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旋本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正安静地看着小说,无声地听着他们谈天说地。这时,她手一个颤抖,书掉在了地上,不可思议地瞧着炮炮,停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你变吧。”
这些天,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她在上班期间打给一斌,那电话是通的,甚至他能随传随到。但是偶然一次,她在他开车离开后,她回到家悄悄地再打电话给他,想确认他是否已到家时,却发现那手机总是关机状态。
这时,炮炮却扭扭捏捏,状似吃醋地说道:“一说梁一斌,彩旋就失魂落魄的,我才不变呢。”
见着它这样,彩旋才宽心下来。她差点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连一斌的类别都要怀疑了。
大红狼来过之后,大家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两人加一只猫妖到了晚上睡觉时,都挤在一张床上,让人老是心神不定。看着那逐渐变香蕉船的月亮,彩旋就无比烦躁,最后干脆把窗帘拉上,拒绝再看着窗外,疑神疑鬼。
第2卷 73、小佛寺那熟悉的檀香味
任震飞自那天离开她家后,就没再过来,倒似把这事给忘了,也许她的生命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彩旋暗想,如若她不主动喊他过来,估计他们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又过了几天。某天的中午,黄晓敏打来了电话,约她在小佛寺见面。小佛寺在粤城的市中心,被栋栋高楼包围着。这里也许是门票免费的缘故,香火不断,游人络绎不绝。
黄晓敏脸带愁容,脸蛋比前些天又清瘦了一点,头发蓬松地略有点凌乱地挽髻在后脑勺。她站在寺庙门口,左顾右盼。
彩旋这些天睡得不踏实,状态也不是很好,眼睛下两个黑眼袋,像总是睡不饱的样子,急匆匆地像旋风一样赶来寺庙。
两人相见,寒暄了几句之后,晓敏便拉着彩旋去烧香拜佛。烟雾弥漫,熏得两人眼睛特难受,赶鸭子似的把香都插到了不同的香炉里,之后两人便在寺庙里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歇息。
瞧着晓敏那焦虑不安的神情,彩旋支着额,问道:“你是来求子吗?”据闻,来过这寺庙的,回去的都会谈上对象,但不知求子是否有用?
“求子?”晓敏脸一红,然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不是?那你愁什么?看你满脸不开心的,我还以为你们急着要小孩呢?”
晓敏幽幽地说道:“彩旋,这怎么说呢?”
“嗯?说吧,我左耳进右耳冒的。”
晓敏又呵呵笑了两声,才烦恼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和他认识都有十几年,然后最近才拍拖,没几天说结婚了。现在婚刚结了没几天,他竟然像换了个人,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担心变心,还是什么?”彩旋蹙了蹙眉,为好友担心,但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好坏似乎并不能引起她心痛的感觉,看来她的确对关宗良死心了。
“昨天我发现他脸色青白,状似很不舒服,然后我建议他去医院看看。可是,他不肯去,只说自己没事,还拉着我说,如果将来有天他失踪了,我要好好生活下去,或者改嫁。”
“哦,你是来求平安的?”
“嗯,彩旋,你也认识他,要不你去找他,看能否套出他的真话?无论他有什么病,我都不会放弃他的。”
彩旋有点犹豫地瞧着晓敏,她不是不愿做好人,但关宗良摆明对她很讨厌,又怎会听她说的?考虑到这层,彩旋只好问道:“你怎么不找他的朋友问问?”
“说来讽刺,我这么多年都不认识他的朋友,现在才发现他是个独行侠。”顿了顿,晓敏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她,问道:“行吗?”
彩旋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撬开宗良的嘴巴。”
说完,两人起来,绕去最近的侧门准备离开。彩旋经过那些悬挂的盘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来。那是种淡淡的幽香,与平时上香的那种一枝枝的味道又不大一样,这香味有点像任震飞身上传来的味道。
彩旋抬头看向那些檀香,惊讶地说道:“这些吊起来的是干嘛的?好像味道还可以,没那么刺激鼻子。”
“你不知道吗?这些一般是祈福之类用的,上面还写有祈福人的名字。”
彩旋摇了摇头,说道:“自小学之后,我就没再进过寺庙,从前也不见有这些。”好奇怪,震飞身上怎都是这种檀香味?有这种做成的香水味吗?她怎么好像没听过呢?
