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人已经大踏步的跑了过去,易天行随意的在后面跟上,不过一转眼,就来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
“你是?孙山大哥?”其中一个老成些的守卫迟疑的问道。
“怎么?我能一眼认出你们两个,你们却认不出我来了?我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几个一起偷吃王二嫂的梨吃的事呢。”孙山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似乎已经将之前的忧虑都忘记了。
听见孙山这么说,两个人立即认出孙山来,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淳朴的惊喜,同时惊叫道:“你真的是孙大哥!”一丢手中的长枪过来和孙山抱成一团,一时间三个汉子居然不禁有些哽咽起来。
“好了,好了,大哥知道你们想我的紧。还有外人在这里呢,我们带会儿再叙旧。”孙山松开二人道。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有好些在附近的人跑了过来,见了孙山一个个惊喜的大叫“孙大哥,孙大哥!你回来了!”之类的话。孙山一个个的和这些曾经的亲戚朋友问好,眼中居然有些雾气朦胧了。易天行心道刚才他还在说别人呢,这一会儿自己先控制不住了。看来一二十年没回来,这孙山对家乡真的思念的狠啊。
不一会儿,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闯了进来,看着孙山,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孙山也看着这个妇人不动了。易天行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心道,难不成这人是孙山之前的女友?但那妇女下一句话,就让易天行知道自己想歪了。
“大哥!”
“三妹!”
妇女一下子投入了孙山的怀抱,哭了的稀里哗啦的。
不过刚哭了一小会儿,那三妹突然止住哭泣,惊叫道:“大哥,你怎么敢回来?赶快走,不然等会儿爹爹来了会打断你的腿的!”
“不!三妹,大哥不走,大哥这次回来就是向宗族里认错的。”孙山一脸决然的道。
“孽子,你还知道回来认错!”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威严的呵斥声。接着以为五六十岁模样,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男子就从众人让出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孙山一看这人立即如遭雷击,在那男子的注目下良久,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跪在地上哭叫道:“爹!不孝孩儿回来了!”
“哎——!你这逆子,到底回来干什么?”
“爹,当年孩儿在外面被人将雷鼓抢去,所以十八年来躲着不敢回来。不过,如今孩儿找回了雷鼓,所以才冒死将雷鼓还回宗族!”孙山嘶哑着嗓音解释道。
半天之后,孙氏宗族议事大殿中。济济一堂的坐了二十个人,大多数都是头发斑白的甚至是全白的老者,除了坐在客位,和跪在大殿中间的孙山,最年轻的居然就是之前那个中老年男子了,也就是孙山的父亲。而易天行坐在那里更是讶然的法现,这里尽然全部都是大宗师,而且最差的都是大宗师中期,大宗师后期的有十三个,大宗师巅峰的也有三个,还有一个隐隐好似大宗师圆满的,正是坐在主位一个不怒自威的白发老者,眉目间和孙山隐隐的有一些相似。
“孙山,你是说着这位帮你夺回雷鼓的?”那老者声若洪钟,回荡在整个大殿中。
“是,族长。而且这位易先生的来历也好似和您有关的。”孙山跪在大殿中间,恭敬地答道,此时他的神色已经平静好些,似乎一切都已经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哦?”那老者看着易天行讶然道。
“他正是您让孙儿在三镇等待的有缘人。”
原来现在的孙氏族长正是孙山的爷爷,也就是那个易乾坤让易天行寻找的孙一堂。这件事是孙一堂私下里托付给孙山的,所以孙山再此自称为孙儿。
“你义父姓甚名谁?你又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老者坐在上面虽然仍旧保持着一股威严,但却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义父大名易乾坤,晚辈名为易天行,今年二十有五了。”易天行平静地道,心中却仍有些忐忑。。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没想到,没想到!”老者听了易天行的话后,一时间万分感慨。
“族长,孙山说这人已经成为武圣了,还是先弄清楚这件事吧?这可关乎到我驱魔三族的存亡啊!”分坐两边的一位白发老者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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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儿今方知父母恩
“是啊,族长先弄清楚这件事要紧呀!”坐在两边的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易天行已经知道这些老者都是孙氏族中的长老,对族中大事都有一定决议权的。此时孙一堂在上面也缓过神来,扫视了大点中的十八个长老一眼,心中若有所悟。不是这些长老心急,而是驱魔三族确实危在旦夕了啊。
当下孙一堂抛开心中的一些私人情绪,神色一正,向孙山问道:“孙山,你确认这位易先生将一个天级的邪魔打得重伤?”
“正是,族长,而且这位易先生还施展了大小变换之术,以及几个武圣才能施展的上古战技!”孙山将自己所见的都如实回答道。
“真是如此?”
“会大小变换之术和上古战技,难道真的是武圣?”
