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疆瞪大双眼,星球是啥?
“不明白?”周广搔搔头说:“你们总有历史吧?”
“当然。”徐定疆说。
“多久了?”周广说:“现在是什么年代?”
“现在是纪元一二零一年,十三月十八日。”徐定疆好奇心更大了,这人是野人?白浪虽说来自荒野,也没这人这么“出世”。
“一千两百多年?”周广似乎也愣住了,他浑然不解的说:“怎么可能这么久了?更早呢?”
徐定疆不明白为什么不可能,微笑说:“故老传说,纪元前,牧固图大陆本为一片荒凉原始之地,妖魔聚集肆虐,当时宇内产生了八族仙人,与妖魔斗法,后来八仙获胜,部分的仙人为了避免妖魔重聚,于是有的继续追击妖魔,有的留在此处繁衍生子,一代代的传下后,演变成如今的六族,仙人大胜妖魔的那一日,便是纪元的开始。”
这下轮到周广瞪大眼睛了,他傻傻的说:“宇内产生八族,那八族?”
徐定疆有问有答:“人族、木族、翼云族、鳞身族、熊族、海吐族、刚族、优各族。”
“没听说过。”周广猛摇脑袋说:“看来我真的来错地方了。”
“大叔本想去那儿?”徐定疆莫名其妙的问。
“我在月球……”周广说到一半,摇头说:“反正是来错了,喂!你们这里可是宇宙大陷阱,若我不是乘卓卡来,老早摔死了……啊呀,之前若有人来岂不是也摔死了?”
陈东立在一旁听的猛摇头,没想到徐定疆与疯言疯语对答的功夫比自己强这么多?他忍不住说:“周大叔,您说的话我实在听不懂。”
“你们当然听不懂。”周广叹口气说:“看来我他出不去了……对了,你们的仙人祖宗是打那儿来的?”
“谁知道?”陈东立莞尔的说:“那是神话,谁会去追究?”
周广摇摇头不再说话,专心的抚弄着肩上的卓卡,没多久,那柄长剑已经完全融合在卓卡的前端,而卓卡的前端似乎也更尖挺了些。
周广似乎十分高兴,对徐定疆又说:“小王爷,能不能再来一把?”
也不能这么无止无休的供应吧?徐定疆皱眉说:“周大叔,您到底要几把剑?还是金属就可以?”
“铁块更好。”周广笑嘻嘻的说:“差不多再十来公斤就成了。”
“不成。”卓卡又说话了:“我还要长脚,总共需要九十七公斤半。”
这家伙还会长脚?近百公斤要耗掉多少的刀剑?徐定疆摇头说:“这样吧,再过一会儿到了“龙骨镇”,我想办法去找些铁材给两位用。”
周广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好的人,连忙笑嘻嘻的说:“多谢小王爷,我会报答你的。”
徐定疆心念一动,微笑说:“周大叔可有其他的要事?”
“没事啊……嗯?”周广却也颇精明,他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当官免谈,其他好商量。”
聪明!徐定疆当机立断的说:“那就甭当官,周大叔,以与我交个朋友,在军伍中帮帮忙吗?”
周广似乎还是不大愿意,不过看在那九十七公斤铁材的份上,周广搔搔头笑说:“帮帮忙可以,可是咱们先说好,若是你干的事情我看不顺眼,咱们朋友可做不长。”
“一言为定。”徐定疆也笑了起来:“到了“龙骨镇”还要与大叔好好聊聊,了解一下大叔什么事情会看不顺眼。”
“有意思。”周广笑了起来:“对了,你们赶这么急就是去救人的是不是?你们的倒霉皇储我可见过。”周广见到刘然时刘然刚出困,十分的狼狈,现在又传来他被叛军觊觎的消息,难怪周广称他为“倒霉皇储”。
徐定疆又是一阵意外,周广见过皇储?至于为什么称之为“倒霉皇储”徐定疆可不知道了。徐定疆略过此事,凑过去低声说:“周大叔,我们正是去救皇储,这件事请先别张扬。”
“我懂。”周广见徐定疆不瞒自己,似乎颇为开心,哈哈笑说:“那老小子倒是臭屁多了,看来你是不能不救?”
“不能不救。”徐定疆点点头作了个鬼脸,一时间,两人都觉得对方颇为投契,对视片刻蓦然同时笑了起来,似乎这个朋友可以做的颇长。
牧固图纪元一二零一年十三月十九日
昨日刘然大军得到东极城那面传来的讯息,蛇人本来一直不愿出城,但在习回合城援军以及都城援军的合力围逼下,蛇人僵持了七日后终于自西鸣坊撤退,这数日中,人族损失了近万部队,蛇人都死伤众多,顺利逃出的大约只有两千余人。
这次的目的不在尽歼蛇族,只希望能让逃走的蛇人受到更多的损害,所以这其实是个轻松的工作,当然,能让蛇人受损多少也考验着将领的智慧。
获得这个消息后,刘然针对讯息作出了指示,部队等敌军通过时,从后追击敌军的后队,这时的蛇人一心只想逃回蛇族,一定无心应战,两万余人的舰队咬着两千蛇人屁股打,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
东极旧部停留的地方,是东极城南方近百公里一个礁石处处的海域,这里的礁石嶙峋,形状怪奇,高低差异极大,因地形的关系,浪潮涌至此处,使得漩流急浪毫无规律的奔腾,所有的船只经过此处时都会往外绕开。
舰队自然也不敢深入,只藉着这附近几处较大的礁石隐身,等蛇人撤退时再现身。
在四面巨浪翻腾下,每艘足可搭乘两千余人的人族军舰彷佛玩具一般在海上晃动,首度搭船出海的刘芳华可并不好受,若非她的功力不弱,这时只怕已经站不直身子了。
一样在舱面上,在东极城待了十数年的刘然可不把海浪当一回事,她见女儿刘芳华脸色不大好看,忍不住呵呵笑说:“芳华,你还好吧?”
