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昂骇然,像哈巴狗一样的朝她的未婚妻奔过去,将她搂在怀中。
人生如戏,可是莫子昂真得太入戏了。
回到办公室与白班医生交接了工作,便靠在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推了开来,她迷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脑海里停滞了几秒。
“容医生,你这是在慢性自杀吗?”若不是如此熟悉而嘲讽的语气,她真还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恶梦罢了。
“宗先生,我这里是住院部,不接急诊病人,如果你脑子有问题,请明天上门诊去看。”容颜站了起来,拉开了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你今天去医院做什么了?”
容颜心底一颤,笑道:“怎么,宗先生,我何时成了你的员工,我怎么不知道呢?”
“跟我走。”宗聿冥冷抿着唇,一手扒去她身上的白衣大褂。
“疯子!”她推开了他的手,抢过了他手里的衣服,“我还在上班,请你不要打扰我。”
在同一个城市,再加上叶子的关系,她知道她想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到医院里来。
宗聿冥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拨了号码便走了出去。
最多半小时的时间,王主任冲进了办公室,朝容颜一本正经道:“容颜,你怎么能和同事私自调班呢,你连续值这么久的夜班,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更严重的,若是病人因为你的疲劳而出了事怎么办?”
容颜哑口无言,主任已把她的包往她怀里一塞,催促道:“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容颜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显然主任的出现并不单纯。
“可以走了吧?”
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容颜并未理会,而是加快了步伐。
一直出了医院,才松了一口气,流言的可怕,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放手!宗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大街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已好奇的看了过来。因为保时捷大摇大摆的占据了公交车停靠的位置,有些人已窃窃私语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如此张扬的一面,将主任叫来,如今还要硬逼迫她上车。
“上车!”宗聿冥淡淡的说着,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容颜原本不想理会,可是看着公交车已在后面排起了长队,现在网络如此发达,若是有人拍摄下来上传到网络上,那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现在你满意了吧。”上了车,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车子驶了出去,一路上沉默无言,等下了车,她才发现他居然带来到了妇儿医院。
“宗聿冥,你什么意思?”
她面无表情,用尽的所有的力气,才遏制出自己的怒意。她不会单纯的以为他的出现只是巧合,但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这里。
宗聿冥一言不发,只是扣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里走去。
“放手!”她忍不住吼了起来,气得全身发抖,“宗聿冥,你以为我怀孕了,是吗?”
她觉得她真快被他给逼疯了,她既然斗不过他,难道躲着他还不行吗?他为什么又能要向鬼魂一样缠着她。
宗聿冥只是静静的看了她几秒,突然弯腰抱起了她,将她塞回了车里,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往郊区开去。
那飞快的车速,几乎让她吐了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真想就吐在他的车上,可是那种污秽她自己都受不了,只有拼命的克制着。
“下车!”
他径直开了车门,才冷冷的命令着。
容颜有气无力的下了车,却是难受的蹲着吐了起来,可是胃里空空的,只吐出了一些清水。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迎上宗聿冥深沉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怀孕,你送我回去吧。”此时即使叫她歇斯底里地叫喊,她也是没有力气了。
宗聿冥凝着她,月光下的她,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仿佛风微微一吹,她就有可能倒下去。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容颜有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本以为他会极尽讽刺自己,如此关心的话语,反而让她一时找不到反击的词汇。
他已一手揽起了她的腰,胁迫着她往里走去。
“坐下。”
她被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转身去厨房,从里面拿出一杯牛奶,递到她的手上。
“喝了!”
容颜接了过来,却是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她此时无力与他争吵,但是视而不见却是可以的。
“唔——”
唇角的湿滑让她猛得睁开了眼睛,有些惊恐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然后迅速抢过了他手中的杯子,将牛奶一饮而尽。
宗聿冥挑了挑英挺的眉,没想到一个吻,居然可以将她惊吓成这样。
“你到底想怎样?”
话一出口,容颜却忍不住掩起了嘴巴,往厨房冲去。
喝进去的奶,悉数吐了出来,她虚弱的靠在墙上,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将她抱起,往楼上走去,搂着她靠在床上。
容颜没有挣扎,源于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碰到医院里有人生病过逝,她就会禁食一天。
一只大手,轻柔的抚上了她的胃,那样的温度,几乎让她沉醉。
“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她礼貌而疏离,不想让他看到她眸中的无力,她也因自己短暂的沉醉而感到可耻。
“要怎样让我相信你没有怀孕呢?”
