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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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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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若小安沿着那道飞廊,慢慢走到画室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胡少棠在里面说。

仍旧没开灯,月光洒了一屋子,东边墙上原本挂了一道帘子,若小安以为只是装饰,此刻拉开了,才发现帘后挂着一幅画。

是和现在的胡少棠完全不同的风格,整幅画浓墨重彩,碧草地、绿森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个白裙飘飘的少女,背朝观者,在画面中占据了最显要的位置,她有一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还系着火红的蝴蝶结,她微微仰着脸,像一朵向阳的葵,在森林里漫步。画面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是一个男人,似乎和女孩注视着同一个方向,这一处色块很亮,让人感觉男人身后透着光,是刻意被凸显的影子。所有这一切,都以色块的方式呈现,这些鲜艳的颜色扭在一起,层层叠叠,难解难分。

“这就是那幅《被惊醒的女孩》?”若小安站在胡少棠身后轻声问。

他点头,动得很艰难,好像卡在往事的缝隙里出不来了。

胡少棠身上还留着沐浴液的香味,若小安从后面贴上去,胸口滚烫。男人的身体一颤,在绵绵不绝的抚摸下,他的腹部肌肉下意识地紧缩再紧缩,一路向下,又烫又硬。如果胡少棠的身体里有个小人,那么它一定很爱冒险,此刻正玩蹦极,从若小安吻过的耳根,一跃而下,空气怒吼,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整个身心回荡着一个声音——哇噢噢噢噢噢噢!

白色浴袍从若小安身上滑落,一瞬间,胡少棠恍惚了,褪去的似乎是画中少女的白裙,阳光穿过森林的枝枝杈杈,洒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如水珠,调皮地滚来滚去,让人失控。

她一呻吟,花就开了,她再一呻吟,叶子也开了,花也肉呼呼,叶也肉呼呼,皮和肉都闪着光,散发着湿气。若小安好像全身都在吟唱,水流的声音,风动的声音,在身体的深处,搅成了一团,又像叹息,又像喘气,水声越来越大,风声混杂其中,飞流直下三千尺。

画室的地毯柔软,像草地,空调的温度适宜,像阳光,脑海中是浓重的绿意,以及耀眼的光亮。胡少棠艰难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他看见少女的两腿间闪着淡黄色的光,跟油菜花一样夺目,她的乳房一会儿金黄,一会儿月白,腰部是一种紫色,像漫山遍野的紫堇花,也像千屈菜,胳膊是苹果花,白色的,手指是桔梗花,紫中带蓝,脚指甲是美人蕉,红的和白的,参差妖娆。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看见的奇迹——所有的花都长在了她的身上,丰腴茂盛,郁郁葱葱。她们统统笑着,闪着光。

水声从花的深处再次响起,茂密的花朵闪开了一条路。胡少棠亢奋得像个初试云雨的少年,急不可耐、奋不顾身地向着开口的地方飞去,他忘记了森林,忘记了画室,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若小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洪流,裹挟着他飞快地旋转,忽然,冲上云霄。

第15章 生活是一桌麻将牌

莺莺燕燕,时光如梭。快乐的日子,过了一周也像一晚,那么短。眼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胡少棠起床,刚坐起来,就觉得腰酸背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枕畔,若小安已不知所终,再一看,床头柜上放了一张小纸条——是一幅简单的素描,铅笔线条勾勒出一个白裙少女的倩影,梳着麻花大辫,突然回头冲胡少棠做了一个鬼脸,斜上角写着两个字:再见!

没有落款,但除了若小安,还能有谁?

明明画中人嬉笑可爱,胡少棠却没来由的惆怅了。难道她只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开始想念了?40多岁了突然又酸酸甜甜地恋爱了,真叫人害羞。

他精神抖擞地起床、洗漱,开车去经常出入的饭馆吃了点东西,就不知不觉地又停在了北山路的斜坡下。

下车,慢慢往上走,阳光暖暖,禁不住回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桂湖呆呆地走神。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胡少棠转过来一瞧,一个面容严肃的陌生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规矩的西装,正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下来。两个人擦身而过。胡少棠继续爬石阶,忍不住再次回头,却刚好撞上对方的视线。一刹那,感觉很微妙。

你看我一眼,我也看你一眼,然后,各走各路。

胡少棠敲门,六嫂把他迎进去。若小安正坐在壁炉边看书,见了胡少棠,很高兴:“怎么来前也不打个电话?”

“对不起,不请自到。”他有些歉然,把手里的点心盒子放在茶几上,才发现那里摆着一个精致的小木柜,“这是什么?”

“巧克力而已。”若小安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你带了什么给我?”

大概是刚才的眼镜男送来的吧?胡少棠禁不住在心里猜测。地上的纸箱吸引了他的注意,刚好比小木柜大一轮,纸箱侧面还贴着航空标签:Pairs。法国,竟然如此千里迢迢。

“桂花糕。”胡少棠说,眼睛还看着那只纸箱,“你最爱吃的。”

若小安一愣,事实上,她根本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糕点。看了一眼胡少棠,他的神情和昨晚的样子极像,一种迷路的表情,似乎手里拿着一个指南针,自以为笃定,却不知早已坏掉,指针疯狂旋转,把他抛进过去与现在的缝隙里。当她是谁?

