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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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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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绝对不是在他这样的伤害后、抱起另外一个女人丢下她之后说出的忏悔的爱。

她要这样的爱做什么?这样的爱可以维持多久?她能够承受多少次的抛弃、原谅?那时候,爱已经不是爱,而是麻痹,行尸走肉的麻痹。如果他们真走到那地步,就真的太悲哀了!

她夏初初并非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她也不允许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我不怪你。”她淡淡说,没有任何的表情。

对于他吐露的爱言,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夏颢夜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爱我吗?”他托起她的下巴,深深的望进她同样幽黑的眼瞳,里面如一汪泉水,漾着柔和的光圈,雾气腾腾的惹人怜爱,却平静的令他深感挫折害怕。

“我的背很疼,你放开我。”她眸中升腾起白茫的雾气,正聚拢成水珠,挂在眼尾,几乎要掉下。

她真的很疼,他衬衫的扣子就像一把把无情的锤子敲击在伤口,能够忍到现在才掉泪说明的耐受力、抗压力越来越强了。

“背疼?”他瞠眼,心猛的一缩,两人滚落的一幕再一次快速的回播。

她怎么会背疼?昨天静衣除了额头的伤势,四肢擦伤外,背部完好无损,也没听她说疼。

“怎么会背疼?我看看……”他紧张的撩起她的衣服,在目触那片淤青嚣张的占据那么一大片雪白,中央那颗他最喜欢的、整片雪白中唯一一点黑的的小小黑痣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他倒抽一口冷气,惊骇得仿如盯着猛鬼洪兽,如果那些出现在他面前,他估计眼眉都不挑,此刻他的目光装满惶恐不安,夏颢夜真想杀了自己。

他伸出手,冰凉的手尖一碰触,温热的肌肤刺激得条件性地缩了下。

他吓了一跳,死死的盯着这片茂盛的草原,久久回不了神。

“一定很疼、很疼……”他哑着嗓音,重复着‘很疼’,仿佛这片草原长在他身上。

“看够了没?”她的声音毫不掩饰的讽刺,这样撂着衣服很难看。

“对不起,宝贝,真的对不起……”他小心翼翼的放下衣摆,转过她的身子,小心的揽住她完好的肩膀,真诚地道歉。

“我接受,现在我可以出去了没?”她撇了撇唇角,不以为意。

道歉听多了也会麻痹,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吃饭然后擦药,就这么简单。

“我去替你拿衣服,就在这边梳洗就好。”他的声音依然很沙哑,察觉了她的冷漠,眸色一暗。

小东西这次气坏了,她本来就没有安全感,这次他做得更过分,要她的原谅,估计有苦头他吃的,他暗叹,亲了亲她的秀发。

“乖乖在房里等我回来。”他捧起她的小脑袋,要她的保证。

初初没有异议,点头,送他出去。

她偷偷的下了锁,止不住的有些雀跃,扫视了一圈他的房间,眼眸一亮。

她的身份证、护照被他随意的放在床头柜,她刚刚居然没有发现。

她喜滋滋的拿起来,就像突然间得到了某样你渴望了许久却得不到、甚至碰触不到,然后它突然就出现在你面前,唾手可得,这种心情称之为棒都不足以形容,总之,她几乎要飞上天。

她看了下,夏颢夜替她办理的是那种几乎称之为万能的护照,起码那些叫得出的国家、只要与中国有邦交的,她都可以去,而且没有限期。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不过,反而方便了她。

只是――她凝眉想了下,这个东西她不能现在就拿,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他觉得后悔愧疚,对她更是上心,别说平常她动点心思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个时候……

她苦恼的拧眉,但是平常,这个东西他可是看得紧。

千岛静衣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要在医院呆多久,或许她可以利用这点,趁哪天他不注意,她拿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偷偷地溜。

他总不能将这个东西随身携带的吧?不过,她眼睛溜了一圈,没有意外看到保险箱。

他平常该不会都放那里吧?她咬着唇,盯着那个怪物看,一时间没有了主意。要是锁进保险箱就什么戏也没了。

她心思一动,将这份东西放进抽屉,希望他不会注意,又或许,她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初初进洗手间,看镜子中的自己,靠近镜子,努力地看,貌似跟平常一样,看不出她心虚作贼的猫腻,他应该也不会发现才对。

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四肢又酸又僵硬,动一下牵扯全身的痛觉神经,滚下来真不是盖的。

这时候她不得不佩服千岛静衣,为了夏颢夜做到这个份上,她都这么难受了,她吃的苦头更多,但是也值了不是,他还亲自送她去医院,她却被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要是断个腿缺个胳膊什么的,死了都没人理会。

不可否认她吃醋了,她知道夏颢夜,他爱的是连静伊,不是千岛静衣。不过这种事情难说,意乱情迷也不是说着玩的,哪天指不定就乱到床上,乱到心里,真要到时候,她夏初初就是彻底的傻瓜蠢蛋,松山鹤得意的指着她的鼻子说,早就警告你让你自己滚,非要人家扫地出门。

这样的感情要来何用!

