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道士。”
张贲笑道:“要做个法事呢。”
将长江750推出来,由依挥舞着胳膊就跳进了挎斗里,发动机呜的一声响起来,这拉风的车子就开了出去。
什么哈雷摩托宝马摩托,在它面前就是个渣啊。
太子头盔上被由依贴了一个hellokitty的卡通贴纸,长长的头发从头盔下方垂下来,风一吹,就飘了起来。
沙洲真武观只有六个道士,观主是老头子,两个执事是他儿子,还有三个是他孙子。没错,这破烂道观的道士其实也讨老婆养儿子的。
其中一个小道士,真名叫黄东。在真武观的道号叫玄青。
张贲一直以为,这小子叫玄青的原因是因为他脸上有两块胎记,一块红一块青,就跟酱缸似的。
不过这小子念经文非常厉害,是张贲的小学同学,在张贲刚学会春天到了,大雁归来,一会儿排成叉叉形,一会儿排成叉叉形这篇课文的时候。黄东已经能够轻松背诵三官北斗经……
后来据说和真武观相隔六百米的大乘寺主持听说了这件事情,立刻和黄东爷爷,也就是真武观的观主打了个商量,将他收为徒弟,于是黄东又轻松地背下了大藏经,阿弥陀经。
老和尚出去给人做法事开光什么的,自己不念经,就带着这个脱了道袍穿上僧袍就是念经小和尚的小子骗吃骗喝。
老和尚很想将一身佛宝传给黄东,不过玄青道友一向认为自己爷爷和老和尚都是老神棍,除了骗吃骗喝什么事情也不会。生病了也知道吃阿司匹林。
黄东在大乘寺也有一个法号,自己取的,他说他叫法海,从小立志要去杭州雷峰塔下调戏白娘子。
这个典故还是在初一的时候,张贲路过将一帮敲他竹杠的小流氓全部打翻,他兴头来了说的。
在那个岁月中,千年等一回能让一个少年扭曲到这种程度,也确实很罕见,也很诡异。
老道士和老和尚还以为这小子来事,给道观寺庙都创收不少。
黄东背地里自然将爷爷和老和尚都划入了老杂毛的行列。
初中毕业的时候,这厮中考总分六百八十五考了三百分,顺利毕业,高中无望。
于是继承了爷爷和老和尚的衣钵,成了一个佛道精通的双料神棍,在南通沙洲苏州等地都是小有名气,各个寺庙道观一听说玄青道友法海禅师,立刻来了精神,那些有钱没处花的中年大妈还经常叫上他去念经。
说是童子念经驱邪,还能镇气运。
后来镇着镇着,法海禅师的童子之身就在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给交待了。
这些典故风流韵事,张贲了如指掌,因为黄东只认他这个朋友,其他人,包括她亲老子,要请去帮忙念个经,五千块!
少一分不干!
为了这事儿,父子两人没少打架,从道观打到寺庙,当年可是一景。
这小子如果是张家子弟,早就被打残掉了,不过照样活蹦乱跳,赚的钱还不少,不过他花钱也厉害,买了几套房子,又搞了两辆小车,拉起了三支哀乐队,身上的积蓄其实也没多少了。
不过一年百八十万的进账是轻轻松松。
在苏州佛学会和道家研究会都挂着名誉客卿的头衔,用他的话说,就是任何一个寺庙和道观,只要是在苏州地面上的,他蹭吃蹭喝可以不给钱。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
当然了,当年张贲念书的时候,这家伙小学留级留了四次,他比张贲大四岁……
残念的本质就在这里了,可以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家伙被几个十三岁的小子敲竹杠,然后被另外一个十二岁出头的小子给救了。
“哥哥,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由依见张贲将车子停好,然后问道。
“找我一个同学,他是道士,嗯……还兼职和尚。”张贲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对由依说道:“待会儿看到他,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由依点点头。
“喂,到了。”张贲在楼下打着电话。
三楼上窗户突然打开,里面一个面目怪异的男子嘴里全是牙膏泡沫,手里捏着牙刷死命地刷,跟刷马桶似的。
“马上马上!”接着乒呤乓啷一阵响,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
楼梯口下来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看到张贲时候,立刻笑呵呵起来,他脸上的胎记已经褪去不少了还能看到点红斑和青斑,不过不明显就是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日本妹妹吧!哟西……斯巴拉西,撒由那拉,骚嘎……”
正要伸手去握手,张贲给他脑门上一巴掌:“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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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凌乾坤
NO。1肝胆俱裂杨金彪
【今天去交三十台机器的货,顺便签另外一个单子,更新晚了点,抱歉了。这是第一更!今天依旧冲一万五,没的说的!】
MSS十二局的会议室内,精神矍铄的一个中年人将一叠资料扔在会议桌上,幻灯片上正缓缓地放着照片和资料,他人从屏幕前走过,倒了一杯纯净水,然后才用电子指挥棒在照片上的男子圈了圈。
“这人的资料你们已经看了,名叫张耀祖,转业军人,原来在沙洲市市政府内勤做过副科长,后来下海经商,和人合伙开了一个小型机械加工厂。”
几个年轻人翻阅了一会儿,惊讶道:“他参加过前线战役?是战场退役军人?”
