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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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若小安1:比苏小小更吃香的女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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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晶晶恍然大悟,高兴地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小安,对吗?”她顿了顿,看着盛装打扮的若小安说,“你比上次见面时更漂亮了,我差点不敢认了。”

“谢谢,陈太太过奖了。您才是真的明艳照人呢。”若小安回应得规规矩矩。

说话间,老傅已经和对面两个男人各自打过招呼,然后在汪建坤身后的空位坐下,留着同排靠窗的位置给若小安。

自上回为了猫的事情,汪建坤负气离开小楼之后,就再也没跟若小安联系过。其实,不管是当时还是之后,他从始至终都没认真生过若小安的气,此刻,更是有意化解尴尬,于是指了指自己身边靠窗的空位说:“小安,坐这儿吧?”

梁晶晶一听,立刻又看了一眼若小安,目光与刚才大为不同。陈荣华的视线,也越过妻子的肩头,投在若小安的脸上,捕捉着那清淡眉目间的细微变化。后面的老傅极为爽朗地笑着说:“小安,你最好别坐我旁边,偶尔也给我这个老板放个假,不要妨碍我搭讪漂亮空姐啊。”

若小安笑了笑,坐在了汪建坤身边,同时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寻常招呼:“汪总,别来无恙?”

汪建坤十分绅士地为若小安取下外套,搭在扶手上,在这一过程中,似是无意地用手背轻轻擦过若小安裸露的臂膀。他说:“我刚签下杨千惠,她是我投资的第一部电影的女主角。说来,还要多谢你帮忙牵线搭桥。”

“汪总说笑了,我不过刚巧认识阿梅而已,她介绍杨大小姐给您,完全是贵公司实力雄厚吸引人,我哪敢居功。”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语,说得都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若小安发现,前排的两颗脑袋,始终一动不动地倾听着这场对话,而身后的老傅,料想也不会不注意她跟汪建坤的聊天。大家心里在想什么,她大致都能猜得到,却并不因此觉得有趣。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种负担。

飞机起飞了,汪建坤不说话了,只是在下面轻轻握住了若小安的手,他的视线则紧紧盯着前面的座位,好像要穿透真皮座椅,进入前排端坐着的梁晶晶的身体里去。

若小安隐隐感觉到机舱里的紧张气氛,各种情绪汇成有好几股电流穿来穿去,不时迎头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甚至她觉得自己都闻到了焦糊味,难以言表。

飞机降落在澳门国际机场时,红霞满天,已是傍晚,整排奥迪车依次把参加婚礼的宾客接走了。为了防止狗仔偷拍,即将举行证婚仪式的主教山小堂内外,安保措施都极严格。这座三百多年历史的教堂坐落在西望洋山的山顶,远眺海湾。山脚下就开始一步一岗,很多黑衣墨镜走来走去,人人都是严阵以待的表情。

若小安还是第一次来,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张国荣的《大三元》,他在里面饰演年轻英俊的神父,为了搭救躲避追债而闯进告解室的妓女袁咏仪,跟着她下了山。若小安记得,在一片昏昏的黄晕下,袁咏仪美艳得令人心醉,而融化那身风尘味的,则是张国荣的一脸云淡风轻。

那是一部很逗趣的贺岁片,但所有搞笑的桥段,若小安都不记得了,唯独对张国荣那句平淡的台词记忆犹新,他说:“你可以开始告解了……”

若小安轻快地拾阶而上,眼前的钟楼高耸入云,十分庄严肃穆。她和老傅走得慢,落在了后面。若小安站在山顶,花径草丛,古树浓荫。回头望,澳门观光塔和三条大桥尽收眼底。心里忽地格外宁静。

她伸手一指,在昏黄黄的天色里,隔岸的高楼大厦似乎近在咫尺,但是,那里如此喧闹,这里如此安静。

圣母堂的高台上,有一座大理石圣母像,慈眉善目,双手合十,面朝大海。在霞光中,她的样子温柔而神圣,让老傅情不自禁地也合十,拜了拜。若小安站在一旁,没有动,眼底落满红霞。

终于,若小安挽着老傅的胳膊,进入庄严的大教堂。里面铺着朱红地毯,一道鲜花和轻纱环绕的圆拱门,像通往异世界的欢迎牌。鲜花丛中的圣坛,被代表光明的蜡烛围绕。

宾客基本都已到齐了,约有一百多人,女士都端庄得体,男士皆仪表不凡。这种场合,没人愿意失礼。

这时,牧师和新郎、伴郎先后进场。底下突然有人笑了,大概跟若小安一样,看不惯杨立严肃的样子。白纱遮头的新娘,也在花童的引领下,手捧百合步入会场。阿梅今天特别美,但她看了一眼下面的亲友,居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牧师站在上面,干咳了一声。多么神圣的一刻啊,不许胡闹!

