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这样一走,她又感到了前途的渺茫,没人救她了吗?为什么任震飞不出现?他怎能任由维维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人过来涉险?
愁容满脸,万分纠结地瞧着他们离开,彩旋又忍不住上前摸着这透心凉的玻璃墙,好神奇的玻璃墙!
它有点像审犯用的单面透视玻璃,房内的犯人看不到房外的警察,但警察却能看到他。而跟前的墙壁,却是双面的,可以人为调节,让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但必要时就像玻璃墙外,又加多了一道墙,让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
轻轻地抚触着这墙,眼却忍不住看向影,有着无数的疑问想请教他,究竟他是什么人,施了什么法术,能做这样的镜子墙,又会穿墙术,在这里畅通无阻地穿梭于两个房之间?
影若有所思地瞧着彩旋,看着她沉思,却不打断她的思路,直到她看他,他才不经意地说道:“刚才那个小男孩跟你有点像,他不会是来这儿找你的吧?”
那心咯噔一下,彩旋面容僵硬地干笑几声,辩解:“怎么可能?我是瓜子脸,他是国字脸,他怎么可能像我?”
影嘴角翘了翘,就像已看透她,但却不戳破,状似闲谈地说:“但他那双眼与你很像,你们还真的有点母子相。”
彩旋哈哈哈地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转个身走到火影身边坐下,才无辜地说道:“你想象力真是超级丰富,我儿子怎会和其他男人跑来这里,他现在肯定在家抱着猫等我回去呢。”
影异常沉静地看着她疯笑,却不阻止,等她笑停了,他才不屑地露齿笑了笑,然后朝着另一幅墙,床尾对面的墙壁,穿了过去,留下彩旋目瞪口呆地坐在床边。
妈呀?原来那玻璃墙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人,能逢墙都穿过。苦着脸,看着那三面墙壁,她又不会穿墙术,只怕这辈子真的没法走了?想到这房间根本没窗,没门,彩旋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学会穿墙术,房子就不需门窗,倒也省不少钱。
火影不知何时醒了,这时转了个身,温柔地瞧着她,幽幽地说道:“你这个时候也能笑得这么欢快?那心还是很强大的嘛!”
彩旋低下头看着他那红润的脸色,忍不住又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吃一下豆腐才说:“不笑难道哭吗?这时候哭,能解决问题吗?除非我哭,你能心软然后帮我,但,你会吗?”她不介怀他否定的答案,因为他不可能会帮她,所以她只是说说而已。
火影适时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手包在他的大掌内,轻道:“会。”。
彩旋心跳为此慢了半拍,不知是为他的手,还是他说的话。随即,她还是理智地要挣脱他的手。火影干脆动用双手,把她那纤纤玉手紧抱怀中,像小孩子似地说:“不,别走,让我握一会,只一会。”
彩旋瞧着他那充满柔情的丹凤眼,闭了闭眼,没再挣脱他的手,说道:“你真狡猾,你现在都弱成这样,连走都有问题,还怎么施法放我出去?”所以,他才能那么爽快地说放她离开,这男人心计多多,还真的不能相信。
“不,我真的想你走。你的灵魂留在我体内,那我也见不到你的样子,这种生活没意思。”他语气沉重,忧伤之情溢于言表。
陈彩旋不禁为之动容,轻轻地握住了他那冰凉的大手,问道:“可你放我,你就出不去,那你也愿意吗?”他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有多孤独?那样的活着,真是生不如死呢。
“旋,其实,如果我不吸你的灵魂,我就活不久了,但这样子也不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那心有点刺痛刺痛,不想他死的念头却突然冒出来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怎能那么轻易放弃生命?”彩旋眉心紧拧,担忧地看着他。
“其实,从你离开时,我已觉得我的天都塌了下来。由画里出来时,我就已经不想活了。如果不是看见影那么紧张我,我根本不会打算撑下去。”
彩旋眨了眨眼,沉思了一会才道:“那画是谁烧的,影吗?他是救你,所以烧画吗?”
火影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淡然地笑了笑,说:“救我,不是为了让我活,只不过是让他的恨意能有个发泄的地方而已。”
彩旋用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头发,无言地安慰着他。被最亲的人利用,心痛如绞来形容火影现在的感受,应该很贴切吧?
火影突然捂着肚子,身子蜷缩成虾米,脸色顿时又变成了死灰。他咬着牙,再疼都不吭一声。彩旋瞧着他疼痛难受,手忙脚乱地帮他按摩肚子,按摩手,但都被火影推开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没用的,过会就好。”
持续了好长时间,火影冒出一身冷汗,疼痛才停止。他呼了口气,又面露笑容对彩旋说道:“没事了,别担心。”
“告诉我,怎么回事?是水土不服,还是你吸入的灵魂正在跟你斗争,或者他们正内哄?”
