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难道人死了,模样也会改变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了一会儿,便不再想了,因为她怕头疼。
“洗漱,陈妈叫我洗漱。”
嗯,她得找水!
水……
看四周都是白墙,一丁点水迹也没发现,只看到镜子下有一个个小盘子一样的瓷缸,上面还有一个个门把似的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陈妈真是的,把她带到这里,却没有水。
难道她刚才没听懂她的话?
不行,她得把她叫上来,她得给她水,她才能洗漱啊。
“陈妈……”
再一次听到姚听琴的叫喊,陈妈仍旧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尽管今天的少奶奶更加异常,但是她觉得,她要做好一个佣人的本分。
“少奶奶!”
“陈妈,水在哪里呀!”
听她还是问这个问题,陈妈吞了口紧张的口水,走到镜子旁边,伸手拧开水龙头,哗哗哗的流出水来。
牙都不会刷
姚听琴听着,顿觉吃惊,“原来它们可以放水的呀。”
“少奶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管她今天的异常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能不能不要她一早上跑好几次楼梯啊,她老了,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巾帕呢?洗脸用的巾帕呢?”
“在这里。”陈妈伸手从旁边的支架上去下一条粉色的毛巾,“还有什么需要吗?”
“茶水!”
“少奶奶想喝茶?”
姚听琴摇头,“漱口啊。”
“漱口用牙膏牙刷。”陈妈说话间从水池上边拿了牙膏牙刷,为了一劳永逸,她特意给她接好了牙膏。
“牙膏牙刷,什么东西啊?”姚听琴看着,只觉惊奇,没想到那圆圆的扁扁的东西还能挤出来白东西来。
“用来刷牙的啊!”陈妈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跟一个成年的女人说这些平常生活里必须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滑稽的事。
在家里,她曾经这样教过她的孙子。
这个少奶奶难道真的把脑子伤了吗?
她皱起眉,心中生疑,“刷牙,你不会?”
漱口她会,但刷牙是什么啊?姚听琴摇头,陈妈闻言,压制住内心波澜壮阔的惊骇,“要我帮你吗?”
“好啊。”姚听琴欣然点头,反正她是不会啦。
等到刷牙洗脸完毕,陈妈才跟姚听琴一起从楼上下来,姚听琴走在后边一手抚着腮帮子,一直喊疼。
刷什么牙吗?
搞得她牙齿现在好疼啊。
都说不要陈妈刷了,可她就不停的说,“不刷牙,会口臭的,口臭的话,就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
所以,她只能忍住痛让她刷。
可她为什么那么用力啦。
里面的牙齿到现在都还有点疼。
听她“依依呀呀”的喊疼,陈妈心中的一点更加慎重,莫说现在的姚听琴说话古怪,就连举止也很异常。
杨小姐——情敌
听她依依呀呀的喊疼,陈妈心中的一点更加慎重,莫说现在的姚听琴说话古怪,就连举止也很异常。
连刷牙都不会!
千万别告诉她,现在的姚听琴已经变成了一个弱智啊!
不然,这太可怕了。
还记得刚才她喊疼的时候,还说什么,“快停下,停下啊,我是王妃,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叫人把你给砍了。”
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是不是看电视剧看得走火入魔了?
进了厨房,陈妈从里面端出准备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边叫姚听琴去吃饭,姚听琴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陈妈打开门,一眼看到外面站着个穿着时髦,举止优雅的女人,惊道:“杨小姐!”
“陈妈,轩昂在吗?”杨彩静笑盈盈的问。
陈妈摇头,“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
“是嘛!”杨彩静抬眼往客厅里看了看,见姚听琴坐在餐桌旁也正好朝她看过来,笑道:“我来找若琳。”
随进便走进了门,在一旁换了拖鞋。
“少奶奶,杨小姐来了!”陈妈走过去跟姚听琴说了一声,便看向在姚听琴对面坐下来的杨彩静,“杨小姐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陈妈,我等会想跟若琳出去走走,你不用招呼我,忙你的去吧。”
“好。”陈妈应声去了厨房,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不由回头来看姚听琴,眸中有些担忧。
姚听琴看着对面一身红衣的女子,想到陈妈刚才的话,看着她道:“杨…杨小姐!”
她看上去好美啊。
发型很怪异,居然是盘上去的,而且吊的耳环也好漂亮哦,脖子上的项链也闪闪的。
整个人像块宝石一样,发光发热。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杨彩静脸上的笑容一转即逝,换做冰冷的质问。
“不接…电话?”
