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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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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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了他的“挑唆”,郭美丽精神一振,从座椅里直起身来说:“这个赌局有点意思。”然后她放掉了手里的酒杯,郑重其事地看了一眼若小安,说道,“妞,我挺你!”

小宝哈哈大笑:“美丽,你真的听清楚我们的赌局了吗?林凤凤现在已经是经理了,又是SC那样的大外企,又是专业性那么强的银行信贷部……”

“是啊,事实上,这个赌局半年前就开始了,现在赛程已经过半。”张一鸣附和道,“SC好歹也在陆家嘴的黄金地段有一栋自己的大厦吧,又不是普通的银行,它的人事变更可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人家老外不吃这一套的。”

“所以才公平嘛!”郭美丽依旧亢奋,“这么好玩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讲?太不够义气了!”

“行!”张一鸣笑道,“现在正式邀请你入局。下注吧!‘金融版杜拉拉’和我们的超级小安,你赌谁赢?”

“当然是小安安!”郭美丽欢快地答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欺负她一个,实在太没风度了。”

“有意思。”小宝摸着光亮的脑袋,显得很满意,“现在开始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要是有快进键就好了。哈,到时候我该让两位美人为我办什么事呢?这个机会可不多得啊。”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若小安淡淡地笑着说。不知道是混着喝了好几种酒的关系,还是听了刚才三人的一番对话,若小安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次打赌、一个游戏,但对她而言,意义重大。不是游戏。

其实,她不让自己这么辛苦,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听天由命嫁个男人。她甚至也可以做一个家庭主妇。但一定得有事做,未必要影响力很大,只要有体现她价值的地方,哪怕开一个小花店,开家咖啡厅,也可以弄得很有品位。她就是不能每天除了带孩子便是修指甲做美容。

实际上,郭美丽是能够理解若小安的。她这一路也走得不易。2003年,郭美丽的零售系列草创一年便遭遇非典;2006年,定制系列也是刚刚起步,她又陷入一场风波——被传与某位被双规的领导有染;2009年,她作为设计师的身份终于得到巴黎人的认可,但她的另一个身份却愈发见不得光了。一个女人在现世生存中常常被逼不得已,这些最终导致了郭美丽后来的行事风格日显硬朗。

“谁怕谁!”郭美丽几乎拍案而起,她紧紧攥着若小安的手说,“我挺你!一定要给咱漂亮女人争口气!”此刻,郭美丽不要别的,她只要若小安赢,只要再一次向男人们证明漂亮女人们的手段,这不是游戏,而是一个女人的尊严。

张一鸣大约能猜到郭美丽的心思,于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切又如何说给别人听呢?有很多时候,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了也未必能被理解,干脆闭嘴。张一鸣相信,若小安也有一段不知该如何向人诉说的过去。比如,初到东州的那段日子,也就是在桂湖边遇到老傅之前的生活,若小安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一个字,甚至已经被她掩埋得无迹可寻了。

现在,她终于成了这个样子,千锤百炼。

去SC,斗垮“盗版杜拉拉”,或许是其他人的一个游戏,但对若小安而言,是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嗝屁了。

一阵七嘴八舌后,包厢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安静了下来,四座无语,各怀心事。

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小宝对若小安说:“打赌事小,股票事大。鉴于眼下鸿海处境不妙,周和平又是林凤凤的大客户。小安,你要整林女士我没任何意见,可千万别对鸿海下狠手啊!我的鸿海A股还指望着SC来解套呢!”

张一鸣乐了:“鸿海这块烫手山芋,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到的。小安自然知道分寸,对吧?”

“两败俱伤肯定是没意思的。”若小安笑着说,她立马就想到了问题的核心——鸿海集团的董事长周和平,就是这个人。

第7章 所有欲望都可被量化

2011年2月12日,虽然对郭美丽而言,是场热闹的生日派对,也是一个刺激的赌局的开始,但对鸿海集团的董事长周和平来说,这一天不过是又一个普通的周六罢了。

周和平没有戴表,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款很老的摩托罗拉手机,塑料机壳上的宝蓝色都快磨光了,这种2G手机现在几乎都没人用了,他用的这款更是停产好几年了,而他宁愿让下属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以高于出厂价数倍的价格收购了十几部同一款的做替换,也不愿跟随潮流。

周和平低头看了一眼蓝底灰字的手机屏幕,晚上六点零五分,和老傅约了六点半在大公馆碰头,时间尚宽裕。他知道这位老友向来准时,所以去早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又显得自己太着急。所以,他决定先在东湖路上散散步。

周和平和老傅都是绍兴同乡会的活跃分子,一有活动就参加,他们就是在一次同乡聚会上认识的。别人都当周和平是鸿海集团的独裁者,是性情古怪的房地产巨鳄,逢迎拍马的有之,窃窃私语的有之,冷眼旁观甚至怒目相向的人都有,但在那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绍兴人中,老傅是个例外,只有他会心平气和地跟周和平谈古论今、说茶论道,像个朋友的样子。而周和平也逐渐认了他这个小老弟。

