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群众,虽然如果真的出现了武力冲突,他们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舆论的力量只要调遣好,也是很有利的东西。
当然最终决定形势的还是自己一方的实力,在这一点上,康斯坦丁原本是没有多少的自信的……毕竟圣武士们对于恶魔的力量有着天生的压迫力,尤其是那个象灯泡一样的丫头,她的力量确实称得起强悍的可怕,虽然说刚才自己借助着速度与突袭的优势成功的将之制服,不过如果再换一个时间地点,对方能够自由发挥并针对的是他康斯坦丁的话,想要收拾掉就未必有现在这样轻松了。
当然,刚才的战斗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小的惊喜的——不管是承受照射,还是正面的触碰,那让所有在场的与艾瓦梅尔恩有关的人物受到牵制的圣光,都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程度的影响。否则即使他的前臂装甲可以在伤害对手时注入麻痹性的毒素,他也未必能够有机会接触到对方的身体,从而赢得轻而易举。
是赛达洛斯赐予的某种力量,造成的效果吗?还是说最近接连吸收的三个邪魔的灵魂,让自己的力量终于获得了某种程度的突破呢?
“小主人……您没事吧?”
头脑中思考着这些杂乱的事情,康斯坦丁回到自己的小楼时,帕梅拉不知从什么地方转了出来,低声的向他发出了一个问候,“暂时还不要紧,出了什么事了?”康斯坦丁随口回答,然后忽然愣了愣——魅魔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是……出奇的小心翼翼?不,准确的说,不只是她,仔细观察的话便可以注意到自己那几个得力的属下似乎此刻都在场,却全都是一副紧张的表现——就像是手中捧了一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爆炸的炸弹的感觉?
“那个……跑掉了……”帕梅拉犹豫再三,最后才挤出一句细弱蚊蚋的低语。
“跑掉了?什么东西跑掉了?”
“不是……那个那个……”
“我的主人,您刚收的那个能够兼职暖床的骑兽,被另外一只,就是她的那个老相好给拐跑了……”
“你说什么?”
……
“您是说我们要眼看着这近在咫尺的邪恶魅惑那些善良的民众,而就此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考虑到民众们目前的情绪和周围的局势,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监视他们的行动,调查清楚这位艾瓦梅尔女神的真正身份,然后在适当的时候……直到大主教阁下能够派遣来更多的人手之后,再进行具体的处理行动。”
“克里斯皮安·兰斯顿·阿斯塔特主教阁下!您到底在想些什么?积极地挑战腐败与罪恶的力量,这不是伟大的光明之主对于我们得教诲吗?难道您已经不再将伟大的光明之主作为您坚贞的信仰了吗?”清脆的声音之中包含着愤怒,维拉尼卡瞪视着面前安坐的老牧师,她的导师的面孔,眼神之中似乎也燃烧着熊熊的圣焰。“那些邪恶者,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身上放射出的邪恶气息,他们所有人!他们信奉的那个什么艾瓦梅尔一定是一个邪恶的化身!而您却以陛下的名义起誓,放过了他们,并且还要求我们不能够去铲除这近在眼前的邪恶?”
“那么,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做?让那个家伙的刀刃切断你的脖子,然后去向培罗陛下请求那三成不到的复活你的概率?而且你认为你已经可以承受住死亡可能带来的灵魂上的强烈冲击了吗?”老牧师抚摸着洁白的须髯,平静的面对着女孩的怒气和已经有些过头的指控,不管面对的是不是愤怒的风暴,老牧师依旧按照一个老人的步调不紧不慢的应对,他最近似乎已经习惯于这么做了:“在这个即将与奈落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之前,失去你这样的一位优秀的神职人员,这种损失是我们,应该说整个三神神殿不能接受的!至于说那偶尔的失败。也并不代表什么,只有念念不忘才会让它成为永久的梦魇。”
“正义绝对不会,也不应该会向邪恶妥协!哪怕是以生命作为代价!”
薇拉妮卡的声音再次提高了一个音节,她有意的忽视了老者后半句所指的意思,但是却抑制不住身体因为愤怒与羞愧而产生地颤抖。
那个该死的邪恶者,他竟然使用了毒药这种卑鄙的手段,并且趁机在自己的身体上……用力的咬住嘴唇,女牧师的双颊都因为激动而通红……回想起刚刚经历的那一段不愉快的回忆,她的身体便颤抖的更加剧烈起来,于是以这个高亢的声音作为结束,她转身冲出了房间。
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又去了浴室……事实上,从中午时分来到这城主安排的住所之后,她除了刚刚跟自己争吵的这一点时间,好像一直就呆在那里面……
阿斯塔特轻轻摇了摇头,在心中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带领和引导这样的一个后辈呢?这应该算是光明之主给予自己的最大的一个试炼了吧?
