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辽河+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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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童年-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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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哎,我说呀!大家伙都快点干呀,啊,沙沙楞楞的,别磨磨蹭蹭的!……,老疙瘩,

炉灶早就砌好啦,你怎么还不生火呀?别他妈的老在那抽烟啊,不花钱也别这样啊!”

如今,日益富足起来的故乡小镇,请客送礼、大操大办之风如初春的狂风,愈刮愈烈,

更似那燎原之火,越烧越旺!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如此这般地折腾一番:起房造屋大搞

典礼;取媳妇嫁女儿大设宴筵;生孩子满十二天,亲朋好友要同喜同贺;老迈之人亡故,需

重金聘请庙里的和尚,给操度亡魂;大难不死、大病初愈之人,更要庆贺自己死里逃生、重

获新生;公仆升迁或孩子升学,也要请乡邻里同来贺喜;……,等等,等等!

当然,庆贺或者同喜,绝对不能仅仅表现在口头上,必定要付诸实际行动,方才真诚地

表现出庆贺或者同喜之意。最具实际意义的行动莫过于用金钱来表示,金钱这种尤物驱使着

人们终生为之奋斗,却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人们称这种表示为“上礼”。上礼因亲疏远近、

关系薄厚分为几等,大的礼钱动则上千元,甚至数千元;中等一些的礼钱需五百元方才拿得

出手;一般的礼钱亦得二百元;最低的礼钱是五十元,也是底线,再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字!

“上礼!”,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很多情形之下,其开销之

大,往往超过一家人正常的衣食住行之所需,为此,频繁的、不止不休的“上礼”,常常把

人们搞得狼狈不堪,甚至是襟捉见肘,因此,借贷“上礼”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早已不足为

怪。同时,这又是一笔绝对不可以从帐本中勾掉的开销,每年都要列入财政支出的首位。尽

管此项开销庞大而又繁重,但每家每户都有机会通过举办一次盛大的典礼,从而收回一年或

数年中随出去的“上礼”钱,因而,人人对此都胸有成竹,从此乐而不疲。

时下,“上礼”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围绕这一时尚,又形成一种了新兴的产业,并且,

还有一系列的,与之相配套服务项目。放眼望去,故乡小镇里为死人提供各种纸人、纸马的

小作坊,遍地尽是。纸人、纸马,愈作工艺愈加精湛,当然,价格也就愈加攀升。据老姑介

绍说,一个纸制的奔驰轿车的模型,售价在千元以上;在蛋丸之地的故乡小镇,居然有数十

家家专门为举办各种典礼和宴席而提供各项服务的、所谓的“公司”,这些“公司”不仅人

员素质高、专业化,而且设备先进、齐全。一旦张家、李家逢遇重要红白喜事,便前去与他

们商洽,谈妥费用后,“公司”所有人员在约定的时间内,带着所需设备准时赶到,并且,

迅速走上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就像现在这样!

由于人丁兴旺,同时也是小镇日益繁荣昌盛,小镇上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盛大的宴席,

平日里,只要置身于小镇的街头巷尾,便会听到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吹鼓手比赛

似地拼命吹奏,鞭炮此起彼伏地炸响!这以然成为故乡小镇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中午时分,前来贺礼的人们陆续赶到,入席之前,必须首先到管帐先生那里,去缴“礼

钱”,而今天,管帐先生被三叔安置在楼内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盘腿端坐在暖洋洋的土炕

上,身旁备有香烟和茶水,同时,还有一名极为称职的副手,协助老迈的管帐先生点验钞票。

当有人进来写礼单时,老先生接过钞票,数一数,然后,便在本子上写就送礼人的尊姓大名,

所送钱数。完毕,副手再将钞票数点一遍,确认无误后,小心奕奕地放入盒中。

“各位,各位!”高音大喇叭再次喊叫起来:“各位都听好,张××的豪宅落成典礼现

在正式开始啦!大家伙上完礼后,都各就各位,找好自己的位置,坐好,马上就要开席啦!”

啊,开席啦,典礼最为热闹的时刻终于来到啦!人们三三两两地拥到餐桌前,分别寻找

熟识的人,客客气气地围桌而坐。我特别地注意到,在每个餐桌的一角,都系着一个瓶起子,

哇,看,“公司”的经理,考虑得是多么的周全啊。

“哦,闪一闪,让一让,别刮着,别烫着,来——喽,”

院子里空前热闹起来,服务生穿梭地往来于餐桌之间,很是熟练地将菜肴一道接着一道

地端上餐桌,于是,人们抓起竹筷,纷纷伸向盘中,争先恐后地大嚼大咽起来。

“老姨,”大表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姑的身旁:“老姨,你来啦!”

“嗯,”老姑刚刚夹进嘴里一口菜,看见大表哥,立刻摆出长辈那高不可攀的神态,赏

赐般地拽过一把椅子:“大外甥,坐在这吧!”

“嘿嘿,”大表哥将椅子拉到我的身旁,一脸和善地坐到我的身边:“我跟小力子喝点,

啊,小力子,这一晃,咱们可有年头没在一起喝酒喽!”

