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牌子,陈彩璇再次起来,要出去物归原主,正好与气冲冲跑进来的嘟嘟撞个满怀。
嘟嘟慌张又神秘地把彩璇推回办公室内,关上门,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见到一个木做的的小公仔,那公仔是个小男孩?”
“呐,这是吧?昨天就想送还给你,找不到你呢。”彩璇打开手掌,坠子正凉冰冰地贴在她的掌心上。她不禁有点困惑地瞧着嘟嘟,一个普通的坠子有必要那么紧张兮兮的吗?
嘟嘟一看,高兴得赶紧伸手去拿,谁知道,坠子一握在她手里,她脸色速变,啊的一声,本能地把坠子往地上扔去,然后摸着自己的手掌不断吹气。
彩璇眼明手快地接住往下堕落的坠子,诧异地瞧着她问道:“你的手怎么啦?”手什么时候弄伤,连坠子都拿不了吗?
嘟嘟吹气吹了好一会,又吻又贴上自己的耳垂,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满腹疑惑地看着彩璇手里的坠子,问道:“你不觉得它烫手吗?”
“烫手,你说什么呀?现在它可是象冰块一样的冷,但还是能忍受,所以我不用像你那么夸张地,一碰就甩掉。”
嘟嘟仍旧盯着那坠子,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明明刚才我碰到的时候,它热得象块刚烧红的热铁。”
彩璇不信地呵呵笑了几声,以为嘟嘟是跟她开玩笑,便把坠子递过去的同时,说道:“别玩了,今天还有很多活要干呢。你的坠子,快拿走。”
嘟嘟犹疑地望着彩璇那安然无恙的掌心,最后有点不甘心,还是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彩璇见她如此,几乎要斥她一顿,哪知道,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嘟嘟的手指头一碰到坠子,就赶紧缩了回去,不断地呵气甩手指。
陈彩璇这回真纳闷了,拉过她的手指头,一看,哎呀,还真的红了,给烫红了。然后,她困惑地看着自己掌心的坠子,郁闷地问道:“这坠子是你请来的?”为什么它让她碰,反而不让嘟嘟碰,这坠子也太不专一了?
嘟嘟看着她掌心的坠子,不舍得,但又不敢拿。一时之间,嘟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还带着点怨气地瞧着彩璇,以为是她动了手脚,不高兴地说道:“当然是我请来的,我前段时间出国的时候请来的,还花了不少钱呢。璇姐,你收入比我高,不会一个这样的坠子都不舍得花钱吧?你喜欢,大不了,我找人帮你请一个回来?”
彩璇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响,她才气道:“我凡人一个,怎会有本事弄热一块坠子?即使用发热帖,这么一块坠子,都得找地方贴上去啊。”然后,她在嘟嘟眼前翻转坠子,让她自己看真相。
嘟嘟看了半天,的确也看不出有什么动过手脚的痕迹,才呐呐地说道:“好吧,我信你。但这坠子,现在怎办呢?要不,你拿去吧?”她心里可是万般的不乐意,想法都表现在脸面上了。
彩璇看出她的想法,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坠子谁稀罕?她才不要呢。她无事请个坠子来干嘛,要找护身符,还不如找她自己的妈妈求一个。
“我没兴趣,你打开化妆袋,我帮你放进去。回去之后,你拿东西夹起它,或者戴个厚厚的手套来拿它吧。”见她很紧张这坠子,想必这坠子对她很重要吧!
嘟嘟想了想,这也是一个办法,就赶紧打开化妆袋,递了过来。陈彩璇没多想,根本不留恋这玩意,爽快地把它放进她的化妆袋内。嘟嘟这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拉上袋链,说道:“璇姐,那谢谢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说完,她就挥挥手,转身离开。
彩璇见着她急着离开,似乎生怕彩璇贪了她的坠子一样,彩璇真是感到万分无语。暗想这嘟嘟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禁也有点生气。她也不跟嘟嘟客气,说什么不用谢的话,直接回她嗯一声就转身回自己的座位上,懒得再理会嘟嘟。
但奇人怪事,最近总是跟陈彩璇有缘,她想避都避不了。她不想要,但别人却非跟着她不可呢。
只见嘟嘟走到门旁,门都还没打开,已慌张地把化妆袋扔到地上,神情紧张地瞧着那个烧穿了一个孔,正冒着烟的袋子和掉在地上的坠子,吓得呆若木鸡。
陈彩璇伸长脖子,往地面一看。My god!这坠子也太神,还是太邪门,竟然连袋子都烫破?
彩璇起身冲了过来,看着嘟嘟因恐惧而惨白的脸,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这坠子本来是用来干什么的?”说完,她蹲下,小心翼翼地去碰那坠子,毕竟它刚才发热发威,把一个化妆袋给烧坏了。
彩璇这么大胆的动作,连嘟嘟都忍不住一手扯住她,神经兮兮地喝道:“小心!”
彩璇摸摸她的手背,然后仍是伸出了手,一个手指,两个,最后五个手指头碰上坠子,依然是冰凉之感,彩璇这才把它重新放回掌心内。
站了起来,递到嘟嘟面前,嘟嘟已一个跳跃,跳到一步远,求道:“别拿过来,它不喜欢我,老是发热。”
“没事,在我手里,它温驯得很。你刚才还没答我,这坠子是用来干嘛的呢?”
