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他的脸:“你全身都是汗,好黏。”
他又低下身子去,重新覆着她,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肩头,她听见他说:“依可,我们会走到最后的,一定会的。。。。。。”
那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和他在客厅的地板上带了多久,他一直在她身上,不肯放开。一晚上都在蠢蠢欲动,不知餍足。
第十五章所谓的两情相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里,她转动这酸痛的身子,发现他已经不在床上了。阿姨说他很早就出门了。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是早出晚归,似乎是有意要避开她。
有时候回来了也是坐着沙发上思考着什么。
她知道他是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困局。
她也没办法,她可以在激情中沦陷却不能在清醒中忘却。
即使他给了再多的幸福,她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会让她感到罪恶,妈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她的心底,她一想就痛。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都显得很累,明明相爱,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意,却无法敞开心胸去拥抱幸福。明天对于他们来说是灰暗的。
冯导大带你回给她,说组里要去西藏采一组风景,问她去不去,她说去。
要走的前一晚上,她跟他说了这件事。
他问:“要去几天?”
她说:“大概一个星期。”
他没有阻拦,只是交代道:“那边环境不太好,去的时候注意一点,晚上不要出去。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完又让阿姨去给她收拾一些急救药品,好像她要去的是什么穷乡野岭一样。
初春时节,西藏的风景很好,她很喜欢那里的风俗人情。那里的雪域高山,那里的空旷都有一种超脱的感觉,只不过高原反应,让她身体有点不适。
她去了一趟布达拉宫,虔诚的跪拜,来的人很多,她不求什么,只求心安,只求家人平平安安,爱的人都幸福。可是心底最渴望的那个愿望她不敢说出来,她没有脸面讲更害怕为难了佛祖。
这次组里是来拍摄西藏的风俗民情,主要是关于藏族的天葬。
做后期的在现场工作量少,更何况组里现在安排给她的工作少之又少。
大家都知道她是陈墨阳的同居女友,她上不上班,台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大家背后议论归议论,在她面前还得巴结着,没有人去使唤她。
组里新来的一个写解说词的是个小姑娘,跟她差不多年纪,说是中文系毕业的,可满脑子的怪点子,见徐依可闲着就整体拉着徐依可出去玩。徐依可都感觉吃不消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适应不了这边环境的缘故,她经常感到窒息,也很容易疲倦。
这天组里要去天葬的地点,徐依可也跟着去了,不过她胆子小,不敢过去看,只站在远处,组里有一个男同事叫道:“依可,依可,这里有好东西,你过来看看。”
她耐不住那边的叫唤,过去看了眼,差点没把她吓得换飞魄散。
是一副骨架,肉都已经没有了,那骨头发红发黑,可是骨架却很明显。
可以让她清晰的看到完整的手骨。
胃里一阵翻腾,她跑了几步就蹲下来呕起来。
那个男同事见她这样,也不好意思,道:“怎么吓成这样了,其实不可怕的。”
组里的女同事骂他,道:“小女孩胆子小,你还吓唬她!”
一路上,她呕了好几次,回到酒店,也吃不下去饭,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冯导问她要不要定张机票先回去,可能还是高原反应严重。
她摇头,说:“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陈墨阳捐了多少经费给台里。
这次出来,组里给了她不少的特殊待遇,住的酒店都是单人间。
简直是给组里添麻烦,她不想再这么半路折腾。
冯导道:“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不见好的话你就先回去,别把身体弄出问题来。”
晚上六点多,外面天都还是亮堂的她就躺在床上睡了,这一趟出来,真的是处处不适。
睡下去后身体倒是好受点了,可是睡不安稳,被那么一吓,总是梦见灵异的东西,那个阴森的骨架也总在她的梦里出现,就算睁开眼,也还是会出现在眼前。
她觉得到处都很诡异,窗帘的飘动,房间里不知名的声响。还有卫生局,甚至是床底,她都觉得好像藏了些什么。她被自己无限放大的恐惧和想象吓得有点神经兮兮的,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人站在她床前,她不敢闭眼。
她想明天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她甚至是想现在就走。
她好想他现在能够在她身边,抱着她睡,有他在,她肯定什么都不怕了。手机拿在手上开了又合,她不知道这一晚自己要怎么度过。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抵不过恐惧的煎熬给他打电话,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说话也好啊!
