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了。我很丑。
她:丑不怕,你要是身材好,也让妹妹看看,咱俩比比,行不?
我:我没这个爱好。
她:别那么冷漠,哥哥,再给你看点刺激的。
她把胸罩往下拉了拉,深陷下去的乳沟春光乍泄般的露了出来,她用两手按住乳房,用力挤在了一起,两个骄傲的半球轻轻摇晃着,荡起一阵阵诱人的波线。
她:哥哥,我还会钢管秀呢?你想看吗?
我:钢管秀?脱衣舞表演是吗?你会?
她:我会?我们一天要练至少一个小时的钢管秀,我跳的可好呢?
我:是吗?不过,我对舞蹈兴趣不大。
她: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你的脸。我想看看你的脸。
她:脸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男人不是说过吗?关上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只要身材好,就什么事都能解决了。
我:可我只想看看你的脸。
她:为什么?
我:因为脸上有些真相,是不容易被掩盖起来的。
她:你说话有点深奥,是作家吗?
我:不是,我是一个和你见过的大多数人一样的,有色心没色胆,喜欢上黄色视频的已近接近中年了的男人。
她的脸上很干净,长长的头发水一样的泻了下来,依我的要求,她将头发掠开,她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她是一个长着可爱的小虎牙的女生。如果在白天,我会以为这是一个清汤挂面型的女孩,我喜欢这种类型的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但是这是在晚上,晚上,很多人都会暴露出真相。这个女孩,她暴露的也是一种真相,不过与她而言,是种职业的真相,于我而言,却是我生活中的一个真相。她的面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她们简直是太像了。
她:我漂亮吗?
我:很漂亮。你好象是我大学时的那些个校花。
她:你想知道我的三围是多少吗?
我:我对数字没兴趣,眼见的才是实的。
她:那好吧。我脱了让你看看吧,你回头猜猜吧,猜对了我有奖。
我:好的,我先猜上围吧。如果你愿意,由下到上也可以。
她:别贫了。想往下,你要付费的。
我:我付吧,告诉我帐号。
她:嘻嘻。
我:你笑什么?
她:我说过,你会成为常客的,只要你想看更多的东西,你一定会成为常客的。
她把胸罩解开,我看见一抹白嫩的肌肤在我眼前慢慢的晃动越来越大。刚才我用手机往一个账号里充了五十元的值,做为回报,她要坦露胸部。这是一个看一眼就价值五十元的胸部,在这个城市,满大街都是做一次只需一百五十元的妓女,满大街都可以见到十元钱一张的黄色VCD,甚至在火车站的某个小旅馆里,你还能找到五十元一次,三十元一次,甚至十元一次的村妇,但是我今天却花了一百元,看一个女人的胸部,这是一个多么滑稽的时刻,我的款爷朋友胡一平要是听说了,肯定会吐口水,往我脸上吐的。
我老婆安琪,宏天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最有实权的副总要是听说了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对我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丈夫彻底失望?她会的,她不会的,她应该早想到了。
胸罩一点点的往下退,到了关键的起处,又停下了。
她:嘻嘻,我在想象着你的表情,你一定是两眼都红了,手还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吧?
我:猜这种事有劲吗?猜着了又怎么样?你不往下进行,是在吊我胃口吗?
她:不是,我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你看了我以后,会喜欢我吗?
我:试试吧。
她:把眼睛张大,我只让你看一眼,要是你眨眼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胸罩突然落了下来,屏幕里,是一片白花花的丰沃,可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突然又有一片漆黑撞了眼帘,接着听见电脑鸣叫了一声,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切重归于沉寂。
这个周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停电了。
天使不在线第一章(1)
我家楼下有一间二十四小时开着的小饭店,叫“山西面馆”,不过,这个叫面馆的地方最好吃的是一种特别辣的过线米线,在我还是一个纯情少年的时候,我曾经在这里请过很多和我一样纯情的女孩。选择这里其主要原因两个,一是这里的消费很低,十元钱可以搞定一顿午饭。另一个原因更加重要,这里的桌布都非常宽大且厚重,非常适合隐藏大腿,当然,也能隐藏一些其他的部位。依靠着宽大的桌布,我曾经成功的抚摸过个别女孩子白嫩的大腿,这里面,就有我现任的老婆安琪。
