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以遮掩。
珂儿虽听不见,亚弟在她手上写字,她已经大致知道福好和太子可能是姐弟,对福好再无半点嫉恨,还主动与她示和。
福好不是个计较的人。本来也打算治好她的耳朵,这才有机会接近她。把了她的脉,又看了看她的耳朵。
亚弟和珂儿本身通些医术,他们最擅长的还是采药。对于治失聪,却是束手无策的。
“应是当时我发出的火雷音震伤了耳膜,因此要再造耳膜。”福好对医术方面的天赋极好,给珂儿诊断后,脑里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再造耳膜?大家觉得她实在太有创意,也太敢想象了。连那及都笑了起来。“据说耳朵里的膜可是又薄又脆。这个如何再造?难道你还要切开阿珂的耳朵?”
那及不敢再想娶福好了,他越来越有种感觉,和福好真亲密无间。似乎不可分割,他也听说过只有孪生子才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孪生子,通常是一亡俱亡,一苦俱苦。
他一向骄傲无双的,从不受人支配,可是莫名其妙地心甘情愿地听福好的话,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来历。而且自己还没满十四岁,却从小经历古怪,曾经他对自己的存在极其厌恶。
“不仅如此,我还要治好你。”福好把手又搭在那及的脉上,闭目把脉。
她的手扣在自己腕上,那及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好象就是自己一样,很亲很近,不仅不再孤独,甚至能感觉到她体内奔腾的血液,以及她的喜怒哀乐。
父皇和母后十分爱他,可是总不能融化他心中的疏冷。而此时,他心里莫名的暖融融地,一向生硬的情怀,越变越柔。
他定定地看着福好闭目的样子,希平以为他又犯坏心,在一边咆哮一声,那及回过神,看一眼平平,轻轻皱下眉头。
福好说和平平摔下万丈悬崖时是八岁那年的初夏,他记得那时有一天,他正在骑马,突然从马下摔到草坪下,然后昏迷了很久。
福好六岁时帮栋轩也大耗了一次,那时他也突然张口吐了一次血污。
可是,我怎么会是骊众国太子呢?
这个太子很尊贵,可是他并不喜欢,也不快乐,只有遇到福好后,他才感觉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意义。
再次定定地看着福好,瞧她这模样,那额头,那鼻子,还有耳廓形状都颇相象,只是他是凤目,她是龙目,加上男子的模样更显粗硬,女子更显柔和,所以起初他真是没发觉。
“姐姐?”心里升起个欢快的疑问。原来因为她是的我孪生姐姐,我才觉得她很可爱很可亲。
福好心中一动,竟似感觉到他心里,猛地张开目,咧嘴笑了,我竟然有个弟弟,虽然他行为怪异,可是他是被人所害才这样的。
“我的名字是林家爹爹说娶的,林家爹爹后来得了个儿子叫福安。我们的爹说,要感谢林家爹爹的功德,以后你就叫福隆。”
那及的嘴唇微微颤了颤,福隆?听着比那及好听。
滴珠在一边笑起来,“那及听着简直就象垃圾。”
栋轩则关心地问,“好妹,福隆的病可能治?”
福好皱着眉头,问亚弟,“把你们给太子吃的草药,全给我拿来。”
亚弟心情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要是福好治好太子,他就是个正常人,再不会做那些古怪的事,亚弟比太子大一岁多,一直把他当成弟弟。
他抱来一大堆草药,一一给福好介绍,“这是焦干风,牛耳朵,猪肠草,只有北斗峰和金蛙部落的密林里才有。”
“把煎好的药再给我取点来。”
福好每样药摘了点叶子在嘴里尝了尝,亚弟取了药汁来,福好尝了一口,味道好道,而且里面竟有暴长丹的味,放下药碗,问那及,“你从小眼瞠下就有这三道色晕?”又看着亚弟,“谁告诉你这些草能压住公子的魔遂?”
