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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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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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的夜晚,重温真理:年轻貌美,首要年轻,次要貌美。

任你再美再倾国倾城,终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时候该如何自处?所以,必须趁着年轻,趁着还有人愿意为你一掷千金,抓住点什么。只是,一定要看准了。虽有救命稻草这一说,但稻草,是绝对救不了命的。

若小安不会满足于一栋房子,一个笼子,她要的是一座城,或者,更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帝国,由她来执掌大权,君临天下。

可是,这样的大梦,怎好随便说给人听。尤其是男人,他们听了,一定把她当怪物。或者心更狠些的,索性视她为妖,要来挖自己心肝吃的人皮妖,必须找个法海来把她收了。所以,不能说。是的,天下最玄妙三个字,无非就是:说不得。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沙发里的男人没有动,只是沙哑地说了一句:“坐吧。”那种沙哑,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而突然开腔才会有的沙哑。当改变突然发生时,任何事物,都会微微变形。

周和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需要确认一下,沙发里的男人是否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人——郭美丽的大靠山,是真的吗?

周和平走过去,随意地坐在大沙发的另一头,落座前,他有意想跟对方握个手,但沙发里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冲他一笑说:“这些俗礼,今晚就免了吧。”

他比周和平大十几岁,平时在电视上看着却还是很年轻,那头黑发想必是精心染过的,梳得一丝不苟。他个头本来很高,可是也经不起岁月的沉重,日复一日,终于慢慢压弯了,背有些微陀,又因他总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所以不管是下基层,还是出席各种会议,都给人一种谦恭的书生的感觉。国内媒体也都喜欢将他形容为一个学者型的领导。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对于他和郭美丽的绯闻,周和平始终持怀疑态度。现在看来,天真的倒是他这个商人了。

回头一瞧,才惊觉若小安没有跟过来,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了,此刻这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了。

“你看过这出戏吗?”沙发里的男人突然问。

“没有。”周和平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这个女演员年轻时候演的一些电影我看过。”

沙发里的男人笑了笑,开始给周和平讲述这个正在幕布上翩翩起舞的女人的爱情故事。因为对白很少,字幕半天不动。于是,沙发里的男人给女主角取了一个他认为很有味道的名字,叫歌女。

他说:“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梦,就是在这一生里,让他结交一个歌女……”说这话时,男人的眼里蓄满了爱怜,尘满面、鬓如霜,已过了知命之年,却仍有这样深情款款的模样,着实不易见。

结交一词,无论怎么看,都是含意暧昧的,既不是将那歌女娶回家,也不是跟她随便玩玩。男人是想彼此动真情的,至深至远地激动,惊世骇俗地热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了爱,可以豁出去,铤而走险到这一步。

然后,在男人的下半生里,枯寂的时候,他还可以将那个歌女拿出来回味一二,这便是花甲之年下午茶最好的咖啡伴侣。而这种游戏,搁在今天,大家管它叫绯闻。

说完,对方便沉默了,周和平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是误打误撞闯了进来的。不,周和平突然醒悟过来,他是被刻意带到这里来的。若小安先前在出租车里就说了,这是神奇地图上标示出来的最后一份礼物,一个真正的宝藏。

她已经把打开阿里巴巴大盗们宝库的咒语告诉了他,芝麻开门,她说——你当然不用怕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是的,周和平想,必须聊点什么,必须跟眼前的男人谈一谈鸿海的危机,谈一谈中国房地产的寒冬,谈一趟他的地产梦想。这就是那个批个字便能改变鸿海命途的实权人物。这就是若小安送给周和平的神秘大礼。

长久以来,作为一个成功的地产商人,周和平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去在形式上接近政治,比如担任政协委员,像很多商业大亨那样。但是,从他接受采访的频率以及媒体而言,他其实又想要传递自己的声音,希望能够被决策者们听到。

2010年,在全国两会之前,周和平就曾接受了两家媒体的联合访问,其中一家之所以被他选中,就是因为它声称自己的杂志将被摆放进两会会场。周和平也接受了新华社的访问,在其中大谈他对宏观调控以及如何解决城市住房问题的看法,并且呼吁希望政府和舆论能够公正地看待房地产商人。

而今晚,就在这间无人打扰的房间里,权力以一种更亲和、私人的状态,在倾听周和平的诉求。同时,也向他透露了那些不宜公开的领导者的心态,以及北京高层对中国房地产的真实态度。

有“政府通”之称的SC公关部总监李剑,早就不止一次地告诉过若小安:对SC这样的外资银行来说,在中国做生意,国家政策是唯一要考虑的风险。这就是中国特色。

32岁那年,周和平第一次读到松下幸之助的书,这位松下电器的创始人、被称为“经营之神”的传奇商人,用他自己的经历和理念,让周和平找到了商业的意义,让他不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痛苦,不再随时萌生抽身而去的念头。

