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大有深意不上不下地停在在颜幼薇的,额,酥胸边上。
夏骁骑抚过她散到面前的长发,轻轻一拢放到她身后,韩倾沐感激的看着出手及时的步臣又略微尴尬的瞄了眼脸色不好的夏骁骑,压下怒火耐着性子,精致的五官上挂起了她最拿手的盈盈媚笑直指元凶,“颜幼薇,澳门豪门颜家二小姐。”
“幸会。”步臣点头算是致意,所有心思依然搁浅在韩倾沐笑意不明的脸上。
“幸会。”夏骁骑也绅士彬彬的微笑致意,比王子还要王子。
素来漂泊孤单惯了自恃鸥鸟忘机的颜幼薇不知道为什么面容上晕染上淡淡的嫣红,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娇羞大有小女子风流之态,让所有人倒吸一口气,她也只是垂眸浅笑,“幸会。”
“颜幼薇?还嘿呦喂呢?”顾天爵看着怀中的绝尘女子,怦然心动的毫无章法,只有他知道这心跳皆因她而起,却不知道她会不会给解药,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位是?”颜幼薇把柄在顾天爵手里,只能识时务的打掉牙齿往肚子吞,故作眼神迷茫不识眼前这位气度不凡还跟自己亲密接触过的公子哥。顾天爵这位祸害人间衣冠禽兽和陆家公子天天爬花心钻石王老五榜单她怎么会不熟悉,两个人换女友的频率堪比一日三餐,游戏人间的本事和在商界的地位一样都是佼佼者。
韩倾沐看见原本大好的牌面就这样跑题了,锥心之痛让她目光森冷直□幼薇,颜幼薇头一偏装着视而不见,听见韩倾沐悦耳如潺潺流水的丝音响起:“顾天爵,商业翘楚,我的股东之一,想必幼薇你也见过了。”
怎么没见过,会议上大屏幕一眼都不看还一直偷看我,对韩倾沐言听计从的乖孙子样,颜幼薇闭上眼睛咒骂着想。
也只是一小会儿的空白,顾天爵和颜幼薇神色越来越难以琢磨,他们两个貌似含情脉脉的深望了对方一眼,然后抱歉的跟众人道别洋洋洒洒的消失在夜幕,看的韩倾沐也不知道颜幼薇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明明是要颜幼薇冠冕堂皇的走到步臣或者夏骁骑身边,明明是她们在这一晚就要在面上结下梁子,明明是从此泾渭分明,却被颜幼薇这场不在彩排内的私奔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
步臣俊美无比的唇角那弯弯的弧度确是恣意盎然。
走出派然大气的酒店,颜幼薇一把推开顾天爵,只听见衣料簌簌下落的窸窣声,就被顾天爵面无改色抢先一步捞住搂在怀中,提到了该有的高度,他居高临下贴着她的温度,笑的俊眉飞扬:
“你说,还要不要我放啊?”
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场景,夜色未泯中女人倚在男人怀里黏腻的不起身,男人只是紧紧攥着女人胸侧的裙边不肯放手,只有颜幼薇顾天爵和步臣知道,刚才她那一个飞身一扑不仅成全了步臣英雄救美的征服感,还误打误撞地把自己那件本来就隐隐柔滑的抹胸长裙成功拉下海拔线,还好身后有一双有力的双手拯救她于危难之间。顾天爵不假思索就捏紧她滑落的裙边稳住她的重心扶着她站起来,他揽着她,他捏着她裙边的手被她纤纤细臂正好挡着,只是这一切都在步臣宛若冷月般肃杀冰冷的目光中分毫不差的尽收眼底。
“送我回家。”颜幼薇恼羞成怒的时候就是沉默寡言,一张冷如冰清的容貌顿失温度,让顾天爵不寒而栗。
她按掉显示韩倾沐来电的手机,圈在座椅里凝视着顾天爵专心致志开着车的样子,这城市又那么多的相遇,偏偏是和你,偏偏是你。颜幼薇的白色衣袂飘起,长发浮起淡淡的清香,她在想这时候的韩倾沐应该杀红眼了就想把她千刀万剐,可是她自认哪怕在自己属于韩倾沐这一方,却不能不审时度势不能不上兵伐谋,韩倾沐再强终究也是参天大树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玫瑰一朵,步臣夏骁骑才是永远的霸主。
今日我送你一份大礼,步臣,你要如何谢我?
而我身边这位飘忽不定的花花公子难道是缘分送给我的回礼?
作者有话要说:拉拉~~最近考试~~所以估计会更的很很很很慢呢 ~~
感谢各位看官大人的捧场,时光感激不胜。
有什么剧情想法可以说说,我最近也纠结着呢。
我的暑假离我还有好久~~~
大家,盛夏快乐。
番外 只影向谁去?
番外只影向谁去?