温热的水浇淋在肌肤上,她舒服的嗯哼了声,早上回来的时候是他抱进来的,太困了,那种地方估计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真难为他的洁癖了。

全身彻底清洗了遍,这个男人对沐浴乳真的偏执到让人无语,又是熟悉的沐浴乳香气,他走到哪里就用到哪里。

她挤了很多,努力搓,用力搓,将所有的一切,统统在今天一笔勾销。

他敲了敲门,告知他在外面。

“初初,我将衣服拿进去罗?”一字伴随一扣,要是平时,他压根不用通知,大刺刺得直接就闯进来,要是吓得她尖叫手足无措他更开心,借着氤酝的热气非要与她燃烧他才心满意足得如餍足的狮子,而她是那只可怜遭受蹂躏的小兽。

真是变态,现在这么绅士她还挺不习惯的,看来她也被虐习惯了,她无比讽刺的想。

“你放门口,我自己拿。”她回应,关了热水,拿过一边的毛巾。

他没吭声,也没见他擅自闯了进来,估计衣服真放门口了。

她磨蹭了好一会,等里面的热气消退得差不多了,她正要开门,门自动打开。

她本就是半弯着腰,准备好动作开门就拿衣服的,结果额头率先跌了铁板,砰的一声就撞上。

其实他开门的动作很轻,只是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同一时间你推我拉,力道加起来也不小了。

初初惊呼出声,手直觉的捂住撞到的地方。

好疼!她怎么这么倒霉?不,只要遇到他就没好事,她怨怪的瞪了他一眼,怀疑额头肯定肿个包了,真疼!

夏颢夜也很无奈,他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拿衣服才会开门。

“我看看……”他就要拂开她的手。

初初另一手手拍掉他的手,抢过他手中的衣服,“不用!”

怦,这次换他吃闭门羹。

夏颢夜有些呆愕的看着紧闭的门,黑眸闪了闪,无数的复杂尽在这一抹光,他又敲门,“开门!”

他的语气染了些许强硬,她必须上药,这可容不得她胡来。

初初正要换衣服,动作一顿,听出他的冷硬,懒得理他。

他竟然没拿内衣――她盯着衣服,这样怎么穿出去见人?而且他拿的还是白色的t恤衫,虽然衣服不薄,但是这样穿实在很难看。

该死的男人,她就知道,他心思缜密得你压根别想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他又敲了门,加重了力道,几分警告在里面。

“如果你敢闯进来,你别想我原谅你。”她瞪着房门,如果他敢进来,她绝对让他知道,惹火了她,大不了同归于尽。

现在他已经没了要挟她的把柄,这个世界她就一个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怒气腾腾,胸口剧烈起伏,死盯着门看,只要他敢进来,她绝对要他好看。

“初初,你必须擦药,开门!”他也听出她的怒火,竟笑了。

这个小东西吃醋起来就像个刺猬,不过她会吃醋是好事,要是不吃醋,他才要头疼了。

很好,他们的感情慢慢地白热化了,要是都要两年还原地踏步他就要自我反省一番了。

只是他似乎想的太理所当然,有了一次两次难保没有下一次,上次才信誓旦旦下一刻他一见血就丢了魂,初初压根就不信他的话了。

她一愣,貌似现在这个状况她穿不了内衣,那两条细带子正好横越而过,她脸蛋沉了沉,这个感觉太糟糕,变成了她无理取闹似的。

她套上衣服,穿戴整齐才走出去。

看到他手中拿的药膏,伸手就要拿,被他缩了回去。

“后面你擦不到,我替你擦。这些淤青必须揉散才行。躺到床上去。”他下巴轻扬,没她拒绝的权利。

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初初走过去,趴在床上。

“忍着点。”他将她衣服撂到上面,目及这淤青的一片,眼瞳缩了缩,竟没有勇气碰触。

这一片要揉散,他还真担心她受不了这个痛。越是雪白的肌肤,看起来越狰狞可怕,他深呼吸了几口,弄了药油在手,颤颤巍巍的贴上去。

她闷哼了几声,痛得很想将这个男人狠揍一顿让他也尝尝这种身心巨创的滋味,那是离心脏最接近的地方,他每一次用力,都像拿着一根长却钝的针往心脏刺一次,锥心刺骨,名副其实。

初初将脸埋入枕头中,咬住柔软的枕套,将声音深埋。

他动作停了下,眼睛闪过不忍,但是不行,这么一大片不揉散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还是去医院吧。”他说,拉下她的衣服,怕留下后遗症。

这么疼,不要伤到哪里了,他忧心的翻过她的身子,她却扭动着不肯。

“不用,我就是酸疼,其它的不疼。”要是撞到脊椎,她现在就不是在这里了。

“不行,检查一下我才能放心。”

她转过头,冷讽地说,“是不是非要我撞到残废你才安心?这一片,可是你推的结果,你想要补偿是不是?你也去给撞一片我就原谅你。”

他抿了唇,眸色暗沉一片,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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