不可否认的,作为一名主神选择的圣女,薇拉妮卡确实是拥有着非常的天分,即使在老牧师眼中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无论是武技,还是对于神圣力量的掌控,都早就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正式的圣武士。尽管武士长或者可以在武技上压制住她,但是如果是真正的战斗,说不定即使是那个拥有几十年战斗经验的神选骑士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可惜,即使力量增长的如此迅速,但是心智上,某些时候她却纯净的犹如一张白纸——不允许自己信仰的东西受到一点玷污,并且坚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任何中间路线可以走。而在另一些方面,她又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孩子,因为经常做出超乎寻常,而最终又往往正确的举动,因此久而久之,即使在神殿里,也已经没有人正面质疑她的任何言行,这也让她的行动越发的自把自为。在某些怪异的地方简直是在违背培罗陛下的教诲。
今天的这一番挫折对于她的成长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老人站起身,从墙角的水壶中到了一杯水,但其中清甜的蜂蜜香气立刻让他皱了皱眉头……这位城主显然在招待上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房间尽可能的豪华气派,宽敞的窗棂,打磨的橡木地板,甚至连桃花木椅子上都铺设了羊绒衬垫。但是这样的待遇,对于一向秉持苦修概念的阿斯塔特来说反而是一种累赘。
放下水杯,老人的思维也跳回了之前的那一战之中。
那个一身灰袍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自己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邪恶的气息……事实上应该说,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才对。如此,他才能在那一瞬间便掌握并钳制了维拉尼卡的动作。而他之后的动作,似乎猥亵,却又极为精准,尤其是划破女牧师脖颈的那一刀……仅仅是挑破了一层油皮,迸出血液却又没有造成任何致命伤害,而且还是在女牧师剧烈挣扎的瞬间。再加上那个类似任意门一般却又没有准备动作和光影效果的法术。
在老牧师的记忆中,这样的表现只有少数达到了某种程度的高阶游荡者才能够做得到,而他们通常都是力量非凡的杀手和刺客,但是从某些方面来看,这个人却又并不像是那种人物……
虽然用面具遮盖了面容,但是从他的声音,以及某些表现,可以判断出他是个极为年轻的人……杀手的技艺虽然受到人们的唾弃,但却是一种需要相当坚毅的心智和长期的训练才能够掌握的技能,想要让每一个动作趋近精炼完美,其中所耗费的精力甚至要远在一般的武技之上,而想要从刺客的神祗们那里得到相应的庇佑,同样也需要坚贞的信仰——即使是邪恶的信仰,也同样需要时间的锤炼,因此记忆中那些强大的刺客同样没有那样年轻的存在。
这也是阿斯塔特不惜以誓言为调和手段,并力主稳妥行动的原因……就现在探查到的情况来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小教会之中,竟然有大量至少可以媲美骑士等级的士兵,五名以上的高阶法师,以及一名神秘的高阶刺客坐镇……而据城中的居民传说,他们还曾经见过一条巨大的银龙。在那个教会到来之前出现,并帮助他们杀死了一个肆虐城市之中的高级的亡灵,甚至是昨天晚间,还有听到了龙吟的传闻……
再加上那个免费发放粮食的义举,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原本以为不过是邪教的小教会透露出了一种神秘的色彩……“他们信仰的对象,真的是恶魔吗?有没有可能,是某一位神祗的化身呢?抑或是……某个我们不知名的强大存在?”
老人抚摸着自己的须髯,疑惑的喃喃自语。
……
“那绝对是个邪恶的,污秽的恶魔!……”
并不宽大的浴室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薇拉妮卡低声诅咒着,用一块布巾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皮肤……少女的裸体年轻、健康、洁白的肌肤如缎般光滑而富有弹性。她抚过自己的胸口,手腕和后背……被水浸透的棉布有些粗糙,用力之下,雪白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了一种艳丽的玫红色,这让那个双腿欣长的身影显得有种迥异于牧师身份的,异样的妖艳和美丽。
这一连串用力的揉搓似乎并不能够让薇拉妮卡满意……愤愤的将手中的棉布瞥到一边,女牧师将自己浸泡进了浴盆之中,一点刺痛的感觉随着水的侵润而越发明显,但是这似乎仍旧很难驱赶掉那种被男人碰触过的感受,那就像是一种粘稠的肮脏油脂,即使穿着了衣服和链甲衫,仍旧会恶心的渗透过所有的障碍,沾染在身体上,留下那种粘腻腻的肮脏的感觉!
“可恶!可恶!”
薇拉妮卡再次愤愤的咒骂了一声……屈辱的感觉让她感觉鼻子有些发酸——邪恶本身已经让她无法容忍,何况邪恶且肮脏猥亵的东西!
没错,肮脏猥亵……男人这种生物都是这样的!唯有那存在于上层界的生命们,才不在这个范畴,就像传说之中,相对于女性以纯净的水元素构成,卑怯的凡人男子则是神祗以土元素构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