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明明很宽敞,她却觉得很压抑。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酒店遇到袭击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不信任对方的举动,这次之所以会吵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苏瑾年不知道,之所以会有这些不愉快,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磨合还不够,还是因为——西门烈不是她的mr。right?
她以为他们足够成熟,不会由于一些可笑的误会而生出嫌隙,但实际上,他们跟一般的恋人没什么两样,再怎么沉稳睿智的人,一碰到感情方面的问题,就会变得特别的冲动,敏感,幼稚,无理取闹。
艾玛,谈恋爱原来这么累……
苏瑾年忽然间有些心力交瘁,这跟她先前所设想的美妙恋情,差太多了好吗!
看到苏瑾年刹那间颓败下来的神情,西门烈没来由心头一紧,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不由得跨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对不起,我只是……太紧张你了。”
没想到西门烈会主动服软,苏瑾年先是有些诧异,尔后逐渐平复了心境,转身轻轻抱住他的后背,把头埋在对方胸口蹭了蹭,闷闷地开口。
“……我也很想你。”
简短而平淡的五个字,对西门烈而言却堪比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都不如“我想你了”,“我需要你”这样的词汇来得更加撩人心弦。
一瞬间,不论是照片还是“情敌”,不论是争吵还是嫌隙,统统都被抛到了脑后。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总是能敲击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低头吻上苏瑾年的柔软的唇瓣,良久不曾有过的温润触感叫西门烈情不自禁地探入更深,一想到那些照片里的画面,西门烈就忍不住吻得更加地炙热霸道,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让其他男人再也无法觊觎!
久别胜新婚,分开了一个多月,苏瑾年就是再不坦白,被西门烈这样吻着,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仿佛早就装上了火药放好了导火索的炸弹,就等着一簇火苗将其点燃。
两个人干柴烈火似的转眼就滚到了床上,动作粗鲁而急躁地撕扯对方的衣物,低喘着想要靠得更紧,更多地占有对方温热的身躯。
在这之前,苏瑾年一直扮演的都是被动的角色,眼下却是难得的主动,别样的热情更是让西门烈血脉卉张,狂躁得仿佛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在苏瑾年意乱情迷的时候,西门烈忽而翻了一个身,将苏瑾年重重压在身下,宣示着主导者的地位。
汗湿的黑色短发沾着细碎的水珠,深邃的黑眸倒映着同样香汗淋漓的苏瑾年,西门烈邪妄地扬起眉梢,声音沙哑而性感。
“那个男人……比我厉害?”
“……嗯……你说谁?……哪、哪个男人?”
西门烈黑眸一紧,骤然间停了下来:“难道不止一个?”
苏瑾年被他折磨的几欲抓狂:“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叫牧人凉聿的家伙啊……我看你很喜欢他嘛。”
苏瑾年险些吐血:“我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
“……你爱信不信!”
“嗯,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西门烈勾起嘴角,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转而才又缓缓放大。
一个晚上不知道折腾了几次,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才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到了中午,半掩着的窗户射进来刺目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得闪眼,苏瑾年不无惊艳地发现,墙壁上的壁纸图花……竟然都是用金箔描画的!
太你妈奢侈了!
“卧槽……!”
“怎么了?”
“我想把这里的金子抠回去!”
西门烈笑了笑,看着苏瑾年的视线满含宠溺,仿佛昨夜的争吵从来都没有发生。
“你这么喜欢金子?”
“金子谁不喜欢?”苏瑾年回头挑衅地瞪了他一眼,绝口不提昨天的事,“难道你不喜欢么?”
“比起金子,我更喜欢你。”
“真肉麻……”苏瑾年不屑地哼了一声,脸上却笑得满是灿烂,“不过,比起你来,我还是更喜欢金子……啊!你要干什么?!劳资威武不能屈!唔,唔唔唔……”
“快说,你更喜欢什么?”
“……你疯啦,居然跟金子争风吃醋?!次奥,劳资不能理解……!”
“我不许你喜欢别的东西,比喜欢我更多。”
“……我就是喜欢金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
“嗷——人为黄金死,做鬼也发财!”
“……”
看到西门烈拥着苏瑾年出门,vampire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安吉丽娜玩牌。
他还真是小看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想到西门烈看到了那些东西之后,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啧啧,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啊!
