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辽河+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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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童年-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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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见我走进屋来,无所事事、懒洋洋地躺在尤如垃圾场般脏乱的土炕上的表姐小姝,笑嬉嬉地抓起身来:

“哎呀,表弟长得真漂亮啊!”说着,她蹭到我的身旁,一脸慕色地抚摸着我的外衣:“这衣服,哪买的啊,真好看,穿着真帅气!”

“小姝她妈!”大舅冲着还是那般衣着不整,肮脏不堪的舅母嚷嚷道:“小姝她妈,快,炒菜做饭!”

“炒什么啊?”舅母摊了摊脏乎乎的双手:“啥也没有,炒什么啊,炒我大腿啊!”

“哼,”大舅嗖地从破口袋里,掏出新三婶送给他的一条猪肉:“呶,你看,这是什么!”舅母眼前顿然一亮,抓起猪肉走出房门,大舅转过脸来,坦诚地说道:“大外甥,不怕你笑话,大舅现在可是穷得叮咣乱响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喽!”

“两溜溜棒,”我正与大舅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屋外突然一片嘈杂,没过十钞钟,房门咕咚一声,被人重重地推开,几个三、四十岁的、农民模样的妇女没好气地冲进屋来,纷纷指着大舅的鼻子尖,尖声厉气地吼叫起来:“两溜溜棒,我们的照片呢?”

“啊,啊,啊,”大舅假惺惺地吱唔、唐塞着:“等几天,等几天,我刚搬完家,太乱了,东西放得到处都是,照片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

“两溜溜棒,你可拉倒吧!”几位农民妇女毫不客气地将大舅围拢起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你别逗我们啦,没照出来,就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别这么今个支明个的啦,两溜溜棒,你老实说,到倒给没给我们照哇?”

“照了,真的照了!”大舅坚持道。

“照了?可是,照片呐!”

“都半年多了,这是照相啊,还是画相啊!”

“两溜溜棒,你净骗人,收了人家的钱,就用破照相机那么笔划一下,完事,就算拉倒了,也不给人家照片,”

“这,”望着叽叽喳喳的妇女们,我悄悄地溜到表姐的身旁:“表姐,这是怎么搞的啊,照片呐,大舅咋不给人家照片啊?”

“嗨,”表姐瞅着我,苦涩地一笑,她跳下土炕,趿拉着布鞋,将我拽到屋角,低声说道:“表弟,我爹哪有什么照片给人家啊,照相机里压根就没放胶卷!”

“什么,”表姐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啥,表姐,大舅他,照相不放胶卷?”

“嗯,”表姐双手一摊,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钱,都让我爹喝大酒了,买不起胶卷了,就用空相机糊弄人家,东家糊弄一下,西家糊弄一下,时间一长,人家能让么,不得找上门来打架!”

豁豁豁,我的乖乖,我的大舅,你可真行啊!我转过身去,呆呆地望着无地自容的大舅:我的大舅哇,你,就这样给人家照相?看来,新三婶的照片,是别指望大舅给“找到了”!

“哼,”农民妇女们嚷嚷得口干舌燥,终于死下心来,自认倒霉:“拉倒吧,”

“算了吧,”

“两溜溜棒,你就这样做买卖啊,不黄铺才怪呐!”

“……”

“来来来,”目送着骂骂咧咧的妇女们迈出房门,大舅若无其事地唤我道:“大外甥,来,跟大舅喝酒!”

大舅不知从什么地方稀哩哗啦地拎过来三瓶亮闪闪的白酒,啪地放到脏兮兮、油渍渍的饭桌上,然后,美滋滋地坐到土炕上,抓过一瓶白酒,老道地启开瓶盖,对着嘴巴,咕咚咚地狂饮起来:“啊,真好啊!”大舅一口气竟然痛饮掉小半瓶烈性白酒,直看得我心里咚咚地乱跳不已:好大的酒量啊!

“真爽啊!”大舅非常得意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然后,给我斟满一碗烈性白酒:“真是好酒哇,大外甥,你也偿偿吧!”

我端坐在大舅的对面,表姐小姝始终爱恋在依在我的身旁,我眼睁睁地看着大舅一鼓作气就将满满两瓶烈性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小镇上的人们,当然也包括新三婶,均异口同声地戏称大舅为“两溜溜棒”了,大舅则意犹未尽:“大外甥,”他抓过我手掌旁边仅剩的半瓶白酒:“这点白酒,给大舅喝吧!”

“呶,”我呶了呶嘴,将剩下的半碗白酒,也推到大舅的面前:“大舅,都给你吧,我不喝了,这酒太辣了,我喝不了,头痛!”

“那,”大舅幸福地微笑起来:“大舅就不客气了!”

“啊——,”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呆呆地望了望身旁的表姐,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瘫软地向后歪斜而去。只听扑通一声,我刚刚倚靠在土炕边报纸糊就的墙壁上,突然,报纸哗啦一声撕裂开,毫无准备的我,登时失去平衡,咕咚一声,顺着倾倒下来的纸壁,一头翻滚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拽了拽身下的碎报纸,一脸迷惑地环顾着,表姐笑嬉嬉地从报纸的孔洞里,爬了进来:“嘻嘻,表弟,这是一间大教室,为了方便,我爹就用高粱杆简单地隔壁开,变成了两间屋,得,这下可好,让你一头就给撞坏了!”