火影讶然地看着她,呐呐地说道:“你怎么会想到这层?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聪慧,喜欢你这种明明被人迷得神魂颠倒,但还是有思考的能力。”
彩旋扑哧一笑,嗔道:“你究竟是讽刺我,还是赞扬我?”那心情愉悦不少,不可否认,好听的话总是顺耳一点,即使认为跟前这男人的话十句有八句不可靠,但听听倒也无妨,就当是开心一下。
“旋,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猜到的?”
耸了耸肩,突然发现他很认真,很严肃,彩旋这才收住了笑容,说:“只是猜测,毕竟对你身体来说是异物。你这现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之前,好像没见过他出现这问题,那是否代表可以救那些女人?
“你离开之后,我又吸了一个女人的灵魂。”看见彩旋责怪的眼神,他声量低了下来,没了之前那理所当然的气势。接着,他小声说道:“然后就开始出现了抗拒的情况。”
“就是那个哭泣的女人吗?她开始苏醒,不爱你,所以产生排斥吗?”彩旋寒着脸说道,真有揍他一顿的冲动。这男人,死性不改,她临出去前,他不是发誓不害其他女人的吗?说得那么动听,都是大话。
火影痛苦万分地看着她,沉声道:“我想提高功力,出去找你。”
彩旋翻了翻白眼,哼道:“这也是理由?”不再听他的解释,接着道:“那现在怎办?吸我的灵魂,压着你体内做反的灵魂?”
火影神情阴郁,沉重地点了点头,说:“目前为止,只找到你的能压住他们。”
“能吐他们出来吗?”
火影瞧着她,矛盾万分,几次张嘴,又把话吞回肚里,最后选择了笑笑,却不再答她。无论彩旋怎么追问,他都不回答这问题。
中途,影进来了几回,看见他俩坐在一起,交谈甚欢,他本来黑着脸,立即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还马上送来了各种食物。
但陈彩旋没碰桌上的食物,连水都没喝一滴,即使火影再三保证,那些东西没毒,她还是碰都不碰。
陈彩旋充满期待地瞧着墙外的房门口,一晚都未睡,即使困得要命。但让她失望的是,一晚过去,并没出现任何奇迹。
喉咙干渴得烧疼,她只能不断地吞咽着自己的唾液。站起来,两腿发软,头晕晕,她只是一天没吃东西,怎会体力消耗得那么快?好像很不正常哦!
第3卷 84、保护好我的肉身
与紫云道长告别后,任震飞三人从道观出来,大家都沉默不语。任震飞和梁一斌看着陈旭维进屋,便离开了。
维维回头瞧了瞧他俩,眼睛湿润了起来。进屋开灯,家里冷冷清清,少了妈妈,似乎顷刻没了依靠。凭空消失的妈妈,还能找回来吗?窝在沙发里,那不轻易落下的男人泪,开始流了下来。
喵呜两声,炮炮不知打哪跳了出来,跳上了维维的大腿,维维顺势地抱住它,才没觉得那么的孤单寂寞,不禁庆幸妈妈当时捡了一只猫妖回家。
“炮炮,陪我去找妈妈好吗?”炮炮,它会妖术,或许它能找到他的妈妈。
“你今天不是和两位叔叔去找了吗?现在半夜,你该休息,明天还得上课呢。”
“可是,我担心妈妈今晚遭毒手,要尽快找她回来,否则我没法安心。”
炮炮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帮你找妈妈回来,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好好读书,好吗?”
维维想了想,不大情愿地点头。是的,他该相信炮炮,炮炮比他强大,一定能帮他找到妈妈。
听到维维关上了屋门,两人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任震飞身着蓝色宽松衣裤,夜风中,衣服飘动着,看去竟有仙风的味道。只见他眉心紧拧,眼神幽邃,凝望维维家的方向,说道:“你留下来照顾好他,万一打不过就带着维维逃走。”
“不,我跟你去救彩旋。”
“你那几百年的修为,确信能扛得住对方的降魔法术吗?”震飞目无表情瞧着他,严肃地说道。
梁一斌好看的俊脸上,在额头起了一点皱褶,充满戒备地反问:“你怎知道?”
震飞无奈地翘了翘嘴角,说道:“我连这都看不出来,还能在这里混吗?你是谁,只有那对母女傻乎乎不知道,被你忽悠。”接着,他又生气地斥道:“你今天不该带维维过去。”停了停,他似乎看见了一斌的悔疚,才接着道:“算了,我也知道不是你问题,那孩子脾气倔得很,也不是别人能说得动。”
一斌抿紧双唇,怒目而视,不知是他的身份被他看穿而生气,还是因为维维的问题,被他指责而生气。过了一会,他才妥协说道:“今晚看着别动手,等维维去上学后,我来帮忙。”
任震飞木然地看了看他,似乎对他的帮忙看不上心,不回一斌的话,脚尖点了点地,便消失无踪。一斌瞧着他消失后,跺了跺脚,也顿了顿脚,化成烟飘去。
转眼,任震飞已站在紫云道长的屋顶。倒挂金钩,悬在屋檐,他由窗户望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手一搓,一粒小石头已然在他掌心。轻轻推开窗户成一条缝,小石头穿过缝隙,他大力随手扔在桌面茶壶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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