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低沉的两个字,容颜僵硬在那里,他的声音像魔音一样镌刻进了她的心里,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请问你是哪位?”她明知故问,根本无意与他说什么。
“你觉得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很有意思吗?”
宗聿冥轻笑一声,又继续说道:“我希望我的亲人身边都是一些干净的人,容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们太单纯了,不适合你这样的朋友存在。”
容颜差点怒得背过气去,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宗先生,你这样未经主人同意就盗取了手机号,也算干净吗?”
说完,她干脆关了机,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瘟神。
不过,心底的一股火焰被挑了起来,冲动的再去冲了一个冷水澡。
冲好澡,刚走出来,却听到沉而有力的敲门声。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低沉微怒的声音传来,容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28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深夜来找她,难道先前电话中的羞辱还不够吗?他是高干子弟又怎么样?难道就可以呵斥她一个平民百姓?
她刚刚已被冷水平复下来的怒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宗先生,请你离开,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若不是顾及邻居,她恐怕早已愤怒的怒吼出声了。
“开门!”
冷冷的两个字,这便是他的真面目吗?终于不用假惺惺的以温和的面容相对,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眼中的不干净的女人,而她恰恰又与他的亲人产生了交集?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邻居听见,最好快点开门。”
他的分贝又重了一些,容颜隐约听到楼下似乎有邻居开门的声音,虽然她这儿是顶层,但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很容易让人听到声响的,而他故意抬高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无形的威胁。
她回到卧房,想假装听不见,可是,最终她只能选择换上了一条长裙打开了门。
他欣长伟岸的身子在明黄的灯光下透着无形的压力,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而她亦没有,仅是默默的对峙着,仿佛谁先出声,谁便会败下阵来。
这样的沉默,最终以容颜的妥协而告终,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压抑,仿佛呼吸声和心跳声融为一体,那种感觉让她极为不舒服。
“宗先生,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她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其实她的心里已不下千遍的咒骂他了,真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这么无聊。
见他不语,她淡淡的笑道,“我想宗先生你是走错地方了,此时你应该在你未婚妻身边去去火才对。”
“这不正是你心里所想的吗?终于能吸引了我的目光,不是吗?”宗聿冥轻笑一声,已悠然的坐在小沙发上。
“宗先生,你太自大了!”
她气结,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带给他这样的错觉,她的怒火还未发泄,又被他后续的话,让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
“宁远很单纯,你不要去惹他,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让你做我的女人!”
容颜的涵养消失殆尽,她气愤的冲到门边,直直的敞开了门,“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她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可是,多年来养成的冷静在迎上男人嘲讽的笑讽时,便化成了狂风暴雨。
“宗先生,我没那兴趣,也没那爱好当第三者,如果你怕我勾引了宗宁远,我想你找错人了,你去找他好了,我没有时间陪你耗!”
她见他站立了起来,朝门边走来。
“请吧,不送了!”她的手落在门把上,咬紧牙关,真有一种冲动狠狠的将他推出门外。
见他的一只脚已迈了出去,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正欲将门阖上,却又被他挤了进来。
她全身一个激灵,身子已被一只大手圈住,她的腰臀与他贴得更加紧密,男人的呼吸也重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吐出,忽忽地喷在她寒毛竖起的皮肤上。
29
“你介意?”
一声低喃,让她更是毛骨悚然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羊入虎口,那只食人的老虎明明张着血盆大口,却用最温柔的笑容拂去她死前的恐惧。
多少次站在手术台上面对生死,多少次面对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去不及此时的半分恐惧。那炙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部,她分明感受到了凌迟一般的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惹到他什么了,他要这般死死的缠着自己不放。
“别太贪心,她是她,你是你!”
容颜这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介意,恨恨的挣扎着,“你无耻!”
