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动着手指,取出耳机奋力甩在墙角,胸腔里翻滚着疼痛与怒火,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全往头顶冲。不知道从哪来的气力,将拳头朝那看门的手下狠狠击过去。手下一时不备,被打得晕头转向。寒笙扑过去,利落地拔出他腰间的手枪,尊贵优雅全都不见了,只粗着脖子逼问:
“他们在哪?在哪……说!”
另一名手下闻声赶过来,眼看同伴被枪抵着脑袋,定在原地。
“别过来!带我去找乔靳南!”眸底闪过危险,这样的楚寒笙看上去,跟乔靳南一样阴冷骇人。
“快点!我要马上见乔靳南!”体力并未恢复,但他沙哑的嗓音饱含致命的威胁,手枪扳机在指尖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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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热度渐高,窗外透进的阳光倾斜了几分,正好落在床上。床上两个交缠的人影,在疼痛与欢愉间,不顾一切地扑打着彼此。
她咬着他的肩,报复式地抓住他背上的伤,指尖沾上热乎乎的液体,一片殷红。
他只是闷哼、低声咆哮,伤口的痛更加刺激深沉的***,一次又一次,偏要逼她求饶。感觉血液滴落到床单,感觉她的指尖已经掐进自己的肌肉里,仍不打算放手。
“乔靳南……”
“说……”
“你满足了吗……”
他不回答,以连串火山爆发似的进攻,再次攻陷她的堡垒。她头脑一阵眩晕,无力抵抗,直到身上传来快要将她压碎的体重,才僵硬着全身,缓缓闭上眼睛。
四周格外宁静,呼吸和心跳听得清清楚楚。
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对她而言,只觉得灵魂空了一半,晃晃悠悠不知飘到了何处,意识难以集中起来。
乔靳南拂开她脸上散乱的湿发,勾起了薄唇:
“你满足了吧!”
她满脸通红,懒得回答。如果他以为这就叫征服,未免太肤浅。如果他希望得到她的心,他更用错了手段。
突然,他敏锐地绷紧起来。屋外传来动静,吟秋来不及起身,就听有人狠狠踢门,大声喊她的名字。
“吟秋……你在哪?应我一声!”
“寒……”吟秋飞快地跃起,却被乔靳南猛力拽住。
他脸上带着讥诮,似乎也没料到楚寒笙能有本事逃出来。但听到这愤怒的呼喊,知道楚寒笙定是用了墙上的耳机。如此正好,他就要他心痛、要他死心!
“乔靳南,你放开我……”吟秋撑起身。
“好啊!你想马上见到他?那我成全你!”她的反应,引发他勃然的怒气,一股力将她推出去。
扑通一声响,吟秋滚落床上,膝盖的疼痛让她霎时清醒过来。乔靳南的地盘,寒笙怎能敌得过?绝不能让寒再次陷入危险。她甩开长发,懊恼中带着娇嗔:
“你真不会怜香惜玉吗?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但一点都不懂得温柔……”
“你让我放开的!”他脸色难看到极点。
“可我没说想见他啊!”吟秋忍着羞愤爬上床,钻进被窝,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光裸的身躯。这模样,她哪有勇气让寒笙看到?
门外很快又传来寒笙焦灼的喊声:
“吟秋……吟秋!让你为我受这么大的委屈,牺牲这么多……你出来!我带你离开!”
乔靳南笑得冷然:
“楚寒笙,你凭什么带她离开?你以为你自己能走得了么?”
吟秋紧张地抱住他的手臂,低声道:
“你答应过我的!”
他的手指抚摸她红肿的唇瓣,凑近去道:
“我答应过,你将我伺候得满意,就放了他。可现在是他自己不怕死找过来!”
“放他走!我以后会留在你身边,跟你结婚。”眼角有些湿润,吟秋做了毅然的决定。
乔靳南闪过一丝狐疑,慢慢笑了起来,目光冷极:
“女人,你越是这样为他求情,我就越想杀了他,知道吗?”
杀气迸现,吟秋看得心惊,只得大声对门外的男人回应:
“寒,你走吧!见我做什么?我一点不想见你!”
寒笙却继续拍门:
“吟秋,你怎么这么傻……乔靳南,放了她!你要对付我,就冲我来,胁迫一个女人算什么?”
闻言,乔靳南反而更得意了,好整以暇地将吟秋拖进怀里,大声道;“我胁迫她?你问问这个女人,是不是她自愿的?”
吟秋被他压在身下,邪恶的大手肆意动作起来。她惊喘挣扎,咬牙道:
“是!是我自愿的!楚寒笙,从你认识我那日起,我就是靳南的未婚妻,很快就要正式嫁给他了。你只是我一个很谈得来的普通朋友,什么委屈?牺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PS:谢谢今天给我送花和荷包的亲,这周工作实在太累太忙,又要连上七天,写文的精力不够。过几天我会全速码字的!)
