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锋冷笑道:“这么简单就了结我,你会满足吗?你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想复仇吗?让我被自己的感情所折磨,让我爱的人陷入危险之中,让我爱的人亲手把我杀掉。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是嫉恨我当初让你断掉了一条腿吗?现在我十倍还给你,你想怎样把我折磨到死都行,我只求放过心缘,她是无辜的。”
“怪只怪她命不好,爱谁不好,爱上你?如果你舍不得她,我可以让她稍后来陪你。”卡洛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段话,便扣动了扳机。
子弹以很快的速度穿破了玻璃,祁锋一个侧身躲过了。卡洛斯不服气,接二连三地开枪,他都以矫健敏捷的身姿躲过。
最后卡洛斯的枪里没了子弹了,祁锋趁这时,正对千疮百孔的玻璃一记飞踢,玻璃中间被他踹开一个大洞,他一跃而入。
这时候,Tiger和零都掏出了手枪,祁锋先朝着卡洛斯的轮椅踹了一脚,轮椅不受控制地撞到零身上,然后他另一记左旋踢打掉了Tiger的手枪,手枪落到了墙角,Tiger要去抢,祁锋用手肘对准他的脖子砍下去,他立刻倒在地上。
祁锋趁这时扑到墙角,拿到了手枪。就在这时,卡洛斯愤怒地抢了零的手枪,朝祁锋开了一枪,子弹刚好打中祁锋的小腿。他靠在另一条腿的力量转身,以仰视的角度用枪对准了卡洛斯的手腕,一枪击中,卡洛斯手中的枪立刻掉在了地上。
零准备去捡那把枪,祁锋用枪对准了她,“不许动!”
“谁动,我就让谁死!”他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眼睛警备地盯着他们,手中的枪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他拖着正在流血的腿挪到徐心缘身边,对她说:“心缘,快起来,我们走。”
突然间混乱起来的场面让她吓到了,不过幸好祁锋占了上风,她赶紧站起身,看了一眼祁锋后,眉心微拧,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祁锋一直用枪对准他们,自己一步步挪出房间,确认与他们保持了安全距离后后跑了出去。
他跛着脚跑出大厦,回头看,卡洛斯他们没有追上来,可是徐心缘却不知跑哪去了。
他来到马路边,才看到徐心缘正站在街边一动不动,她面前便是川流不息的车流,祁锋害怕她做傻事,忍着脚痛跑过去,“心缘。。。。。。”
他的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徐心缘便快速躲开,连往后退好几步,一脸冷漠地说:“别碰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决绝
祁锋的腿在流血,心在流泪,徐心缘的那句话像冰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令他心痛不已。而他再也触不到她,只能跟她隔着远远的一米的距离。他垂着头,用万分愧疚的心说:“你爸妈,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我。。。。。。你。。。。。。你能原谅我吗?”
祁锋的眼眶红了些,有一团亮晶的东西在他眼角闪烁。
那一滴晶亮有触碰到徐心缘心中柔软的角落,可是就算心被融化了,她还能跟他在一起吗?跟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她爸妈在天上也不会安心吧。
“你去医院吧,别再跟着我了。”徐心缘瞥了一眼他的腿,他身后滴了一路的血。
她转身就走,毫不留情。祁锋不死心地跛着脚默默地跟着她。
徐心缘好似察觉到了,突然很生气地转过来对他大声吼道:“你叫你别跟着我了!苦肉计这种伎俩,用一次就够了!”
“心缘,我是爱你的。我心里很清楚,我是爱着你的。”他很清楚他没有被病毒控制,病毒在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失效。
徐心缘没有理睬他,再一次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着急的转身,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她为他流泪的样子。
她昂着头,向前走,泪水一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她哭,不是因为他说爱她,而是这句话对她已经没有意义了。
徐心缘坐计程车回到了家,她推开栅栏门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心缘!”
