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直径走到唐森面前,也不言语,抬手甩鞭就打,唐森往旁边一闪,那人左拳跟着挥出,不偏不倚一拳打在唐森脸上,唐森这人以前虽然“常打架”,但准确的说是“常被人打”,关键一点就在于他不会总结经验,所以打架的技术没什么长进,全凭蛮力乱打,可是以前他那点蛮力又不足以跟别人抗衡,所以就“常被人打”。
这道人是个练家子不假,且看他出拳的路数便知,他先是一鞭子从右边大将过来,等唐森向左边闪躲之时跟着左拳挥出,一击便中,换作平时,他这一拳打出来,中招的人无不头晕眼花,轻者牙齿脱落,重者当场KO。
可今天状况有些不一样,他把自己的手打折了!
也是他出拳太重,那一拳打在唐森的脸上就听得卡擦一声,手腕处一整痉挛,触电般的疼痛,撤招再看时,那左手已经无法动弹。
“你、你使的什么妖术?!”那道人大骇,纵身跳出圈外右手护在胸前,他怕唐森反击自己,所以摆了个防御的姿势。
唐森也是纳闷,头一下子躲过鞭子,眼看别人的拳头又奔着自己过来,可是已经晚了,让不开了,只好扎扎实实的吃了这一拳,心中懊恼无比,恨自己在拳脚功夫上怎么总是这么笨,一点都不开窍,他不是第一回吃这种亏了。
可是让唐森差异的是,那道人一拳打在自己脸上,自己却并不觉得又多疼痛,听得卡擦一声,那道人撤出圈外,急忙用手摸那边的脸,毫发无伤,又用舌头探了探那边的牙齿,没一个松动的,当时就感觉奇怪得很,再看那道人是一脸的惶恐,左手成一种奇怪的姿势蜷曲,知道那是手腕骨折了,心中大喜,你活该,这可不关我的事。
唐森他不知道的是,那日在黑水堡的庆功宴上,族长进贡的那颗鼍心中包含着一滴新鲜的鼍血,可别小看了这滴血,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它有剧毒!更有着不可思议之奇妙!
那晚唐森吃了鼍心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突然觉得自己肚子痛,那是鼍血在作怪,要是普通人,这滴血已经要了他的命了,就跟河豚差不多,几克的毒素就能毒杀一头牛,何况是这是头上古神兽身上的呢,巧就巧在唐森在金银二仙童那偶遇万年的狐仙,那狐仙走的时候不是送了唐森一颗妖丹吗,唐森当时以为自己把妖丹给弄丢了,其实它是顺着那口气进入到了唐森的体内,那鼍血遇到妖丹起了反应,不但毒素被化解,反而将一股力道吸收到了唐森的身体中,你想打,那鼍为什么力道奇大?其实靠的就是这滴血,只是唐森不会运用,才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具备了神力,只知道自己可以三天不吃也不饿,一顿可以吃三天,如果有人能将唐森这股力道引出来,嘿嘿,唐森可以称得上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高手。
刚才那道人打唐森一拳反而将自己的手腕打折,是激发了唐森体内那股力道的反弹力,如果唐森懂得运用,那么骨折的可能就不是手腕,而是整条胳膊了。
那道人不甘心,他也以为是自己一时大意阴沟了翻了船,见唐森不停的摸脸掏牙,一副完全不会武功的傻样,暗地里把劲儿运到右腿上,瞅准时机大喝一声,翻身一脚向唐森踹过来。
唐森还在那里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没注意道人居然偷袭,铛的一脚被踹在胸口,退了好几步,又是卡擦一声,那道人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唐森面前,他的右腿也折了。
“诶?”唐森感觉到太奇怪了,刚才这一脚踹在身上,虽然是有点憋气,但是并不十分疼痛,拿手揉了揉便像无事一般,反观那道人,额头上的汗珠就跟黄豆般大小,不停的往下流,他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唐森。
两次被打,两次都是别人骨折,唐森开始得意起来,感谢天感谢地,他觉得肯定是哪位神仙姐姐在帮自己。
“来打我呀,来打我呀,撸撸撸~。”唐森的脑子可能在太阳底下晒得太久,有开始犯浑了,像个小孩一样吐舌头拌鬼脸在那道人跟前跳来跳去,多少年了,终于有一次被人打得这么爽,咱们也不要责备他了,就让他爽这一回吧。
那道人目露凶光,硬挺挺的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瘸的走了,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有种你别走!”
“我当然不会走,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唐森得意的冲那人的背影喊道。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那些拉车的人看在眼中,全都愣在那里,就连那被打的人也忘记了叫喊看着唐森敢跑了道人。
唐森满以为这些人会对自己感恩戴德,把自己捧到天上去。没想到他刚要上前跟他们说话,想问问为何在此服劳役,那些人都超他摆手,让他快走。
“长老,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走吧!”