他的手并未离开,反而缓缓的往下她的小腹探去。
73
“你——”他的嘴角吟着笑,可她分明感到了那样的凉意,似乎是融入了骨髓里。
他探向她小腹的手,像伏蛰的猛兽,游走在她的神秘地带,酥麻的感觉,让她噤若寒蝉。
她又羞又恼,一双美眸直视着他,咬牙说道:“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如此亲密的动作,对她来说是耻辱,她真是低估了他的无耻,她真不该上了车,倒成了送上门的玩物一般。
那日的记忆,在她刻意的遗忘之中,成为记忆的断层,然而,当这样的指间轻触,当这样的徘徊折磨,轻易的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告不了他,却又陷于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她怎能不羞,又怎能不恼?又让她怎能不去恨?
她的羞恼他看在眼里,他很清楚,若是有一分力气,他怀中的女人,绝对不会老实的呆着,怀中的她多了几分憔悴的美丽,他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撑过了这么多些日子的夜班。
“小丫头,我总不能让你怀着我的孩子去嫁给宁远吧。”收拢双臂,怀中的她,似乎丰满了一些,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喃了一句:“好像变胖了!”
身上肌肤的触感,如记忆之中一样美好,每每深夜醒来,他总与自己高扬的昂藏对抗着,那种情感的欲望,是他未能预料到的了。
他向来清心寡欲,身边却也有女人,然而,却只有她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她就像他生命中的一场意外,而这个意外,他并不介意继续这样延续下去。
“我没有怀孕。”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恼了他,她和宁远已经没有联系了,为何又要给她按上了这样的罪名呢?嫁给宁远,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不堪呢?
“我也不会嫁给宁远。”
“是吗?”
小腹上的手,又往下探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游走于她柔嫩的肌肤上,“你不知道宁远为了娶你,他已经妥协,愿意进入到他最憎恨的公务员队伍之中吗?”
容颜并未出声,她没想到宁远要进卫生局居然有这样的内情,他怎么会这么傻?一个医者,最大的愿望便是站在抢救生命的第一线,这点道理,宁远又怎么会不懂?
如果进入了卫生局,那等于是将他这么多年的所学都抛弃掉了,也等同于将他的医学生涯全毁了,仕途也许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那绝对不会是宁远的追求。
她怎么能让宁远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呢?她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么做。
“你是不是很高兴,他愿意为你这样牺牲?”
他没有想到,宁远真得向父亲妥协了,因为宁远对医学的热爱,那是发自内心的了,也可以说是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的,他可以几天几夜不休不眠的呆在实验室里。
他以为,自己弟弟对事业的执着,远高于爱情,然而,他错了,宁远非但爱上了这个女人,甚至还愿意为她向父亲妥协。
他人还未从沪市回来,就打电话告诉了父亲他的想法:他愿意去卫生局。
听到这个消息,宗书记自然是高兴地极了,那意味着仕途之上,他将后继有人,甚至还可以趁着他在位,一步一步将宁远扶上去。然而,宁远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娶这个女人为妻。
这样荒唐的事,父亲在高兴和震怒之余也还在犹豫着,所以人事调动的命令还未下达。
他不知道父亲最后会下什么样的决定,但不管怎样,宁远的魂魄却是完全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宗先生,不管他怎么牺牲,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不是吗?”她甚至都无颜再见那个美好的男子,她又怎么可能嫁给他。
“小丫头,我该怎么相信你呢?我还记得有人可是在我面前坚定的表态过要和宁远继续下去。”她的话犹在耳畔,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前些日子里将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以排解那莫名的烦躁。
她的话是惹怒了他,而她的逃离,更证明了她的决心。然而,他终是发现,再忙碌的工作,在不经意间总会浮现她倔强的容颜,他无法明了这样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原来,有些人并不是不见,便可以排解出心头。
“你的勇气去哪里了呢?”他勾起笑容,掩去心头的那抹异样。
容颜语塞,这样的话,她确实勇敢的说过,那时是带着反抗的情绪的。
沉默了几秒,她才说道:“即使宁远要娶我,你也不可能放过我,不是吗?”
“聪明的丫头!”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凝着她道:“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靠近宁远了。满嘴谎言的丫头,你说让我怎么相信你?”出样也他。
他的手又滑回到了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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