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福好迎上去,向两位爹行个礼。
沈岳飞笑道:“好儿莫多礼。你怎么还穿着睡觉的衣服?刚才听林家爹说,你们原来一直有晨练的习惯,爹跑到后院来看看热闹呢。你这福景院倒是修得不错。”
希平走上前给沈岳飞行礼。“沈伯伯早。”
沈岳飞面色一凝,沉声道:“希平,你记着,从今后你姓沈,叫沈希平!以后不要叫我伯伯,要叫我爹!”
高二和他们话没说得够,便冒了个沈家爹出来,又让希平叫他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抱着黑云剑上来,好奇地望着他。
“这个小娃是高家舅舅的儿吧?”沈岳飞记得福好说过,有个二表哥叫高二,高大跟在廖志言身边。
林至安连忙介绍,“高二,快给沈大将军行礼。以后请沈大将军多指点你的武艺。”
高二听说过沈大将军的威名,刚才又听福好说过几天请沈家大哥指点他剑术,欢喜地道:“高二见过沈伯伯大将军。”
“哈哈。叫我沈伯伯。我现在不是将军了。你们几个去练武场上,使几式我瞧瞧。”他有心要看看孩们的武功。
林至安连忙催促:“好呀。有沈伯伯指点你们,将来个个都会有手绝活。”
福好和希平对视一眼,却不出声,此次他们连武器都给丢了,而且已经准备再不使用原来的武技。
灰圆给外面的人闹醒了,从草亭冲出来,“啾啾”,一脚踢起根棍飞过来,希平眼明手快,一把抓住,灰圆又踢起根棍向福好飞来,福好抓住棍,笑道:“灰圆,你给我们安排武器吗?”
灰圆笑着望着他们,点两下头。
“灰圆果然通灵。这武器不在形式,而在实质。”沈岳飞笑道,“走吧,我们去练几手。”
练武场上。
希平伤势未癒,不能过度演练,沈岳飞看了看高二舞剑,福好勉强舞了两式盘龙矩刺,叹道:“沈爹。这是姜先生教的武技,恐怕我们以后不能使了。”
沈岳飞看出他们的武技系外来之学,并无他们那样的小心,笑道:“武学无国界。过阵,我给你们的武技改良改良,便是我大成的武学了。武器门门相通,又门门不同。就象我的拿手武技是大刀,但使棍,我也在行。”
说着拿过希平手上的木棍,给大家舞了一趟棍术。舞得凛冽有势,确非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哨功夫,棍击到之处,被打出一道道半寸深的痕。
看到角落的橡木石,用手摸了摸,拿过高二手上的剑,耍了两招剑式,用力一劈,劈出一道几寸深的裂痕。怕劈坏高二的剑,没敢使力。又试了试自己的大刀,一刀下去,一米高的橡木石被劈出道六七层深的刀口。
林至安赞口不绝,“听说这石头要千斤以上的力才劈得开呀。”
沈岳飞听说过这种石料,摇头道:“我这力只有九百来斤,多年来一直不曾突破千斤之力。”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遗憾。虽然他八层的炼体,在战场上都是超级发挥,可是总不能上到九层。
高二被沈岳飞的本事吸引,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直拍掌。心想,我能有这本事就好了。
“沈爹,以后我给你配药,淬体,一定能突破你现在的局限。”沈岳飞昨晚上说了想跟福好学长生术,她就有了此心。不知道爹有没有灵根,若没灵根,还要给他转体。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一大堆。
“哈哈。好。”沈岳飞听说过淬体。他习武多年,虽然服过不少补药,但还未试过淬体。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双手间能找出二百多斤的暴发力,想必姜圆的淬体秘方一定极有效。
天色渐明。
在林家吃了早饭,沈岳飞和福好、希平回了驿馆。
何保正早早地恭候在驿馆的接待厅。沈家的人都已早起,吃过饭,在大厅里跟何保正一起,等着沈岳飞回来安排。
福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扮得漂亮整洁,看着比昨日那身落魄样,自是多了许多气质和风采。
赵氏拉着她左看右看,都觉得爱不够。昨晚回味了一晚,认识她后,半天的快乐,比这几年都要多。
沈岳飞被贬到此地,皇上本来就有过特批。允他一家带走京城的细软和私人物资,并提供安家的土地五十亩,终生免税赋。
沈岳飞已经查看过,幸福园西面的确还有好大一片不错的土地,因此便要了幸福园西面,碧溪两岸的五十亩地。
很快就谈好用地的事,何保正拿出早备好的公文,一式两分,填了内容,盖了保正署的印,各执一份。
“侯爷交待过,沈将军家修宅,要的石材、木材等,无论是山上的,还是山上的,只要给保正署里报个批,可任意开采砍伐。我这里先回署里造册建档。回头,再帮沈大人找一批工匠来。”何保正告辞先行。
林至安和沈岳飞量过了,沈家建宅期间,都暂住在幸福园里。
沈岳飞安排大家,收好行李,搬入幸福园。不到半天,此事便成为石牛镇的热谈和骄傲。