两个身着白色纱裙和西装的男女花童,看起来都不过四岁和五岁。噢,不过关系似乎不太好呢,都皱着眉挣扎,谁也不愿意拉着对方的手走进会场,大人们拗不住固执的小孩,只能随他们去。

白发苍苍的牧师开始宣讲爱的真谛,两个新人站在他面前聆听教诲:

你们做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

你们做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正如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丈夫也当照样爱妻子,如同爱自己的身子。爱妻子,便是爱自己了。

从来没有人恨恶自己的身子,总是保养顾惜,正像基督待教会一样。

因我们是他身上的肢体。

为这个缘故,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和,二人成为一体。

牧师讲道时,女花童睡眼曚昽,不一会儿就兀自入睡了,男童则调皮捣蛋,拿着婚戒玩耍,他一失手,“骨碌碌”,戒指就滚出好远,滚到另一个熟睡的宾客脚边。打了个转,不见了。男童小脸发绿。伴娘杨千惠则冲他笑——没关系,你拿的是对假戒指,真的才不会交给调皮捣蛋的小鬼头呢!

老牧师慢慢吞吞讲了好一会儿,终于结束了。他身后,一群小男孩组成的唱诗班,开始演唱《两个环》:

小小两个环,圈住我和你……

爱情不是口里的甜蜜,

爱情不求自己的欢喜;

爱是接纳全部的你,

爱是忘记受伤的回忆。

若小安盯着杨立穿黑色燕尾服的背影,他今天看上去特别沉静,像换了个人。不过,或许是因为没看到脸的缘故。只要他歪着嘴角一笑,那一肚子坏水就漏出来了。

曲毕,牧师开始引导新郎新娘宣读结婚誓言。最近这几天,阿梅感冒了,昨晚还在电话里对若小安说:捧花要拿花瓣很大的百合,万一鼻涕流个不停,还能当卫生纸擦一擦。

此时,病怏怏的新娘抽着鼻子,重复牧师的话:“除非死亡,疾病、贫穷、灾难都不能使我们分开……”很多宾客都以为她激动哽咽了,也颇受感染,坐在若小安前面的妇人就低下头擦着眼泪。

庄重的证婚仪式结束后,就是年轻人的时间了。阿梅举着捧花要往下扔,一堆恨嫁女人涌上去,甚至连杨千惠都跃跃欲试。老傅看了一眼若小安,后者微笑不语,只远远看着那群可爱的女人们。

“你不想嫁人吗?”老傅挨着她低声问。

“谁敢娶我?”若小安笑着反问。

老傅忍不住嘿嘿地笑:“不是不敢娶,恐怕是娶不起啊。”言之有理。东州的三年,让若小安几乎脱胎换骨,要娶她,除了必要的钱财之外,还需得有足够宽广的胸怀、雄厚的经济实力和人脉资源,来负荷她非同一般的经历,以及庞大的野心。

若小安已把自己打磨成一粒吞下去也消化不了的钻石,极有光彩,也极其坚硬。

此时,新娘子阿梅忽然看到了若小安,远远地就冲这边喊:“小安、小安!”捧花被她摇得花枝乱颤。

很多宾客都顺着新娘子的目光,看向这边。杨立也看过来,弯起嘴角,冲若小安笑着。她站在老傅身边,不动,但笑容满面,是作为一个宾客应尽的义务。阿梅终于抛出了捧花,一个胖姑娘接到了,不禁激动地欢呼。

有婚礼工作人员过来招呼众人,可以入席参加晚宴了,而新郎新娘也得按照流程去做准备了,第一要务就是换装。在伴娘的安排下,有婚礼人员过来,在若小安的左手腕上系了一朵粉红的玫瑰花,算是“新娘姐妹团”的标志。

加长版林肯的豪华车龙,把一众宾客全部接至举办正式婚宴的酒店。宴会是自助式的,有法式西餐,也有日本料理。宾客各取所需。大厅内大大小小几十张餐桌,都摆着玫瑰花和名牌,上面写着这一桌客人的名字。为了让宾客尽欢,主人颇费了番心思,根据客人之间的关系和熟悉程度,巧妙地安排坐席,好让每一桌都充满欢声笑语。若小安、老傅和汪建坤被安排在同一张餐桌。

本以为一对新人换了新衣,会逐席敬酒。不料阿梅根本不理这套,把正要主持“感恩父母”环节的司仪赶下台去,踢掉脚上的鞋,自己拉起丝质长裙的下摆,光脚跳起舞来。若小安带头鼓掌,乐队很机灵,立刻努力跟上新娘的节奏。

阿梅似乎越跳越开心,但还不尽兴,于是干脆把台下乐不可支的新郎,一起拉上去,学着乌玛·瑟曼和约翰·屈伏塔的样子,面对面跳起了《油脂》的经典动作。十分黑色幽默。

乐队有些跟不上,若小安便走过去对领队说了舞曲的名字,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现场气氛立刻火暴起来。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有人敲着香槟酒杯,甚至还有人直接擂桌子。

阿梅醉了。踉踉跄跄走下台,一把抱住若小安,毫无预警地吻了她,深深地,舌头强行攻入,搅在一起。

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所有人、所有声音都被冻住了。

角落里,有个女孩发出一声尖叫,若小安有些辨不清方向,不知那个女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奔过来拉开了若小安,无意间扯掉了后者腕上的粉红玫瑰,若小安看着娇嫩的花朵被杂乱的脚步踩踏,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头升起。

与此同时,新娘子则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女孩,用夹杂着粤语的带着澳门口音的英语,飞快地和她吵架。现场的宾客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开始窃窃私语,“嗡嗡”地讨论,像是主旋律之外的和声。

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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