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忽然出现这团不明来历的怪雾?刘礼一向少打没把握的仗,眼看敌势不明,刘礼顿萌退意,他哼了一声,也不多作交代,一个转身便往下飘。
红雾还没动作,刘芳华忽然一腾,拦着刘礼娇叱:“二叔,留下月华剑。”
白炰旭也跟着一拦,眼看这团红雾是友非敌,看来功力深厚莫测,自然该趁这个时候合力抢回月华剑。
刘礼哪里把两人放在眼内,他剑芒一挥,正想向两人绞去时,身后却有一股劲风倏忽间逼近,刘礼无须回头,已知是那团红雾作怪。
刘礼虽说没把握,但逼到头来,他也并不畏惧,只见他猛一弹身,月华剑光芒暴涨,刘礼在半空中一转,身剑合一的向着红雾射去。
眼看着月华剑芒毫无阻碍的透入红雾中,刘礼一怔,对方哪有这么好应付?就在他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时,刘礼的身体也正要穿过红雾,霎时之间,猛然一股大力向着刘礼急震,竟是分不出来源,刘礼心一惊,左掌又是一立一弹,半空中风啸忽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刘礼一掌“透骨击”向下便轰了过去。
两方劲力一碰,刘礼这才知道中计,自己已经闯入红雾,对方的劲力自然来自四面八方,“透骨击”面对的一面虽不敌自己,但其他方位轰来的劲力却并不好受,刘礼硬受一击,猛然遁出红雾,退开了七、八公尺。
不过刘礼刚刚的一击却也不是白轰的,红雾下半部倏忽间散开,一个微蹲的人形忽然出现,虽只一瞬之间,刘礼已经看清楚里面是个身形雄壮的年轻人,原来刚刚他半蹲着!难怪月华剑会刺了个空……这年轻人是谁?
刘礼刚一落下,白炰旭的掌力又到,刘礼心乱之下有些失去耐心,他蓦然暴喝一声:“滚开些!”蓦然一掌向白炰旭掌力硬生生迎去。
两方一碰,轰然暴响下,白炰旭可吃了大亏,自交战以来,刘礼几乎都是以月华剑散去白炰旭的劲力,没想到这次却以“透骨击”硬碰,白炰旭猝不及防,猛一翻往后飘退了五公尺才勉强定住,脸上一片煞白。
刘礼静立在数公尺外,他硬受两击,体内气息却也是翻腾不已,刘礼本来还提防着红雾趁隙攻击,没想到红雾却是没动,刘礼意外的望着红雾片刻,忽然又平静下来,沉声说:“你是南角城小王爷……徐定疆?”
此言一出,红雾不再翻滚,缓缓的淡了几分,一个面带微笑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刘礼面前,果然是个年轻人……刘礼见此人眉宇之间,确有几分徐靖当年的模样,不过徐靖带着些儒雅温文的味道,这小子却是多了几分狂放不羁,刘礼蓦然仰天长笑说:“南角王有子如是,不愧人族第一名将。”
“卫国使谬赞……”徐定疆脸色有些苍白,看来刚刚刘礼那招“透骨击”并没击空,不过徐定疆依然笑嘻嘻的说:“有卫国使在,我爹何敢称能?何况老爸一直觉得我十分不肖呢。”
刘礼带笑的瞪了徐定疆一眼说:“胡说!论武论智,你哪样不及徐王爷?”两人竟彷佛没有敌意的畅笑起来。
笑了片刻,刘礼望着徐定疆,颇为和气的说:“何龙将呢?”
“这个……”徐定疆搔搔脑袋,有些尴尬的说:“刚刚被我弄昏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
刘礼并不意外的点点头说:“你既然已经赶到,他自然凶多吉少,还好总算没伤了性命……好吧,今日暂且罢了。”话一说完,刘礼转身似要下丘。
“卫国使且慢!”徐定疆急急的说:“何苦如是?现在还来的及……”
“来不及了。”刘礼半转回身,微笑说:“你若是愿意给我一个面子,就放了何龙将。”
这个面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徐定疆面有难色的说:“这……”
“用月华剑换如何?”刘礼一笑说:“这毕竟是何龙将夺来的。”
这话一说,听得见的都是一惊,月华剑与何威凡的价值岂能相较?於ń挥傻糜行┣辗θ菸⑹照担骸凹仁侨绱耍窀也淮印!敝徊还绾谓换坏挂姆研纳瘛?BR》
“拿着。”没想到刘礼忽然手一挥,月华剑向着徐定疆平飞过去。
“卫国使?”徐定疆微微一怔,手一旋,淡淡的红雾一卷,月华剑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徐定疆的手中。
“我信的过你。”刘礼飘然下丘,声音和缓的飘过说:“北疆战场再会。”
刘礼一下丘,所有部队都退了下去,过没片刻,两万人的军旅绕过小丘,向着西北方奔驰而去,望着刘礼离去的身影,徐定疆不禁为之心折,若此人不叛,非得和他好好做个朋友不可。
刘礼一去,刘芳华望着徐定疆宽厚的背影,忍了许久的泪水蓦然间涌了出来,徐定疆刚回头,见刘芳华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慌了手脚,连忙走近说:“怎么……怎么了?”
