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喜怒无常的暴君
陈墨阳的伤口在肩膀上,一片锐利的玻璃片插到他肩头的肉里,露出了肩胛骨,他一边让医生包扎,一边听身边的人报告事情经过。
等包扎好了,他挥手让其余的人都出去。
徐依可刚才亲眼目睹了他的伤口,白骨森森,血肉淋淋。她都替他感到痛,坐在他身边,不时的想看看他的伤口,又怕碰痛了他,担心的道:“会不会很痛,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陈墨阳抽纸巾重重的抹了把她脸上的泪水,道:“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为什么跑下去?”
“我只是想回家。”
他还是拉下脸,凌厉的眼风横扫她:“那你不会从后面的电梯下去?一点脑子都没有,那是什么场面你冲进去,死了都没处喊冤。”
她现在也有点后怕,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那么有勇气,她只是害怕韩越死了,还好医院那边刚才来电话说韩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然今晚这一切将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徐依可辩解道:“可是韩越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
陈墨阳愈发不是滋味,他已经记起韩越这个名字,不就是她的初恋情人!
陈墨阳冷声道:“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到我这儿来闹事,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现在他的冷言冷语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少的杀伤力,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混乱,惊魂未定的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来依靠。而只有他能够给她这样的安全感。
她还记得刚才从包间回到这里,一路上他搂着她的力道,那样的强势,让她感到安心,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有点恶劣,有点冷情,但是总是能给她最有力的安抚。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毫无理智的沦陷,因为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感觉,让她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为他毁灭,为他坠落。
他会令她感到痛苦,可也只有他可以让她感到幸福,这一刻她有了豁出去的勇气,如果她的生命只有一次热烈燃烧的机会,那么她愿意为他燃烧成灰烬。
即使以后会后悔,即使结局惨烈,至少现在她沉醉于他给予的浓烈色彩。
徐依可见他脸色依然紧绷,她戳戳他坚实的小臂,软声软语的道:“别生气了,对伤口不好。”
陈墨阳没理她,他肩上的伤口不好穿紧绷的衬衫,他进房间在衣柜拿了件宽松的丝绸睡衣套上。
徐依可跟进去,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气的,感觉他每次的脾气总来得莫名其妙,而最后倒霉的总是她。
他看着她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脸色有所缓解,道:“过来,帮我把扣子扣上。”
徐依可哦了声,听话的过去帮他弄睡衣的扣子。
还交代道:“这两天千万不能洗澡碰水,睡觉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压到伤口了。”
徐依可找了个保温杯,装了水在床头,方便他晚上起来喝水,又帮他弄好床铺,见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时间又不早了,道:“那我回去了,要是痛的话,再吃颗药。”
他道:“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
徐依可道:“就是因为晚了才要回去。”
他爬到床上,拍拍身旁的床位,道:“留下来,床够你睡。”
徐依可连忙摇头:“不行,我妈不准我在外边留宿。”
“随便找个理由,又不是三岁小孩。”
徐依可还是摇头。夜不归宿,这对她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再说就算她愿意为他毫无保留的燃烧,可也不能这么快的就从身体上烧起来。她接受不了,虽然今后他极可能会突破她最后的那条防线,可是她还是想拖延得久一点,至少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陈墨阳道:“你男朋友为你受伤了,作为女朋友你难道不该留下来照顾我吗?”
徐依可认真的道:“我手也不能碰水啊,再说你这里有医生还有这么多人,他们都可以照顾你。”
陈墨阳拉了被子躺下去,肩上牵扯的疼痛让他皱了一下眉头,口气不好的道:“随你便。”
徐依可知道自己的矜持又惹怒了他,可她不能就这么妥协了。她替他关了门去拿自己的包包准备出去,结果那道坚实的门怎么也打不开。确切的说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打开,那道门闭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她又硬着头皮回去,道:“墨阳,门打不开。”
他闭着眼睛没吭声。
徐依可只得走到他的床前摇他:“我出不去,门要怎么打开?”
他依然闭着眼,不过开口了,道:“那是密码锁。”
“哦,那密码是多少?”