祁锋居然也搭了一辆计程车跟着她回家,计程车还没停稳,他就着急地下来,朝她跑来,可能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徐心缘看到他便立即锁上了栅栏门。
祁锋不解地看着她,带着恳求说:“心缘,这是我们的家啊。”
“这不是你的家,以后你都别来了,爸妈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走进这里的。”
祁锋抓住她的手,不想问但又必须问:“心缘,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我爱我爸妈,我不想被他们说我不孝,而你呢,也许你仔细想想,你会发现其实你不喜欢我的。”徐心缘最后哽咽了,她决绝一般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跑进了屋里。
祁锋的心被无情地揪痛了,他恨死自己为什么要走上杀手这条路,愧疚,自责,懊恼,像大山压在他身上,他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悔恨化成泪水溢出了眼眶。
有多久没哭过,他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再哭,她爸妈,她,都不会回来了。
“先生,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计程车司机好没走,好心地过来看他。
“滚——”祁锋歇斯底里地吼道,像一个野兽一样吼叫,吓得计程车司机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那天晚上,徐心缘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梦。
梦中,爸爸妈妈都来了,他们像灵魂一样飘在空中,围着她打转,他们的声音如魔音绕绕地灌进她的耳朵。
“心缘,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以后都别见他了。”
“心缘,你一定要为爸妈报仇啊。”
“啊——”徐心缘尖叫着醒来,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那些声音才消失。
她已经习惯睡在床的一边,看着另一边的床空荡荡的,想到偌大的一栋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缩在床的一角,恐惧和寂寞整夜萦绕在她周围。
第二天,徐心缘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正装,提着包,去公司。
她走出家门,看到围墙外的地上有一大滩的红色血印,想必祁锋昨天一定等了很久才走的吧。
徐心缘来到公司,连包都没有放下便敲开雪涯办公室的门。
“心缘,你来了,昨天。。。。。。”
雪涯的话还未说完,徐心缘已经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她。她仔细地看了一眼纸上的第一排的几个大字,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她错愕地站起来,问道:“辞职信?!你要辞职?为什么?”
徐心缘把辞职信放在她办公桌上,淡淡地开口道:“我不想做了。”
“不怎么说得这么轻松,为什么不做了?祁锋知道吗?”
听到祁锋的名字,徐心缘便不自觉地垂下头,低声说:“他不知道。”
“你和祁锋不会吵架了吧?昨天方贺给我打电话,问我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他怎么会这么问,他说他昨天经过你家时,看到祁锋流了好多血,但是你却把他拒之门外,最后是方贺送他去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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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告别
“你们俩怎么了?祁锋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枪?”雪涯心急地一直追问她。
“我们分手了。”徐心缘平淡的语气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好像他们从来没爱过一样。
“分手?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向你求婚了吗?”
说到求婚,徐心缘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递给她。雪涯打开来,莹亮的钻石戒指差点闪到她的眼睛,她看得惊呆了,一时话都说不清楚,“这这。。。。。。是是是。。。。。。。do。。。。。。doo。。。。。。”
“是,这就是那个Doomed fate。”
“嗬,你干嘛现在突然拿给我看啊,你不是害怕弄掉了,都放家里吗?”雪涯笑着说。
徐心缘抿唇,略略沉吟,良久道:“你帮我还给祁锋。”
雪涯这才清楚事情发展不太妙,摇着她的肩膀问道:“心缘,你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徐心缘终于抑制不住了,抱着雪涯便泪流不止。
过了十几分钟,徐心缘才断断续续,一边哭一边说,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雪涯。
雪涯双手扶住额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那你以后决定怎么办?”
“我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这里?你一个人?不行啊!”
徐心缘叹着气说:“我在这里,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面对这个公司,面对我的家,这个城市,因为我觉得我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祁锋找到,但是我不想被他找到,因为我最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这样说了,雪涯便找不到理由挽留她了,只好叹气,问道:“那你要去哪里啊?”
“A城。”
“那么远!”
“对不起,雪涯,我机票都已经订好了,后天,我就走了。”徐心缘抱歉地低下头,这个想法她也是想了好久好久才决定的。她也害怕,以后一个人的生活,可是她认为,面对一个陌生城市需要的勇气比面对祁锋需要的勇气要小。于是,她毅然决然地选择踏上新的旅程。
告别了雪涯,告别了公司的同事,告别了祁氏集团,徐心缘去了医院,是祁俊伟所住的医院。
她同样不知道怎样面对刘美琴,她趁刘美琴有事出去时,悄悄溜进祁俊伟的病房。
祁俊伟一直都没有醒来,徐心缘叹气道:“祁总,还是你说的对,我果然还是不能嫁进你们祁家。”
最后,她留给刘美琴一封信,短短的信。信上写:伯母,我很喜欢你的,但对不起,我做不成你的媳妇了。
下一站,徐心缘去了嫣然咖啡馆,她和李嫣告别,李嫣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不舍地说:“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这里随时欢迎你。”
最后,徐心缘去了公墓,她放了一束新鲜的小**在墓碑前。今天风和日丽,天气很好,不会再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风从她背后吹来了。
她坐在墓碑前,对着爸妈的照片说:“爸,妈,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女神把我忘了,我好像从来没有受到她的眷顾。我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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