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定疆劲力一集,除了可以这么弹来弹去之外,也能短暂的御气而行,因两人现在还有一小段距离,以徐定疆的速度来说,本足以闪过何威凡的双掌攻势,但徐定疆见何威凡以全力进击,不限他碰一下似乎不大好意思,何况徐定疆也想知道一下自己现在功夫到什么程度。
如磐石般的劲力与红雾般的人影在半空中相遇,轰隆的巨响一爆,周围数十公尺内的所有官兵全被震的耳目失灵、四面翻飞,劲力一反激,何威凡跟着往后急翻,但总勉强能直立着落地。他其实没受到多大的震荡,不过因为体内劲力消散过多,想稳住并不容易。
徐定疆可就完全不一样了,爆震之下,被红雾笼罩的徐定疆,整团红雾连身躯往后飞摔十来公尺,砰的一下轰然落地,又把四、五个倒楣的官兵震飞。
何威凡总算是消了一口气,这小子功夫确实很怪,但也不怎么样嘛?何威凡正想转身返回,却见那团红雾一撞地面又重新斜弹起来,蓦然在空中一止,向着自己又飞冲过来。
什么?何威凡吃了一惊,连忙往后急掠,但那股红雾的动作实在迅速,一瞬间已从上方掠到何威凡的身后,何威凡一惊止步,转过身来,只见那股红雾渐渐淡去,嘻皮笑脸的徐定疆又重新出现在面前。
何威凡连忙回手急抓背后的巨剑,右手刚放到剑柄上,只见微笑着的徐定疆蓦然一甩手,一股无色的气劲随手暴涨而出,好似一巴掌回勾到何威凡的后脑勺,何威凡脑门一震、眼前一黑,往前俯跌而下,他直到昏迷前,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敌军终于出现了。
两万名部队弓上弦、刀出鞘,整整齐齐的排在小山丘下与丘上的官兵对峙,刘礼、唐赣、关胜男、风紫婷等数位将领,骑着龙马聚在军伍的前方,仰望着上方仓促建成的防御工事,唐赣与关胜男的神色颇为兴奋,刘礼与风紫婷却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这时丘上的将领也已经集结了起来,刘然得到讯息,缓缓步出帐外,遥望坡下的刘礼,刘然面色铁青,沉声说:“二弟……你就这么想要这个位子吗?”
刘礼仰望丘上的刘然,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大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你说的对。”刘然冷笑说:“这时候只能在拳头上讲道理……那你还在等什么?”
“我希望大哥投降。”刘礼目光凝住着刘然,平静而缓慢的说:“胜负已分,何必多伤官兵?”
“呸!”刘然叱了一声说:“简直是笑话,你若不愿伤人,炸药是谁埋的?”
“那是为了让两方的差异更明显。”刘礼目光往旁扫过站在刘然左侧的易岚、以及站在右侧的刘芳华与白浪,最后停在白浪身上,忽然微笑:“白浪……你们终于做好了决定?”
白浪一怔,脸色变了变,没回答这句话,刘礼微微一笑说:“但我却有些不懂……这样吧,等仗打过之后,记得告诉我原因。”
打完还能说?白浪觉得再不说话似乎是示弱了,硬逼了一句出口:“打完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用再说。”
“好坚定的决心。”刘礼微微一笑,转回头望着刘然说:“大哥,你决定如何,要让这些士兵为你牺牲吗?”
刘然哼了一声说:“你图谋篡位,他们都看在眼里,你会放他们活命吗?”刘然也不笨,刘礼每句话都在减低队伍的士气,若不这么说,部队岂会效死?
刘礼失笑说:“这有什么?我们刘家天下不就是这么来的……我怎会拿他们出气?”虽说是笑容,但实在看不出高兴的味道。
“二叔。”刘芳华忍不住叫:“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该这样的。”
“芳华。”刘礼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黯然,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是逼不得已的……”刘礼一挥手,大声说:“唐龙将、关龙将……进攻!”
命令一下,刘礼身后的两万余人蓦然同时呐喊,前半部骑乘龙马的八千余人马一散,迅疾的往正面涌上。
这末免太不照章法了,易岚见了一惊,连忙命令左翼的官兵往南面集中,支援白浪统帅的部队。
白浪自然不再客气,一个飞掠飘到队伍后方,等对方奔到适当的距离,白浪立即大声说:“弓箭预备……射!”数千枝箭矢立即往下急射。
这个丘地并不甚高,上下差不过二十余公尺,而斜坡足有四、五百公尺长,算是极为平缓,在大约三分之一处,部队以荆棘、树干、土石堆成了近半人高的粗陋土垒,白浪的部队就隐在其后。
唐赣与关胜男的部队奔到约莫一半时,白浪军令一下,四大管带立即统帅所部放箭,这样的距离,正是弓箭威力最大的时候,一刹那间,刘礼的部队被射下了数十人,在痛呼声中翻滚落马,在数千龙马肉蹼下哀嚎。
弓箭虽是连绵不断的放出,但除了第一波箭矢之外,接下来的自然有快有慢,更别提被格挡或是射空了的,以龙马狂奔的速度而言,要奔过这百余公尺,不过是数秒间事,刘礼部队损失不到两、三百人,已经有部分官兵率先冲到土垒,与白浪的部队开始厮杀。
两方一接触,弓箭马上失去效用,白浪所部立即抛下弓箭,挥舞着刀剑防御,两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这其实也有些像攻城的战役,不过因为土垒的高度并不高,对于防守的人来说,除了可以预防部分弓箭的射击外,几乎没什么优势,但多少总是个关口,若是被冲过,整个丘顶便会乱成一片,在敌众我寡的情形下,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很快的,整片战线都在激烈的攻防之中,唐赣与关胜男这时无须统领部队,两人一九一右,率先扑上土垒,枪、戈挥舞之间,土垒后方拦截的士兵被杀的死伤惨重,两人稳稳各占据一处,唐赣率先大声呼唤:“大家往这里冲!”
