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佣人神色古怪的看向苏汐曼。
苏汐曼被他这古怪的眼神一扫,顿时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路乔盈那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装病入医院?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你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这件事又想栽赃陷害到我身上?不过呢,还真是恶有恶报!路乔盈那女人入了医院,无论是装病还是真病,我都很高兴。”
苏汐曼想起路乔盈自从住进欧宅以后,对她的百般羞辱,这会她住了医院,她还真是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以她对路乔盈的了解,这次十有八九又是她玩的花样。
苏汐曼转头冷眼盯着那佣人,看得他心虚的低下头去。
“苏汐曼,你够了,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就说风凉话,你的心还真是狠毒。”欧炫希见不得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转头盯着那佣人: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盈盈早上跟我去公司的时候还好好的,中午回来一趟以后,下午就没出现了,现在又进了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被吓得脸色一白,突然凄凉的哭起来:“路小姐千叮万嘱叫我不要说出这件事,少爷我不能说啊。”
边哭着他还别有深意的看了苏汐曼一眼。
“我让你说你就说。”欧炫希不耐烦的喝斥。
那佣人突然愤怒的看向苏汐曼,手指着她:“是因为少奶奶,今天中午路小姐从公司回来后,她和少奶奶在露台的餐厅不知发生了什么争执,竟然打了起来。我们听到声音赶去到的时候,就看到少奶奶正把路小姐压在地上,一地的碎片,她手上拿着一块沾血的碎片。”
佣人越说越激动,一脸气愤难平。
“然后少奶奶站起来,我们看见路小姐肿了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流着血。少奶奶还说,路小姐是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划破了脸,这话谁相信啊?少奶奶分明是妒忌路小姐生了孩子以后会威胁到她的地位,故意用这种方法伤害路小姐。
她竟然要毁了路小姐的容貌,实在太狠毒了,而路小姐却总想着息事宁人,不愿声张,没想到晚上伤口感染,发烧送医院了。”
苏汐曼听得瞠目结舌,一脸呆滞在那里,眼睛瞪的大大的。
这佣人生动的描绘,说的跟真的一样。
只是她不敢相信的是,路乔盈为了嫁祸给她,竟然如此下得了狠心,不惜割破自己的脸,毁容!
“苏——汐——曼。”
欧炫希难以置信的回头对她怒目而视,眼中有种深深的痛恨。
“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样?”
苏汐曼后退一步,脸色一片发白。
她不得不佩服路乔盈的手段和狠心,果然是比起欧炫希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路乔盈人证物证都有了,她即使从没做过,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谁会相信路乔盈会为了陷害她,故意割破自己的脸。
若这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她也不会相信有女孩子冒着毁容的风险做这种事,何况是路乔盈!她平时最爱漂亮了,难怪欧炫希也怀疑是她伤害了她!
“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今天中午我根本都没有回来过!”苏汐曼猛的摇头,咬住嘴唇,满心的委屈。
“你没回欧宅?有谁能证明?”欧炫希目光深邃,他也不想相信这件事跟她有关。
“今天中午我跟……”苏汐曼一句话堵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
她今天中午是打算回来的,可是宫烃骏突然追上了她,还跟她在雨中纠缠了半天,最后两人全身淋湿了,去了酒店换衣服。
她总不能告诉欧炫希,她中午没有回酒店,是跟宫烃骏一起去酒店开房了吧?
要是那样,估计比让他误会她毁了路乔盈的容貌,后果还要严重的多。
“总之,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是他们陷害我的,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种恶毒的女人吗?”苏汐曼拿不出证据,只能这样为自己辩解。
欧炫希虽然恨她,但他们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的性格怎样他最清楚了!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狠毒的事情?
他不能这样冤枉她,不能!
欧炫希却像想起什么事,脸色诡异,失望又嘲弄的看着她: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早就一清二楚,所以别在我面前装小白兔,我很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你绝对能做出这种毒辣的事,嘴上口口声声说不在乎欧太太的名分,叫嚣着要跟我离婚的样子,背地里又做出这种事。
苏汐曼,我现在就告诉你,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不会如愿的,即使盈盈破了相,我也会照顾她,不会将她赶出这个家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苏汐曼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她。
她蓦然睁大了眼,胸口一片冰凉,错愕万分的看着他。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知道他一直很恨自己,可是他怎能这样污蔑她的人格。
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如果真做了,何必不敢承认?