手一同被禁锢在腰部,她抬起腿狠狠的往他的脚上跺去,却被他敏捷的躲了过去,自己的身子却被翻身禁锢在门和他的胸膛间,双腿被他紧抵着,双手被他的掌箍着手腕抵在门上,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
夜微迷,酒微醺。
宗聿冥灼热的眼神落在胸前这个拼命挣扎的女孩身上,不得不喟叹她的演技,哪怕他如此诱惑,她仍不为所动,倒像是受尽了千般委屈一般,那愤怒的眸光,那微启的红唇,那起伏的胸口,都透着无声的诱惑。
难怪,向来埋首于医学实验室的宁远也被她迷惑了,甚至破天荒的要去坐门诊,放着卫生局那诱人的职位而不顾。
在这之前,他甚至在回到家里后和自己打了起冷战,这样的情景,是他从未遇见过的,宁远从小就是跟在自己的后头长大的,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充满了自己的印记,因为他每走一步,每做一个决定,都会认真的征询自己的意见。
曾几何时,他变了,而这样的改变,似乎就在归国后的一夕之间。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让宁远的心不再平静。
其中自然有叶子的关系,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好感,他却是从宁远的眸中能够读懂的,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喜欢,更让他惧怕日后从宁远的眸中读到受伤的神情。
所以,他又怎么能不理会呢?他是自己从小呵护大的弟弟,八岁的差距,足以让他这个兄长付出所有的关爱。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有些冲动的找到了她,他必须将宁远的感情扼杀在萌芽之间,而她在其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倘若这个角色不存在了,那宁远自然没有深陷的道理。
他猛得低下头,想攫取她的红唇,她已侧过脸去,他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如天鹅般的颈上。她惊恐的扭动着脖子,那湿热的唇却像是粘牢了一般,在她的颈上印上了浓重的痕迹。
痛——
她痛得出不了声,那暴力的吮吸,那她惊惧,让她痛疼。
她咬着牙,汗水已湿了一身,衣服贴在身上,甚至觉得胸口被巨石压着一般,无法挣扎,亦无法出声。
他暴力的吮吸终于在她憎恨的眸光中平息了下来,松开手,捏住她的下腭,冷冷出声:“不要伤害宁远,他不能受到伤害!”
容颜憎恨的目光落在他微露的胸口,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的手亦不听指挥的抬了起来,抚上了他的前胸。。。。。。
30
手颤抖着,却怎么也移不开,着魔似的抚上了他的胸口,落在那清晰的齿印上。。。。。。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紧咬的唇齿间已布满了血腥的味道,胸腔如鼓,脉博如雷。
是他,怎么会是他?世界之大,为何绕不开他?
她未能从他眸中读到半分残存的记忆,这样的结局,对谁来说都是最美好的吧。
谁也不记得谁,可为何偏偏让她看到了这个独一无二的齿印呢?
泪,就那样决了堤——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泣,可是就是那么不受控制,痛苦蔓延了全身,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努力遗忘的过去,像一张密实的网重新将她笼罩。
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疼痛,可她却像是麻木了一样,任由他收紧收紧,再收紧。。。。。。
“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宗聿冥勾起唇,凝着她的泪眼,有片刻的迷离,他的心似乎被她的手指牵引着,那样的异样,加重了他胸口烦闷,而他手上的力道亦重了许多。
“宗先生,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有些好奇,哪个女人敢在你身上烙下这样的痕迹而已。”
她昂起头,残留的泪水还未干涸,可她的眸中却尽是笑意,那样的笑容有些嘲讽,还有一些他无法读懂的东西。
“怎么?你渴望有这样的印记,我也可以给你!”他甩开她的手,坚硬的胸膛若有若无的抚触着她娇挺的前胸。
他的话,让她掉入了冰冷的深渊,她在他有眼中,早已被安了不堪的罪名。而身体的接触,在让她感觉羞耻之余,亦让她清明了许多。
他虽是他,但已是全然的陌生人,该遗忘的必须被掩埋。
“34D?”他目光灼灼,她心凄凄。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凄凉,挑了挑眉:“流氓,关你屁事!”
柔弱的双手抵在彼此胸口之间,隔开了那灼热的温度。
可恨的男人,也许就连那个齿印,也一并被他扔入了记忆的洪流之中,她又有什么可凄凉的呢?
宗聿冥幽深的目光凝聚在她美丽的面容之上,从温婉如水到尖酸刻薄的模样,似乎真得只要一秒,他不知道,她这张美丽诱人的容颜之下还隐藏着多少层不为人知的面具。
身体里有一股气血在迅猛逆流,他有一种撕裂她的冲动。
容颜勇敢的注视着他有些猩红的眸,冷冷出声:“宗先生,请你离开,我权当你喝醉酒了,我会忘记今晚的事情。”
她的冷静又回来了。
“你总不想明天的新闻上出现市委书记的公子夜闯单身女子的闺房吧。”容颜微微笑了笑,提醒道:“酒后不能驾车,你可以请你的未婚妻来接。”
“容小姐,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认知,你倒是很有做小三的潜质。”
宗聿冥笑得有些诡异,倾身压住了她,“你别想着勾引宁远,他不是你的对手!也别拿任何话来威胁我,你不够资格!”
容颜坦然一笑,“宗先生,放心!高官豪门,并非我所爱,所以我没有兴趣听这些,你可以离开了!”
莫名的怒意在燃烧,他冷冷的甩下一句:“很好,希望你牢记自己的话,谨记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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