“自己想。”
徐依可瞪大眼,他的密码她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她拉他的手:“不要这样,到底是什么,我要回家,已经很晚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翻了个身避开自己的伤口,侧睡,道:“那你还不赶快去,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天亮之前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似乎没有再理她的打算,紧闭着眼睡觉。徐依可气馁的坐在他的床边,无计可施。
她咬咬唇,不死心的出去,找到遥控器,一遍一遍的试着密码,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的习惯,不知道他的生日,哪知道他会用什么作密码。
她想出了各种数字的组合,都没用,这样子到天亮她都不可能打得开这扇门。
她不怕死的又跑进去闹腾他,爬上床,不停的摇晃他:“你告诉我密码嘛……告诉我密码嘛……”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的挥开她的手,指着她,凶神恶煞的道:“徐依可,你他妈的再作!”
徐依可有点被吓到了,身子哆嗦了一下,无声的退出房间。
她出去委屈的缩到沙发角,心里忿恨的骂着,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暴君!暴君!暴君!
第三十五章他温柔的时候可以让你融化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给家里打过电话后就无聊的拿着手机玩游戏,她心想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熬到天亮算了,反正她是再也不敢去惹那个暴君。
心不在焉的,游戏中的那只老鼠都不知道被猫扑死了多少次,鲜血淋淋,血肉横飞。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老鼠一样,不管跑得多快,最终总是落到他的手里。
黑暗中,她听到他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不抬头,继续盯着手机屏幕,老鼠又被猫给逮到了,她气愤的用力按手机键。
陈墨阳在她身旁坐下,去揽她的肩,她负气的甩开。
他再揽,她再躲。陈墨阳觉得有些好笑,抽走了她的手机。
她怒目圆睁:“干什么!还我!”
他像哄一个孩子,抱住她,道:“好了,闹了一个晚上,你就不困?”
她推开他,背过身去,脸朝着沙发,道:“不用你管,你不是嫌我烦吗?你把门打开,我走了就不烦你了。”
他也跟着挤进沙发,将她逼到自己的怀里,笑道:“好了,不气了,你看都一点多了,你要回去也不是这个时候回去,不睡觉,你明天怎么上班。”
她不说话,也不理睬他,他的胸膛紧紧的抵着她的后背,她无路可退,只好采取冷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细密的吻落到她的脸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低喃,辗转诱哄着:“听话,去睡觉,我抱你进去好不好。我保证只是睡觉,什么都不做……”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眉梢眼角都是柔情蜜意,深邃的眼眸里褪去了往常的锐利,像一潭月光下平静的湖水,徐依可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在他这样的柔情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残忍的时候可以让你下地狱,可是温柔的起来却可以如此温柔,让你融化。就像微风轻抚过心头的舒畅,他的眼,他的眸,他的话都会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珍宝,是被捧在手心,放在心口深深的宠溺着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劫数,她无法逃脱的劫数。
陈墨阳见她态度稍有软化,他不失时机的打横抱起她进房间。
她坐在床沿,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掀开被子,不知道他话中的可信度有多少。
陈墨阳道:“睡吧,我说不动你就不会动你。”
她看着他的神情,很诚恳,不像是说谎,她实在也有点困了,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脱了外套,和衣躺在他的身畔。
他靠近,掀了掀她的裙角,摸到她腿上还包着长丝袜,不赞同的道:“这样你怎么睡?”
徐依可惊呼一声,赶紧抓住他正搁在她大腿上,若有似无的抚摸着的手,道:“把手拿开……”
他反手握住的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一双大腿压制着她, 他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将唇凑上去,声音极其的魅惑,性感:“见过男人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从他的胸膛滑下去,她终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意识到他的企图,她拼命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攥得很紧,她憋得脸都红了,最后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手被他强行拽着到了他腹下,按在那里。手心感受到别样的灼热和触感,她羞愤的尖叫出声,另一只手捶打着他。
他半个身子压着她,不费力气就制住她的反抗,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强迫她握住,上下摩擦。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一片空白,血液热气全往脸上涌。
他问她,有没有见过,有没有见过。
大学的时候一宿舍的女孩关起门看禁 片,看到那样的镜头个个面红耳赤的,但无一例外觉得那东西很丑陋,可现在丑陋的东西就在她的掌心。
她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在他的钳制中挣扎着祈求:“放开……放开……”
“不要动……”他的声音嘶哑而压抑,他侧着身子紧紧的贴着她,毫无缝隙。
他加快手上的动作,一会儿伏在她的身上,身子战栗着低吼。
徐依可觉得羞辱,觉得脏。
他喘息渐停,长嘘口气爬起来,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清理,她黑色的丝袜也染上了痕迹。他动手替她脱下来。
徐依可一把推开他,跑到浴室里,用沐浴露反复的清洗双手,几乎要痛哭了。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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