“是啊,”我抓过白酒瓶,礼貌地给大表哥斟满白酒,老姑见状,急忙告诫我道:“大

侄,你可喝不过你大哥啊,听姑姑的话,千万别瞎撑啊!”

“嗨,老姨,”大表哥端起酒杯:“老姨呀,你大外甥老喽,可不能跟当年比喽!小力

子,来,干一杯!”

“好,大表哥,干一杯!”

“干!”

“啊,喝呀,喝呀,你他妈的倒是干呀。干呀,”身后传来几位青年人极不礼貌的大吵

大嚷声,立刻压没了我与大表哥以及老姑的谈话声,使我很难听清大表哥与老姑在谈些什么

:“唉,”一位青年放下酒杯,叹息道:“他妈的,这个月呀,我算是来着啦,一连串有三

份大礼啊,看来,我得借钱啦,不然,实在是打不开点喽!”

“呵呵,”另一个大大咧咧地接茬道:“三份礼钱你就打怵啦,昨天,我一天就随出去

三份大礼,啊,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里,同时去三个地方随礼,还要连吃三顿饭,实在是去

不过来啦,怎么办,我先去第一家,媳妇去第二家,我急急忙忙吃几口饭,再跑到第三家!”

“哎哟,”见我与大表哥你来我往地频频干杯,老姑极力阻止着:“大侄啊,不能再喝

了,会喝醉的!”

“这个骚屄小子,”从天而降的新三婶一把夺过我刚刚举起来的酒杯:“别喝了,骚屄

小子,我看你又喝上听了,走!”新三婶将酒杯放置在餐桌上,将我拽起身来:“走,三婶

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过一会,你三叔还要跟你喝酒呐,瞅你又醉成这个熊样,

怎么跟你三叔喝啊!”

“哦哟,”我站起身来,佯装着沉醉,身子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体上贴靠,新三婶挽住我

的手臂:“走,骚屄小子,跟三婶走!”

天空渐渐地黑沉下来,新三婶拉着我的手,嘟嘟哝哝地绕过一张张混乱不堪的餐桌,推

搡开蚂蚁涌动般的人群,又踏上摆满锅盆的缓台,七扭八拐,终于将我引领进一间幽暗的小

房间里。一阵怡人的微风缓缓吹拂而来,我的头脑顿然清爽了许多,耳畔的嘈杂声,也全然

消尽,望着静寂的小屋,望着铺陈着凉席的小土炕,望着丰满的、骚浪的新三婶,我心中空

前地喜悦起来:“啊,三婶!”我伸出双臂,忘情地抱住新三婶肉墩墩的肥腰,同时,张开

喷着酒气的大嘴,不顾一切地狂吻起来,新三婶那热滚滚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上,一

只手咚地揪住我的胯间的裤子:“啊,骚屄小子,你让三婶好想啊!”

哧——,嘣——,咣——,哧——,嘣——,咣——,窗外传来震耳的巨响声,我慌忙

松开新三婶,色迷迷的醉眼溜向窗外,只见我与新三婶畸爱的结晶——张伟,领着几个小伙

伴,嘻嘻哈哈地爬上楼顶,饶有兴致地燃放起礼花,将庆典活动推向最高潮。

哧——,嘣——,咣——,哧——,嘣——,咣——,顿时,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响彻云

宵,向故乡小镇的人们宣告这栋非凡的建筑物,大功造成;流星般的焰火肆无忌惮地划破宁

静的夜空,向苍茫的宇宙发出可笑的示威;呛人的烟雾四处弥漫,非常讨厌地笼罩住凌乱的

院落,使我本来就极为烦燥的心境,愈加烦燥起来。

“噢——唔,快来看啊,放焰火喽!”

人们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挤满了院落和道路,交通被迫中断。心急火燎的司机气急败

坏的按着喇叭,久久不肯放开,尽管他知道这么做是无济于事,却依然死死地按着、接着,

仿佛要跟爆竹比赛。

咚——,咣——,一颗手榴弹般硕大的双响突然偏离了方向,一头撞到巨大的彩球上,

“嘭——”

的一声,无辜的彩球登时粉身碎骨,一股股剌鼻的焦糊味,从窗缝溜将进来,扑入我的

鼻息。

“哇,好呛人啊!”我不禁捂住面庞。

“嘻嘻,骚屄小子!”早已按奈不住的新三婶,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我推向小土炕,毫

无准备的我,一屁股瘫倒下来。

咕——,咚——,咚——,咣——,……

咕咚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我,被新三婶咚的一声,推倒在暖洋洋的小土炕上,旋即,

新三婶一边淫荡无比地浪笑着,一边将那堆健康的、熟透的、绵软的、骚气横泛的肥肉,重

重地压迫而来。

“哈,骚屄小子,老娘,压死你!唔——哇,唔——哇,”

新三婶那堆肥肉一边揉搓着我的身体,一边张开嘴巴,挂满津液的口唇,尤如一对壁虎,

死死地粘贴在我的腮帮上,淫迷地啃吮着我粗硬的胡茬,发出雌性因获得快意而吭呲、吭呲

的、最为原始的、毫无掩饰的,亦是由衷的淫秽声:“唔——哇,唔——哇,唔——哇,唔

——哇,骚屄小子,”

即使这样,新三婶似乎还嫌不过瘾,更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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