃我的婚姻。”说到此时,他转过身,一转身就看到靳湛柏望着他出神,靳东眼睛哀凉,对他小叔说:“小叔,如果我们双方必须有一方付出代价的话,我来承担这个代价,但你一定要保证,你能让琪琪幸福,让她做幸福的妻子幸福的妈妈。”
夏雪捂着嘴巴,望着靳东的侧脸,呜呜的哭了。
靳湛柏抿紧了唇,下一秒他眼眶变红,他将眼睛垂下,倾身往烟灰缸伸手,将未抽完的烟头灭掉,情绪平复了几秒,才抬起头对靳东说:“靳东,我对不起你,真的。”
靳东傻傻的望着靳湛柏,神情是那般绝望,自暴自弃,夏雪被靳百年搂住,捂着嘴巴无助的抽噎。
……
老太太和徐妈看完电影也不见靳湛柏下来,徐妈检查厨房液化气的时候老太太爬了楼,去三楼找他们。
靳东房间亮着灯,老太太一进去就看到几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靳东也坐着,不过是坐在床上,房里烟味很大,原本已经静止的这个房间因为老太太的突然闯入流动起来,老太太开口的时候靳百年就拉着夏雪起来了:“妈,我们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
老太太瞪了大儿子一眼,知道靳百年有意敷衍她,怕她又絮絮叨叨的啰嗦,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看到小儿子又忍不住啰嗦两句:“小五啊,你不是说你朋友来家里吗?你咋跑这里呆着呢?你老婆孩子呢?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干什么事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靳湛柏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蘸灭,从沙发起身,跟着他大哥大嫂后面往外面走:“妈,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老太太点头,拍了拍靳湛柏的后背,看两个儿子出去,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靳东,忍不住又啰嗦起来:“小东东啊,不早了,你早点睡呀,别打游戏,那有什么好玩的?你现在腿还没痊愈,不能疲劳,打游戏打的天天熬夜,你是不是不要这条腿了?”
靳东听着***话就把被子放开了,说:“奶奶,我这就睡。”
老太太笑了笑:“我帮你关灯了哈。”
“好。”
关上房间的吊灯,老太太带上靳东卧室的房门,跟着前面三个人下楼,靳百年和夏雪房间在二楼,拐弯后就进房了,只有靳湛柏要离开这里,老太太下到一楼客厅看到靳湛柏已经走进花园里了,花园里点着路灯,幽黄的光芒下,他影子在地上拖曳的极长极长。
……
斩月半小时前起来给宝宝们喂奶,检查了尿不湿,刚回到床上酝酿睡意不久就听到楼下轻轻的脚步声,她半撑着自己靠在床头,然后听着楼下的脚步声上了楼,朝房间走来,捏着门把几不可闻的将房门打开。
斩月还没看到靳湛柏已经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在黑夜中小声的说:“回来了?”
靳湛柏微微一顿,迈着无声的步伐走到床边,坐下,近距离能看到斩月,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摇晃:“怎么没睡?”
斩月说:“刚才给宝宝们喂奶了,才躺下没多久。”
他抬起手臂,捏了捏斩月的脸颊,遂回头看着摇床,没有过去那边看两个宝宝,只是又转身回来,轻轻的对斩月说:“老婆,你跟我来隔壁房间,有话跟你说。”
斩月一听,点点头,见他打呵欠,忙抚摸他后背,心疼一般:“去冲个澡,我去那边床上等你。”
“好。”
夫妻两摸黑在房里行动,靳湛柏去衣橱找换洗内。衣裤和睡衣,斩月披了外套又去摇床看看孩子,见两个宝宝睡的香甜,这才跟在靳湛柏后面离开。房间,她没有关上房门,怕孩子们有什么事情她听不到声音。
隔壁原先是自己的房间,斩月开了灯,爬上。床打着呵欠,靳湛柏在浴室洗澡,她听着哗哗的水声,一时间也没什么困意,但还是一个接连一个的打着哈欠。
……
十分钟后靳湛柏换了身米色的睡衣进了斩月房间,他正拿毛巾擦着湿发,斩月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我给你拿吹风机。”
“别下来。”
靳湛柏慌忙阻止她,看她双脚已经赤luo的搁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忙弯腰把她双脚握起来,顺势他沿着床边坐下来,手心握着斩月的脚,轻轻揉搓:“你体寒,晚上睡觉把袜子穿上。”
斩月却把双脚从他手中抽走,顺便曲起双腿,抱着双膝靠近他:“什么事呀?”
靳湛柏微微沉吟,此时真要勇敢的面对他又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不再擦头发,拿着毛巾放在自己大腿上,眼睛直白的看着斩月等待的眼神。
斩月在他的眼神中不安起来,追问道:“是不是靳东怎么了?”
靳湛柏却顾左右而言他的问斩月:“老婆,我带你和宝宝们去纽约生活,好不好?那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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