对于没能拆散苏瑾年和西门烈,vampire表示很失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不过,西门烈一来,牧人凉聿就彻底没戏了呢,也不枉他忙活一场。
“欸,人家的正牌男友找上门来了,你没机会了。”
另一边,维多利亚瞅了眼走过来的两人,继而推了推牧人凉聿,想要试探他的反应。
真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可以接近牧人凉聿,居然在好戏还没开场之前就被抢了回去。
虽然那个叫西门烈的男人救了自己,维多利亚对他却是没有太多的好感——要不是那个时候他喊出了自己的身份向他求助,要不是他的身份对他有点儿用处,恐怕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出手救他。
所以,他们之前只是各取所需,他不需要对西门烈怀有什么感激之情。
说起来,这个苏瑾年着实坑爹了一点,闹个别扭还跑到卡萨那来,徒徒搅乱了别人的一潭静水。重修旧好以后,却是说走就走了,真不厚道!
牧人凉聿抬眸看着苏瑾年和西门烈走近,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于维多利亚的鼓动也是无动于衷,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苏瑾年的脸上,像是带着细微的刺。
苏瑾年垂眸没有回视,只听西门烈在边上跟他交流。
“我们打算今天下午就走,麻烦你买三张机票。”
“三张?!”
vampire立刻跳了起来,抬手点了一点苏瑾年,西门烈,穆寒,最后把手指转向自己:“那我的呢?!”
苏瑾年斜斜瞟了他一眼:“你留下来。”
“为什么?!你都走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苏瑾年耸了耸肩膀:“这是安吉丽娜公主的请求。”
Vampire低头,只见安吉丽娜抱着自己的腰小猫咪似的蹭着:“你不要走嘛!陪我多玩两天,你走了我会很无聊的……”
再抬头,苏瑾年和西门烈居然已经转身走掉了!
Vampire忍不住怀疑,苏瑾年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西门烈来了之后,苏瑾年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为了不引人怀疑,她最好是跟西门烈一起回a市,但是王储默西狄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vampire必须留下来继续观察情况,进行实时监督,至于牧人凉聿——
“西门烈救了维多利亚,这个人情我不想欠着,所以你的事情我会保密,就当是两清。”
以上,就是苏瑾年在找牧人凉聿就“比赛”事件进行后续探讨的时候,傲娇小王子所给出的回答。
嗯,果然是冰山美人一贯的风格。
两清了呢……
有那么一刹,苏瑾年觉得自己大抵是个贱人,因为在牧人凉聿冷淡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有些失望和惋惜。
如果说,对于那天晚上没有将计就计地把这个冰山美人给上了的事情,苏瑾年没有一丁点儿后悔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
坐在飞机上,透过窗子看向脚下那个美丽富饶的城市,苏瑾年第一次对除了家乡以外的城市有了一点点的留恋。
这些年来,为了执行各种任务,她几乎跑遍了全球五个大洲,迪特不是所有城市里面最繁华的,也不是最富饶的,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具风情的,但绝对是……最有钱的!
刹那间,苏瑾年的脑子里一晃而过一句话。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但是鉴于这个句子太过矫情,所以苏瑾年自作主张地做了一个改动——
“因为一座金殿,爱上一个城堡。”
哇咔咔,灰常有气势有木有?!语义双关有木有?!
而苏瑾年不知道的是,维多利亚失踪被绑架的事件,其实是由vampire一手策划的。
他利用艾莉尔对维多利亚的怨恨,导演了这场惊险的游戏,至于发给西门烈的那些照片,也是借由艾莉尔的身份传出去的。
当然,vampire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要坑害苏瑾年,他只不过是看不惯苏瑾年跟牧人凉聿暧昧,更看不惯她跟西门烈好得如胶似漆。他说过,那些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是亲手毁掉,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所以,把西门烈引到卡萨那来之后,vampire刻意安排西门烈撞见维多利亚被绑架,这么一来,维多利亚的危机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所有的计划都很完美,一步步按照他设定的情节发展。
唯一让人不甚满意的就是,经过这次的事情,西门烈和苏瑾年的感情看起来好像更好了?
不过,vampire所不知道的是,想要拆散这对情侣的人,远远不只他一个。
A市,ASC大楼的最顶层。
玻璃质冰蓝色的幕墙上倒映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身材颀长挺拔,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肩部的线条完美流畅无可挑剔,隐隐散发出一种强势的霸道。
看面容,却是个极为年轻的男人,五官深刻,眼神锐利,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干练与深沉。
浓墨般的斜眉飞入鬓角,鼻梁英挺笔直,唇瓣薄如刀削,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同深潭一般,倒映着整个城市的繁华喧嚣,纹丝不动,波澜不惊。
“陆少爷,董事长来了。”
高秘书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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