熟悉的字眼,不由让姚听琴想起了早上被自己称为怪物的东西,陈妈叫她手机,还说了什么打电话接电话…
到底再玩什么把戏
蛮复杂的。
“你不要以为你没接我电话,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杨彩静神情淡漠的望着她,“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跟轩昂离婚?
告诉你,别以为你只要不离婚就可以把轩昂留在身边,他喜欢的是我,想要的也是我,请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喜欢,纠缠?”她在说什么?更奇怪的是,“轩昂是谁啊?”她为什么要自己跟轩昂分开?
杨彩静被这出乎意料的疑问惊得一怔,“你不知道轩昂是谁?”
姚听琴干脆的点头。
杨彩静心中一动,不由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瞧,瞧了好一会儿发现她并没有装模作样的意思,不禁奇道:
“他是你丈夫,是你的男人,你不知道吗?”
“丈夫,男人…我是有夫君,有男人,但不是轩昂。”她嫁的是崇德王,不是什么轩昂。
“不是轩昂……”这个薛若琳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居然连自己的老公都不知道是谁?
“薛若琳,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装无知!”听杜轩昂说她在民政局说不知道说什么叫离婚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耍花招。
今天一见,还果然是这样。
以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阻止杜轩昂离开她!
可是,有她在,她休想得逞。
看到听到自己大声说话的陈妈从厨房出来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们,杨彩静语气柔和了起来,
“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起身,走过去把她拉起来,杨彩静举步就走。
陈妈揪心,现在的少奶奶可不是以前的少奶奶,也不知道是不是杨彩静的对手。
你的婚姻
酒吧。
虽然大白天的来酒吧这样的地方很没意思,但是杨彩静还是拉着姚听琴走了进去。
酒吧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坐着。
大多是男女一起。
杨彩静随便找了个地方两人坐下来,将手里的包包往桌上一放,脸上不无得意的说:“这里是我和轩昂认识的地方。
轩昂说过,在这种地方跟我相遇是上天注定的,既然是注定的,他就不能放过我,所以,我们认识了,并且相恋了。
他还说,我样样都比你好,他喜欢我;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在一个房间里,我跟他…”
杨彩静暧昧不明的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姚听琴听的一知半解,“你跟他,怎么了?”
“怎么了?”杨彩静不相信她连这种话都听不明白,还好意思问出来,不觉间脸上微微的红了,
“你自己想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能怎么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怎么了……”姚听琴重复她的话,对其意思还是不甚理解,不过没关系,那跟她没关系。
“我们喝了酒!”杨彩静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特别提醒,“酒能乱、性,这么说你懂了吗?”
“你是说你和轩昂……”姚听琴忽然明白了。
杨彩静点头,“他都背叛了你的爱情,你的婚姻,难道你还能原谅他,跟他在一起吗?
我可是记得从前的你,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我不信,这样你还想把他留在身边。”
“爱情、婚姻、原谅……”她一下子说的新鲜词太多了,姚听琴都不能马上去消化。
不觉间皱起眉头,“我没有留谁在身边啊。”
那个轩昂,她都不认识,他跟她怎么样都可以,现在这个杨小姐跑来告诉她做什么?
她不想听别人的那种事情。
“薛若琳!”杨彩静猛然间起身冲她大喊,“我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你还要给我装!
是姚听琴不是薛若琳
大家都是女人,你什么心思,我什么心思,我们都心知肚明,现在,何必装糊涂!”
明明是她不肯签字离婚,还说没有想留杜轩昂在身边!
她以为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骗?
听她忽然大喊大叫的,姚听琴吓了一跳,怔怔的抬眼看她,奇道:“你怎么了?”
她大声说话的样子好丑!
整张脸都扭曲了。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杨彩静再也无法镇定自若了,亲眼见识了薛若琳的装蒜功夫,她真的忍不住抓狂,
“我要你离开他,跟他离婚。”
“离婚!”
为什么一直有人在她耳边说这两个字,她好烦啊,“离婚就离婚,我都说要签字了,谁让你们没有毛笔的。”
“签字,毛笔?”这女人又在胡说什么呢?
“是啊,我都是用毛笔写字的,你们不给我毛笔,我怎么签字啊!”姚听琴感觉无趣死了。
从昨天到现在,不同的人都在跟她说同样两个字——离婚。
离婚不就是分开吗?
分开就分开好了,为什么还要签字那么麻烦?
反正她现在身边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谁要离开就离开,她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但是,我叫姚听琴,不是薛若琳!”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强调了一句。
杨彩静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一时僵硬。
——她在说什么?
她不是薛若琳,是姚听琴!
头疼!
杨彩静做梦也没想到,她跟薛若琳的第一次交战,自己竟会败下阵来,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吗,她不是薛若琳,真是莫名其妙!
难道自己才是薛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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