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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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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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太好。”於星明说,“不用勉强,身体最重要。公关部的Ann一早就来我办公室给你请假了。”

“哦。”林凤凤有些诧异,因为若小安不仅给她请了假,而且好像并未向她的上司透露其缺勤的真正原因,“我下午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她急急地说。

其实,宿醉加之长久以来的情伤,林凤凤的状态今天算是差到了极点。但是,办公室不相信眼泪。在这一点上,她和“死对头”若小安倒是不谋而合。

经常听人说喜剧演员有专业艺德,即便家中刚死了人悲痛欲绝,上得台来马上能换一副谈笑风生的面孔,为的是对得起观众。做白领的没有那么戏剧化的人生,无论婚丧嫁娶失恋生病还是无名肿痛,都可以请假,处理好私事再来上班,用不着在大家面前上演苦情戏。虽然人人都明白公私分明的道理,但是人非草木,很难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一些小白领失恋了,躲在格子间里默默流泪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为了感情问题而在办公室忽喜忽悲影响工作,在林凤凤看来,却是不值得同情的一种姿态。

公司花钱请你,必须见到成绩,福利只cover养老住房失业看病,不包生活幸福。同事就更加无辜了,每天八小时对着你一张苦瓜脸已经够倒胃口了,合作起来弄不好还要被你抢白刁难一番,这些额外的工作压力,到哪里去补偿?

所以林凤凤最憎人在办公室、在同事跟前哭。出来混,谁不曾受点委屈?堂堂CEO都得承受董事局的巨大压力。大家谈得好好的,你忽然哭起来,分明是陷别人于不义。同事是否该放下工作劝你呢?还是冷血地装看不见。难道因为您哭了,就不需要坚持原则,干脆听从你的意见?

在其他场合,也许眼泪确是女人的武器。但在办公场所哭,就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了。你不会因为梨花带雨而博得大家的怜爱和同情,唯一能证明的就是你的软弱无能,老板从此不敢委你于重任:万一在大客户面前哭起来可怎么办?公司丢得起单子,可丢不起这个人。刚入职的时候哭一次,能被同事们记一辈子,也许等你茁壮成长为百毒不侵的职场女强人,茶水间里还在传:信贷部那个Lynn姐,千万别给她太大压力啊,惹急了哭给你看——万世不得翻身。林凤凤可不要。她清楚得很,於星明正等着她完善鸿海的贷款计划,这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所以她在打通顶头上司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利索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我下午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她急急地说。

“Lynn,别急。”於星明说,“你这一病也好。今天亚太区的白承睿要来上海,比尔和我都会去接他,董事局大概要给我们的风流总裁施压了。”

林凤凤知道,白承睿是SC在亚太区的执行总裁,在美元疲软、欧元区债务缠身的当下,亚洲,尤其是中国,成了SC的战略重心,然而向来都是重头戏的私人银行业务,自去年初开始,不但上不去,反而一路委顿,拖垮了整体业绩。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上头肯定会着急。而作为企业银行信贷部的主管,於星明肯定是想趁此机会表现一番,鸿海的项目无疑是他晋升的有力踏板。

看来,於星明是坚定不移地站在这一边,几乎是破釜沉舟要陪自己赌一把了?林凤凤忽然说不出的感激,莫名地鼻子一酸,在电话里哽咽了起来:“谢谢!Leo,谢谢你!”也许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消失,也许她最近才发觉要搞定鸿海的贷款是件越来越困难的事,也许,也许只是因为房间里太干了,她流泪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听过她哭的生物,除了不幸逝世的小龟“卡扎菲”,就只有赵杰了。只有他曾亲耳听到她哭,也只有他曾清清楚楚看到,她是怎样一步一个脚印,一路一群傻逼地在生活丛林里杀出自己的血路,又是怎样陪着小心带着笑脸,用一小时又一小时的业务电话、一宿又一宿的不眠夜,挣得自己的“现在”。

林凤凤确信,自己经历过也正在并且即将经历着这人世间所有不该她经历的坎坷和挫折。不过,她也正是本着把所有人当甲方、给所有人当孙子的顽强精神,才茁壮成长到今天的。在有赵杰的日子里,她可以把低落的情绪如同霍乱病毒肆意传播,号啕大哭。可是今早一睁眼,他不在,她才突然清醒了似的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了。

但那又如何呢?她还得在面膜和新裙子的遮掩笼罩下,把更多的往事和旧欢就着胶原蛋白生生咽下。

可是,挂电话前,上司的一句话又让林凤凤尴尬不已,於星明说:“Lynn,有件事我不得不向你道歉。”

“啊?”林凤凤一惊,纷乱的思绪迅速集结,“Leo,你?”

於星明不紧不慢地说:“你和Ann的私人关系处理得不错,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一直以为你快人快语容易得罪人。Ann毕竟是李剑的助理,你也知道Jennifer是比尔的亲信。所以,你这次干得很好!”