094 血誓
血誓何保正帮着沈家找了不少工匠来帮工,沈宅投入建设中。
高二的平安院被腾了出来,给沈昱忠和下人们住。沈岳飞和赵氏住着福好的屋,福好住进制药房里。如此一来,幸福园变得热闹非凡。
福好每天除了给希平治疗,就跟沈岳飞一起在工地上跑来跑去,或者在屋里跟赵氏和刘氏一起做女红。
可是她一直没打听出二哥昱武为什么没来的。沈家的人个个对此都闭口不谈,仿佛从未有过这人一般。
真是奇怪了。不知爹在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死死留意这事,一边暗中观察春晖苑的动静,还担心着廖副将军那边随时有事。
春晖苑那边,最近安静得有些不正常。自去年崔府出事后,高氏再没被请回去做过活,就是散活都没再派发出来过。去年弄死过一回碧韵,之后福好对她便没了什么恨意。所以,那边没动静,她心里希望,碧韵带着孩去了秀州,再莫回来,以免让爹娘碰到她,心里难过。
同时,又很担心鹏飞,不知他去年回秀州后,可有冲动惹祸。还有栋轩,不知他回东北侯地后,怎么样了。
好在有两年之约,只要等到明年四月,大家便能再次相见。
一个月后,沈宅三进三出的宅院落成,虽是大宅,可是沈家修得并不张扬,朴素的门楣,漆成黑色,雕饰都用得极少,简洁的花园,大多松、杨、柳、竹,没有一点名贵的植物。
择了吉日六月初六,沈家正式入住,也是福好的七岁生日。
这天沈家大摆宴席。宴请高林两家,以及何保正、汪保正及廖志言等。林至安原来从未给福好正式作过生日晏。沈岳飞把福好视为亲生,把对原来两个女儿的疼爱和思念,集于福好一身,所以十分隆重,同时以作宴的形式,警示外界,林福好是她的女儿。
希平的伤好了。这天可以撤除夹板和包扎。
早上。福好换上赵氏和高氏为她作的粉红色新衣,面料是赵氏多京城带来的上档丝织品,赵氏和刘氏设计的款式,手工不用说,自是高氏的精心之作。
赵氏帮她梳好头发,她戴上全套的粉色琉璃蝴蝶首饰。整个人更衬得晶莹透惕,粉嫩嫩地,象清晨里鲜润带露的花儿。
草亭里。
赵氏帮着福好。给希平撤下脖上的夹板,头上的包扎。拿梳帮他梳好头发,将个玉扣带在他的发髻下。
高二穿得十分整洁。身上的衣服的面料,也是赵氏送的。端着镜,对着希平,抿着嘴,看着他的头上。不象平时那样多话。
希平淡扫一下光鉴的铜镜。镜里俊逸的脸,被左侧太阳穴处拉下的伤疤延伸到颧处,给邪恶地破坏了。略转下头,左侧的脖有点僵硬的感觉。
赵氏心中暗暗叹息,如此绝色的少年,就这么给破了相,半边好看,半边难看。真是可惜了。沈家对希平,同样视为己出。心里不由隐隐一痛,不敢看他的表情,连忙低头轻轻为希平理了理衣衫。
福好轻咬下红红的小嘴,拉着希平,脸红红地,抱歉地道:“对不起。都是我学艺不精……”
希平淡淡一笑,心中早知会留下损迹:“我还要谢谢你呢。不是你,我早就魂飞魄散了。这道伤疤,算是一个纪念吧。其实我倒挺喜欢这个样,看着似乎更成熟一些。”
高二松口气,放下镜,刚才真怕希平会难过呢。
灰圆坐在桌上,一直看着大家,扬起前爪在空中飞快画起来,接着一道红光打进希平的眉心。福好正要问它干什么,又一道红光打进她的眉心。然后得意洋洋地拉着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坏坏地笑。
赵氏一愣,这灰狐好象在说,要福好和希平永远在一起。听说这灰狐会符术,它刚对两孩作了什么?
高二捂嘴笑道:“灰狐。坏蛋。”
福好脸上红到脖底下,灰狐这动作太有意味,该不是要她不许看不起希平变丑了吧?
希平心中一动,突然发觉能感应到福好心里的事。怀疑灰狐给他们施了同心咒。轻轻拍下它,嗔道:“你这是……”强人所难,他没说出来,怕引起误会。他和福好要好,是哪种好,他从来没去深想过。毕竟福好还这么小。
福好果然感觉到希平的心理活动,原来灰圆施了同心咒。它怕她将来会嫌希平呀?这小动物也太成熟了吧。人家才七岁,哪里想过太多呀?
同时,心中有些不舒,不敢深想自己的秘密。这样一来,不是想什么都会被希平知道?她不怕希平知道得多,可是她前世的事,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呀。松开希平的手,盯着灰圆,有点生气,搀着赵氏,道:“娘,我们去沈宅。”
赵氏看她和希平两人脸色不象平时那样默契,猜福好不喜欢灰圆搞的怪。希平倒是到了可以论婚的时候,福好才七岁,这时哪懂什么男女情爱。她可不想福好配婚太早。原来碧华就是配婚太早,若是不嫁给平王侯爷,也许不会那么早就没了。她希望福好长大些,自己挑个满意的男人。
沈宅里已是热闹纷纭。
天气好,摆的露天酒席。前院坝里摆了十大桌,除了沈家、林家及高家的人,沈岳飞让高德富另外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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