周和平后来将松下的全集,五卷本,奉为鸿海集团的圣经。他在自己的公司内部反复讲:“伟大的商人应该能够领悟到为何赚钱,赚钱干什么,会对别人和社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松下幸之助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促进社会繁荣,才是企业赚钱的真义”;“赚钱是整个社会不可缺乏的义务和责任”。“获得利润的企业往往也能同时使社会获得利益……经营没有获得利润,可以说是因为它对社会贡献太少,或者完全没有完成它所担负的使命”。而企业的使命和社会责任就是“创造更好的东西,以更便宜的价格供应给大家”。

松下将自己对企业使命的认知,形容为“自来水的哲学”。日本经营四圣之一在参观过一处宗教场所后,领悟了他所称的“经营的真髓”:“生产业者的使命,就是把生活物质变得如自来水一般无限丰富……做到这样的地步,贫穷才可以消除,因贫穷产生的苦恼,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活的苦闷,更会减少到零。”

在他的书里,周和平也看到了,松下也曾经有每天为支票到期要马上支付的窘迫境况。而后来,周和平在不景气中采用的方式,竟然也不知不觉中和松下电器采用的方式不谋而合。在1929年和1930年的经济大衰退中,松下幸之助的应对方法是:“生产额立刻减半,但员工一个也不许解雇。工厂勤务时间减为半天,但员工的薪资照全额给付,不减薪。不过,员工们得全力销售库存品。”与此同时,他指责政府的紧缩政策才是经济不景气的罪魁。

周和平也做了这两点。只不过前者将全公司人都变为积极的销售员可以大大方方讲出来,后者则需要隐晦而温和地表达出来。

鸿海的破产传言四起的时候,周和平用千字文安慰了媒体,又用短信安慰了那位散布谣言的员工。但实际上,他并非始终胸有成竹。在最近这段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光里,有一天,他约了鸿海的几名同事到桂湖边南山路上的餐厅“吃饭并汇报工作”,这家湖边的高档餐厅也是鸿海的产业之一。这些人去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有几桌人在等周和平,轮着跟他谈事情,正像他的一贯作风。结果,等到周和平终于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喝多了。

当时,周和平忽然就觉得很委屈,酒精让他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他反复念叨了好几遍:“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更美好。”

接下来更为夸张的事情是,同事们竟然看到大老板哭了。此前,周和平一直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是气场强大的强人。他自己也喜欢以“能者”和“贤者”自居。他信心十足,自傲且自负。在他的名片上,他连自己在公司中的职务和抬头都不印,只是光秃秃的“周和平”三个字。

他还跟几个同他关系很好的高管说了一些肝胆相照的话,说即使将来公司真的不在了,大家也还是可以一起在桂湖边喝茶。

这种让每个看客都感到牵肠挂肚的戏剧化场景,最近频繁发生。或许,正是由埋在周和平性格与经历之中的某些因素导致的。了解他的人都会感慨,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是个商人——尽管他已经变成了一名成功的商人。

从来,周和平都不是个彻底的只为富人建房子的人。能够体现出周氏理想主义一面的事情包括,鸿海是中国最大的保障房代建公司之一。截至2011年2月,鸿海所建的商品房面积为1200万平方米,其签约的保障房面积则为1000万平方米,还多一些。

而且,鸿海收建安费用的3%。比如,2000块钱的造价,鸿海就收60元钱的管理费。这样一来,10万平方米可以打平,20万平方米才可以有微利。尽管有地方政府表示愿意多给一些费用,比如5%,但周和平拒绝了。他认为这会导致一些后续的麻烦,于是索性在公司内将其视作公益项目,在各项指标上同商品房分开。

他能从中得到的好处是:一些工作人员得到“现房管控”的锻炼;不会占用公司的资金;或许还会积累下良好的政府口碑。

在公司内部动员大家参与这项“事业”时,周和平说:爷爷一辈以上是农民的人举手。举手的人超过了2/3。因此他将之称为“爷爷工程”。

“为农民和低收入阶层做房子,是在为最大量的人造好房子,这是行业的荣誉。”周和平的这句话,曾经被媒体广泛报道。他还曾公开表示:“我宁愿商品房出问题,不愿安置房出问题。因为安置房住的都是低收入阶层。万一你造得不好,给人家留下话柄,说你赚钱的房子做得很好,不赚钱的房子做得很烂,丢不起这个脸。”他甚至在公司内部说,如果让他在只做商品房和只做安置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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