“还好。”刘芳华深吸一口气。其实她还没到受不了程度,只不过首度见识大海之威,脸色自然好看不到那儿去。
“你们倒是颇习惯。”刘然转头望着身旁的白彤、白广、白汉以及白玟笑着说:“曾出过海吗?”
“启禀皇储,当年师父曾带我们出海过几次。”白广微笑说,事实上他们的基地便是在海外,对于风浪早不陌生。
“难怪。”刘然点点头,欣赏的看着四人。
这时为了进攻顺利,也为了日后的计划,白家一族暂时已经分配成两组。白浪、白敏、白炰旭在另一艘战舰上,至于倪惕则又在另一艘船上,白浪直接掌握的战舰共有四艘,自然是南苏、唐灵、孟启、杨失等四人所分头带领的舰队。除了这七艘船之外,还有五艘船舰也各乘载了两千官兵,一艘由皇储直接率领,四艘听从倪惕的指挥。
刘芳华望着面不改色的白玫,有些佩服的说:“小玫,没想到包老前辈居然也带你们出海过。”
“郡主姊姊。”白玫忽然诧异的轻笑说:“您不是该与浪大哥同一艘船的吗?”
刘芳华一怔,白玟这话说的没错,按照编制,白浪这时是直隶于刘芳华之下,刘芳华本应与他同船;但刘芳华留在此船却是刘然亲口交代的,刘芳华想及此点,有些意外的望向自己父亲,但这时刘然却转过目光往北望,似乎没听到这句问话。
刘芳华反而有些不快,她知道父亲功力已经恢复,白玟的声音又不是特别低,父亲不可能听不见,这是什么意思?
白玫见状,转个话题又说:“郡主姊姊,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刘芳华这时没来由的感到些许焦躁,有些怕听白玟的下一句话,她浓黑的双眉微微皱起,低声说:“什么?”
那知白玫却说:“若“神山卫国使”传来的消息不确,我们岂不是会吃亏?”
刘芳华没想到白玟提的是这件事,刘芳华一怔说:“军情重大,二叔该不会传来错误的讯息。”
“总有可能会有误差吧?”白玫甜笑着问。
刘芳华有些不耐烦的间:“你指的是……?”
白玟轻摇臻首的说:“若是蛇族其实尚存三千人,“神山卫国使”错估成两千也并不离谱,不过对我们来说,那胜败可是大不相同。”
“也有可能只有千余人。”刘然终于忍不住转身,沉声说:“我知道,你们总是担心二弟不忠,其实在我看来,这是杞人忧天,二弟与我虽然不常见面,但兄弟情感血浓于水,我相信他。”
白广适时的接话:“启禀皇储,就算卫国使并无异志,小玫说的确实不可不防,若是敌军尚余三千,我们可不能冒然从事。”
“这是当然的。”刘然露出释然的表情说:“若是敌势过强,我们就隐藏于此不就得了?”
白广与白玟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意外,原来刘然的个性不只迂腐,还有些善变,这个决定,当时并没有告知其他的舰队,这可是一个不小的错误,若是有人不慎出击,岂不是误了大事?可见刘然当时根本没想到这件事,但他听两人提起后,却以这种方式回答,也不命令旗号兵传令,可见他也没有承认错误、弥补错误的担当,让此人当刘氏一族的皇帝,对白家来说倒是不错,可是会不会因此斗不过刘礼却是难说。
刘芳华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有些奇怪的开口说:“爹,是不是要通令众人……”
“不用了。”刘然扬起头说:“这点都想不到的话,那是他们能力不够。”
这话更怪了,无论将领能力够不够,怎样也不能拿数万人的生命开玩笑,可是刘然既然这么说了,谁也不好说话。
刘然并没打算停口,望望海天交界处说:“当年随父皇起事,虽然在短短的两个月间天下便即一统,不过各地仍有零星的叛乱与白家余孽聚众作乱,我们兄弟四处征讨,二弟的功绩确实远胜于我。当年我便向父皇提过由二弟继承皇储之位,不过达爷爷、莽爷爷不知为何不大喜欢二弟,加上二弟又一直谦辞,我后来才顺利成为皇储,所以许多事情是有来由的,我并不是盲目的信任二弟。”
刘芳华知道,所谓的达、莽两人便是现在朝中的两大朝奉,也就是督促与训练皇族武艺的两位老公公,只不过她倒不知道他们与刘礼不合。
白广与白玟心里却是暗叹了一口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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