1982年,周和平从东州大学历史系毕业那会儿,老傅初中刚毕业正在小镇上一家五金铺里当学徒,天天和人打架,他们之间有年龄、学历、出身等诸多方面的差异,甚至日后的种种经历也不尽相同,但若干年后,这两个聪明人,一个50后和一个60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房地产业。他们扎进土里,掘金。

周和平对自己一直信心十足,他自傲且自负,连名片上都没印自己在鸿海的职务和头衔,只有光秃秃的“周和平”三个字,比东州市长还牛气。但此刻走在冬天的上海街头,一个又一个行人冷漠地与之擦身而过,周和平孤零零地抬头望了望叶片凋零的梧桐树,一头花白的头发凌乱成一团,他颇有些百感交集。

鸿海集团已经到了生死边缘,这个周和平一手养大的娃,她的生命现在是以天来数的。就这十几天,一笔80亿的账被银行下了最后通牒,必须支付了,如果钱还不到位的话,就要出大问题了。

虽然老傅没有明确告知详情,但他既然说有意帮忙,定然不会诓人,这一点,周和平还是信得过自己交朋友的眼光的。只不过,能帮到什么程度,甚至到底帮不帮得上,还是个未知数。眼下,鸿海集团就是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芋,若不是周和平靠纵横商场多年积累的霸气和圆滑,强行压着,恐怕鸿海在东州的总部大楼,早被大小债主砸光了。明眼人或知道鸿海底细的,都远远躲着他,更别说是伸手来接了。

一想到这儿,周和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种不被理解、不受肯定的痛苦,再次将他裹挟而去。这种痛苦的程度,更甚于当年他辞职离开党校时的伤感。

当年,24岁的周和平从东州大学历史系毕业后,便进入舟山市委党校任教,一干就是五年。虽然天天和各种官员打交道,但周和平始终对知识分子保持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身边的朋友也都称他有古代士大夫的气质,是很典型的文人性格。

可是,这种文人性格很快就给周和平惹了祸。1987年,因为当时的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他被停了课。原因是他的言论和授课内容。周和平自认是学历史的人,总是有责任和义务去告诉那些基层干部历史的真相。于是,在授课时,他将文革和斯大林时期的肃反做了一个比较。周和平对那些到党校上课的乡长和镇长们说,为什么希特勒在二战中进攻前苏联时,前苏联会在开始时一下子输得那么惨,原因是当时前苏联肃反,将政府机关和红军中团以上的干部杀了一半以上。他更从自己的上万张读书卡片中,找出了具体数据来支撑自己的论断。

周和平因“出言不逊”被停课半年多后,隐约听说,学校对他的处分决定是将他派遣到一个乡下中学去当老师。他没有等这个决定公布,便自己主动离职了。对他来说,在一群不读什么书、能力不比你高、人品也不见得比你好的人手下做事,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那一年,他刚好30岁。

30岁的历史老师周和平,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老家,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南下深圳的旅程,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次,他特意在上海中转,抽空去探望了自己早年在东州大学的一位教授。老教授已经退休了,在东湖路的一栋老宅子里含饴弄孙。那是周和平第一次路过东湖路7号,当时它只是近淮海路转角上的一栋老旧的法式建筑,极高的围墙,紧锁的黑色铁门,拒斥着偷窥的眼睛,总之是个非常神秘的所在。当时他便想,里面一定有一幢极好的洋房,而且也一定住着地位极高的人。这是老百姓的阅世经验。

事实上,围墙里面确实有一幢很好的洋房,是1921年造的,设计师是法国人,主人则是犹太人,这个犹太家族有两兄弟,而他们的太太也是姐妹俩。他们做贸易生意发了财,不仅拥有东湖路7号,而且当时的淮海大楼也在他们名下。后来不知怎么的,东湖路7号就归属了杜月笙。

有个传说,说是杜月笙的门人,叫金廷荪的,因为做“航空彩票”发了财而花30万美元将这幢洋房买下,然后作为讨好杜月笙的礼物转赠给了他。一般以为,杜月笙的故居是新乐路167号的东湖宾馆,这也没错,那幢楼房有一度确实属于杜月笙,只是他一天也没去住过,因为他迷信,说是房子有点邪。

1946年,杜月笙又将东湖路7号的房子送给了戴笠,想以此贿赂他,从而坐上上海市长的宝座。不曾想戴笠得了房子后不久便遭遇空难,杜月笙的市长梦也随之破灭了。

解放后,东湖路7号一度是“前苏联驻华文化代办处”的驻地。后来便归市政府所有,据说,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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