唐森有些恼怒,道:“我好心救你们,你们去这般赶我走,是何用意?!”
“长老,你是外地来的吧,咱们不是真心要赶你走,是怕你势单力薄,不是他们的对手,怕你遭遇不测。”其中一个年长者道。
“噢~,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如此,放心好了,贫僧什么事情没见过,害怕这几个小毛贼,比他们厉害多的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放宽心,我且问你,这里是什么地,你们为何在此劳役?”
二十三回 车迟国(中)
“此地是车迟国,长老从哪里来的啊?”那年老的道。
众人将唐森簇拥至树下,唐森答道:“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
一听车迟国三个字,唐森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接着说道:“原来这里就是车迟国,你们一定是被赶来修建道观的和尚,这国中是不是有三个国师,一个换做羊力大仙,一个换做虎力大仙,一个换做鹿力大仙,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对不对?”
众和尚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唐长老在说什么,那老和尚道:“唐长老是从哪里听来的,一个国师就够我们受的了,要是有三个,咱们做和尚的当真是没有活路了,呜呜呜。”说完忍不住落下泪来,其他和尚也跟着呜咽,哭得好不凄惨。
唐森连忙安慰,疑惑的问道:“只有一个国师?那他有何本事,能够这般驱使你们?”
“哎,二十年前,咱们车迟国大旱,全国下至百姓上至国王天天求雨,可就是不见有雨落下,后来就来了个道士,说是能帮国王求雨,说来也怪,这道士一登台,那雨就哗哗的往下落,道士因此被国王奉为国师,深得国王信任。要说这位国师也是个有道的高人,他建议国王轻徭役重民情,辅佐国王把车迟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他虽然是个道士,可是对于咱们佛教并不歧视,与道家一视同仁,可不知怎么的,这两年国师性情大变,不但拆毁了寺庙,毁坏佛堂,还把咱们这些出家人都赶来修造道观,国王对他言听计从,我们多次请愿均被拒之门外,处境是一天不如一天,好多人受不了这苦,死的死逃的逃,今天若不是唐长老出手相助,今天怕又要打死人。”那老僧一气说完,唐森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情节又有变化,据这老和尚所言,这位国师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他说的性情大变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鬼附身了?
说话间,那边一队人马赶了过来,铁盔铁甲在太阳下耀耀生辉,长枪短枪明晃晃的刺眼。
“哎呀,大事不好,是国王的卫队!唐长老你快走,这里有我们挡着,你快走。”那老僧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催促唐森上马。
唐森也是有些慌乱,他本以为那臭道士回去顶多是招一些地痞流氓回来跟自己理论,没想到招来的是军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跑路是第一选择,可是自己跑了这些和尚怎么办,少不了披枷带锁,甚至身首异处,不行,不能做缩头乌龟。
唐森定了定神,吩咐大家不必惊慌,然后四平八稳的坐在青石上等着那些人的到来,众僧见他胸有成竹面无惧色,也都站在唐森身后以壮声势,他们确实已经受够了这帮不把自己当人看的道士了。
“就是他!”那队人马走到近前,领头的把马勒住,其中有一担架,那上面坐着的正是被唐森内劲震折了腿脚的道人,指着唐森叫到:“将军,把他抓起来,就是他!”。
原来这道人回去搬救兵,碰巧遇到巡视工地的国王卫队,于是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带队的将军,那将军一听怒不可呵,点了人马就奔唐森而来,但是来到近前一看,人堆里坐着一个样貌俊秀,粉皮白脸、气定神闲的和尚,心中有些诧异,这和尚看上去斯斯文文这么会将那道士监工打成这样?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受害者已经指认了凶手,并且如此肯定,不由得他不信,拿马鞭一指唐森道:“你是哪个庙里的和尚,为何动手伤人?”
唐森故作镇定,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出惧怕的神态,于是正色道:“我何曾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他的伤都是自己造成的,在场的都可作证!”他身后的僧人们俱都附和,将当时的情况报告给了这位将军。
可将军是越听越迷糊,怎么着,自己把自己大残的?这分明是在侮辱本将军的智商,把手一挥不听那些僧人的言语,说到:“来人,将这些满嘴谎话的僧人都绑了,押入大牢。”
“慢着,你知道我是谁吗?”唐森站起身自报家门:“我乃是东土大唐天子的御弟,奉旨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且有通关文牒在此,你速速带我面呈你们的国王,若是慢了,参你个侮辱天朝来使之罪。”说完从包袱里取出了通关文牒。出门在外有时候必须装大款、扮有身份的人,世俗之人也只吃这一套,何况唐森并没有夸大其词,而且这一路上他已经很清楚“大唐”这块金字招牌放哪儿哪儿发光,至于侮辱大唐来使是个什么罪他也不知道,现编的,能唬人就行。
那将军展开一看,果然盖有大唐天子玉玺,还有沿路各国的国印,连忙下马躬身施礼:“不知上朝天使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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