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第1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看到若小安和丫头都笑趴了,白头仔一直揪着的心才稍稍松了些。已经有一位伤心的老母亲病倒了,薯仔又不擅长说话,现在只有他还能逗人笑,必须坚持。白头仔不习惯生活在愁云惨雾里,当然,他也不习惯被人欠债,尤其是这么大一笔血债。

很快,他暗暗向面前这两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女人发誓,那个仆街会得到报应。

若小安将带来的几本故事书也送给了丫头,希望帮她打发枯燥的卧床时间。

“她不看故事书,必须有人念给她听才行,都被惯坏了。”白头仔略显尴尬地解释。

“好啊,你想先听哪个故事呢?”若小安翻开画册,满足丫头的要求,轻声细语地念了个关于公主与青蛙的故事。

小丫头尽管很虚弱,一直靠着床上的垫子,薄薄的身板深深陷下去,但是始终有说有笑,还提出下次如果若小安再去看她,可以再带些甜食来,她喜欢吃。若小安应允。丫头很高兴,一副期待的样子。

然而,回到深圳后,若小安便一直忙,隔三差五从白头仔和薯仔那儿听说了一些丫头化疗的消息,都说恢复得不错。给她带甜食的允诺,便一拖再拖。直到白头仔和薯仔都出了事,双双下狱,她去探视,才知道丫头已经去了。

当然,那是2010年夏天的事了,而此刻,离新年的钟声敲响,还有两个多月。

从医院出来,若小安虽然不知道未来两个月会发生什么,但她清楚,在这个大多数商场都关门了的夜晚,唯有赌场营业正酣。“小鸟笼”似的新葡京,更是全年全天开放,它就像是澳门的心脏,不眠不休,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它的大门永远为每一个“赌徒”敞开着。

第61章 赌场是澳门的心脏

若小安是一个标准的“赌徒”。世界三大赌城之一“新葡京”,她来过很多次了。昂立228米的宏伟气概,“三闪金”为主色调的辉煌宫殿,黄金大堂的舞台上碧眼美女劲歌热舞,使人恍如置身于“小巴黎”的旧上海。名品店、宴会厅、客房、会所、各国美食的餐厅、铂金贵宾娱乐厅,处处雍容华贵,精美绝伦。

若小安坐进升降机,直接上了三楼的贵宾厅,这里最低投注额为1000元,最高投注额为300万元。最高面值10万元的筹码,随便捡几个扔出去就是几十万元,台面上一次输赢往往就上百万。

在贵宾室里,若小安曾见过一些特级贵宾,他们可以享受巨额信用额度。赌场里有专门的线人,早已形成一个惊人的网络,甚至还有专业的私人侦探公司。有时,一些特殊客人刚刚进门,他们的个人资料就已经通过传真发到了赌场。于是,即便客人没带那么多现金,赌场也会在客人“家底”的限度内,将筹码先给他。

若小安知道,澳门赌场给国美电器前主席黄光裕的最高信用额度,在2007年下半年,就达到了三四亿港元。而至2008年11月,他以操纵股价罪被调查之前,在澳门赌场共输掉了超过10亿港元。

一直以来,赌场都是众人至爱迷魂阵,正是:不怕你傻,不怕你呆,只怕你不来,那是一个无天无日,与现实世界不挂钩的地方,真正有趣。

在一张百家乐赌桌旁,若小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座沿海大都市的财政局副局长、她的EMBA同窗张一鸣。他一头汗,短袖衬衫都湿透了,黏在背上,却一直喊冷,问服务生能不能把空调打高点,结果裹紧了外套,仍然缩着脖子。

若小安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站在一旁暗暗观察。底注500,他就500,底注300,他就300,输三注,他就换台。但是,他这天真是黑到了极点,只要他押庄,就开闲,要闲就出庄,他抓8点,荷官开9点。若小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他连续盲目出手12次,没有一次命中。

最后,张一鸣不甘心地回到一张300台上,问那个荷官:“你看下手出什么?你说什么,我就买什么。”其实,这时他已近疯狂。

果然,荷官很平静地回答了一句:“先生,我不知道下一手开什么,而且这张台可能不适合你打。”听了荷官的话,他茫然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迷迷糊糊地起身离座。

若小安不远不近地跟出去,发现他躲在门廊里打电话。凌晨三点多,冷空气忽然来袭,雨滴夹着寒风,“劈里啪啦”打在台阶上。

张一鸣把黑西装的领子翻起来,整个人恨不能缩成一团,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陈小姐,请问你除了高利贷,还有别的办法借到钱吗?我的卡刷爆了!”

不知陈小姐说了些什么,张一鸣皱着眉头又道:“我没有本票,可以用资产抵押吗?”

