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疯了!
张贲心中说道。
朝着学校五餐厅而去,接下来竟然是无话可说,张贲是不想和她废话,而夏真则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题。
来的时候心里想的好好的,可话到嘴边,立刻变了样,又瞧见张贲那个死人脸,一副别人都是欠他一百万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她甚至想过冲上去撕扯一下他的那张臭脸,看看会不会有别的表情揉搓出来。
气氛有点尴尬,周俊和戴亮两个都觉得有点拘谨,一个大美妞在旁边一起走,真他妈有压力。
事情没完,半路当中还有人追了上来。
“中国小子!”
梅尔波娃一路小跑追了上来,后面还有三四个老外,那个乌干达的黑哥脖子上缠着一条格子围巾,这天气又不冷……
胸前两坨肉上下颠簸,将一群热血沸腾路过的青少年颠的魂儿都飞了,看的心痒痒,有两个当时就可耻地硬了。
都说欧米鬼畜风气放浪,兴许是真的?
梅尔波娃对自己的本钱还是挺自傲的,看到路边中国男生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心中更是得意,挺了挺胸膛,微笑着跟上张贲,正要抬手拍一拍张贲的肩膀,旁边的夏真皱着眉头问张贲:“这洋妞是谁?”
“不认识。”
张贲喝着水双眼木然地说道。
不认识?
梅尔波娃嘴角抽搐,她很想一巴掌扇在张贲脸上,这个傲慢的中国小子让她一次次地咬牙切齿,罪恶啊罪恶,如果是在格鲁吉亚,这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不过她忍了,微笑着对夏真说道:“我叫梅尔波娃,中文名梅梅。”
她自然很有气质很有风度地伸出了友谊之手,但是她并不知道夏真在六个小时之前的二十年岁月中,一直都是一个飙车小太妹……对于一个八岁就能够用三轮车玩漂移的女孩子,你和她玩气质?
没射你一脸就算是客气的了。
“以后不要来烦他,听到没有。”
夏真冷眼扫了梅尔波娃,然后一把抱住张贲的胳膊:“明白了?”
“你抱住我胳膊干什么?”
张贲扭头看着夏真。
“哈哈哈哈……”
梅尔波娃刚才还挺来气,然后有些尴尬,但是这一幕立刻让她笑的花枝招展,乳摇胸颤,眼泪水挤在眼角,她当然明白这是什么了。
“没想到这个中国小子还挺受欢迎的嘛。”
梅尔波娃的中文真的很好,要不是她皮是白的,怎么听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大城市的城市女孩。
“要你管!你离我们远点!”
夏真红着脸,瞪了一眼梅尔波娃和张贲,然后心中暗骂:这个洋婊子和这小子什么关系?洋女人就是不要脸!
一群人拥挤进了五餐厅,张贲倒也客气:“你吃点什么,晚上的油炒小香肠配大碗素面很好吃。”
然后不等夏真回答,张贲就递过去一把饭票:“师傅,四碗素面,四碟油炒小香肠,两笼肉包,再来二十个春卷。”
一群人坐下吃东西,夏真有些纠结地坐下吃面,吃了一半抬头刚要说话张贲就开口打断:“吃东西不要说话。”
硬生生地将她要说的话给憋回肚子里,厚脸皮凑过来啃三明治面包的梅尔波娃见了更是又在窃笑,她实在是觉得太欢乐了。
夏真又气又恼,一张俏脸憋的通红,气呼呼地猛吸一口面。
吸溜一声,声音超大,张贲别扭地抬头看着这个疯婆子,结果夏真正死命地在那里拍胸口……
她面是吞下去了,结果刚才吸面太用力,面汤好像呛到到她了。
NO。4桂花路灯
夏真掩着嘴别过头,呛了半天难受之极,张贲看她痛苦,一手摁住她的脑袋,随后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架梁穴弹了一下,力道拿捏的轻巧,便是举重若轻了。
“啊!”
夏真叫了一声,张贲摸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没事儿了。”
架梁穴就是人的大鼻梁,如果猛击这个穴位,能够将人致残,不过拿捏力道到位,倒是能通通呼吸道什么的。
旁边的梅尔波娃一脸惊讶,顿时大为惊奇:“这是什么?什么?又是功夫吗?”
张贲懒得鸟她,自顾自地嚼了十几个肉包,喝着面汤吃春卷,到是惬意。
乌干达的黑哥托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看着张贲的眼神立刻充满了崇拜,心中暗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来拜师学艺。
不过看到张贲那张死人脸,顿时又开始心中打退堂鼓。
梅尔波娃一而再再而三受冷落,顿时又气的站起身来离开,临走时心中还暗暗诅咒张贲吃东西被噎到。
“明天白天你有空吗?”