林凤凤支支吾吾地敷衍了几句,终于挂掉了电话。她迅速洗漱完毕,在沙发上找到了另一只高跟鞋,穿好,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挽起来,简单化了个淡妆,出门。她得抓紧时间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去接母亲出院。哪有时间伤春悲秋啊!

没了赵杰,也不过如此嘛。即便现在仍是一对,要差遣他去医院接下未来岳母,恐怕也是登天的难事。他一定有各种理由,不是开会就是见客户。虽说大多数时候都情况属实,可总给林凤凤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奥巴马也有老婆孩子,你忙什么忙?

第48章 都市蜗居梦代代相传

母亲总是去离家最近的华山医院看病,医院坐落在乌鲁木齐中路。

从记事起,林凤凤就听大人们随口说家住“麦琪路”、“麦琪里”,认字后才知道是乌鲁木齐中路179弄。弄堂还有个名字是“乌鲁木齐里”,居委会的简称也很有趣,叫“乌里”。

再后来林凤凤才知道,原来是租界时期就有麦琪路和麦琪里,源自于一个法国名人的名字,其实老上海的很多条路,都是这样命名的。

好地段里也有差的房子,就像美利坚也有贫民窟。麦琪里的房子是上海最典型的石库门,而大部分的石库门都没有卫生设施。洗澡去公共浴室,或者在家里搁个木桶,用塑料盆接续上热水和冷水,人站进去泡一泡。上厕所则得穿过一条马路,去对街的公厕,当然为了方便,很多人家里都有木马桶,是老木匠亲手一片片木板箍起来的,可以用几十年。

王安忆说过,上海的女孩子都是从石库门里走出来的,而林凤凤就是这样的上海女孩。她在弄堂里生活、读书、长大。

那条弄堂其实没外人以为的那么窄,它很宽,主干道可以让两辆汽车交汇,支干道也能开进车子。近200号的石库门房子,所有外墙都是红砖砌成的。房子结构很统一,底楼称为“客堂间”,前后两间,前面连着天井,天井有很高的围墙,朝南是两扇大黑木门。母亲说,门上原有两个金属的门环,后来拆了当“废铜烂铁”支援国家钢铁建设了。

对应前后客堂的二楼房间称为“前楼和后楼”,其中前楼朝南有四扇大窗,光线充足,冬暖夏凉,是石库门里最好的房间,林凤凤家就住在前楼。后楼则朝北,条件相对差些。前后客堂,以及前楼与后楼中间,都用木板隔开了,分别住着两家人,也有前后都为一家人的,但不多。

三层是人字型房顶的加层,俗称“三层角”,有老虎窗,只有走到中间,人才能直起腰来。也有前后两间。整幢房子的北门是扇小门,是住户进出的主要门户,进门就是“灶片间”(公用厨房)。

因为石库门房子的公用面积狭小,所以公用资源的占用多少,就成了邻里之间主要矛盾,而“灶片间”往往就是这类矛盾的聚集点。几乎每户都会在自家的水龙头上挂把锁,不烧饭的时候就在炉灶上套个铁罩子,也锁起来,为了防止有人偷占便宜。灶片间里唯一用来照明的一盏五瓦电灯,实在不好分线路,一只独立的电表每月显示的电费,便各家均摊。但吵架、打架,甚至群殴,仍层出不穷,而且大都是来自灶片间里的争斗。因此,林凤凤将之称为弄堂里的“巴尔干半岛”。

“灶片间”的楼上就是上海最有名的“亭子间”,面积小,朝北,光线不佳,冬冷夏热,但出过不少文人。1930年代,许多为了逃避白色恐怖而躲到上海来的进步文人,大多落脚在此类弄堂的亭子间,并因此产生了近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特殊文学派别——“亭子间文学”。那个时候,亭子间就是这些仁人志士的一个“都市蜗居梦”。蜗居,从来不是80后、90后们的专利。

说起这个,林凤凤就会觉得如今的年轻人太矫情,在“北上广”这样的中国一线城市,一毕业就想出来买房,怎么可能!

林凤凤从小在弄堂里疯玩,长大了反而更多时间都猫在家里。原来的玩伴也很少见面,见了也只在弄堂里打个招呼,匆匆聊上几句就各自回家。大学毕业以后,她干脆从家里搬了出去,一个人在东昌路租了一套公寓。一开始是一礼拜回麦琪里一次,后来频率越来越低,忙起来就连电话都懒得往家里打。感觉上,麦琪里就像一个驿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上个月,为了母亲住院的事,她又回去了一趟,麦琪里已物是人非,好些邻居、童年的玩伴、同学都已经搬家了,绝大部分都因此失去了联系。新搬来的人和麦琪里的老住户也不大往来,往日邻里间的亲情感已荡然无存,而且弄堂房子也越来越破旧,生活起居非常不习惯。

林凤凤曾多次劝母亲搬走,甚至楼盘都选好了,母亲就是不肯去住。1998年,得悉要动迁了,林母和几个老邻居还都不太开心,他们听说是老房子越大越不合算,因为动迁的方案有问题。

后来,就发生了2005年初的纵火逼迁案,开发商城开集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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