那个夏天很热,热到所有人逃到海边度假,除了他。
他守在韩倾沐奶黄色的小楼下,望着那盏被他因为盛怒踢飞的宣德年间青瓷花瓶砸坏的再也不能复明的灯,黯然神伤。
她和步臣在海边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正是时,他没有办法。
夏骁骑从英国赶回来的时候,一切排山倒海扑面而来,他走过vip通道的时候还在一边用手机浏览最新的新闻进展。这是他第一次看财经花边新闻,上面的韩倾沐一如既往的惊艳四射,只不过她不再是往常那般神色傲然,谈吐优雅从容微笑博得所有人一笑,此刻上面的她醉得身姿柔软,眼角微露出来的妩媚足以倾覆天下,身上被剥落至肩部的晚礼服散发出韩倾沐隐藏了太久终于暴露的性感。
身后副手递上手机,硬着头皮说:“xx报社的主编第三十次打来,他求夏董您接电话,我觉得如果您再拒绝,他可能真的会阴魂不散。”
夏骁骑慢下步伐,捏着商务手机淡然开口,“陈主编,废话少说。你既然有胆招惹我夏家,敢登我未婚妻的丑闻,是你不想活,我就送佛送到西。”
指骨越来越分明,修长的手指青筋暴突,夏骁骑抬脚走出通道的时候就将手机用力砸向车库转角处的垃圾桶,砰的一声巨响突兀地仿佛要把一片寂静下的会员车库炸出一个洞。
又似乎还不够解恨,夏骁骑踩下油门没等身后高管们反应过来就径直离去,风驰电掣地冲向步臣那栋大房子,他知道步臣一定在那里,他却没想到步臣在那里告诉他对不起,韩倾沐我要定了;在那里对他抱歉地说韩倾沐是我的人了,在那栋他参与了楼顶设计的豪宅里步臣毅然决然的正色:“这一次,我绝不善罢甘休。”
兄弟至如此,往日再多义气又何妨,终究是被一个女流之辈毁于一夕。他稍长于步臣,自小他风流卓绝,步臣就冷傲倜傥,两个随便一站就揽尽万丈光芒。两个人难得回国臭气相投,背着家人开着车循着导航仪在京城横冲直撞,倒也寻到一处有一片怡然风景的大操场,塑胶跑道上了年纪已经龟裂,他们偏放着豪宅里顶级球场于不顾,下车后抱了那个乔丹亲笔签名的篮球在那里挥汗如雨,再后来他们的车被卫星定位找到,家人寻回去自然是一番斥责。他们因为剧烈运动后而晒红的脸都心照不宣的垂头听训,夏骁骑趁着老爷子吩咐人续水的时候跟一旁脚尖轻打地面,百无聊赖到了极点的步臣使眼色走人。
夏骁骑步臣在长辈转头的瞬间双双从一楼的窗台上跳下去,掉在草坪里的两位英俊无比的男生枕着阳光无邪地笑。
他们以为此生都是兄弟,友情风雨无阻。
这份兄弟之义却被韩倾沐弹指神功般毫不费吹灰之力地破坏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韩倾沐,高中时代步臣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位韩倾沐。
她好斗如牛,她精明讨厌,她自大狂妄,最开始夏骁骑心中的那位韩倾沐不过是普天下最恼人难缠的小女生,仗着有点小聪明就想学偶像剧那样跟男主纠缠不清到最后。
于是他劝步臣不要把那位女生放在心上,那时夏骁骑早已身经百战对女人欲擒故纵这一套了如指掌,更是极为鄙夷。步臣把酒杯玩弄于股掌,杯角绕着手指在灯光下晃来晃去,他轻叹:
“怎么会有那样骄傲的人,这个世界在她眼里恐怕都轻如鸿毛。”
这一句倒提起了夏骁骑的兴趣,“她难道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步臣摇着头无奈一笑。
只是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转年步臣当上理科省状,他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隐去了家世背景却还是掀起了网络上一众花痴们的腥风血雨,因为他那张极为平常的端正照眉目凌厉,有着少年青涩的英俊,让所有人都感叹上帝果然还是有偏心的时候,这种品貌才捷皆为人上人的栋梁种子当真真真切切的存在,不是女生豆腐渣幻想工程里的空中阁楼。
夏骁骑也为他高兴,其实小小年纪的他在大不列颠早已是名利双收,蝉联了十届十佳学生的他破了英国的记录,成为华人届不可磨灭的奇迹。Qī。shū。ωǎng。而他十六岁就在英国金融圈里打下江山更是被欧洲媒体直呼商界天才,那时候的他并不曾料到有一天步臣和他在中国同台竞技,也不曾想过他们以为亘古的友谊在他遇到韩倾沐之后就陷入僵局。
大二的夏骁骑终于回国,他下飞机的时候父亲把他拉到韩例远面前,郑重非常地说,骁骑,韩伯伯很看好你啊。
他知道这是一场联姻的开头。
一切尽在他掌握中,他才知道步臣口中那位无聊自大的优等生竟然是大陆默认的第一女公子,韩倾沐。
她美名远扬,与步臣嘴里那番争强好胜实在大相径庭,他忍不住飞去看她,泸沽湖的确不是一场意外。但是他却不能忘记第一次看见她时候,天地仿佛化为虚无,只有她的美丽把他的心震撼的地动山摇,他失控地拍下她终于让她发现自己。
之后走在一起理所当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步臣与她绝非死敌那样简单,他像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不肯低头,看他们相逢又相错。知道自己爱上韩倾沐是第一次吻韩倾沐那天,他不知道韩倾沐发什么疯,拉着他独自牛饮酒精如水,女人党和他怎样劝都不管用。
最后他送她回学校,那晚乌云密布,似乎下一刻就要暴雨如注,可是夏骁骑的记忆里确是乌云后微弱几乎不见的月光,犹如北冥晨星哪怕只有一丝光明都可以让人充满希望。
韩倾沐没有醉,她清醒的还能自己下车还知道自己拿出房卡要进宿舍,夏骁骑看她跌跌撞撞离开视线觉得她萧瑟纤弱的背影就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