夏真扒拉着碗里的面条,低头轻声问道。
“周一没课。”
张贲将筷子放下,擦嘴说道。
“有个场子。”
夏真突然变得这般斯文,让张贲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周俊和戴亮见两人说话,也赶紧吃好了溜走,坐这儿压力太大了。
“我去。”
张贲点点头,他搞不明白夏真这个败家小娘们儿到底搞什么飞机,形象转变的太快,让人难以接受,他甚至以为眼前端庄坐着的不是夏真,而是她的同胞妹妹。
“你不问问去哪儿?”
夏真抬头看着他,眼前这个小子貌似除了钱什么都不关心,而且他真的是中海大学的一个学生,这种身份上的突然确认,也让夏真有点失落,确切地说,是一种距离感。
她很纠结。
“你……”张贲沉吟了一会儿,“算了,走吧。”
将那个问题收了回来,没有问出口。
“你晚上还要去上班吗?”夏真眼神毫无掩饰她的希冀。
“那肯定的。”
问餐厅的师傅要了只纸袋,将剩下的春卷肉包装好,张贲也离开餐厅,夏真亦步亦趋地跟着,表情好不纠结。
在车棚里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夏真靠着路灯杆子在那里脚尖踢着一根断茬的月季,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还不回去?”
张贲问她。
“上车。”头歪了歪,示意她坐车后面。
这辆二手的自行车被张贲稍稍地休整了一下,还算结实。
“啊?”夏真愣了一下,然后搭着张贲的腰坐后面。
脚一蹬,嘎吱嘎吱地朝校门口而去,一边骑一边问:“你开车来的吧,送你到校门口,以后没事儿就不要来学校找我,很别扭。”
夏真没有说话,两只手揪着他的衣服,行之路还挺长的,逸夫楼的正面是个莲池,此时池子里虽然还是绿色盎然,但却没有一朵莲花。
沿途过去的路灯挺高,倒影着莲花池,折射出来的光线让校园的夜晚显得特宁静,特安逸,仿佛什么都不需要思考,一种很窝心的感觉。
“要不我开车载你过去吧。”
夏真坐后面说道,望着校门口越来越近,她心脏跳的好快,她有点紧张。
“不用。”
到了校门口,那辆耀眼的盖拉多静卧在花坛前,过往的学生们都是羡慕不已,一些爱车族更是掏出手机拍了两张,小金牛的吸引力可见一斑。
路人也是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骑着破烂自行车的男生将一个俏丽姑娘载到了黄色盖拉多前,然后点点头就骑着车子缓慢地离开。
夏真打开车门,坐进去好一会儿也没有发动兰博基尼,瞧见张贲在报亭那里停了下来,突然钻出盖拉多,哒哒哒哒地冲了过去。
“老板娘,HOT-M。”
找了零,随手翻了两页,将这本杂志塞到裤兜里,脚一蹬正要离开,突然感到车子一沉。
“你怎么又回过来了?”张贲扭头惊讶地看着夏真问道。
夏真看着别处说道:“我还没坐过自行车呢。你载我回家吧。”
“你又犯病了?”张贲黑着脸问。
“你管我!带不带吧,一句话!”
她不看张贲的脸,只是看着别处,闷声闷气地说话。
张贲没有回话,自行车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夏真两只粉嫩前爪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襟,面带微笑。
夜里有点凉,还有微风擦着脸而过,夏真往张贲的背上靠了靠,觉得特温暖。
十月十一月正是江南农忙桂树开花的时节,张贲挑的是僻静的小路走,在街道、弄堂、小区环路缓缓地骑着车,探出围墙的桂花树压着墙头,香气阵阵,夜里兴许就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
昏暗的路灯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的老式灯泡,隔着二十来米才有那么一个,这种僻静的小路上,汽车一辆也没有,偶尔看到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也是趁着夜里人少打扫垃圾箱的环卫阿姨。
夏真脑袋顶着张贲的脊梁,厚重有力的感觉从额前传了过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闭上眼睛,是桂花十里飘香。睁开眼睛,是幽暗灯火忽明忽亮。
为什么以前就不知道这样的路呢?
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错过了什么,而这个骑着破烂自行车的小子,总是能够找到享受的道路。
夏真有些怅然若失,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她有点怕失去……但实际上,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看着一本正经骑着的张贲,夏真嘟着嘴,有些懊丧,突然张贲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小姐。”
“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好、好的……”
张贲一脚踩在人行道上,停在了一盏路灯下,然后很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啊?啊!你……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
张贲叹了口气:“夏小姐,我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奇和陌生的神秘感罢了。就像那个格鲁吉亚的洋妞一样,充满的只是好奇。功夫是怎样的?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这样罢了。”
转头看着夏真,在昏黄的路灯光线下,夏真通红的俏脸确实有一种欲拒还休的美感,是一种近乎于纯情少女的那种的羞涩,但是张贲心志坚定,毫无邪念。
“夏小姐,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出手打拳的时候,其实内心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二十万不多,但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随便玩玩就是二十万扔出去,连眼皮抖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我天真地以为二十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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