“没这么容易。”唐赣扑上的正是南苏的区域,他大喝一声,打仗专用的宽剑已经拔在手中,青光一闪间,向着唐赣腰部横扫过去。
“原来是南管带。”唐赣哪看的起一名管带?他哼了一声,旋枪一扫,乌黑的光芒闪动之下,点点枪影向着南苏兜头盖了过去。
不过南苏可不是一般的管带,他重重的嘿了一声,不管那把黑鸦鸦的枪有多少变化,南苏一剑向着唐赣枪影的中心搠去。
你这可是自己找死。唐赣劲力加运三成,玄枪一振,目标向准了南苏的宽剑,准备一震之下让南苏空门大开,再一枪解决这家伙。
两人枪剑交击的同时,南苏的剑果然被震偏,却没有如同唐赣想像的空门大漏,只有些稳不住上盘,南苏顺势一让,宽剑换一个角度又挥了过来。
看来不是三两下就能解决的,唐赣正想好好对付南苏时,忽觉身后一股强劲的劲风袭来,似是某种极锐利而小型的兵器,这个威胁似乎比南苏还大,唐赣一回头,见到一个满面于思、颇面生的年轻人右手虚勾成爪,正向着自己后腰袭来。
好毒的功夫,这一下若被抓上,不死也半条命,唐赣放过南苏,一个折身缩枪,以枪杆的后半截先挡过这一下再说。
年轻人目光一亮,不闪不避的向着枪腰急抓,唐赣一楞,玄枪已被对方抓住,这可不是笑话?唐赣右手一架,左手一旋,整只枪急速的旋动起来,在对方尚未抓实之前,玄枪又甩开了年轻人的手。
年轻人没想到唐赣有这一招,他大喝一声,两爪同时施出,一上一下的向着唐赣胸脸抓去。
这是白浪的功夫!唐赣忽然认出来,心里大为警惕,正要小心应付持,南苏的剑风又从身后袭来,唐赣前后受敌,往后一个急翻掠回自己的队伍中,一面脱开两人的夹击,一面大喝说:“年轻人,你是谁?”
“陈彤。你记住了!”白彤一面叫一面生闷气,为什么只有白浪可以用本名?
“多亏陈兄帮忙。”南苏急急的打了个招呼,转头又往他处杀去。
同时,另一边的关胜男也被唐灵与白述潘联手杀退,要知道随着四大管带的白家四人,几乎都有一般龙将的功力,与四大管带联起手来,唐赣与关胜男自然不是对手。
而白家其他人员在战阵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经过了好一阵子,刘礼的部队始终无法越过土垒,这时,从两面前来支援的部队已经赶至,土垒后的防御更是增强不少。
两方厮杀了一阵子,虽然白浪人数居于弱势,但因部队中高手众多,一时反而将唐赣、关胜男的部队杀的节节后退,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对方毕竟人多,白浪的优势恐怕持续不了多久。
刘礼眼见上方战况,思忖了一下说:“风龙将……”
“属下在。”风紫婷目光本来一直往上望,闻声往前跨出一步。
刘礼缓缓的说:“你领四千兵马,往右翼试攻。”
“属下遵命。”风紫婷回头点了官兵,斜斜的向着右前方绕去。
这下麻烦了,易岚眼看着一队官兵在风紫婷率领下往东绕来,若自己没伤,当然是自己去守,但这下可不知道该让谁去应付,易岚怔忡之时,忽听刘芳华说:“易龙将,东面我来防吧。”
“这怎么行……”易岚有些惭愧,刘芳华是现在除刘然外的最高将领,应该让她坐镇军中的。
“没关系的。”刘芳华摇头微笑说:“我对指挥部队不熟,留在这没用……易龙将,部队由你指挥,风龙将我来应付。”刘芳华奔出时,回头再望了白浪的背影一眼,嘴角飘过一丝微笑,回头向着东面奔去。
易岚没有第二个选择,当下派遣三千部队,随着刘芳华往东面奔去。
这时南面迎敌的约有五千官兵,东面迎敌的又有三千,刘然与易岚身旁留下的不到两千,若是哪一面战况出了问题,连应变都十分困难。
当风紫婷由东面绕上,即将与刘芳华率领的部队相遇前,唐赣与关胜男的部队已经在刘礼命令下收兵后退,部队才想喘一口气,却见另一批五千人的部队又往上直奔。
这么车轮战可不是办法,易岚当机立断的叫:“白龙将,部队更换防守。”
白浪正准备发令射箭,听易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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