嘟嘟本来惨白的脸,如今有了点血丝,是不好意思的脸红。她瞧着彩璇那充满威胁的眼光,还不断地拿着坠子靠近,知道不说,今天是出不了这门,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坠子是增强人缘和带来好运的。”
彩璇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问道:“有用吗?”迷信的人真的不少,什么护身符,转运之类的东西能信吗?虽然她妈妈,列冰冰也信这些,但偏偏对这种东西,彩璇就不信。对宗教内的事情,彩璇一直只信她认为科学的部分。
嘟嘟这回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有用,你不觉得我最近运气不错吗?由文员升到副经理,我可是全靠这坠子呢。”嘟嘟既爱又怕地瞧着那坠子。
彩璇由不得丢她一记白眼,斥道:“难道你就不可以说你最近很努力,很上进,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吗?”笨人可以先飞,可以努力,获得公司的肯定。彩璇也不想这样打击她,说她能力不行。
嘟嘟感激地笑了笑,说道:“这坠子,我是每天都要为它念经,要不就是供奉清水、鲜花和水果。”
彩璇怔了怔,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不也天天念经吗?不过,她不是为自己,只是为了她仰慕的男生。这,其实,一种精神力量而已,是否有用,鬼(谁)知道呢?
想到这,她也就没再打击嘟嘟那做法,只是有点为难地看了看坠子,说道:“那现在怎办?你花钱请它回来,可它似乎不愿意跟你。”
嘟嘟噘噘嘴,怨道:“那也没办法,我碰它,它就发热,我只能放弃它了。”顿了顿,她犹疑地低声道:“据说,这坠子附有一个小孩的灵魂。”见着彩璇几乎想扔,她又急道:“是经过大师念经加持的,据说,那小孩是通过帮人积德,好尽快转世到好的人家。”
彩璇蹙眉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才说道:“问题是我不打算要这东西,你还是想办法拿走吧。”
嘟嘟面有难色,委屈地说道:“可我拿不了。”
彩璇想了想,说道:“那我放桌上,哪天你过来碰它,它不发热,你就拿回去。”
“那好吧。”嘟嘟最后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用了好几分钟才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陈彩璇望着嘟嘟离去的背影,想着她刚才那不舍的神情,望着坠子笑了起来。再次把它与那包巧克力堆放在桌子一角,然后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坠子自个儿安静地躺在桌上,彩璇则干着自己的活,出外她也没看看它,就锁上门离开了办公室。下午,她出去与客户吃了顿下午茶,谈完公事出来,陈彩璇在街上意外地遇到了梁一斌。
一斌笑容可掬,不知怎么遇着他,总觉这回不是意外,所以她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偶遇嘛,这证明了我俩很有缘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说着,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然后不禁猜疑地看看彩璇,接着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他的掌心内。
彩璇嗤笑一声,不以为然,这男人就是个自恋狂,说话肉麻当有趣,也不是第一回,她也懒得搭理他。但是,瞧着自己的手被他紧包手心里,她对他瞪了瞪眼,然后看向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没说话。
第3卷 101、震天墓前
一斌看她这样,紧张地说道:“你的手怎这么冰凉?我帮你暖和一下,你看多体贴。”
彩璇额头黑了一条线,虽说这春天仍有点凉意,但这天,还需要找人暖和吗?想握手,还找这么烂的借口,她真是彻底鄙视他。缩手,但一斌却是不满地瞪她,紧拉着她的手不放。感觉这手不是她的,她没话事权呢。
见一斌执意要搓热她的手,她只能由得他去犯傻。还有点空闲的时间,她就拉着他去了一趟市场买菜。等把维维接回来,三人到了彩璇家楼下时,彩璇才邀请他一起上家里吃顿饭。
一斌犹豫半响,一如既往,还是拒绝了她的邀请。彩璇心里有点纳闷,这男人也是其中一个古怪分子,他不喜欢在他们家逗留。他没上去吃过一顿饭,即使,最近彩璇邀请了他几回。可是,在家外,他很喜欢黏他俩,从来不会拒绝一起户外活动。
陈旭维见两个大人争持不下,来回地望他俩,都很坚持,一顿饭,为什么不能互相迁让一步呢?他不解,特别不解妈妈今天为什么非要请梁叔叔吃饭?但,那是他妈妈,不帮她帮谁?所以,他只好说道:“妈妈,你过几天生日,不如到时请梁叔叔到外面唱k?”
这会,两人都异口同声地说好,维维这才松了口气。事后,当维维问起这事时,彩璇耸了耸肩,说:“没什么特别意思,只不过他帮我们不少忙,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免费司机,所以突然很想请他吃顿饭,谢谢他而已。请他吃顿饭,连你都觉得有问题吗?”她说着说着,不禁有点恼火,请一斌吃饭,怎被看成是动机不良?
维维眨巴着眼睛看她,潜意识觉得妈妈此举别有用心,但又猜不透,难道妈妈想早日把关系定下来?想着,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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