现在她被路乔盈这狠毒的女人陷害就算了,连欧炫希也不相信她,还要污蔑她的人格,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苏汐曼心中的悲愤难以抑制,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口不择言骂道:
“你说我是故意划伤她的脸的?欧炫希,你是瞎了狗眼吗?被路乔盈那女人像个傻瓜一样玩弄在手里,你还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来主持公道。”
“你跟路乔盈,你们两个人还真是绝配了,一个无耻阴损一个白痴弱智。路乔盈为了抢到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傻瓜,故意划破自己的脸。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蠢的女人?而最可笑的是,有你这样比她还要愚蠢的男人,陪她一唱一和的演下去。
我真希望她划得够深,最好得了破伤风,抢救不及时死掉了,这才是她的报……”
苏汐曼激愤的骂着,欧炫希听得心里直冒火。
她竟然敢骂自己愚蠢,说自己才是被愚弄的对象。他就是太愚蠢了,才被她打破了头,依然留在这里听她的训斥跟嘲笑。
欧炫希一时间怒气飙升,举起手中狠狠的一巴掌,把苏汐曼打得昏头转向。
苏汐曼本就淋了雨,头脑里眩晕的厉害,跟欧炫希吵架又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
这会被欧炫希扇了这么一巴掌,她几乎无力承受。
跌跌撞撞间,她的身子不稳,脚下一个踉跄,头撞在沙发边的玻璃茶几上,茶几上的东西也被她冲击力摔得满地都是。
“啊……”她只能发出痛苦的尖叫。
想要骂人的话戛然而止,脸上被他的巴掌刮得火辣辣的痛。
但更痛的是心,欧炫希,她的丈夫居然为了外面女人使的阴狠小手段而打她,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他的老婆?
她对他真的是失望透顶。
脑袋里嗡嗡的响,身子像失重般迷昏,口里涌着一股咸咸的血腥味。
特别是额头,一阵阵剧烈的痛,估计是撞破了头。
之前她还在为用玻璃杯砸了欧炫希的脑袋而感到愧疚,想不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这男人又回了她一记痛击,让她更加清楚的明白,对待他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羞耻心。
苏汐曼还没有昏过去,只是忍痛强撑住,背靠着茶几边,抬头睁眼锐利的看着神色慌乱走过来扶她的欧炫希。
她忽然的从嘴里挤出几声凄凉的冷笑,眼里却因愤怒失望,而流出两行眼泪:
“欧炫希,你曾经对我很好,我其实一直记着……但是现在我再也不欠你的……”
“还有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苏汐曼失望难过的闭上眼,仍泪水掉落,她发誓这是她为他落的最后一滴眼泪了。
“曼曼、曼曼你怎样……”欧炫希心中发寒,脸色惊慌不已,他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但她那绝然的表情,却将他的心都掏空了。
他想要追上去,乞求她的原谅,但苏汐曼已经强撑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曼曼,等一等,我……”欧炫希刚打算追上去,一直在旁边的佣人忽然扯住了他。
“少爷,路小姐还在医院呢?您不过去,她不肯开刀……”佣人适时的提醒。
欧炫希虽然很担心苏汐曼,但他也不能不管路乔盈,尤其是女孩子,一张脸破相了后半辈子就完了。
“哎!”他叹了一口气,叫来几个佣人,不放心的交代:“你们看着少奶奶,不要让她做傻事,我去趟医院就回来。”
佣人们点头,又看向欧炫希:“是,少爷,您头上的伤……”
“我的伤不碍事,你们照我吩咐的做。”欧炫希只是简单的用纱布包扎了下额头,就急冲冲的离开了别墅。
为了尽快去医院看完路乔盈,再赶回苏汐曼身边,欧炫希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绝世跑车。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夜色中。
苏汐曼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自己杂货房的房间里,那里有她事先准备好的医药箱,她头上的伤需要尽快包扎止血。
“少奶奶,需不需要我叫私家医生来?”周嫂跟着进来了,看着苏汐曼捂住头上的伤口,不免担心的问。
“不用了,我自己包扎下就好,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苏汐曼有气无力的答道,她现在真的很疲倦,也很困,她不想找私家医生为自己诊治,更不想利用欧炫希的资源。
反正跟着欧炫希这么久了,她总是容易负伤,所以身边常备医药箱,久而久之,一些常见的外伤苏汐曼自己也会处理了。
周嫂似乎看出了苏汐曼情绪不佳,叹了一口气,她退了出去。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原本绷紧的神经,强硬的姿态瞬间松懈,满身的疲惫侵袭而来,绵密地让她无法喘息。
苏汐曼身体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浑身的冰冷,教她直打哆嗦。
只觉得自己周身散发着寒冷,纤细的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却一丝温暖都没有。
是感冒了吗?
自从中午淋了雨后,脑袋就一直昏沉沉的,陪文澜逛街的时候,她就感觉喉咙沙哑的难受,现在更是如此,连身体都变得滚烫起来。
看来真的是感冒了,还有点发烧,苏汐曼起身,去柜子里找感冒药,混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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