惊险
“砰!”一声枪响,枪响几乎要把木屋震动。那一枪正好打在门把上,随后用尽全力的一脚,木门便被踢开。当他看到床上的情景,俊美的面庞笼罩在黑色阴郁中,眼底沉积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寒……你走吧!”吟秋望进他的眼底,带着几分请求。
“我要带你一起走!”他的语气那么坚定。
“你这是何苦?刚才我已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吟秋话没完,就被乔靳南扼住了脖子,他嘴角高扬,眸中杀气迸现:
“楚寒笙,不管你什么身份,今日我都可以让你死!”
“对不起,少爷……”两个手下没那么好对付,趁机朝寒笙展开了攻势。三人在门口打了起来,寒笙身手灵敏,出手迅速,可惜此时以一敌二,加上体力尚未恢复,很快处于下风。但他似乎发了狠,扳动了手枪。只听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响,子弹穿透其中一名手下大腿,硬生生将对方逼退。
然而,枪声在山林间引起了震动,这里四面八方都是乔家的地盘,房子周围多少密室不得而知,但很快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奔进。不一会儿,木屋外面出现了十几个带枪的打手。
状况顿时变得复杂而明朗,寒笙单打独斗,看上去丝毫没有获胜的希望。但他似乎越战越勇,漂亮的瞳眸微微发红,毫不示弱。
“住手!乔靳南,让他们住手!”吟秋抓住乔靳南的手臂。
“给我抓活的。”乔靳南只吐出这句命令。纵然是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他仍旧淡定,残酷的面容没有表情,大手报复性地往吟秋胸前一掐,五指罩住她的柔软,冷飕飕道:
“就这么担心他?恩?你现在求我,求我放过他。”
“不……乔靳南,你究竟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吟秋气得牙齿咯咯发颤。
“呵,不是逼你,而是希望你服从。”他不顾自己背上的伤口,也无视外面激烈的打斗,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吟秋出手抵抗,他扣住她的双腕用力压在床头,冷笑,
“是你别逼我!否则我不介意在他面前,让你哭泣求饶!”
吟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倔强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很多人都这么说。”他不以为耻地勾起唇角。
因听到乔靳的命令,打手们不敢胡乱开枪,而寒笙听到屋内的对话,也不再手下留情。他枪法如神,一颗子弹击中一个目标,那些打手不是大腿就是手腕中枪,纷纷发出惨叫。手枪的子弹用完,来不及夺取对方武器,他只好赤手空拳防卫和进攻。拳头所到之处,散发出如火焰一般的光芒。那些被他击中的人,一个个在原地站立几秒钟,再全身麻木地倒下。
这诡异的景象让吟秋情不自禁屏住呼吸,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突然有一名打手举起了枪,自背后对准了寒笙。
“不……小心!”吟秋心惊胆战地提。
“砰!”这不知是山林里第几次枪响,子弹穿透寒笙的手臂,他高大的身躯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血流如注。闪电般的速度,他反脚踢向打手,将手枪夺过来,毫不迟疑地朝打手的肩膀回了一枪。
“寒……”吟秋的心口紧紧揪起,很想冲出去极力帮忙,可乔靳南的力量那么强大。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情势,俯身封住她惊呼的小嘴,恶狠狠地稳住,与她的唇舌疯狂地纠缠。
“求你……唔……”他蛮横的力道让她躲避不过,只能双手揪紧了被子,睁大的双眼蓄满了水光。
很快,两人的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吟秋的嘴角淌着淡淡血丝,颤抖着身躯道:
“乔靳南……何必呢?我已经是你的了……”
“没错,你已经是我的了!”乔靳南冷眸中暗光一扫,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手枪。他猛然起身,阳刚的身躯堪比完美的阿波罗,无所顾忌地站起了身子,直直瞄向寒笙。
“不要!求你放过他……求你说话言而有信,求你放过他!”吟秋盯着他宽厚有力的脊背,如果他要的是她的哀求,那么,生死关头,她没什么好坚持的了。嘴里说着,双手随之抓起床单往身上一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要阻止他。该死的床单,让她行动不便,她只能转头对寒笙请求:
“别再斗下去了,就算是听我一次……马上离开,好不好?”
楚楚眼眸中,泪光闪烁,就要滚落。
寒笙捂住手臂的伤,痛楚的黑眸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痛楚,源自伤口,更源自她所受的屈辱。
“楚寒笙,我数三下,你若能逃过,我就放过你!”乔靳南将她扣在怀中,稳稳屹立着。
寒笙的眼角急速抽搐了几下,俊美的面孔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咬紧牙根,深深地凝视着吟秋。
“你走啊……”吟秋哽咽,脱口而出,
“以后别再找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我只求能平平静静当乔家的少奶奶!”
“一——”这边,乔靳南已经开始数数,每个字音从他喉咙里蹦出,都带着浓烈的杀气,
“二——”
“你走啊!”吟秋抹去眼泪,失声吼道。
“三——”
字音刚落,枪声同时响起。
寒笙飞身奔向门外,同一个瞬间,吟秋不顾被单掉落的危险,双手猛然伸出劈向乔靳南端枪的手腕,强大的力道让两人失去平衡,一起跌落床铺。
那颗可怕的子弹,落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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