“没,没,”已经烂醉的大舅,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没,没,没事,明天,我再修上!”

“来吧,”表姐抱过一条破棉被,打趣道:

“既然你滚到了这间屋,说明你是想这里睡觉,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存吧!”表姐小姝将棉被往我的身上胡乱一压,又托起被我不慎压坍的报纸墙壁,拽过一只脏枕头,草草地顶靠住,然后,灵巧地倒下来,拽过被角,哧溜一声,滑到我的身旁,我拽住表姐的手臂,突然想起来,表弟小小始终没有着面:“表姐,小小呢?”

“他,”表姐答道:“到姥姥家玩去了!”

咕咚一声,从坍塌下来的报纸隔壁传来大舅瘫倒的声音,继尔,又听到舅母不耐烦的嘀咕声:“又他妈的喝成这个屄样,喂,死猪,好好躺着,……”

呼——,呼——,呼——,很快,我便听到大舅那笨猪般的鼾声,我瞅了瞅身旁的表姐:“唉,大舅可真能喝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两溜溜棒’,大舅真的一口气能喝掉两棒白酒啊,真是吓死个人啊!”

“嘿嘿,”表姐闻言,小嘴一撇:“两溜溜棒,这算个啥啊?我爹还有一个外号呐,叫:外加一壶!”表姐苦溜溜地补充道:“我爹啊,只要一见到酒就不要命,一口气喝掉两溜溜棒,还是觉得不太过瘾,还得外加一壶呢。表弟啊,我爹的外号,全称应该叫做:两溜溜棒,外加一壶!”

“哈哈哈,”说完,表姐一头扑到我的身上,我们紧紧相拥着,哈哈哈地纵声大笑起来,过了片刻,表姐止住了笑声:“表弟,别净笑话我爹了,你也喝多了,你看你,连衣服都不脱就睡,这能舒服么,来,”表姐开始动手解我的衣服,我顺势搂住表姐圆浑的腰身,张开酒气汹汹的嘴巴,讨好地亲了一口:“啊,表姐,你好香啊!”

“嘻嘻,”听到我的话,表姐顿时喜形于色:“真的么?表弟!”

“真的,”讨女孩子欢心,是我这个小色鬼的拿手绝活:“表姐,你真香,虽然什么香水也没抹,可是,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啊!”

“嘻嘻,”表姐缭了缭额头前乌亮的黑毛,无比自豪地说道:“表弟,不光是你,凡是跟我玩过的人,大家都这么说,说我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香味!”

“啊——,”听到表姐这番话,我登时惊得我目瞪目呆:“啥?”

(38)

“表姐,”我呆呆地望着表姐:“你说啥呐?”

“真的,”表姐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么说我,他们,”

“你们,干么了?”我明知顾问,表姐则不以为然地冲我淫笑起来,非常大方地将手伸进我的胯间,一把拽住我的鸡鸡:“废话,表弟,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玩,除了这个,还能玩什么啊?”

“嘿嘿,”我也冲表姐刁顽地糜笑起来,表姐一边继续揉搓着我的鸡鸡,一边将热辣辣的小脸贴到我的面庞,那长长的睫毛,呼闪呼闪地,极其挑逗地刮划着我的额头,我色心顿起,鸡鸡早已挺直起来,望着眼前无比放荡的表姐,我不禁想起在自己的学校里,那个父亲残疾的女同学,为了讨得几个小钱,被好色的男学们肆意玩弄,想到此,我的心里顿时泛起股股难奈的酸苦:“表姐,这,也太寒碜了吧!”

“哼哼,”表姐小嘴一撇,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抽拽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则在我的面前,非常滑稽地摆弄着:“可是,有钱啊!钱,懂吗?”

“那,那,”我不知如何作答,久久地凝视着表姐,表姐狠狠地掐拧一下我的鸡鸡,我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哼哼起来,表姐振振有词道:“我才不管什么寒碜不寒碜的,给钱就行!”

豁——,表姐说出的这番话,怎么跟我的那位女同学口吻如此一致,仿佛就是从一个嘴巴里,冒出来的。我是个男孩,我亦极其好色,童年时代,我不仅肆无岂惮地把玩过小女伴们的小便,甚至,毫无廉耻地偷窥过妈妈、老姨、都木老师们的小便,并且时常想入非非,做梦都幻想着,有一朝日,能够如愿地与这些敬爱的长辈们,搂抱在一起,恣意交欢。让我无比自豪的,如今,我已经幸福地与一个长辈,就是那个年龄仅长得我数岁的老姑,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我占有了老姑,不仅是她的小便,还有她的芳心,啊,我是多么的了不起,我是多么的骄傲啊。但是,我却永远也不原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性,成为廉价的贸易品,只要有钱,就可以自由交换和买卖。我始终固执地认为:性,是美好的,性,是幸福的,是男女之间真诚的投入,共同获得满足和愉悦,所以,性,是无价的,性,是不用与金钱发生联系的。性,一旦被金钱所腐蚀,被铜臭所玷污,她便彻底丧失掉那美好、温馨的外衣,变得精赤条条,从此再也找寻不到那朦胧画般的、扬溢着令人心驰意往的、神秘莫测的艺术感。用金钱买来的性,是那么的奇丑无比、是那么的让人作呕,同时,充满了原始的兽性。性的这份美好和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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