手机响了几声,没有人接听,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要是数到十还是没有人接地话,她就挂断。
刚这样想,他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乍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他道:“依可,怎么了?说话。”
他的声音略带着焦虑,她开口了,低声道:“我有点害怕,睡不着。”
他问:“你怕什么?”
她说:“怕有鬼!”
他轻声的笑了,说:“小孩子。”
她把今天见到的说给他听。
他说:“所以你就害怕了?”
她听到他好像在交代别人什么东西,她问道:“你是不是还在公司?”
他道:“嗯,要走了。”
一会儿她又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她道:“你自己开车啊?”
他又嗯了声。
她道:“那不要讲电话了,你专心开车。”
他说:“现在十点对不对,你打开电视,你不是喜欢海外剧场吗,等你看完了电视剧,要是还怕的话再给我电话。”
她说好,看看时间确实是海外剧场的播放时段。
她打开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因为不得不离开男主角,而挣扎着应该怎么结束这段感情才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韩剧的剧情是最拖沓的呢,好久之前她就看到女主角说要出国,可今天她打开电视,女主角还没走,还在收拾行李。
可是偏偏她就是被剧情吸引,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看。
有了电视的声音,她果然好受多了,虽然有时还会警戒的望一圈周围,但至少不会每分每秒都战战兢兢的。
海外剧场都是几集连播的,她看完了今晚的最后一集已经十二点躲了。又按了几个台出来瞧,让房间里有人声。
她本来还想给他打个电话的,但这么晚了,她怕搅了他的睡眠。
她撇嘴,也不再打通电话来问问她还怕不怕!
她有了点睡意,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了,手机铃声响了,是他打来的。
她赶紧接起来。
他说:“你睡了没有?”
她说:“还没。”
他说:“那你现在起床开门。”
她还没反应过来,道:“开门?开哪里的门?”
“我现在在你房间门口,0306。”
她愣了有那么三四秒然后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找拖鞋穿,道:“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拉开门,他果然站在门口,她都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手机还呆呆的放在耳边。
他挂了电话,道:“别站着,先进去。”
她跟着他身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飞过来了。
她说:“你怎么过来了?”
他接了杯水喝,道:“你不是说害怕吗?”
他放了杯子转身抱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道:“现在还怕吗?”
她摇头。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一会儿,他放开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道:“我先去洗个澡。”一路赶过来,总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无比的安心。这么远,她一通电话说害怕,他就赶过来了,她不是不感动。
他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子也没擦干净。
她拿了条毛巾给他擦干净头上身上的水滴,掀开被子,道:“感慨躺进去,别感冒了。”
她自己也躺在他的身旁,他抽取身上的浴巾,去抱她。
她想小狗似的主动往他的怀里拱,脸贴着他光裸的胸膛,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沐浴过微凉的体温。
他把她往上拉,寻到她的唇请啄,细细地吻着。没有上一次的急切,这次他很慢,很小心,像清风追逐着柳絮般轻轻的刷过。
温柔的缠绵,却每一分每一厘都渗透进骨髓里,让她动容,让她满足得想叹息。
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手抚在她的肌肤上,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拂去他的不安。等到她身体、心灵都愿意为他敞开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进去,不急不躁。
长久以来她一直以为她跟不上他的步调,可是她和他原来也能配合得这么好,身体契合得像是原来就是一体的。
她和他都是彼此身体的另一半。
她也去吻他的唇、眼睛、鼻尖,有点笨拙却坚定,用最温柔的方式去爱他,包容他。身体跟着他的节奏起伏,翻卷。
她动情的声音变得柔软,软的一塌糊涂,却又媚得如世上最妖艳的花朵,在他的耳边低吟,旋转。他觉得自己要醉了,至此不再醒来。
如饮了上好的女儿红,醉得酣畅淋漓。最动情的时刻,他在她耳边道:“依可,我爱你。。。。。。”
她颤抖着身子和他在最璀璨的顶点中一起坠落,指甲深深的陷进他的背里。
这一晚,他从所未有的满足和愉悦,所谓两情相悦的心里满足胜过感官的快感。她就卷缩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早上他又开始呕吐,恶心得不行,问到什么气味都觉得恶心,早餐也吃不下。他说:“这样不行,你呆在这边也没事,还是先回去。”
她说:“可我还想和你一起逛西藏,一起站在高山上看日出。”
他说:“以后,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再和你过来,几个小时的飞机又不是到不了的地方,你想和我去北极都行。”
她原本还想再坚持,可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越发娇弱了。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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