在澳门,一些大赌场会设置专门的客户发展部,这个部门的工作,就是从无数游客中,寻找那些投注额较大的客户,并提供VIP服务,而服务的细节,从送餐、送房到送机票,甚至可以细到饭菜的味道,力求给这些客人留下良好印象的同时,吸引他们下次继续光临。当然,如能带来朋友,更是求之不得。

然而,除去这种为客人服务的工作人员,还有“R”烂脚(专门讨小费的人)、沓码仔、妓女和黑社会,像张一鸣这样的VIP客人,是各方人员争相狩猎的对象。

听谈话内容,若小安判断,张一鸣电话那头十有八九是赌场客户发展部主任之类的服务人员。还好,他还有的救。

隔着玻璃,若小安发现一个花枝招展的流莺上前搭讪张一鸣,不知她开的是什么价,张一鸣不是没兴趣,便是已然消费不起了。他没钱了,又急于摆脱流莺的纠缠去筹钱,便抽出一张一百元塞给对方,挥挥手说:“小妹,不好意思,就这么多。”

流莺撇撇嘴,拿了一百块转身就走。张一鸣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垂头丧气的,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毛都掉光了。

若小安赶紧给白头仔打电话,让他帮忙查查张一鸣在澳门赌场的情况。这里毕竟是白头仔的大本营,办事效率出奇得高,不到五分钟,他的回复电话就来了。若小安一边听一边点头,挂了电话,她才走向张一鸣,主动和他打招呼。

对方起初很惊讶,但寒暄了没几句,便向若小安提出要借钱。此时此刻,见到任何熟面孔,对张一鸣来说,都是从天而降的财神爷。

“张局,适可而止吧。”若小安说,“走吧,我请你去威尼斯人吃饭。”

“一百万,不,十万也行!我不相信自己一直这么倒霉,肯定赢得回来!到时候还你双倍!”他已经杀红了眼。

若小安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一次机会,以后可能再也碰不到了,她终于点头,说:“你先上去吧,我给码房打电话,让他们把筹码给你送过去。一百万,够吗?”

“够了,够了!”张一鸣重新抖擞精神,走进赌场。

此后,他一直好运,翻开的牌不是九点,就是八点,俨然有一种赌神的自我感觉,但凡和他对路下注的都被吃掉了。有个胖胖的小伙子不信邪,一直和他对押,终于费尽力气翻出了一个八点,胖小伙长舒一口气。张一鸣笑着翻开第一张扑克给他开,一张黑桃九。他用右手盖着另外一张,笑着问对方:“你说下一张什么?”这时,胖小伙的筹码已经不躲了,而这一注他下了三千,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他说:“你没可能又是九点吧?”说话的声音竟和半小时前,在门廊里吹着冷风的张一鸣一样,微微颤抖着。

张一鸣抓起那张扑克用力拍在台座上,正是一张梅花老K,他大笑着对胖小伙说:“你顶路了啊!”对方输光了,只能起身离座。

接下来的几把,张一鸣也是顺风顺水,他几乎不看牌了,只考虑着注码的大小。

但紧接着,若小安便发觉危机出现了,两个分别身着黑白套裙的摩登女郎,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身上的兰蔻甜香水让人神魂颠倒。她们手上的筹码都不多,只有一两千。然后,张一鸣下庄,她们就跟庄,他打闲,她们也打闲。此时,张一鸣仍然一路在赢,很快,他手上已经有了三百多万筹码。

看他瞟两个女郎的眼神,若小安就基本猜到了他的想法,他一定以为这是艳遇,痴线!但是,若小安没有给予任何警示。她不是来当好人的。

果然,下一手,软件虽然提示打闲,可明显与大路相顶。张一鸣脸上虽有一丝犹豫,右手却早已不听使唤似的将三十万筹码推到了闲上,还很傻气地对靓丽的白衣女郎说:“让你看牌。”对方把他吹捧了一阵,一开牌,只是个七点,庄家的三点鬼使神差般来了一张红桃四。打和。

旁边的黑衣女郎笑容甜美地说:“我来、我来,我手气好。”于是又吹又顶地折腾半天,仍然只有一个六点,但庄家的零点却来了一张梅花九。张一鸣只能眼睁睁看着面无表情的荷官收走了台面上所有筹码。

张一鸣按捺不住了,他冲动地采取了最为冒险的加注负追,把六十万筹码推到庄上。结果,又全输掉了。这时候,如果他能果断抽身离座,那还能保留最后一份颜面重新回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里去。然而,若小安心里清楚得很,他做不到。

一个切入点出现的时候,张一鸣想都没想,就把余下的二百多万全部推到了闲上,然后狠狠将那块看牌的标示拍在自己的五号标上。翻开荷官派牌的第一张,是九点,但另外一张只是个红桃六,庄家没有给他增牌的机会,直接以八点结束了战斗。

张一鸣再度输得底朝天,黑白女郎见状,起身离座,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张一鸣呆愣在赌桌旁,半天回不过神来。

若小安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往外走了几步,张一鸣像突然苏醒了似的,猛地抓住若小安:“再借我点钱!”

她无言地看他一眼,用力挣脱开,径直往外走。张一鸣追出去:“算我求你,我求求你!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啊!”

若小安站定,回头看着他说:“张局,我建议你还是停一停吧。你已经赌了足足7天了,才吃了3顿饭,这样下去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