若小安笑着打开点心盒,黄澄澄的八小块,切得四四方方,放进嘴里又香又糯,味道很熟悉。她随意地拨弄了一下盒子,果然看到盒身上印着“待月阁”三个素雅的字。

有趣。

对于自己的失言,胡少棠全然不觉,只是询问若小安晚上是否有空。

“你来——”若小安没有回答胡少棠的问题,却拉着他的手径直上了三楼,六嫂已粗粗打扫了一番,杂物都扔掉了,窗子统统打开了,阔绰的空间里,阳光和灰尘的味道搅在一起,“这里变成画室,怎么样?”

胡少棠精神一振:“相当不赖啊!”

若小安显得很高兴:“听你这么说,我就有干劲了,等会儿就找工人过来稍微装修一下。”

“也不用这么急吧,晚上……”

“晚上我没空哦!”她嬉笑着,“我还要画设计图呢,胡老师的画室,不可以马虎的!”

他有点怅然,心里酸酸甜甜的感觉又起,努力了一下,还是不行,她不肯拨出时间来和他晚餐。继续纠缠下去,倒显得自己猴急,胡少棠笑了笑,把若小安的一缕鬓发拨到耳后去。在明亮的光线里,她的皮肤薄薄的,耳廓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让人忍不住吻上去,又忍不住弄湿它,甚至咬疼它。

若小安笑着躲开:“别闹了。”

她永远都在笑,一直笑一直笑,让他心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是不开心的。

这么多年,胡少棠找了这么多年,画里的白裙少女终于款款而来,那个被惊醒的女孩,落到他怀里,像一朵云。他拥着她,不敢用力,更不敢松开,一颗心,又痒又疼。

“我等你的画室早日竣工。”他说。

“我比你更期待呢!”她用力点头。

送走了胡少棠,若小安回到客厅,盯着那个小木柜。刚拆开纸箱的时候,她还以为梁副市长送了她一箱雪茄,因为这个小木柜跟普通的雪茄保湿器很像,一个有温度和湿度表的薄板储藏柜。但打开了才知道,原来是一箱Richart巧克力。里面有七个精心制作的内盒,一共装着112块玲珑可爱的巧克力,每一块的花纹都不同,很像艺术品。这个牌子的法国巧克力本身就以昂贵著称,如今包装又这般铺张,虽只是件吃食,也得数千美元。

早上,她在胡少棠工作室的床上醒来,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狂震,她赤脚下地飞快地接了起来。

对方自我介绍:“我是陈荣华。”

若小安一愣,有些回忆不起这个名字。男人接着说:“梁市长有件东西托我带给您。您什么时候方便?”

原来是那位副市长的秘书。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从欧洲考察回来了吧。

若小安把小楼的地址告诉了他:“我在家恭候。”

这应该是个办事很利索的人,电话里约定了时间,果然踩着点就来了。于是,和若小安刚好前后脚进门。陈荣华开着一辆今黑帕萨特,从后备箱里抱出一个小纸箱子,跟着六嫂上斜坡、进屋。

若小安让陈秘书坐下喝杯茶再走,他不肯,梁市长也没话要他转达,礼物送到即可,于是匆匆离去。不送衣服首饰化妆品,偏偏是吃的?若小安捏着茶杯,围着巧克力转了一圈,嘴角一弯,笑了。

“皇帝赐膳了。”她给老傅打电话,梁副市长在待月阁的餐桌上说的关于乾隆爷召幸妃子的典故,她还记得。

老傅也记得,能听出他话里明显的笑意:“好啊!那‘乾隆’就拜托你啦!”

与老傅通话完毕,若小安回到楼上,在通往三楼画室的楼梯口站了一会儿,终是没有上去。她转身进了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倒了一些马鞭草浴盐,舒服地躺进去。墙上的电视开着,播着一出偶像剧,但她只是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六嫂轻轻叩着浴室门,拿着晚饭的菜单让若小安过目。她睁开眼睛,正看到电视里女主角抽了男主角一个耳光,哭着跑开了。她笑了,伸出手在浴巾上擦了两下,接过菜单看了一眼,说:“今晚要麻烦你了。”

洗澡完毕,若小安躺在太妃椅上,敷了一个补水面膜。不化妆,不抹香水,挑了件剪裁合身、手感很好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六嫂布置餐桌的时候,若小安给陈秘书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准备妥当了。

晚上七点多,梁副市长准时踏进了北山路的小楼。这次从欧洲回国,为了若小安,他特意飞到东州,逗留数天。

这是个讲究情调的男人,对若小安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他显然比之前的男人们更谨慎小心,所以见面的方式和次数被严格控制——每周最多见一次面,只到小楼来,陈秘书事先会通知若小安,她有事可以联系陈秘书,但不能直接给市长打电话,更不能去找他。

若小安觉得这样很好,她喜欢跟懂得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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