······
一时间,大厅中的十八位长老不禁议论纷纷。而且时不时的用一种奇怪之极的眼光看着易天行,看得易天行莫名其妙,同时心中也有些暗自恼怒。他来这桃源村是来打听自己的身世,而不是听这些老头子唠叨的,若不是这些人年龄实在是太大,他早就发作了。至于他们所说的那个什么驱魔三族的生死存亡,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上面的孙一堂看见一易天行坐在那里有些不耐烦,下来走到了他的旁边,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露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表情,叹道:“果然有些相像啊,不过你像你母亲更多些。”
“还请前辈告知晚辈的身世!”易天行连忙站起来拱手道。
“嗯,是该告诉你了,萧兄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跟我到外面去走走吧,我慢慢地告诉你当年的事。”
“那,大殿中的这些前辈呢?”易天行看了一眼仍在争吵一轮的长老们,疑问道。
“他们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吧,再说这事也不急在一时。走吧。”孙一堂说完当先走出了大殿,易天行忙在后面跟上。只剩下在大殿中争论的长老们,和跪在大殿中间有些尴尬的孙山。
“你今年二十五岁,那么我碰到你父亲也就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孙一堂带着易天行,在桃源村一边走一边和他讲当年他遇到易天行的父母的事。
“当年啊,我困在大宗师巅峰二十年不得存进,所以就按照族里的规矩进入三镇与阴阳界历练,出来第一次就和你的父亲萧鼎相结识了,那时他已经是玄级顶峰的修为,下山历练就是为了寻找突破到地级的机缘的,后来我们一起护一趟镖到阴间去···”
随着孙一堂沧桑的声音,易天行感觉自己似乎慢慢的被带回了二十六年前的那个阴阳界中,一起经历着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所经历的一切,一幕幕动人心魄却感人至深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似乎也有两个很模糊却带着熟悉的血脉波动的青年男女浮现在自己的心头。
本来,易天行从小就被义父带大,虽然小时候常常羡慕别人有父母疼爱,但是因为义父待自己很好,也没觉得什么;等到大了一点懂些事的时候,在嫉妒别人有父母时,心中有时也暗自怨恨,当年自己的父母为甚么这么狠心的将自己抛弃了。可是每当他向义父打听自己身世,并流露出对父母的怨恨时,义父就突然狠狠地批评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不准怨恨父母。后来又一直向他灌输,父母之所以抛弃他是有原因的这一想法。
但是,即使在义父这种思想的教育下这么多年,易天行也仅仅是不会怨恨自己的生身父母而已,要说多么怀念,多么爱戴,那绝对是骗人的。这次出来调查自己的身世,也仅仅是多年的好奇心占大部分原因,所以对这次行事的重视甚至还没有那次替安平寻找七彩凝心珠多。可是,当听完孙一堂讲完当年他父母的故事时,易天行的双眼却是不禁噙满了泪水。
此时,两人又走回了那片高地的广场上,脑海中回荡着父母在自己还没有出生时就为自己做出的一切,乃至最后双双牺牲自己生命来保证自己的健康成长的义无反顾,泪眼朦胧的易天行不禁茫然四顾,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在涌动。最终定定的看向南方的天际,阴阳界,自己的出生地,父母的埋骨之地所在地方,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爹!娘!不孝孩儿天行···”
易天行跪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大呼了两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所有的声音都哽咽在喉咙里,出不来,最后都化成的低沉的嘶吼声,还有无尽的悲伤与悔恨。只能双手深深地抓入广场上的青石板中,一次又一次的以头抢地,青石板被磕成了齑粉,混合着他的泪水,成了青泥,遥祭父母的在天之灵···
义父,您当年所说的都是对的,我没有任何资格怨恨父母,永远没有···
爹,娘。孩儿这么多年来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很对不起。但是从此以后,孩儿心中最崇高的地方将永远供奉着你们···
爹,娘,义父,如你们三人所愿,孩儿从此要改回原姓了,从今以后,您三位在天之灵请安息,孩儿改名萧天行,三拜叩首!
毫无疑问,之前他所好奇的父母身份已经弄清楚了。他的父亲,正如他所猜想的一般,是六阳山的天才弟子,萧鼎;而他的母亲却是阴间一流阴阳师宗门,玄阴宗的天才弟子,郑久珍。又是一段天妒人恨的阴阳恋,最终父母却用自己的的生命为他换来一个正常人的未来。
而之前面对他与张狂一家的矛盾,六阳山的奇怪反应也有了解释,甚至萧天行还记起了最开始在傅雷家碰到那个六阳山乔姓阴阳师时,那人的奇怪反应;还有那一次安平被绑架后奇怪的回到房间里,以及最后那个出来拦截张狂的六阳山白袍老者。
萧天行心想,看来父亲萧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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