中年人点点头:“此人对国家的忠诚是经过考验的,但是性格偏激,曾经有过虐杀俘虏的记录,你们和几个老同志一起去和他接触接触,如果不是紧急时刻,绝对不要和他起冲突。”
有个年轻人咧嘴一笑:“怕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们?”
“他性格暴躁,如果逼迫,可能会选择同归于尽。”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是为了提醒这些年轻人,他又加了一句:“他绝对会那么干。”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深圳云顶名城,富豪遍地,名流无数,豪车进进出出,都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达官贵人。
有两道围墙,电梯口两侧还有值班警卫,每一层都有一定的安保力量,这些人都是退役军人,实力没的说。
云顶名城外,已经换了一辆奔驰S500的杨金彪戴着墨镜开了进去。
他这是狡兔三窟,遍地是窝。
对外声称老婆女儿已经去了中海,实际上半路就换车转道南京,乘飞机去了深圳他的这个秘密老巢。
这个地方,只有他一家子知道,谁都没有告诉。
进去之后,停好车子就赶紧乘电梯上楼。
开门也要密码,绝对天衣无缝,而且看到周围安保人员这么多,杨金彪一颗不断跳动的心稍稍地安稳起来,不管怎么说,明天到香港直飞加拿大,老死不回中国了,他这么多年折腾的钱,足够他在国外挥霍到老死。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次真的是栽了。
杨金彪心中暗恨当初那个过来撺掇他的人,如果不是一次次地蛊惑他,他怎么会选择铤而走险去惹张耀祖,没想到张家竟然这样凶悍,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也不为过,平日里低低调调和良民没什么区别,露出獠牙,就是豺狼虎豹,凶横无比。
“都到了这里,张耀祖也不是三头六臂,我就不信还能查到我!”
杨金币推门进去,关上门之后,才喊道:“淑芬!淑芬!”
“谁?!金彪!你总算过来了,你不知道我和巧玲娘儿两个多么提心吊胆,一路上生怕撞见鬼。”
杨金彪的老婆叫陈淑芬,和他隔着两个生产队,一个村子上的,这个农村娘们儿也算是享福享了好些年,尖酸刻薄不说,向来瞧不起以前都是穷横出身的人。
她跟着杨金彪其实也是受气,因为生了个女儿,被杨金彪好是一阵打骂,忍气吞声地看着杨金彪在外面勾三搭四玩女人,她也只能有苦说不出。
不过此时杨金彪也是无奈,家里面向着他的,也就只有这个糟糠之妻,还有那个不知道脑子里成天想什么东西的败家女儿。
至于那个给他养了个白胖儿子的小老婆,他都没来得及做亲子鉴定,怎么能相信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小骚婊子能为了钞票爬上自己的床,自然也可以爬上别人的。
婊子最是无情,自古就是这么说的。
“这次真是大难关头,张耀祖那个贼畜生,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香港,然后去加拿大,老死不回中国了。”
杨金彪整个人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沙发上,陈淑芬给他递了一杯热水,他的一双大手还有些颤抖,一想起那天夜里电话里的惨叫声,他就心寒骨冷,张家的那些人,还是人吗?
他忽然有些庆幸,早些年发迹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拿强横的张家人来立威,但是一想到张耀祖的能力,最后犹犹豫豫之下,没有那么干,回想起来,如果当时那么干的话,恐怕后来十来年的富贵,也是没有了吧。
苦笑一声,杨金彪叹了一口气。
打开电视,随便换了个台,浙江卫视的新闻观察正在播报一条新闻。
某高档小区发生剧烈爆炸,因为是新开楼盘,暂时还只有一户人住进去。杨金彪看着电视画面,面无人色。
那正是他小老婆住的地方。
“我们在房间内发现七具尸体,五名男性死者,另外两具尸体分别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婴儿……”
咳咳、咳咳咳……
杨金彪剧烈地咳嗽起来,果然如此,张耀祖的心狠手辣从来没有改变,他不会对死敌有任何怜悯,当年他就是这么干的,越南人的女人孩子,他也照样杀,照样炸,眉头都不皱一下。
心狠手辣张耀祖,从来就没有几个人会说张耀祖是个好人,连张耀祖的老子和老婆都是直接骂他不是东西。
这不是应承话,而是实实在在的骂。
杨金彪突然回想起来,当初张耀祖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杨金彪曾经威胁张耀祖,如果敢动他的小老婆儿子,他就杀他全家。
结果张耀祖回复他的却是一句冷到心里的话:“让你杀!”
张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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