那及脸红红地点点头。亚弟在旁边道,“公子不只从小眼瞠处有三道色晕,而且从小就喜欢女子。皇上和皇后担心不已,公子年纪小,若是从小迷色,会死得早呀。不得已,皇上请骊众国修为最高的马佶修士教公子修炼,同时教了他采炼之术。而公子似乎天生就是适合采炼之道,修为神速进展。可是他修为越高,那三道色晕发作起来时越明显,而修为进步会更快。公子八岁时,就是那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昏迷了几直时辰那次,我们正在北斗峰外的平原上骑马,有个侍兵当时吓坏了,说听说有种焦干风叶可以治昏症,便去北斗峰下找来给公子服下,公子果然醒来,我们便上了北斗峰玩,那晚公子魔遂发作,那侍兵又说听说有种牛耳朵草和猪肠草能回魂和定神,于是我们去找了来,煎成水给公子服下,果然有效,后来我发现焦干风加去的效果更好,我们便一直住在北斗峰上了。”
福好看着身形比渺然只矮小半个头的弟弟,唉,这几样药显然有问题,而且是令弟弟早熟的药,果断地道,“马上停服这些药。福隆还没满十四岁,但生活得象个成年男子一样,虽然采炼可以提升他的修为,可是违背自然之道,将来会暴亡的。”
亚弟道,“我也怀疑过这些药对公子长得快有影响。可是公子说他讨厌魔遂发作的味道,宁愿长得快点,也要把体内的魔遂给镇压住。”
渺然沉思许久,方道:“显然当初抱走福隆的人,用心险恶,在他体内种了什么东西,以危害他一生。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这事太诡异,就是《古仙录》上都没有记载,福好眉头紧拧,暗付,不知姜先生在世,能否破解这样的事情。再看看平平,若是他不失智也好,他脑里的字典可以提供许多信息的。
亚弟担心道,“若是公子发作怎么办?不给他吃药的话,他不仅会采女人的精华,还会大量杀人。”
“这药的暴长性和福隆体道的三道魔遂让他疯狂神速的精进修为,同时也让他更严重地着魔。刚才在北斗峰顶上,他发作的样子,已经跟个魔王没有区别。弟弟,现在起你正心正神正气,你不能成为陷害你的人的工具。这背后肯定有个大阴谋!你不能再服这个药,当暴长到极限时,你会爆炸粉碎!这会让你本来有百年的寿命变得可能只有二十年。你还没有见到爹和娘呢!你十四岁都还不到!”福好心痛地流下眼泪,把弟弟抱在怀里,“我要治好你,就是我不活都要治好你。”
希平见福好抱着那及,连忙凑过来,“媳妇抱着平平。”
福好一只手搂着一个,心里越发伤心。可恶,是谁这么可恶?
渺然沉肃道,“好妹。冷静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现在得抓紧时间治福隆。”
那及看着福好伤心的样子,心里再次感受到她真切的难过,脸色白白地看着她,心中已经肯定了自己是福好的弟弟。可是为什么他会是骊众国太子,而父皇和母后却不告诉他真相,还有他身上的金钥匙又在哪里?
希平再傻还是听得懂,那及就是福好一直寻找的弟弟,这下没人和他抢媳妇了。拍拍那及的背,笑呵呵地道,“弟弟,平平和媳妇治好你。”
026 再造耳膜
那及虽然感觉到福好与自己是姐弟,却不愿轻易承认,因为他是骊众国太子,这事实在太重大,而且福好又拿不出证据。
“我的足底有胎记。你的背上有三粒红痣在一起,象个小圆。”宁佳自是告诉过福好,她弟弟身上的标记。
亚弟着急地问,“公子,你身上不是有这样三粒红痣吗?”
那及沉默了一阵,“这事必须先保密。我想查一查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要把那及带回大成国不可能,这事对他太突然,他的确还需要自己的验证。
滴珠心急,怕那及不愿帮忙治疗希平,便道:“你还帮不帮我们治希平呢?”
那及看着傻平平,心里很是心痛,若是平平不好,福好一生的幸福就完蛋。沉重地道,“奴役术很复杂。那天金蛙部落的人又弄出新的曲子来控制希平,可见这种奴术的关键一定在于笛音上,当初给他下咒时,一定是法术结合了笛音。若要治好希平,只要珂儿的听力恢复了,她是世间的妙音仙子,能吹奏春风曲给我缓解痛苦,一定能破解希平的奴役术。”
栋轩激动道,“那我们全力治好珂儿,原来她是妙音仙子?”
珂儿这么重要,先前那及竟然差点杀了她。福好郑重地对弟弟道,“往后别再任性。明知珂儿是上天派来救你的,你还要杀她?”
那及干笑一下,抱歉地看一眼珂儿,珂儿听不见。感觉越来越灵敏,似乎感觉到什么,粉面羞红,把福好亲热地揽在怀里。
为珂儿再造耳膜。大家为此费上神了。什么东西可以做成耳膜,又能不切开珂儿的耳朵,将那膜植进她的耳朵里呢?
为了医治珂儿。福好和栋轩不得不解剖了几只小动物的耳朵,虽然人的耳朵和动物的耳朵有区别,可是原理却是相似的。
动物的耳膜是一层薄薄的膜,有一定的韧性。
滴珠提议用割一层身体最嫩的薄薄的皮肤代替。于是大家用动物身上最嫩的皮肤,取了一层下来,发觉韧性不够,又不够薄。
亚弟提出。“用动物体内的膜,如何?”
福好试验了滴珠的建议后,直摇头,“都不行。这东西植进珂儿的耳里后,必须得能生根呀。”
这真是个难题。
试验了五天。那及烦燥起来,总不能为了珂儿的耳朵,一直止步不前吧?
平平是没法和大家研究这个问题的。傻子爱吃,低级的智力导致他迷上了研究食物,这个不需太费智商,结合人的味觉,和厨师的指导,他已经能做出几种自己的菜式。
看着媳妇为了治珂儿弄得晚上都托腮苦想,平平很心痛。这天一早爬起来,莫名其妙地想给福好做个鸡蛋猪尾巴粥。这个灵感是基于头天早上,厨子教他做的肉粥。他觉得卤猪尾巴最好吃,煮进粥里一定也最好吃。
可是这个鸡蛋要怎么样煮进粥里呢?他真是费尽了脑子。打了一个鸡蛋又一个鸡蛋,都没想出好办法来,把厨房里的鸡蛋敲碎得只剩一个了。已经打了一大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