刘芳华却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忽听得徐定疆迅疾的低声说:“芳华,我拜托你一件事。”
刘芳华一楞,倒是忘了要继续哭,她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徐定疆,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只听徐定疆迅速的说:“我要参见皇上,你先帮我往南赶,让东立先放了何龙将……他们大概还有三十公里远。”
“东立也来了?”刘芳华惊喜的说,他们三人在都城本是好友,刘芳华听到自然开心。
“嗯。”徐定疆一皱眉说:“你还是快去。”
刘芳华忽然想到徐定疆焦急的原因,她心里微微一紧,立即点头说:“我就去……你拿着这个……”她取下身后的月华剑剑鞘说:“这样父皇也许不会生气。”
“好。”徐定疆接过,眼看刘芳华足冒红云,一溜烟的往南面掠去,他这才回头,却见一群年轻人围着倒地的白浪施救,看来应无大碍,徐定疆已认得其中白彤、白广、白汉三人,当然还有正静立一旁的白炰旭,徐定疆当即向着白炰旭拱手施礼说:“包老前辈。”
白炰旭见到徐定疆实是又惊又疑,这小子怎么数日不见功夫就又上了一层?那一团红雾又是什么怪功夫?看起来与刘芳华脚上的功夫颇像,但施劲法门却又完全不同……白炰旭脸上不显惊色,点头微笑说:“小王爷神功盖世,仅凭一人便迫退两万大军,老夫煞是钦服。”
“惭愧、惭愧……”徐定疆呵呵笑说:““神山卫国使”知道后面还有大军才会退兵,这可不是定疆一个人的功劳。”
这也是老实话,若徐定疆一个人来,功力再高也闯不过据险而守的何威凡部队,既然徐定疆这么迅速的闯过,必然有后援将至,刘礼若仍恋战,那是自讨苦吃。
“师父。”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徐定疆眼前,正向白炰旭柔声说:“浪大哥应该无碍,不过一时还不能用力。”
“啊……”白炰旭笑着说:“我来介绍,小王爷,这是老夫的七徒陈玫,小玫,以后要向小王爷多讨教讨教。”
“是。”白玫轻睨了徐定疆一眼,玉颜上绽开了一股令人心动的甜笑,她对着徐定疆施礼柔声说:“参见小王爷。”
徐定疆微楞的望着白玫,白浪那家伙有这么可爱的师妹?徐定疆怔了怔才摇头笑说:“白浪口风倒紧……唔,我先去参见皇上,咱们过一会儿再叙。”
“小王爷请自便。”白玫心里微微一怔,这家伙不似刘芳华口中的模样,倒是见色不乱。
徐定疆往丘上轻掠,这时不需急赶,徐定疆也不用古里古怪的弹跳上丘,只见他微微浮身,足不点地的向着丘上直飘了过去。
白玫与白炰旭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心,此人有勇有智,若是不能收服,日后可能是一大阻碍。
徐定疆一奔上丘,远远望见刘然正微笑着望着自己,徐定疆急赶两步,施礼参见说:“参见皇上,微臣接应来迟,请皇上恕罪。”一面将收回鞘的月华剑送了上去。
“免礼。”刘然接过月华剑,高兴的说:“芳华干什么去了?怎么不一起上来?”
徐定疆吞了一口口水说:“启禀皇上,这次是“排云龙将”陈东立与微臣一起来的,他现在正在后面率领部队……芳华听到了十分高兴,想先与东立会面,我便请芳华顺便告诉东立放了何龙将……”
“什么?”刘然脸色一变,他不是没听到刘礼与徐定疆的协议,但他没想到徐定疆这么快就放了何威凡,刘芳华这一去,谁还追的上?刘然脸色微微一沉说:“你们倒是动作很快。”
徐定疆闭上嘴巴,来个默认。
“恭喜皇上。”一旁的易岚忽然出声说:“皇上即将即位,徐小王爷颇有父风,智勇双全,正是未来辅佐皇上的人族栋梁。”
刘然面色和缓下来,点头说:“朕明白,日后必有封赏……定疆,你带了多少兵马来?”
“莫约万余名。”徐定疆恭谨的说。
“啧!毕竟是年轻人。”刘然扼腕说:“你若不先到,我们两方一夹,岂不是能将叛军全部擒服?”
“皇上明鉴。”徐定疆苦笑说:“南角城官兵不得私自离境,这万余兵马乃临时成军,若与军力相当之军伍相遇并不乐观。”
“哦?”刘凰朴行┎宦还运愫推乃担骸凹热蝗绱耍颐且黄鸹囟汲蔷褪橇恕!?BR》
“这……”徐定疆顿了顿才说:“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不情之请。”
刘然有些意外的皱眉说:“你说。”
“微臣离南角城之前,有亲眷身受重伤……”徐定疆低下头说:“待东立所率部队赶至之后,想请皇上恩准让微臣先返南角城,就由东立率领部队护送皇上,微臣当尽快重返都城。”
“亲眷……?”刘然诧异的说:“没听说你有什么亲眷,总不会是徐贤弟夫妻……”
“当然不是。”徐定疆忙说:“只是侍奉微臣的小妾,不过他却是为了微臣而受伤。”
“你倒是个多情种子。”刘然虽有不满,但仍点点头说:“就这么办,不过让你单骑返回也说不过去,带几个人回去吧。”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冷淡。
徐定疆知道多说徒让刘然不喜,他施礼说:“多谢皇上。”
刘然转头对易岚说:“易龙将,叛军既然已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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