面馆的主人在一年前死掉了,现在的老板是他的二儿子。也是他四个儿子里长得最像他的一个。夜里看见他靠在柜台上,在两只蜡烛的微光掩映下,活脱脱的就像他老子又重生了一样。他们有几乎一样的长相,永远洗不浄的黑脸,永远也不稍作整理的络缌胡子,眼睛鼓突,眼袋庞大,眼屎极多,把眼睛粘得像个馄饨,都是靠在柜台上哈欠连天,极不热情。我对他老子印象深刻,还曾一起吃过一次烧烤,但是对他儿子就差多了。所以,在夜里一点钟冷不丁的看见他,有那么一刻,简直是另一个鬼魂跑了出来,我宁可相信,面前站的是一个借尸还魂的人。
过桥米线端上来的时候,我在考虑是不是要一瓶啤酒。三周前,安琪强行把我扭送到她闺中死党呆的医院里做了检查,其结果是我的体重超出了正常体重六十斤,重度脂肪肝。死党当时的手扣在我的腕子上,语重心长的说:“文波,再这么暴饮暴食,那就是想自杀了。”曾经一度爱我如生命的安琪不会让我自杀,尽管这爱现在已经有些变质了。但是让我忌酒她是干得出来的。死党的手在当时有种职业性的冰冷,几乎冷到骨髓。此后,每到端起啤酒,我就会感觉到安琪监督的目光和死党冰冷的小手,这酒喝得了无况味。
几个啤酒瓶放在桌上,我很缓慢的将它拿过来,老板知趣的拿过一根蜡烛,插了进去,眼前有点光亮,但门外是一片漆黑。
“又停电了,操!”老板说:“ 这一周三次了,听说,这一停就是一个区,是他妈的电力部门干的,现在全市的电力很有问题,很有问题。”
我把米线挑起来,往嘴里送,腰上的手机有些微的震动,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
“干嘛呢?”夜空中,安琪哑哑的声音有种性感的诱惑。
“吃面,想你,还有,”我把面放进嘴里,在突突的声音里含糊的说:“等着来电。”
“今天晚上和电力局的朋友吃饭来的,说可能要停一个小时吧。现在全市的电力太紧张,这是电力局分段停电的时间。黑灯下火的,你还出来呀?”
我把米线放进嘴里。辣得一时说不话来。
“你没和胡一平在一起吧?”
“没有。”
“没有就好。那种声色犬马的人,少理他为好。你没喝酒吧?”
“没有。”
“千万不能喝。你是重度脂肪肝,再喝下去就危险了,你那血脂化验单在我这呢。这一天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看。我估计你血脂也有问题。”
“没有吧。”
“噢,对了,今晚上我不回去了,要加班。你一个人睡吧。有问题吗?”
“没有。”
“你除了没有还会说什么吗?”
“不会。”
“好了,好了。吃完米线赶快回家,我可告诉你,不要去找胡一平。不要去找那种人。”
安琪的把电话挂了。
千万不要去找胡一平。我一边吃米线,一边想,真可笑。我老婆这么怕我去见这个人,她从来也没有抽空想一想,其实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同?他们难道不也是一类人吗?
一个人吃饭,尤其是在一个停电的夜晚,漆黑的夜晚,是人生最乏味的时刻。
我给胡一平打电话,电话响了至少三十秒,他才接,电话那头很吵。
“文波,要他妈的不放到振动上,就真听不见了。在哪呢?一个人泡网呢?”
他那边有唱歌的声音,这小子真的如安琪说的,在那里声色犬马呢。
“我没有,在吃面。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吧。”
“我哪有空,妹妹一手一个,你来吧。我签单,给你也找一个。”
“那算了,我们这里停电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这电足的很,真是电力十足,小妹妹,来,亲一个,靠,你装什么纯情,哥哥我——”
我把电话挂掉,胡一平的声音听起来又象是喝多了,这家伙一天喝多两次,花钱如流水,但是钱却仍然赚得让人眼红。
我把过桥米线吃光,肚子里有点食了。然后想了想,还有谁可以找。 有一个人肯定没睡。他今天要值二十四小时班。
我把电话拔过去,刚拔通,突然眼前一阵眩目的光芒照了进来,刚刚影影绰绰的面馆里猛然间白光大炽,把眼睛都刺疼了。
“来电了!”面馆老板欢呼着。
面馆外面漆黑如墨的街道两旁的路灯一下子亮了,我们家居住的那座高层也有几户窗子亮了起来,这突然间到时来的光芒竟然给人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在这熟悉的亲切感中,我看见了她。一个熟悉的,曾经带来生活真相的面孔,一个似乎只有鬼魂才有的面孔。
她从一辆奥拓车上下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向面馆的方向走来。她留短发,染成了一种黄红相间的颜色。穿一件紫色的外套,在路灯下身影很苗条。她走得很快,倏然间,她就推开了面馆的玻璃拉门,她的脸就在那刚刚浮现的灯光下苍白的一闪,人已经进来了。
面馆老板很殷勤的迎上去。“您来的真是时候,刚来电,要不就得摸黑点蜡了。您要点什么?”
“一碗面。”她的声音很低沉。
她几乎一眼也没有看我,就直接掠过我坐到了我身后的桌子上了,她走过时,一阵浓烈的的香水味道涌了上来。
老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过去。我听见后面传来了筷子与碗的碰撞声。
我的手机响了。韩力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不是有病?电话通了,你不说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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