从小佛寺出来,黄晓敏便少有地不通人情地要求彩旋请假,现在直接去她家见她的老公关宗良。晓敏心急如焚,多一秒都不想等待。彩旋无法拒绝,只能翘班去她家。其实真的不想见宗良,想起那个冷漠的眼神,她实在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魅力让宗良听自己的话。
但晓敏就像变了个人,异常的紧张,也许宗良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其他的人和事都得靠边站。
本来阳光明媚的天气,顷刻间,乌云密布,刮起了大风,但那雨一直下不来。两人的心,似乎随着这天气变坏,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只是各自的沉重不一样。
天黑沉沉,进到晓敏家的时候,她家尚未开灯,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彩旋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她竟然有阴森恐怖的感觉。看来,还是小屋舒服,大屋人少的时候,总让人有点恐惧。
看见家里乌灯黑火,晓敏皱眉开了灯,直接带彩旋去敲书房的房门。
宗良的声音温柔,没听出有什么异样,说道:“进来吧。”
彩旋听着这把声音,充满怜爱的,根本没什么问题,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晓敏,觉得她肯定是小题大做了。
随着她猜测的时候,晓敏已打开了书房门。宗良正坐在书桌前,手拿着书,眼睛充满深情地看向晓敏。但是,当他看到彩旋的时候,明显毫无防备地愣了愣,想都不想便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彩旋见着他的时候,也是震惊不已,今天的他与前些天见到的样子,变化太大了,怪不得晓敏那么的紧张。他的脸起皱,面色苍白,那抓着书的手一直在颤抖。天啊,他究竟得什么病了?因为他的变化,让她不再在意他对她态度的恶劣,她只能看向晓敏求助。
“宗良,是我邀请彩旋过来的。”然后,晓敏给了彩旋一个眼色,就不顾他们的抗议,直接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留下他俩独对。
宗良充满敌意,仇视地瞧着彩旋,冷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再不走,后果自负。”
彩旋无奈地摇摇头,实在不明白他何以那么讨厌她,好吧,既然他不稀罕,她也不稀罕来做听众。转个身,正想开门离开书房时,却听到宗良剧烈地咳嗽起来。
彩旋回过头来,无比同情地瞧着他,问道:“晓敏很担心你,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宗良哼了一声,说:“别猫哭老鼠假慈悲,滚。”
彩旋嘿了一声,反而找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与他仅一桌之隔,两人四目相对。
第2卷 74、
宗良的眼里有着她不解的情绪,她实在觉得太委屈,干脆爽快地说道:“我知道当年缠着你,让你和晓敏绕了那么多年才走在一起,是我不好。但你问心,你当年是否也有错,你这样接近我,我误会很正常,难道你利用我的感情,你不该内疚向我道个歉吗?现在还来生我的气,你简直不可理喻。”
关宗良那本来怒目相向的眼神,因为这些话柔和了下来,眼神带上了矛盾的情绪,瞧着她,却无动于衷地说道:“过去的事,我没兴趣再提起。”
“那好,那说现在,现在你天天把自己困在屋里,为的是什么?你看你,你那个样子,似乎受了多少打击,一下子老了很多年,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说出来,别让大家都为你担心。”
宗良不屑地嘿了一声,才道:“之前,你们不是觉得我样子没变,古怪吗?现在我变了,你们又担心,你们究竟想怎样?”
彩旋听了这话,气道:“你有病啊?说你没变,是赞你会养生,会保养。现在你这个样子,是担心你患病,患上绝症,你懂不懂?”
宗良这时眼里有着大大的问号,求证地又问道:“你,你和维维不是,不是觉得我怪吗?”
彩旋没多想,说道:“不怪,干嘛要认为你怪,难道患上衰老证才不算怪吗?你真是脑子有问题。”
宗良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瞧着彩旋欲语又止。
这时,彩旋的手机响起,她接通电话便问:“震飞,什么事?”然后,彩旋又接着道:“我在晓敏家里,正和她老公聊天。”
这时,只见宗良脸色一变,哼道:“这就是你今天见我的目的吗?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觉得我怪,真的没对我起疑呢?”同时,彩旋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把她手上的手机卷走。
陈彩旋目瞪口呆,望着那毛茸茸的尾巴,缩回到宗良身下,他有尾巴,一条能长能短的尾巴,这是什么怪物?
天啊,为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都让她碰上?呜呜呜,她不想见,不见行不行?
靠,关宗良这只怪物,他,他跟黄晓敏一起,那晓敏怎办?
她还在想着各种可能,宗良已手一伸,把她抓到了他怀里,她根本没这样快速的身手与他较量。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瞧着桌前不知何时现身的任震飞。两只非人类的东西,就这样隔着桌子对峙着,气氛让人压抑。
“你敢动手,我就杀了她。”宗良发出狠话,手上加大力度,彩旋的脸因此憋得涨红。
“如果我要动手,早就动了手,不会放过你一次又一次。我给了你无数机会,昨晚你才答应了我,现在怎么就都忘了,为什么你一点不珍惜这个机会?”震飞神情淡定,缓缓地说道,根本没把对方的威胁看在眼内。
彩旋听着,那额头起了条黑线。这男人,他以为他是救世主,还是如来佛,去教化恶人吗?为了晓敏的未来,彩旋急道:“震飞,别放过他,放了他,晓敏要遭殃。”
关宗良听了,随手甩了彩旋一个耳光,骂道:“别侮辱我对晓敏的感情,无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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